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在一邊不服氣的跺腳,“丫丫丫!又沒砸中,流年巫婆,爲什麼我每次都砸不中你!”
流年露出的眼睛彎了彎,桃花眼細長像一彎月亮,“砰!”一個雪球狠狠的砸到小胖子的屁股上,“因爲我是巫婆。”
小胖子一聽就嚇得大叫,好像流年真的是巫婆一般,他平時最怕流年了,總覺得流年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其實就像個巫婆一樣,總是欺負他。
流年拍了拍手套上的雪,眉毛輕佻,步伐輕快的走向外面停着的SZ,開的起這車的可不是普通人,她猜想是不是來領養孩子的,這些日子領養孩子的人少了,能來一個她也很開心。
並不是說她不願意養在孤兒院,而是,大部分孩子,還是需要母父疼愛的。
剛走近,就有一個人下車,一身黑色的西裝,“傅流年小姐。”
流年的桃花眼一彎,把手套一脫立刻上前握手,“我是,您好,請問您是來領養孩子的麼?”
西裝男皺了皺眉,想了想,才慎重的開口,“是來領養的。”
流年眼睛又笑的彎了彎,“今天院長不在,你們可以先看看孩子,進來說吧,裡面的孩子都很……”
“上車。”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額?還有別人在車上?流年狐疑的看着西裝男,“不是你領養孩子麼?”
“是我們少爺。”
流年拽了拽圍巾,看來是個大戶人家,這樣的人家,孩子們一過去就可以有好的生活,不過,會不會少一些關愛啊,一定要好好問問。
她正要拉車門,忽然被西裝男叫住。
然後就看着他把一些一次性坐墊靠背地毯都鋪好,做完這一切,西裝男紳士的打開車門,“請。”
流年抽了抽嘴角,只能用呵呵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一上車她就看到一個正在工作的男子,車裡溫暖很高,男子上身只穿着酒紅色襯衣,下身一條灰色休閒褲,從側面看,細碎的髮絲擋住了眼睛。
車內空間很大,他兩條腿跌在一起,瀟灑慵懶,更顯修長,就是坐着身形都是挺拔。
察言觀色,是流年最拿手的,雖然是這男人把她叫上車的,不過可以看出,人家很忙的。
所以,此時一定不能說話。她規規矩矩地坐在旁邊。
車內一直有不輕不重的鍵盤聲,這男人就只是坐着就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大氣都不敢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過了很久很久,流年都覺得自己要睡着了。
“把圍巾摘了。”可能是長時間不說話,聲音有些低啞,卻又帶着說不出的蠱惑,冷冽的卻也是安逸的。
“嗯?”流年一個機靈清醒了,看向依舊低着頭的男人,輕輕一笑,連忙說道,“您忙完了啊,我不熱,我們直接來談談領養孩子的事吧。”
男人轉頭,看着她裹着圍巾只露出眼睛的臉,原本戲謔的目光驟然顯出濃黑的暴戾,像是極大的厭惡。
“你沒權利反對。”聲音猶如西伯利亞的寒流,滲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