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時尚感又像是與生俱來,與時尚大片下濃妝映襯的擺出來模特不同,舉手投足中,都無意間地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一個專業的攝影師將一個模特拍得這般透徹,得花多少心思去觀察,才能琢磨到模特本身具備的氣質,從這些照片看來,可以看出作者對薄邢言瞭解到了骨子裡,才能將常人沒注意到的角度捕捉得這麼恰當。
刪掉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首席設計師程桑有多少斤多少兩,他們都清楚,如今聽說程桑辭職了,有人想要跟程桑一起走,如果不是程桑安撫,估計他們都跟着辭職不幹了。
也就在這是,蘇氏又冒出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電視上播放着一則新聞,記者拿着話筒在電視機內詮釋者,
“本月江城有不少於五十名女士莫名其妙忽然病倒,被送進了醫院。
醫聲在尋找原因的過程中發現那十多名女士一致甲醛中毒。
然而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們身上一直穿着蘇氏本季度最新款。
經相關部門覈查,這五十多位女士身上穿的都是掛着蘇氏品牌的衣服,甲醛成分嚴重超標!
……”
年息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心裡猛地一驚,“這怎麼可能!”
蘇景承臉色異常難看,回頭對身旁站着的助理開口,“馬上聯繫所有的經銷商代理商還有全國各地的商鋪,馬上暫停營業,並上門回收本季度賣出去的衣服!”
助理點頭,“是,總裁!”
蘇景承頓下腳步,再次強調,“一定要一件不差地收回來,並致上最誠摯的歉意,關於衣服甲醛含量超標這件事情,我們會查清楚!並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千萬不要和顧客起衝突,無論他們提什麼要求,都先允下來!”
“接下來,警察可能就回來找我的,我不在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說着,對秘書開口,“你馬上聯繫記者,召開記者招待會!越快越好!”
蘇氏是幾十年的老品牌,自蘇景承上臺以來,便打破了以往的經營模式,在蘇景承之前,蘇氏還沒有完整的生產線,僅僅專業從事自我品牌營銷與推廣,完全將生產業務進行外包,怕的就是對生產線的管理不當,有這樣的現象出現,但那是擁有自己完整的生產線,不僅可以提高生產速率,還可以提高生產質量,管理上可以高度集中,對塑造一個穩定發展的形象有一個很大的作用。
蘇國民這一代的董事比較保守,擔心生產過程中產生的質量問題會打翻了自家品牌,沒想過打通自己專屬的生產線,想着以後就算生產過程中有問題,也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到生產線去,他們只需要再換一個生產線就好,雖然這樣對蘇氏的打擊也大,但是並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這些年來,蘇氏的衣服在質量上有了極大的改進,極大多數的女性盯緊了蘇氏的最新款,不少的蘇迷!
薄邢言坐自己的辦公室,看着顯示屏上的蘇景承,眉心狠狠蹙了起來。
“陸沉!這兩天一定將蘇氏的股票給我盯緊了,這兩天蘇氏的股票肯定會下跌,一旦有人拋售,不管什麼,都先買回來!”
陸沉一怔,“是!”
陸沉在盯着蘇氏的同時,也發現有人在大肆收購蘇氏的股,不過好在陸沉先下手,將大部分的股都掌控在了手中。
蘇氏鬧得這麼大,蘇國民氣急攻心,又病倒了,並且沒有轉醒的現象,他一直都不贊成蘇景承做這樣的改革,現在好了。
年息那裡有百分之五的股,這是年輕留給她的。
蘇國民現在昏迷不醒,蘇景承剛剛被抓,而蘇氏最大的股東手持百分之十三的股。
本來蘇國民就還沒有將股份給蘇景承,所以蘇景承身上其實只有百分之五的股,就算他現在將股都給年息,也保不住蘇氏。
三天後,薄邢言一共積累了蘇氏百分之十五的股。
年息啥都不懂,連股票是什麼東西她都不清楚,只是傻傻地站在會議室裡面,試圖請各股東冷靜。
這時候,年息才知道人情冷暖,蘇景承帶他們賺錢的時候,一個兩個都不說什麼,這下好了,蘇氏一遇到問題,一個兩個控訴蘇景承。
晚上年息回到家裡,薄邢言忽然拿了一個東西給她籤。
年息一看,“股權讓渡書?”
“受益人是你?”
薄心言擰眉,點了點頭。
年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的刺蝟都豎了起來,“我爲什麼要給你!”
薄邢言蹙着眉心,左手玩着右手,“我有蘇氏百分之十五的股,只要你把百分只五的股給我,我就是蘇氏的控股人!”
年息一聽,馬上炸毛,“憑什麼不是你給我?”
薄邢言呵呵地笑了笑,眸光凜了下來,“我爲什麼要給你?”
年息眼睛瞪紅,一把丟開鋼筆,“我不籤!”
