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心頭一跳。
“所以,年息你要配合我!”薄邢言的眼中閃着一抹詭異,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年息看着心頭莫名地驚了一驚。
她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這抹不安,歸於何處。
她看着薄邢言,有些茫然,她心裡閃過薄邢言的影子,後狠狠一跳,又如流星閃過。
“好!”年息應道,“於織染逼着你做什麼了,你要告訴我,不要什麼都騙我!”
年息嗓音有些怨懟。
薄邢言怔了怔卻並沒有允諾。
“她要我留在G國三個月,不然就把我交給警察!”
年息擰着眉心,明顯不信。
“如果我是於織染,我就讓你滾!”
“我就不明白了!”年息一臉的糾結,“纏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有什麼意思,偏偏有些人還纏的這麼的如癡如醉。”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有些戲謔,“當初我不喜歡有些人的時候,有些人不也一樣纏着我?”
年息怔,癟着嘴,有些傷感,“因爲我以爲你沒有喜歡的人!”
但是年息忽然咬脣,矚矚地瞪着薄邢言,雙目泛着光,“但是我不是於織染,我覺得於織染會讓你娶她,或者把我弄死!”
薄邢言心裡一跳,“怎麼這麼認爲?”
年息扯着嘴角,“猜的!”
薄邢言鬆了一口氣,“想太多!”
“今天想去去哪?帶你去!”
年息有些怨懟,有些像個不依不撓的孩子,嚷嚷着,“想回江城,想回家!”
薄邢言將年息抱得更緊,“一定讓你快點回家。”’
“今天哪裡都不想去,我現在很困,想睡覺!”
薄邢言一聽年息發睏,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年息一怔,“心好睏!”
薄邢言怔了怔,這才鬆了一口氣。
心裡就是敏感,她總覺得薄邢言在騙她。
趁薄邢言不在,自己跑了出去,她覺得自己需要找個的地方,好好想想,薄邢言和於織染之間的關係。
她一點都不信薄邢言的話。
她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個教堂,裡面傳出陣歌聲,年息怔了怔,走了進去。
修女在教一羣小孩子唱歌。
年息在列席上坐了下來,腦子有些恍惚,她的寶寶沒有如果沒有死,就跟他們一樣大了。
孩子們唱完之後,修女讓他們去玩,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愁容滿面的年息,便走了下去。
“你好!”
年息怔了怔,站了起來,“你好!”
“有什麼可以幫您?”
修女說。
年息看着眼前四十歲左右的修女,晃了晃腦袋。
“謝謝!”
“我……”年息不知道從何說起。
修女從脖子上扯下十字架,塞到年息的手上,“這個送給你!”
“希望主庇佑你!”
年息看着手心泛着光暈的十字架,心裡一顫,猛然記起自己在那裡看過這樣一句話,十字架代表愛,愛有時候也是十字架!
她忽然感覺心裡越發的沉重。
不知道薄邢言執意留在G國是因爲什麼,他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
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對薄邢言來說,是不是一種十字架。
如果她沒有來G國,以薄邢言的身手,薄邢言有很多機會離開的吧。
G國的手機電話卡都是要實名登記的,年息身上沒有證件,本來她並沒有注意,上一次和薄邢言出來,她才發現自己沒有證件,根本走不出G城,可是回到宮殿的時候,她到處找薄邢言的證件,都找不到,就是這時候,她才發現,被軟禁的不只是她,還有薄邢言。
她明知道他們被軟禁了,還要問薄邢言什麼時候回家,不過是想知道爲什麼罷了,可是薄邢言選擇了和她說謊。
出來得有些久了,年息擔心薄邢言擔心,便開始往回走。
可是走着走着發現自己很累,像上次一樣,特別的困,似乎無論在哪裡,都能睡着一般,她開始有些恐慌,她這是怎麼了?
她一直以爲,上次可能是她太累了,薄邢言又在,所以放鬆了警惕,順着自己睡一下也沒關係。
終於走到宮殿門口,年息看着裡頭影影幢幢的歐式城堡,眼前一片模糊。
她想,她現在對薄邢言來說,一定是一副很重很重的十字架。
雖然很不想閉上眼睛,可是翩翩鬼壓牀一樣,撐不開眼睛,就挨着牆邊,滑了下來,心裡很穩妥,薄邢言肯定出去找她了,他回來會把她撿回去。
薄邢言在發現年息不見了到時候,像個暴躁的獅子,不停地想要咆哮,房間內的東西幾乎被他砸了。
年息每隔八個小時必須服一次藥,若是年息不能趕在發作前回來,就可能莫名其妙地躺在大馬路上,如果是在人多的街道還好,會被送進醫院,可是如果周圍人不多呢,如果剛好遇見壞人呢?
