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一心沉浸在自己對薄邢言來說,是個多麼特別的存在這樣的幸福中。
卻忘了問薄邢言爲什麼充滿悔恨。
年息只知道薄邢言前段時間將慕祈年要搶蛋蛋的消息放到了網上,卻不知道薄邢言想要幹什麼。
知道看到薄邢言將蘇年的東西都放到她的面前,而且調出了蘇年將蛋蛋交給年息的在咖啡廳的錄像。
慕祈年就是天也沒轍了。
但是薄邢言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千方百計幫年息搶蛋蛋,可是卻養了慕祈年這麼一隻狼。
沈橙安最近一直忙着沈氏,倒是忘了跟薄邢言介紹自己的男朋友。
便打了一個電話給薄邢言。
薄邢言接起電話,看到是沈橙安,很自然地蹙起了眉心。
一開口,就嗯了一聲。
沈橙安恍如隔世地閉上了眼睛,看,她對薄邢言多癡迷,癡迷到了這種聽到他的聲音,都能沉醉到很久的地步。
薄邢言忽然有些不悅。
沈橙安知道,薄邢言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張開眼睛,喊了一聲薄大哥。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介紹我的男朋友給你認識!”
薄邢言擰眉,“過幾天我要和年息去參加一個婚禮,新娘我聽說是你的表妹,那你應該也會出現在婚禮現場,你不妨帶上你的男朋友,不介意的話,就那天吧!”
沈橙安一聽,臉色變得特別的難看,又特別委屈!
薄邢言對她竟然這般的不屑,讓她怎麼甘心?
她笑,“好啊!”
天涼了,年息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厚,最近林青秋對年息的態度是越來越硬。
可是林青秋又對年息沒轍,不能逼着年息離婚,否則到時候,有些東西一抖都出來,薄家丟不起那個臉。
在醫院到時候,她和薄邢言的談話中,便知道,自己兒子已經不想和年息離婚。
她到現在還記得,她說同意他們兩個離婚的時候,薄邢言那難看的表情,心裡有些慌。
不想讓薄邢言受刺激,年息又不願意離婚,如果非要選擇,她就只能讓年息傷心了。
在徐倩倩婚禮的前兩天,薄邢言忽然要去外地一趟,可能還要去幾天,年息還在他面前試衣服,糾結着,要穿哪些衣服,才能和薄邢言比較配一點。
她必須強調的是,她是薄太太,薄邢言的太太。
薄邢言擰眉,站了起來,走到年息面前。
“年息!”
年息怔了一下,“嗯?”
“明天我要去一趟外地!要好幾天!”
年息臉上的表情挎了下來,“一定要你去嗎?陸沉呢?”
薄邢言拇指貼在年息的脣瓣上,點了點頭,“嗯!”
年息不滿地嘟起了嘴巴,哦了一聲。
薄邢言呵了一聲,搶過年息手上的衣服,“不用挑了,明天我讓人送一件最適合你的衣服給你!”
“我要去好幾天,所以,你現在先陪我做!”
年息臉漲的通紅,她都不知道薄邢言爲什麼能把這個做那個啥,說得那麼的理所當然,感覺她的存在,就是除了賠薄邢言做沒什麼用了。
說着,薄邢言將年息推到在牀上。
年息象徵性地推搡了一下,就癱軟了過去。
第二天,薄邢言爲了趕飛機,一早就起牀了,臨走的時候,在年息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年息迷迷糊糊發現薄邢言,抓住他的腦袋,就親了幾口。
“早點回來!”
薄邢言印上年息的雙脣,“好!”
林青秋最近結識了一個姑娘,現在在薄氏財務部上班,小姑娘人長得倒是很俊俏,心地也善良,有了年息這樣的前車之鑑,又特地讓人去查了那姑娘的身家背景和爲人,小姑娘腳連翹,名字倒是有些意思,嘴巴也特別甜。
薄邢言不再的那天,還讓人小姑娘來了自己家,年息看着連翹,尷尬地笑道,“媽,這是哪家的姑娘啊,長得真是俊!”
林青秋倒是豁達,“這是我乾女兒!”
連翹也是怔了怔。
對着年息甜甜地喊了一聲,“嫂子!”
到許倩倩婚禮的那天早上,年息一早就接到薄邢言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薄邢言剛起牀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模,發現空空的,馬上蹙起了眉心,半響,摸到自己的手機,就給年息來了一個電話。
“喂?”
年息還沒起牀。
“我!”
年息馬上清醒了過來。
是薄邢言。
經過這麼些日子,年息早已經對薄邢言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特別是薄邢言早上剛剛醒來時的慵懶又性感的聲音。
心裡暖暖的,“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薄邢言檸眉,“你不高興?”