薄邢言不幫她就算了,還給她落井下石。
蘇景承將受傷百分之五的股給了年息,可是年息知道公司的另一個大股東,手上持有百分之十三的股,比她的要多,那個股東姓陳,陳董事一直看蘇景承不慣,整天想着將蘇景承拉下馬,自己坐上總裁的位置。
今天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支持年息,其實年息連自己也沒有底氣,她現在除了手頭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什麼都不懂。
陳董事姍姍來遲,他來的時候,手上的股已經從百分之十三變成便分支十七!
年息心裡一驚,上了一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給薄邢言打了一個電話,先讓薄邢言拿着蘇氏的股,總比將蘇氏拱手讓給陳董事好。
“你想怎麼樣?”年息妥協道。
薄邢言已經來到蘇氏樓下,剛剛從車上下來,猛地頓了下來,年息已經妥協了,那語氣中的無助,讓他有那麼一刻想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更想將她拉進懷裡,哄着,“都是你的,不急,就逗逗你!”
“我昨晚說得很清楚了!”薄邢言垂着眸道。
“那怎麼樣,你才能把股份都還給我?”
薄邢言扯着嘴角,“看情況!”
“好我答應你!”
人人都以爲蘇氏要易主的時候,薄邢言忽然出現,以公司最大的股東出現,成功將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股東大會結束之後,會議室裡只剩下年息和薄邢言。
申雅在知道年息也將股份都給了薄邢言的時候大怒,以爲這是年息的陰謀,覺得她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將蘇氏搶走。
現在年息身上一分股都沒有,薄邢言身上又百分之二十五的股。
蘇國民也就百分之十五,就全拳給蘇景承,蘇氏也不是蘇景承的了。
快速上前,一巴掌將年息扇得摔在了地上,“賤人,你這個賤人!”
薄邢言腳下一直,面上表情全無,惡狠狠地剜在申雅的身上,上前用力將年息給扯了起來,裹着年息的手,給了申雅一個又狠又重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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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雅被打得好幾個踉蹌,他壓根就不知道,申雅算個什麼東西。
年息回神,用力推開了薄邢言。
薄邢言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惡狠狠地瞪着年息。
年息看着薄邢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薄邢言腦子一燒,將年息給扁去做銷售了,蘇景承剛剛被保釋出來,暫時被撤職。
他對蘇景承的管理方式還是贊成的。
覈查出來有質量問題的都是江城的工廠。
薄邢言撤掉了所有被覈查出布料有問題的廠廠長,副廠長的職,蘇氏整整停業了四天,纔開始正常營業,但是底下的代理商和經銷商反應,門廳慘淡,廠家*的就更不用說了。
這對蘇氏的打擊極大,可以說如果不將事情處理好,以後的蘇氏會很難走,所以當務之急,得抓住下面的經銷商和代理商,這就得靠下面的一批銷售員。
所有人都在等着蘇氏的交代,薄邢言聯繫了一家收視比較高的電視臺,在所有人的面前,宣佈將江城這一季度趕出來的新衣和布料,好的壞的全部銷燬,由於衣物數量過於龐大,都屬高分子材料,燃燒產生的物質會污染空氣,蘇氏決定採用化學方法,綠色銷燬,並留下了地址,歡迎大家到現場觀看。
當天,薄邢言讓人將蘇氏在江城現有的庫存全部都給運了過來,薄邢言的這種做法,遭到董事會的集體抗議,可是薄邢言鳥都不鳥他們,獨斷地銷燬了所有的庫存,薄邢言這樣做,就是爲了向廣大消費者表現自己的歉意以及決心。
“蘇氏三十多年老品牌,我們是真的想要做好的衣服,不止穿着舒服,款式多,數量多,還必須保證質量健康,這次出現問題,是我們管理階層的疏忽,以後絕不再犯。”
這得多大的損失呀。
整個蘇氏幾乎怨聲載道,薄邢言這樣的做法,徹底斷了江城的供貨,江城所有的商鋪和代理手上都空空如也,只能從外地調貨,雖然損失很大,但是卻也同樣有極大的反響。
這些被檢查出布料有問題的廠的廠長和副廠長都被逮捕,然後又被保釋,警察還在調查中。
蘇景承知道他和這些廠長副廠長一樣,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給蘇氏下了這麼一套。
他懷疑是陳董事,陳董事已經覬覦總裁辦公室已久,在蘇氏溜達了大半生,還是隻是個董事。
他想要將蘇氏變成陳氏,做更多的事。
但是陳董事向來膽小如鼠,恐怕給他是十個膽子,也想不出這種會害人性命的事情來,所以,肯定有人幫他做。
蘇景承一個勁地鼓勵年息,要撐住,下午的時候,他去了銷售部,問年息在哪。
年息從來沒有做過銷售,估計現在只能被上司發配到倉庫點數。
果然,來到銷售部的時候,還真聽說被上司派去點數去了。
現在的銷售部,幾乎所有的銷售員都出去拉單子去了,誰有空鳥年息這個啥都不懂的閒人嗎,更何況,上頭交代了,不許特殊對待。
大家都覺得,蘇氏要麼倒閉,大家都跟着玩完,要麼支撐下去,蘇氏易主,誰還管你是不是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