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冬看到車內有汽車雜誌,拿來翻閱,讓視線一直落在雜誌上,也多少能夠避免尷尬。
“問吧。”
“你與小許,沒事吧?”
“這是出於對上司的關心還是私下關係?”
“都有。”輕冬擡眸,笑了笑:“我一般認爲吃了幾頓飯的都算酒肉朋友。”
傅天羽看了她一眼,笑容無奈。
輕冬以爲他不打算說,便繼續翻着雜誌想避開點兒尷尬。
等車子又驅動時候,一旁傅天羽打開了話匣子,似是解釋,也似是回憶——
“許諾亦是明諾物流董事長的女兒,而我以前是明諾物流資助的貧困生之一。你也知道的,各種企業爲了塑造形象,多少會做一些善事,讓媒體多加報道,從而增加企業在消費者心中的好感。
十六歲那年,我出生的村子發生了澇災,明諾物流提供了不少的幫助,那次還特意弄了大型慈善晚會打算做一檔節目,我是貧困生裡成績最好的,需要作爲村裡的學生代表發言,便跟着村裡幾位長輩一同來了海城。許家有專門讓人來接我們,當然我是小孩,發言也重要些,尤其他們希望我能夠在發言的時候能演戲一下,便對我特別照顧,許諾亦的父親還讓人接我去許家跟我談談該怎麼說。
我過去許家,在樓梯等待的時候,正好見到許諾亦在呵斥他們家傭人,一個十一歲的女孩,罵起來人挺可怕的,我當時很丟臉地藏在了廊柱後面。許諾亦的父親交代了很多,我知道他做善事有做戲的成分在,還是明白這個人多少幫了我和我們村,便應允了他所交代的事。
後來管家帶我去慈善晚會現場排練,那兒還有其他小孩,一幫被自助的人力,我長得估計算還行的吧,許諾亦這回也要參加表演,她過來的是時候,嫌棄了好幾個人長得髒兮兮的,然後一直看着我,對她保姆說我長得真不錯,不像那些髒東西……因爲她,其他貧困生對我的敵意挺大的,我當時心裡對這位千金小姐更沒了好感。
她在後來幾年,偶爾會來找我,我考去北京的大學後,他們家的公益轉到其他方向,而我也已獨立能夠自己賺錢,就慢慢斷了與她的聯絡,畢竟相差五歲,想法和經歷都有差異,應付起來挺煩惱的。
她今年畢業到金城投資工作,有大老闆那邊的關係,我自然無法拒絕,正好也與她好多年眉尖,便佯作不認識她。
不知爲何,她也挺配合,沒讓人知道與我算是舊識,也沒跟人說她自己的家境。雖然驚訝她總算學會了相對低調一點,我亦覺得與她保持這樣上司下屬的關係就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