語氣中透着濃濃的不悅。
年息額間劃過一打黑線,“高興,高興極了!”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一臉的大爺,嗤了一聲,“有什麼好高興的!”
年息,“……!!”
“對呀對呀!人家剛剛想念你呢,你就打電話來了!”
薄邢言更加傲嬌,“是麼?”
年息用力地應了兩聲。
薄邢言思忖了兩秒,“你想念我什麼?”
年息一噎,“……!!”
薄邢言哼了一聲,“虛僞的女人!”
年息癟了癟嘴,“那你倒是爲什麼打電話給我?”
薄邢言睡意全無,從牀上站了起來,悶悶地沉吟了一聲,“嗯!”
“年息!”
年息柚子狐疑。
薄邢言的語氣忽然變得壓抑地吼了一聲,“不許和喬西洲那個小人見面!”
年息有些楞,隨而恍然大悟般地呵呵地笑了兩聲。
薄邢言聽到年息那邊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聲,不禁有心惱羞成怒。
“年息,你再笑試試!”
年息怔了怔,繼續笑了笑,“我要是和喬西洲見面,你會怎麼樣?”
薄邢言咬牙切齒,“你敢!”
年息繼續笑,“薄邢言,你吃我醋,我好高興!”
“我不和喬西洲見面,遠遠見着他,就聽你話,跑得遠遠的!你滿意了嗎?”
薄邢言哼了一聲,“掛了!”
說着薄邢言拿下電話,看着通話界面,直到手機提示對方已經放棄通話,薄邢言才丟開手機。
年息笑了出來,開始準備起牀,不一會兒,就有人給她來了一個電話,年息很快,便拿到了薄邢言給她的衣服。
在許倩倩的婚禮上,年息不僅看到了沈橙安還看見了慕祈年和喬西洲。
上次在雜誌社樓下發生的事情,讓喬西洲起了很嚴重的危機感。
年息牢牢地記住了薄邢言的那句躲不了就跑。
幾乎是在看到喬西洲的那一刻,年息就倒頭準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喬西洲似乎在看到年息一個人的時候,嘴角便扯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你年息說得再天花亂墜又如何,他喬西洲都不信。
走了一個喬西洲,卻來了一個沈橙安,一臉驚訝,“嫂子怎麼自己一個人來?我還以爲薄大哥今天會有空!”
年息抿脣,“他沒有空,本來我們是要一起來的!”
沈橙安嗤了一聲,“是麼?”
年息點了點頭,“我先去一趟廁所!”
說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沈橙安看着年息,惡狠狠地瞪着,如果她沒有記錯,年息身上穿的那件裙子,也是她看中的那件裙子。
明明是她先定下的,可是第二天她去拿衣服的時候,對方卻告訴她,衣服已經被老闆送給老闆朋友了。
衣服她是在Enew看中的。
售貨員知道她認識秦楚寒,所以特地打電話給了秦楚寒,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仍然是一句不留情面的抱歉。
本來就氣憤的她,在看到年息身上穿着的衣服,幾乎有種想要年息扒光了的慾望。
她沈橙安的世界,自從有了年息的影子,本該是她的的東西,全都變成了年息的。
她恨啊!
明明像年息這樣的女人,家境沒她好,長相沒她好,人緣沒她好,本來那些都是他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卻花上了十倍的力氣,都爭取不到了。
全都因爲這個不該出現的年息出現了。
沈橙安眼底閃過一絲陰毒,丟開身旁的男人,“看到了?滿意?”
沈橙安身旁的男人倒是長得很是好看,只是眼睛在看到年息的時候,始終若有似無地往年息身上瞄。
“你不是說你恨薄邢言嗎,那是薄邢言老婆,你要是能給薄邢言帶一頂綠色的帽子!”
沈橙安哼了一聲,“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薄邢言發瘋了了!”
“沈小姐確定?”
“若是薄邢言壓根不喜歡這個女人呢?”
“那又如何以你的不要臉,難道還不能讓薄邢言顏面掃地?”
年息去了一趟女廁,出來的時候,恰巧遇上慕祈年。
慕祈年冷笑了幾聲,“薄太太既然知道孩子他媽在哪,爲何不勸她,早些回來?”
“我不認爲薄太太會不知道您的朋友自己一個人離開並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她總要回來的是不?”
“又或者,她根本回不來了?”
慕祈年的眼眸也隨之變得深邃。
年息一聽,心漏跳了一拍,有些跳腳,“你胡說!”
慕祈年哼了一聲,“我只是提醒提醒薄太太,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什麼後路都想好,才能更好地面對未來,你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