(4)賀朱焰的反教訓
許毅並不知道‘花店’到底是個什麼店,走進店裡起先以爲是搞俱樂部派對一類的地方,因爲他看見了很多穿着學生制服的男仔,後來注意到好幾個男人對這些男生做出親密的舉動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今晚的節目是學生制服誘惑。’賀朱焰這樣告訴他。
到了迎賓臺,賀大少敲着櫃檯長聲喊着,“樓上還有我的位置嗎?”
一個穿着花哨的清瘦男人從一角走出來,“哪敢把你賀少忘了,老地方,酒水都給你準備好了,馬上把小峰和阿路叫來陪你。”
賀大少想了想說,“今晚叫宇少吧,好久沒見他,怪想的。”
清瘦男人馬上撥了個電話,確定宇少是否空閒,“他剛好脫了身,這就來找你。不過,賀少知道的,宇少的話,你的卡得扣掉五次。”宇少如今的價碼已是別人的五倍。
“知道了。”賀朱焰不耐煩的揮揮手,忽然一把抓住清瘦男人的紫花襯衫,“藍如是!你這老賤嘴,我警告你多少回了,不要在這兒賀少賀少的叫我!”搞得人家還以爲他是這裡面的‘少爺’。
藍如是呵呵笑着,伸手撫上賀大少的秀髮打量着他全身上下,“你要真在我這兒做‘賀少’,保管小宇那小蹄子靠邊站。”
賀朱焰輕輕打開他的手,湊到他耳邊笑聲說,“老蹄子你欠操是不是,明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和藍如是打情罵俏了幾句,賀朱焰才帶着許毅到了樓上的雅間。本以爲許毅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甚至是鄙夷嫌惡,可看他那張臉仍然是刻板僵硬的表情,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事不關己的事他沒有興趣去關注或是評價。
“許先生以前來過這種地方?”
藍如是知道賀大少的喜好,早已將一瓶冰好的波爾多紅酒放在了雅間內。賀朱焰進去就開了瓶塞,倒上一杯放到許毅面前,這酒要先敞敞氣纔夠香夠醇。
“沒有。”頓了頓,許毅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這方面的嗜好。”
“是嗎?”賀朱焰端起酒杯輕輕晃動着,嘴角悄悄揚起。越是強調,是否越是代表心頭有鬼呢?
“賀哥,你來啦!”
門被大力撞開,進來的人二話不說就搶過賀朱焰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嫌不夠解渴,馬上又倒上一杯灌下肚。
賀朱焰趕緊奪過酒瓶塞緊瓶蓋,“你小子從沙漠那邊過來的是吧?”
齊宇擺擺手,端過許毅面前的酒喝下才說,“我漱漱口,剛那人的玩意兒太噁心了。他媽的,以後藍皮條再放那個老變態進來,讓他自己去搞定。”人老得幹不動了,每回都要他用嘴,要不是看在是老主顧的份上,刷十次卡他也不幹。
“汪老頭?他纏着你?”賀朱焰挑了挑眉。
“沒有,知道我是你的人,他哪敢纏我。這位是?”進來半天齊宇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連呼吸也不用嗎,竟然安靜得沒有一點聲息。
不論怎麼說這樣冷落客人可是大不敬,趕忙招呼問候,“抱歉抱歉,我這一路撞過來頭眼昏花,又光顧着這瓶酒。您是賀哥的朋友?應該是剛認識的吧,以前可沒見過他身邊有您這麼儀表堂堂的朋友。”齊宇並不是在恭維奉承,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儀表堂堂,可就是太…太硬太冰,像塊冰箱裡拿出的鋼塊。
許毅點頭,“你好。”然後擡頭看向賀朱焰,“僅是認識。”言下之意,與面前這個人還算不得朋友。
齊宇有些吃驚,竟還有賀大少吃不開的人。
“這是艾老爺子手下的許先生,今天專門約他來捧你宇少的場,等會兒你一定要陪許先生玩高興,也不枉貴人忙裡抽閒。”
“原來是許先生,失敬失敬。”
正說着,許毅的行動電話響了,他說了聲‘抱歉’便出門接電話去了。
齊宇忙靠向賀朱焰,竊聲問着,“賀哥你想玩什麼,他可不像玩這個的人。”
賀朱焰拿出一本支票,寫了一張六位數的遞給宇少,“我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玩這個的人,今晚你只要讓他硬起來、叫兩聲,這就是你的。”
齊宇抓過支票,哼着鼻子,“你小看我。”聽見許毅的腳步聲,他立刻起身將空調打開調到較高的溫度,然後一把扯開襯衣,鬆掉牛仔褲的褲釦。“初次見面,小宇剛又有那麼不敬,這就向許先生自罰一杯。”
許毅重新坐回皮座,這一個漂亮得有些女氣的男人就靠在了他身上。他剛要推開男人,聽見賀朱焰一聲清咳,再看那雙狐狸眼的警告,當下明白這就是他必須接受的‘道歉’方式。
“我已經自罰了一杯,這一杯是敬許先生的,早就聽聞您的威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能認識您這樣的貴人是我齊宇莫大的榮幸。”