薄邢言跑着出去,找了年息很久,都找不到年息,雙目怒紅,感覺到特別的無力,暴跳如雷,怒氣沖天,彷彿如果手中拿着一把刀,他會將牆切成兩半。
楚竹南在大街上就看到年息,發現年息不對勁的時候,便跟了上來,跟着跟着,發現年息忽然挨着牆,竟然這般沒有腦子地躺了下去。
不由得有些瞪目。
擰着眉心,走了上去,扯住年息的衣領,就拎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蠢貨!”
可是年息沒有醒。
他怔了怔,將年息駝上了後背。
罵罵咧咧年息是個麻煩精。
年息的腦袋歪着挨在他的肩膀和脖頸之間,她清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感覺像是被蒸汽燙傷,他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不是紅了。
特別是年息的雙脣有些涼,但是特別的嫩,常常一不小心擦過他的皮膚,引起他心裡一陣騷動。
他有些享受,但是更多是煎熬。
只覺得她的頭髮很漂亮,還很香,楚竹南臉上的表情由原來的不滿變得有些盪漾。
“不要再用你脣來侵犯我了!”語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收了收,抖了抖年息,年息的脣瓣離他脖子更近,真妖精呀,“我說你不要老是侵犯我!”
“你再親我,我就親你了,親我多少次,我就親多少次回來!”楚竹南一臉嘚瑟。
楚竹南一臉的順理成章,你完蛋了的表情。
“我剛纔數了一下,你一共親了我十六次!”
“所以,爲了公平,我也必須要親你十六次。”
論長相,他覺得自己長得比年息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虧本。
“不行,你應該被我親24次!”
楚竹南只是以爲年息暈倒了,將年息送進了醫院,一聲看到年息的時候,只是說年息只是睡着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過幾個小時,睡夠了就能醒來。
楚竹南臉色特備難看,這世界上能有比年息還要隨便的女人麼?
連大馬路都能睡。
“既然你這麼隨便,那我再矜持,就不像男人了!”
一臉狡詐地掐住年息的下巴,點了點她的小紅脣,“脣色還挺紅潤!”
“脣形也比較好看!”
又點了點她的鼻子,“五官小巧,拼在一起還行!”
“臉蛋有些廋!”
他自顧自地評價着,“還是比較喜歡包子臉,可愛可愛的!”
24個吻,估計能把年息的嘴巴給吻腫了,年息起牀牀之後可能會發現,他的形象估計在年息心裡也會大打折扣。
他數了數,年息有兩個眼睛,有一個嘴巴,一隻鼻子,兩隻耳朵,一共六個地方,一個地方分兩個吻也才十二個,纔剛剛一半,有些爲難了,年息沒事吃他那麼多豆腐讓他很難做人。
楚竹南又捏了捏年息的臉頰,粉嫩嫩的,微涼微涼,思忖着,這裡也分幾個。
最後又看了一眼年息的脖子,上面估計可以吻好多遍否不會重疊。
楚竹南脣角漾起的弧度越加明顯。
就這樣決定了。
想着,他已經瞄準了年息的脣,掐着年息的下巴,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他忽然感覺自己有種青春萌動的錯覺。
他忽然頓了下來,嚥了一口唾液,“我現在要吻你了,不說話就是默認,拒絕就撐開眼睛!”
楚竹南堅定地認爲年息是在裝睡。
哪有人能一覺睡成這樣?別人怎麼擺弄都不醒?
年息沒有撐開眼睛,楚竹南掐着自己的下巴,伸手摸了摸,邪魅息扯起了一個弧度。
他從前就想睡年息,那時候是爲了刺激年息,現在他也想睡年息。
卻不是想要刺激誰,是真心的,想要擁有這個女人。
於織染知道年息被楚竹南帶回了醫院,可是她偏偏不告訴薄邢言。
回來跟她報備的人說,這楚竹南在醫院對着昏迷不醒的年息,似乎存了一種不太純潔的念頭。
說着給於織染遞去了一張照片,楚竹南正一臉癡迷地吻着年息。
年息的脣,年息的眼睛,年息的鼻子,年息的臉,甚至年息的耳垂還有年息的脖子!
讓人不想想入非非都難。
這G城誰不知道楚家三少爺女人多,從來不知道剋制兩個字怎麼寫。
於織染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不知道這年息若是失了身,薄邢言的表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