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雲煙是不太喜歡房間過於明亮,但是沐浴的時候她還是比較正常的!
墨郗決揮手關了浴室的燈,她只能感覺到前方黑麻麻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他。
墨郗決倏地一笑,他能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小女人有多緊張,長臂一展,準確的扣住她的腰際,將她攬入懷中。
雲煙被他這樣一拽,直接落在水裡,水花濺起,被他抱着,水中的輕微浮力讓她微怔。
單薄的襯衣瞬間浸透,她擡眸看他,雖然看不清卻能感覺到那雙幽深黑眸裡燃燒着熊熊火焰。
雲煙深吸一口氣,素淨的星眸蘊着氤氳,泛着水光的眸子讓墨郗決喉頭一動。
四年沒接觸過彼此,這一碰像是擦燃了最後的火花。
墨郗決緊繃的最後一根弦也斷了,他俯身吻住他想了四年的甜蜜粉脣。
她躲不開,也不想躲,四年沒見,此刻這樣曖昧氣息下,她心底對他的渴望也慢慢出來。
她仰頭接受他的吻,雲煙只覺得無法呼吸,無法思考,他溫柔的吻讓她沉醉。
水嘩啦一響,兩個人的重量讓旁邊的大理石太被灑落太多的水花。
曖昧的踹息在浴室裡不斷迴繞。
雲煙手不斷的在他胸前磨蹭,不斷向下。
突然。
她猛地僵住,她手停在他的胸口處,感覺到他胸口處的疤痕。
雙眸中清明之色漸漸氳開,眼底閃過痛心。
墨郗決意識到她的動作也僵住,就是因爲知道她會心疼,他才關燈,纔會捂住心口。
剛剛還是讓她發覺了。
墨郗決眼裡一暗,幽眸快速思索,他要怎麼說她纔不會難受。
“雲煙!”
意識到她要開燈的動作,墨郗決募得一慌,叫着她的名字,聲音有些顫抖。
雲煙不管,直接起身打開旁邊的開關。
整個浴室一下明亮起來。
雲煙呆呆看着他胸前的那幾道疤痕,雖然已經很淡,她還是能想象出他當時有多痛。
心口處那個圓形的疤痕,她募得一痛,有些不受控制的再次撫摸。
“雲煙!”墨郗決心裡一緊,其實這些傷口他沒什麼在意的,只是看她此時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心口越發的難受。
他從來不想她哭,一點都不想。
“郗決……郗決……”雲煙一手摸着他胸口處的疤痕,眼底流露着痛楚。
“別哭……雲煙別哭……”看她眼裡的霧氣,凝成的水珠從她眼底流出,落在他的心口處,像是要刺穿他的心口似的。
雲煙任由臉上的淚水肆意,她只看着墨郗決心口。
眼前似乎浮現出他每一次手術的樣子。
再也忍受不住,雲煙低頭,輕輕的吻住他的心口,脣瓣溫柔的摩擦他的傷痕。
“對不起……對不起……”她輕聲呢喃,話裡的顫音不減。
“不痛……真的不痛,別哭了。”墨郗決輕聲安慰她,雙手托住她的臉,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就是多了點痕跡,嚇壞你了,你別嫌棄我啊,好多人想要還沒有呢!”墨郗決柔聲安慰她。
“你!”雲煙氣急,一邊哭着又嗔怒的看他。
氣惱他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又替他難過。
“好了,別哭了……”他輕撫着她的側臉,像孩子似的撒嬌,“老婆,我要禮物……”
“什麼?”雲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生日是六月十六,還有一個多月呢。雲煙這才意識到他們父子兩生日都跑一個月去了,墨蘇木是六月一號,他是十六。
“你有……”他堅持,手不停的摩擦她的臉,踹息聲更重。
“我真的沒有!”雲煙是真沒有禮物,還有一個多月,她還沒開始準備。
