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謝漸漸落

“楊瑞……”謝清韻笑笑,其實現在想清楚了,她即便把楊瑞追到了,結婚了,她還是會有這樣的選擇的,個性是騙不了人的,你就這樣真實美好的存在過我的記憶裡,因爲這個記憶,我活的很開心,我有個目標,我有過愛的人:“不用你管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忙活好吧。”她的事情還是少操心的爲妙,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有資格對她指手畫腳的嗎?

她享受到了,即便自己掉下來了,那也不過就是命運如此而已,殺人不過就是頭點地,再來過,下輩子不見得誰贏誰輸,她倒是希望讓自己下輩子做個男的,生個好人家,好好的去搏一搏。

她爲什麼要怕?

謝清韻哪裡會不知道,但也許下一步就是扭轉的局勢呢?

她不過就是拿着那點工資,賺着那點外快,不是婆婆丈夫有錢,她的日子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如同世人一般,最後活一個差不多而已,在這樣的城市裡可能一輩子也就勉勉強強的買個房子吧,運氣太好,撞上了秦商。“……你知不知道,下一步倒黴的人也許就是你……”生於這樣的家庭裡,楊瑞不可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父親這只是前菜。

林漫是很優秀,和她一樣的優秀,甚至優秀過於她,可那又如何呢?

說這話,自己都不信。

呵呵。

不不不,她不嫉妒林漫,林漫沒有什麼好叫她羨慕嫉妒的,她只是覺得林漫所擁有的一切,她應該感激秦商,不是秦商的話……

嫉妒林漫?

林漫的家庭,她就不夠資格站在這裡和她說話,林漫是什麼身份,她謝清韻又是什麼樣的身份?林漫活的很快樂,真的很快樂啊,並非是裝出來的,行事呢落落大方的,這不符合她的出身,謝清韻見多了家裡條件不好的孩子,她應該像是齊勝男那樣畏畏縮縮的,畏手畏腳,這纔是正確的套路,可林漫不,她的成績太刺眼,她的存在太令她覺得痛心,這樣的土妞兒,好好的炫耀你的成績就好了,結果她還學業愛情兩方面開花。

很糟糕的一個人,很令她覺得厭惡的一個人,非常討厭,爲什麼要分配到她的寢室裡來?

進了大學,寢室裡出現了林漫。

小姑娘嘛,楊瑞就是她心頭的蚊子血,白月光,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她喜歡楊瑞,這是源於少女的一種執着,一種單純。

高中畢業以後,她考上了t大,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中,她的能力擺在這裡,她甚至沒有高興歡呼過,沒有出去慶祝過,就連她母親想要爲她慶祝,她也不過就是輕飄飄的蓋過,這還不是慶祝的時候。

所有人都不如她,都比她差。

謝清韻想起來自己唸書的這一路,她和林漫的成長軌跡是一樣的,她也是一路被老師誇到大的,從幼兒園到高中,她都是最優秀的,她的家庭她的成績,她自己本身,她傲然的用成績回擊了一切的懷疑,她是老師眼睛裡的天之驕子,她是學校里人人都愛的謝清韻。

她爸還總認爲是她不懂,懶得和她講這些,她老早就懂了,她上初中的時候就很懂,是老謝不懂,是他固守陳規,在這樣的年代裡,過去的那些都過時了,真幹實幹那是傻子才做的,爲什麼有這麼多的作假,那是因爲社會需要,你沒有亮眼的假,誰會去關注你?誰會長年累月的去觀察你嗎?哦,也許死了以後是可以的,不過那個時候人們也就僅僅是念叨了一句,你付出的換回來什麼了?

幹了一輩子,能撈的時候不撈,人家撈的盆滿鉢盆,怎麼樣了?在這個行當裡,誰不是這樣做的?只有一身的清白,留下什麼了?有政績嗎?全部都沒有,你就活着給自己看嗎?

她覺得她爸很笨,很愚蠢。

她也恨,自己是個男孩子多好,她可以翻天覆地,她偏偏就是個女人,女人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的分岔路有很多,不見得就都是靠了誰,但是她埃不起,她需要最快的節奏來肯定自己,她謝清韻就是最好的。

起因源於她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勢這個東西,令人多麼的嚮往。

起因是什麼呢?

不,不是因爲楊瑞,楊瑞只是插曲,卻不是起因。

謝清韻換了一隻手,楊瑞一直都在說話,她的腦子裡呈現放空,謝清韻問自己是因爲楊瑞嗎?

打電話來看她的笑話?

“楊瑞?”

基於朋友,楊瑞還是打了電話過去,謝清韻在家裡坐着呢,開着窗透着氣,穿了一身的睡衣,她身上的這件睡衣很值錢啊,喝了兩瓶紅酒了,酒瓶子地上躺着呢,她光着腳坐在高處,嫩白白的腳被光那麼一照彷彿就是一幅畫。

林漫氣的臉更加紅騰騰的,真是氣的,外加讓他這麼一點,她原本是沒想的,秦商簡直就是太污了,隨時都在排污,林漫避開他的眼睛,秦商眼睛裡笑盈盈的,好的開始不是嗎?

