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我問你話呢!”雲若初見趙洋洋一直吞吞吐吐的也着急,葉琪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這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她,雲若初也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問誰。
“你的東西被搬到總裁辦公室了。”不等趙洋洋開口,門外已經響起有些冷色的聲音。
雲若初回頭看到便是安慄站在辦公室大門。
“被搬走了?”雲若初吶吶開口,問着身旁的趙洋洋。看到趙洋洋點頭的那刻雲若初一個激靈。
“雲若初,你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不是一直都想這樣嗎?從言依回來的時候,你就想進入墨氏,現在倒好,直接跑到總裁辦公室了,你很滿意吧。”安慄有些激動,那本來冷厲的聲音多了點尖銳,聽的雲若初一顫一顫的。
“安助理應該很清楚我回墨氏和言依小姐沒什麼關係不是嗎?”柔和的聲音卻讓安慄更是不滿。
“雲若初,你別這麼假惺惺的,你不就是看到言依回來,所以你害怕了,還讓總裁下令不準言依來墨氏,這一切不都是你導致的嗎?”安慄的聲音越發尖銳。
雲若初一怔,不讓言依來墨氏?墨郗決爲何要下這樣的決定,雲若初想不通,這樣的決定對他貌似沒有幫助吧。
“安助理最好還是不要妄加猜測,說清楚了這不過是言依小姐的事情,你又何必這麼激動!”
趙洋洋看着雲若初那樣沒來由的崇拜,這墨氏出門的冷母夜叉竟然都敢招惹。
“洋洋,我去找總裁,你待會看到葉琪回來記得把墨氏那份和勝語合作的文件交給她。”
說完便準備離去,看着前方空曠的區域,雲若初擰眉。
“站住!”
“不知道安助理還有什麼事情,我想我們都沒有那麼多空餘時間,不如一次性說完。”雲若初本來就因爲辦公桌的事情有些煩悶,那語氣也比平日多了些不耐。
“終於暴露了吧,雲若初這纔是你,外界說的你如何如何賢惠都是假的,說起來你比言依差遠了!”
“我沒有必要和她比,安助理這般維護言依小姐到是讓我有些好奇兩人的關係了。”不緊不慢的聲音卻讓安慄怔了怔。
看了看時間,雲若初懊惱,又浪費了五分鐘,“安助理今日貌似很閒?看你和言依小姐的親密,我突然知道了爲什麼她能這麼輕易的就進了辦公室。”那悠閒的語調卻讓安慄再也說不出話來。
“哼……雲助理也應該注意一下墨氏的形象,頂着吻痕就來上班,我到也是見識了!”
雲若初聽着安慄那明顯的諷刺,莞爾一笑,還帶了點羞澀,“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怪你們總裁,技術不太好!”心裡卻是鬱悶,怎麼從安慄口中說出來就這麼不討喜呢。
終於送走了安慄,雲若初自然是奔着目標前進,看着那敞開的辦公室大門,雲若初一愣,這是算好了自己要來啊。
一走進辦公室便看到自己那可憐的辦公桌安靜的立於牆角,看了看周圍沒人,便盯着前面那扇緊閉的門。
來了墨氏快兩個月還是知道墨郗決的習慣,也知道那扇門裡面纔是他的辦公室。雖然心裡有絲絲火焰,雲若初還是努力壓下,有求於人還是得拿出點姿態。
“少夫人?”
