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郗決!”所有的聲音都被某人一張嘴全全覆蓋住。
浴室裡的水溫似乎因爲兩人的糾纏越來越高,水珠蔓延着周圍的玻璃門,清淡的檸檬香瀰漫在兩人周圍。
雲煙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反抗力氣,她只能被迫承受着,跟着他的步伐。
水一點點漫過雲煙脖子,流過的水珠讓雲煙覺得脖子很癢,她想撓一撓,只是手被某人控制着,她哪有機會。
“郗決……”她輕踹着喚他。
墨郗決重重嗯了一聲。
像是知道雲煙的心思,墨郗決低聲問她,“癢?”
雲煙忙點頭。
“我幫你。”墨郗決低聲道。
其實雲煙只是想讓他放開自己。
墨郗決突然一轉身,讓雲煙躺在他身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扶着她的脖子,“這裡癢?”
雲煙點頭,臉上紅潮不變。
墨郗決眼底笑意更深,他突然移開手,伸到雲煙後腦勺,緊緊扣住她,微微用力,將她緊緊貼着自己。
浴室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墨郗決將雲煙抱在懷裡,純白燈光下,她的身體像是染上了一層白玉一樣,讓他着迷移不開……
雲煙這一次是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代價。
餓了十天的男人是多麼的恐怖,她真的明白了!
躺在蠶絲被上,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
這種毫不知道時差的蠢貨,雲煙不用想也知道是詩笑笑!
偏偏她現在意識特別清醒,不接又忍耐不住。
想着,雲煙還是解開了身上的被子,託着兩條已經發軟的腿,慢慢走向梳妝檯。
該死,誰把她手機放那麼遠的。
浴室裡華啦啦水聲,雲煙心裡一顫,他出來應該不會在餓了吧。
“喂。”雲煙有氣無力的說着。
那頭詩笑笑很快發覺不對,她毫不在意這麼晚打擾雲煙,反而是一臉賊笑的說着,“你們不會是大戰三百回合吧,你看你這聲音,明顯就是欲求過多!”
那頭詩笑笑愜意的躺在度假村的海邊別墅,過的滋潤極了。
“你丫的少給我廢話,有屁快放!”平日裡雲煙說這話是很有氣勢的,只可惜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頭詩笑笑已經笑的撐不起腰,“你看看你這聲音,哈哈!”
“再笑我就把你的信息告訴蕭寒。”
這話一出,那邊頓時安靜。
“怎麼了?還是不回來?”雲煙試探性的問。
“我也不知道。”詩笑笑有些迷茫的回着。
和他在一起差不多四年,詩笑笑自認爲她已經夠了解蕭寒,可是誰想到,有一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卻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樣子。
他有着複雜的背景,有一個很深愛的女人,那個女人幾乎是佔據了他整個青春期的人。
那個女人還是他哥哥的未婚妻,那個女人還一度傷害自己,詩笑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雖然命好生在富貴人家,但是自己的家庭都是和睦溫馨,從沒想過,蕭寒的家庭和自己那般不同。
她更沒想到,那個和自己在一起四年的人,有一天會當着舊愛的面趕她走,她更沒想到,那個男人喜歡的只是自己的單純,只喜歡自己不過問他任何事情。
“小煙,我還想在這裡待會,我想清楚了,就會回來,你和墨郗決好好的,聽說白琰也答應和蘇葉在一起了,替我祝福他們,如果有空,能不能拜託你去看看我爸媽,我先掛了。”詩笑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雲煙靠着梳妝檯,總覺得詩笑笑的話有些奇怪。
具體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身上沒什麼力氣,雲煙只好靠着梳妝檯。
墨郗決剛一出浴室,就看見之前拼命叫嚷着自己沒力氣的某人現在站在那裡。
精神氣極佳。
墨郗決用浴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赤腳踩着地毯。
“不是說累了?”
雲煙募得放掉手機,手也迅速離開梳妝檯,有些無力的說道,“是好累,我先睡覺了……”
媽呀,她真的不想了。
雲煙渾身的汗毛都顫慄起來。
躺在牀上,許久沒感覺到聲音,雲煙忽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意識很清醒,可是她的身體是真的想睡覺啊!