許毅接過酒杯緩緩飲下,一杯酒下肚感覺更熱了,齊宇適時地爲他脫下外套拉掉領帶。“您看我們這襯衣的質地好像都是一樣的,一點兒不透氣。”說着齊宇又將他的襯衣釦子解開,身體也越靠越近,最後整個人窩進了他懷裡與他肌膚相親。
“我們這種人能表達仰慕之情的方式也只有這個,許先生要不嫌棄,小宇一定會好好盡地主之誼。”自己最撩人的是什麼,齊宇再清楚不過,他這一身的光潔細膩有多少人想壓在身下從頭親吻到腳。
比女人還要光滑優美的肩在許毅胸前摩挲着,一隻手在小腹彈着鋼琴打着圈,溼熱的脣舌在他的腮下輕輕咬吻,還有頂入他腿間的膝蓋在私·處輕一下重一下地擠揉。
對於這一切,許毅沒有歡愉亢奮,也沒有排斥抗拒,連呼吸也沒有紊亂一絲,只是面無表情的任由身上的人忙活。
如果所做的這些對方都沒有反應,那隻能說明這個人不喜歡男人,既然這樣那他再怎麼挑逗也只是徒勞,任你姿色再好功夫再高,一個人的性向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十萬塊,不是好賺的啊。
齊宇轉頭看了眼一旁的觀衆,賀大少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繼續。
對男人不感興趣沒關係,正常的生理反應總是免不了的。手指划着小腹的凹陷向下探去,見許先生沒有阻止便大膽的挑開他的褲釦摸了進去……
賀朱焰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稱職的觀衆,默不作聲地端着酒杯,隔着杯裡的紅色**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許毅的表情,無奈那張臉依然像凝固的雕塑,少有變化。當齊宇喝下最後剩下的一口酒水埋首含住他腿間的器物時,他才皺了下眉頭髮出一聲輕微的喘息聲,但僅是這一點就夠了,能看到他這種神情賀大少已經滿足了。
原來你也是個人,也會有人最基本的慾望。
“我可以走了嗎?”
“需不需要我送…”
“謝謝,不需要。”
看着遠去的TAXI,齊宇大大地呼了口氣,“饒了我吧賀哥,下回可千萬別再叫我幹這事,我寧願去陪汪老頭。”那老變態看起來再噁心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這位許先生再俊再帥卻像個沒人氣兒的人形機器,和機器人做那檔子事兒,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給。”
賀朱焰看着遞還回來的支票皺了眉,“嫌少?”
“哪敢啊。我是讓他硬了,但不是說要叫兩聲嗎,他從頭到尾就沒哼過半聲。”
“揣着,任務完成得很好。”賀朱焰將支票推了回去,順帶給了一個獎賞吻。
“最近是不是太無聊了,這種人也拿來玩。”齊宇邊說邊挽着賀大少走進‘花店’,他好不容易從汪老頭手中逃脫,就是爲了來找這個人,今晚不能什麼都不做。
賀朱焰提了提低腰的皮褲加快了步子,“可不是,無聊透了。”
“我看也是,最近來找小路和阿峰好幾回…”不等宇少吐完酸水他已被賀大少猛地一掌推進房裡,門還未關上,整個人已被壓在了寬大的皮座上,緊接着就是一陣狂吻。
“先關上門…”外面人來人往,開着門給人表演□□麼?“啊!你想要咬死我?”
賀朱焰哪有時間去關門,長腿一掃踢飛桌上的空酒瓶,兩聲大響,門關上了,酒瓶也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急什麼,我今晚沒別的人,就你一個…啊!你要給我咬下來是不是!”
“咬下來也沒關係,反正你不是女人以後也不用餵奶。”說話間賀朱焰已把粗大的東西頂在了齊宇的後面,連褲子也來不及完全拉開就往裡一插。
“啊!”
“啊!”
兩聲叫喊,都是疼的,齊宇是沒做好準備,賀大少是猴急得被拉鍊卡住了。
“你什麼時候就變這麼大了…啊哈…剛纔只見你喝了酒,沒見你嗑□□啊…先慢點等等我…啊!”
“是啊,什麼時候就變這麼大了!”賀朱焰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身的火從哪兒來的,他只知道現在想要乾死身下的人,“給我擡高點!”
緩過氣的齊宇迅速跟上節奏,抱住他的脖子激烈地搖擺起來,“賀哥你真是越來越棒了…啊…爽…誰也沒有你厲害…”
“喂…你也太能了吧…這麼久還不…不行了…我的腰…”
“行了行了…賀朱焰!我說行了——我要被你操翻了——媽的,老子等會兒要刷你二十次——啊——賀大少,哥哥,爺爺,祖宗,我真的要被弄死了———”
花店的營業時間是下午四點到凌晨四點,直到店裡打烊了,齊宇仍在樓上的一個雅間裡號聲叫喊。他一直知道賀大少威猛無比精力無窮,這一回卻纔算真正領教,和別人相比刷二十次也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