本想直接推門而入的雲若初被身後的一道聲音給喚住,回頭乾笑了兩聲,“紹文,好久不見。”
“少夫人來找總裁?”心裡卻是想着今早那人一進辦公室就對自己說的話:半個小時以後會有人過來,把外面的大門打開。
現在看到雲若初,齊紹文倒也明瞭,除了眼前這位“柔弱”的少夫人,還真沒見過誰能讓他提前做準備的,即使是當年的言依也不曾如此。
“對,墨總在裡面嗎?”想了想在公司還是禮貌點好,下一刻卻是沒差點一個腿軟倒了下來。
“少夫人不必這麼客氣,總裁現在在開會,我是回來拿一些文件,他特意吩咐我讓你喝了這杯茶。”齊紹文說完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杯茶。
齊紹文恭敬的把那茶端到雲若初面前,“少夫人。”
“哦……謝謝……”雖然驚訝,還是不能失了禮數,雲若初很給面子,直接一大口喝了下去,剛想開口稱讚,卻是一口茶卡在喉嚨裡沒差點憋死。
“總裁說少夫人昨天累壞了,這些是有助於緩解疲勞的,好助少夫人早些恢復精力。”
“總裁……真是……有心了……”雲若初笑的那一臉感激,沒差點讓這個少年老成的齊紹文笑出聲來。
“那少夫人先在這裡等等,總裁開完會就會過來。”齊紹文說着就去打開墨郗決私人辦公室的大門。
雲若初愣了愣,一臉“不好意思”,“紹文,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齊紹文心裡卻是想着今早某人說的那句話:她肯定不會進來,所以……
“總裁說了,少夫人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談,希望少夫人能在辦公室等他,當然……”齊紹文頓了頓,還是很“聽話”的說着某人的要求,“如果少夫人爲總裁泡一杯黑咖啡會事半功倍的。”
看着雲若初有些呆愣,齊紹文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雲若初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秦音,“紹文,你和秦音……”
齊紹文似是沒想到雲若初會問秦音,雖然驚訝還是快速回答,“我和她都好……”
“你真的喜歡她嗎?不管她是不是和白琰有關係,你都不會介意,我要知道你的答案!”雲若初突然上前,雙眼看着齊紹文多了幾分質問。
“我把她當妹妹,所以……”說着雲若胡初突然想起自己剛來墨家的三個月,那時候每晚都能聽到一個人叫自己姐姐,開始雲若初以爲只是幻聽,畢竟在墨家自己沒有一個熟人,可後來久了,不管自己在哪裡,後花園,湖邊,只要是在墨家,總能感覺到一個人跟着自己,如果不是那次在白家聽到白琰說起,或許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叫秦音的女孩已經默默陪了自己三個月。
雲若初擡起頭,素淨的目光審視着齊紹文,這個男子看似溫和,對自己更是恭敬的難以挑剔,不過他是墨郗決的得力助手,雲若初也能感覺到面前齊紹文的那種深沉,自己只有幾天時間。
“少夫人,我只當她是秦音,一直都是。”低沉的聲音不似墨郗決那種霸氣,卻讓人有種相信的衝動。
“那就好。”雲若初笑着道,看到齊紹文手中的文件,“這是要和勝語合作的資料吧。”
齊紹文點頭。
雲若初看着齊紹文的背影突然笑了笑,滿是欣慰,也好,小音遇到個不錯的男人。
待齊紹文離開後,雲若初在外面的坐了會,看了看自己那個被搬移的辦公桌,看了會文件便打量着四周。
恍然才感覺到面前的辦公室和上次來看到的不一樣,想起安慄告訴過自己的,雲若初隱隱猜到這是墨郗決的另一個辦公室,清一色的黑灰裝置倒真是符合他的風格,除了那中間放着的鑲金辦公桌外,就連窗簾都有些米灰,雲若初望了會視線又落在了自己角落裡的辦公桌,越來越覺得彆扭,一個如此嚴肅的辦公室卻放着自己那個擺滿了花花草草的辦公桌。
視線落在那扇緊關的大門上,想到齊紹文的話,雲若初快速做了分析,自己今天肯定是下風,想了想還是推開那扇門,進了墨郗決的辦公室。
當然離開的雲若初沒有注意到自己進門的瞬間有一人影悄悄靠近,在那個角落的辦公桌面前停了會又離開……
此時的辦公室內……
幾十位西裝革履的人依次坐在辦公室裡,上方的男子卻是悠閒的把玩着一個盒子,不難看出那是戒指盒,修長的手指滑過那戒指盒的邊緣,黑眸藏着淡淡的笑容。
突然停下,將那戒指盒放進衣兜,溫和的聲音掃過坐下的人,“各位討論的如何?”視線落在自己左下方的人,“趙董事意下如何?對於和勝語的合作?”
之見那個趙董事顫了顫,卻沒說話。
墨郗決越發溫柔,“趙董事可是我們墨氏的元老級人物,舉足輕重,當年我爸掌管墨氏的時候就很需要趙董事的意見,如今雖然是我這個晚輩接管墨氏,但是郗決自認能力不足,還需要趙董事多多提點,趙董事該不會看郗決是個晚輩就不願和郗決說吧,這可是關乎墨氏的前途。”說完敲了敲食指,似是在等着趙董事的回答。
旁邊的左祁卻是鄙視的看了眼墨郗決,不知道這趙董事又是怎麼惹了墨郗決,當然更多的是對趙董事的可憐,畢竟自家二哥就一句話把那人卡在那裡,如果不說就是看不起墨郗決,這在墨氏似乎是不可能。
如果說了那又是另一回事,說的好還好,說的不好那就白擔任了“元老人物”四個字,左祁擡頭,只看到那趙董事滿頭的冷汗,心裡也暗歎不容易,大冬天也能逼出一身汗。
“趙董事?”墨郗決再次開口。
其餘的人自然是很自覺地低頭,生怕墨郗決一個不注意就盯上自己了。
“總……總裁……”趙董事愣楞的喚道,臉上早已是冷汗一大片,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更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