“我現在就想要禮物……”他說完,俯身,輕啄着她的脣。
雲煙臉上霞紅更重,呼吸也越發急促,剛剛兩人就已經快要走火了。
如果不是她突然摸到他的傷口留下的疤痕,他們兩個說不定已經……
這樣想着,雲煙眼裡越發迷濛,臉上紅暈散開。
“我要你,煙兒,把你自己給我好不好……”他有些迷醉的說着,喑啞的聲音越發迷人,“別拒絕我!”感覺到雲煙沒有迴應,他越發用力的擁住她,不允許她躲開。
之前太多的隱忍,此刻燈光明亮,他赤裸着上身,她溼透着衣服。
兩人身處浴缸,周圍的熱氣不減。
氣血翻涌,墨郗決沒了任何理智,他只想要她。
浴室的溫熱不斷肆意,裡面的兩人熱情如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煙再次找回意識時,已經在柔軟的蠶絲被上。
身體的痠痛感讓她越發難受。
雲煙摸了摸身旁,冰涼感提醒她墨郗決不在這裡。
雲煙微微皺眉。
“老婆……”他低沉的聲音瞬間拉回雲煙。
韻黃燈光下,他下身隨意裹着件浴巾,雲煙見他手裡端着玻璃杯。
“別動……”見她似是要起身,墨郗決連忙靠近她,讓她躺好。
“乖,把牛奶喝了。”他低語,不減寵溺。
雲煙悶哼了聲,不理他。
墨郗決輕笑,他知道她在介意剛纔的事情。
她喊疼,不適應,讓他停下,只是他是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對她有多渴望,那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停。
“生氣啦?”他翻身上牀,將她攬入懷裡。
“墨郗決!”雲煙嗔怒的看着他,只是她此時軟綿綿的哪裡有力氣。
說出的話更像是誘惑。
墨郗決聽着她的嬌嗔,身體又難受了幾分。
這麼多年沒見,哪裡是她一次就能解除他心底對她的渴望。
“媽咪!”
突然傳來的稚嫩聲打斷兩人。
雲煙一聽是墨蘇木,她心裡慌極了,天啊,她要不要做人了!
想到她的寶貝兒子就在外面,雲煙催促墨郗決,“你下去!”
墨郗決不動,眼底浮現陰霾。
“墨郗決!”雲煙這下是真着急,她可不想教壞小孩子,她兒子那麼單純。
“媽咪,我做噩夢了……”門外墨蘇木越發委屈,聲音聽得讓人心一疼。
“快放開我!”雲煙見墨郗決還是沒反應,又擔心墨蘇木,平日裡墨蘇木從來不會這時候來找自己。
所以雲煙更加相信墨蘇木做噩夢了。
“墨郗決,再不放開我你就睡書房!”
話落,墨郗決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她。
見她起身,墨郗決皺眉,“你躺下,我去開門。”
“要是你不答應,你明天別想下牀!”墨郗決陰沉的樣子,好吧,雲煙沒出息的妥協了。
那也是他兒子,他肯定也擔心,雲煙這麼想着就不反駁了。
“那你快開門,包子平常不會做噩夢,我擔心他。”
聽着雲煙急急的語氣,墨郗決望了眼門外,眼底閃着一抹寒氣。
那小子會做噩夢?臭小子!
“躺好!”墨郗決給她穿好睡衣,讓她躺下,下牀的同時拉過被子蓋住她。
只剩一個腦袋留在外面。
墨郗決赤腳走向門口。
鎖控打開的聲音一落,就看見門口呆愣的墨蘇木。
“不好好睡覺來這裡幹什麼!”墨郗決不滿的睨着他。
墨蘇木看着面前赤裸,胸膛上還有很多很紅的墨郗決,小臉不禁疑惑,想起昨天看的病理解說。
這樣的症狀,皮膚微紅,分佈不規律,在古代貌似叫天花來着。
墨蘇木一呆,這樣的症狀還會傳染,他募得睜大小小的黑眸,一臉擔心朝裡面張望。
“回去睡覺!”墨郗決呵斥他,佯裝生氣。
墨蘇木壓根不管他,小小的身子學着墨郗決的樣子,斜睨回去。
同時還得瑟的抱起雙臂,那模樣,怎一個高冷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