纖長的睫毛緊緊閉着,側臥着躺在牀上,拉過蠶絲被,緊緊蓋着自己,或許是一直沒聽到聲音,雲煙心裡越來越放鬆。
感覺到身後的牀突然下陷,雲煙拼死裝睡。
墨郗決只是去吹了吹頭髮,知道雲煙在裝睡,他也不點破。
鑽進雲煙被子裡,他身後將她翻身,攬入懷裡。
雲煙作勢嚶嚀了一聲,沉沉睡去。
要不是早就知道,墨郗決覺得她裝的還真像。
被墨郗決這一拉,雲煙本來只及膝蓋的睡裙直接撂倒大腿上。
此刻困在墨郗決懷裡,自己的手被她壓着,雲煙也不能伸出手去把自己的睡裙往下拉。
大腿突然的炙熱讓雲煙腦海裡所有的神經緊繃,緊閉的眼皮,因爲墨郗決這一動作,纖長的睫毛撲閃不定眨了眨。
墨郗決將這些看在眼裡,嘴角的笑容更深。
她是真的不明白,一個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怎麼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那手越來越上,雲煙甚至感覺到他指腹的紋路。
他不時的打圈,雲煙心裡更爲緊張,那雙手像是被溫火經過一樣,撩撥着她的心絃。
感覺到他沒有停下的趨勢,雲煙募得一急,“郗決……”
“不裝睡了?”
雲煙唰得睜開眼睛,“你早就知道。”
墨郗決淡笑不語,只是將她拉的更緊,牀頭的暖黃燈光照着墨郗決俊逸的五官,雲煙睜開眼,看的有些癡迷。
他的確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像是蘊含了世間所有的情緒一樣。
雲煙想着怎麼自己就做不到,一點點心思都被他看破。
這樣想着,雲煙忽地湊近,手緩緩沿着他的輪廓,停在他的眼角。
“這可是你邀請我。”墨郗決按住雲煙那雙亂動的小手,嘶啞的聲音忽地湊近她。
雲煙感覺到墨郗決那種綠幽幽的目光總覺得後背發汗。
這人應該不會有那麼好的戰鬥力吧,都已經兩次了!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墨郗決突然半倚着身子,一手放在雲煙背後,就這麼俯視着雲煙。
見她臉上的紅暈,他伸手,摸着她粉嫩的脣線,一點點向下,食指挑起,慢慢解開她睡裙的扣子。
“郗決!”她猛地按住他的手,有些緊張的搖了搖脣瓣,“我……我想睡覺……”
“這就是睡覺!”
雲煙這下真的是後悔之前做的事情,她對他又沒有抵抗力,現在只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了。
“我之前說過,把我冷凍一週,你需要很多時間來解凍。”他說着,離她更近,手指不斷地解開鈕釦,薄脣卻是有意無意貼着她的脖子。
“我留着以後……”
墨郗決輕笑,墨黑的眸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雲煙,“不能留,小煙,我現在就想要你。”
他突然伸手,按住雲煙最不能坦然面對的牙印。
每次墨郗決的視線停留這裡,她都會莫名的緊張,右胸處的牙印是她一直不敢直視的地方。
“郗決……”她受不住他的挑逗,他手拂過的地方像是帶着一團火,又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讓她愈發難受。
“不要……不要看那裡好不好……”雲煙有些着急想要隱藏住那個牙印。
手被他抓着,雲煙只能任由墨郗決的手一點點拂過那個牙印。
“對不起……”墨郗決突然開口,沉重的聲音壓制着情緒,“那時候是我不好……”
說完他俯身吻住,有些迷戀的看着那個牙印,“但是,這是我最喜歡的印記,它很美。”
雖然腦袋有些渾渾噩噩,雲煙還是感覺到他想做什麼。
“郗決,明晚好不好……今天,我……真的很累……”她微弓着身子,手搭在他的頸間,湊近他的耳畔,她急促的呼吸盡數落在他耳裡。
軟香在懷,這麼多天沒碰她,墨郗決哪裡忍得住。
“告訴我,你和白琰那幅畫是爲什麼?”那天,他遇到白琰,也問起了這件事,偏偏白琰說了一句“小煙願意說,就會告訴你。”讓他這幾天心裡都不是滋味。
那幅畫一定是她和白琰之間有什麼約定,要不然,她怎麼會在那麼多記者面前都不反駁。
雲煙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低頭,思索了片刻,雲煙還是沒說。
“不告訴我?”墨郗決更吃味了,腰身狠狠一個動作,再一次讓雲煙難受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