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任慕遲皺眉敲打着還在賴牀的女人,每天這個時候就是最生氣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能順利的起一次牀!”
流年掙扎着把被子抱回懷中,“我要睡覺!”
“睡睡睡,就知道睡,被廢話,快點起牀,去公司還有事要做。”任慕遲沉着氣拽了拽領帶,有些不耐煩。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每天晚上你抱着我當抱枕的時候我不能反抗!起牀也不能反抗,人生都沒有希望了!”流年痛苦的大嚎着,撒歡似的在牀上胡亂踢打。
“給我消停點!”任慕遲呵斥着她,一把扯開被子,絲毫沒猶豫,“聽我的話,你的人生就會充滿希望,不聽話,那可就是絕望了。”
流年無動於衷。
任慕遲對每天這個時候都很無奈,看着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撒潑打滾,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你要再不起,這個月繼續扣工資。”
車上,流年黑着一張臉,假裝看不到旁邊那張風華卓越的臉,方勁感覺氣氛不好,於是笑着打破尷尬,“任少這幾天的精神好很多了,晚上不失眠了麼。”
任慕遲還沒開口,就聽到旁邊的流年發出一聲嗤笑,“天天不去強迫別人當抱枕,就算失眠也會笑死的吧!”
“好好吃你的東西,廢話少說。”任慕遲冷眸一瞪,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流年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大口大口的開始吃東西,方勁不由笑道,“任少變了,都開始關心流年小姐,要是平常,連自己的早飯都不記得吃。”
早飯?流年不屑的看着手裡的三明治,涼涼的說道,“是想毒死我吧……”
“沒下毒,吐了口水。”任慕遲淡定着翻着手中的文件,精緻的五官更加誘人。
“狐狸精。”流年一字一頓的說完,更用力的咬着早餐。
任慕遲雙眸微挑,“和你的上司就是這樣說話的,小保姆,似乎應該是你做飯,今天老闆心情,賞你飯吃,你應該感恩戴德。”
“是……”流年惡狠狠的看着他,看着窗外忽然發現路線不對,“不是說去公司麼?路線不對啊。”
任慕遲隨意翻着文件,“要去參加一個酒會,當然是和公司有關的。”
“我爲什麼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不太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酒會?在哪裡?”流年敏銳的問道。
任慕遲輕笑一聲,“預感倒是不錯,是一般的就會,在酒吧,你去了注意那個叫艾倫的人。”
“艾倫?是哪國的?”流年敬業精神讓她瞬間有神,這幾天因爲受傷導致的神經鬆懈終於有了一絲緊緻。
“是從C國回來的,中國人,一會告訴你是誰,你打探好他的情況,最好能問出他的住址。”
“住址啊?那我直接勾引上門不就好了。”流年輕佻的說道,“不過,去了酒吧,我做這種事不要緊麼?”
“沒事,酒吧內不允許任何媒體設備,有信譽的。”任慕遲看着她,目光淡淡的,“這次不要再倔了,出了什麼事,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流年看着他妖孽的面容忽然心臟跳的有些快,這個臭男人!幹嘛忽然這樣說話,好好關心什麼,真是。
雖然那樣想着,不過還是悶悶的說了聲,“知道了,不過我是不會讓那樣沒本事的人欺負我的。”
沒本事的人……
任慕遲想着,所以,他對她來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所以可以任意欺負,而不會厭惡。
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還是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