“你想什麼了,臉才紅的?”

她從頭到尾就坐在這裡吃飯,她做什麼了?

林漫指指自己,她不純潔?她吃了個辣的辣椒,她哪裡不純潔了?

“真有那麼辣、”秦商挑着眉,將筷子送入口中,他認真的嚼了嚼,卻覺得一般呀,她爲什麼臉紅成了這個樣子?親手給林漫倒着水,閒涼涼的開口:“你不純潔。”

秦商的筷子落在林漫的碗裡,林漫夾到了辣椒,沒想到會那麼辣,她連喝了兩杯水,臉還是嗆的通紅。

“吃飯。”

謝清韻那是個奇人,你替人家平不平的時候,人家之前海外買着豪宅,享受着無邊無際的富貴潑天的富貴,也就是功敗垂成了,換個面來看,其實都是一樣的。

對於秦商來說,他沒有感慨,因爲今天死的不是謝清韻的母親,進去的不是她的父親,那麼夫人這邊也會有人躺着被斬腰的,很簡單的道理,這個東西說起來就是這樣的殘酷,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呢,還是不要關心的爲好,沒有那麼大的心思,就別將眼界放的那樣的寬,好好的吃飯睡覺順便抱抱,就夠了。

林漫說了,秦商一點也不意外,這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你的表情告訴我……”秦商緩緩開口,看樣子好像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你似乎有些憂鬱。”

發了過去。

其實她也刪了謝清韻的號碼,也沒聯繫過,但謝清韻的號碼據說一直沒換過,恰巧她的記憶力也不是那麼的差。

林漫說自己馬上把號碼發給楊瑞。

“你在聽嗎?”楊瑞問。

楊瑞說的林漫不知道,至少楊瑞沒說之前她是一點風聲沒聽到,畢竟不是謝清韻本身出事了,但已經距離不遠了,倒下一個,剩下的還不快嗎?漫漫突然就有些感慨,她不知道謝清韻會不會後悔,如果可能的話,其實在校園裡的時候,她們都是非常青春甜美的,有點膈應也就僅僅是膈應。

“楊瑞……”

打了回去。

漫漫覺得打了很多次就一定是很着急的,點開一看,竟然是楊瑞。

林漫從衛生間回來,這邊還沒開始吃呢,秦商以眼神點點她的手機:“響了幾次,還有短信進來。”

林漫和秦商在外面吃麻辣鍋呢,林漫去衛生間了,電話一直響,斷了以後楊瑞還發了短信過來,他有點着急。

只能打給林漫,沒有其他的辦法,他還有夢琪的電話,可夢琪的態度讓楊瑞有些……張夢琪對自己特別的有些牴觸情緒,雖然楊瑞不清楚這種情緒是從哪裡來的,可能他不招人喜歡吧。

下班去停車場拿車,想起來他媽下午來的電話,他沒有謝清韻電話,早就都刪乾淨了,上一次因爲謝清韻陰他……

擰着眉毛,說恨謝清韻,達不到那個程度,因爲沒愛就沒恨,今時今日,楊瑞對謝清韻依舊就是個鄰居的感覺,出這樣的事兒,他也覺得挺遺憾的。

給楊瑞去了電話,楊瑞哪裡知道這些事兒,他最近忙的可以,謝清韻針對他那麼一次,他跳了槽,他也得感謝謝清韻,不是她的話,自己不出走就輪不到現在的好工作,至少金錢上面來說,他非常滿足。

楊瑞媽媽心疼謝清韻,現在想起來的都是覺得謝清韻路走偏了,現在她媽吊死了,她爸人在裡面,她怎麼樣啊?

女人求向上,這沒有什麼錯,這樣的社會造成這樣的三觀,向上爬怎麼了?

楊瑞媽媽沒爲自己躲得快而高興,而是暗暗的有些傷悲,不喜歡了畢竟曾經也投入過真心喜歡,孩子是有錯,但也許就是某個時間段人生規劃出了問題,如果能有個正確的人站在身邊,根本就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是運氣不夠好。

楊瑞父親過去不討厭謝清韻,只是覺得那孩子有點嬌氣,但女孩子嘛,也許都是這樣的,可這件事情一出,他覺得這已經不是嬌氣不嬌氣的問題了,是整個人都出問題了,這簡直就是愚蠢外加該死,就如他妻子所言,多少人都恨不得投身到你的家庭當中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那個野心,就別去做不能做的事情,有那麼多的親人,你爲什麼要用母親的名義去做?是誇你膽大還是誇你愚蠢呢?你有多少的信心這樣來做?最後逼死了你的母親?

害人不淺。

“不是她還能有誰?我要是生這麼一個孩子,我就直接掐死她。”

要不然你說,謝清韻一個小丫頭,她自己家雖然不能說特別有錢,但條件不差吧?容貌也很突出,又是名牌大學畢業,一畢業就當主播,她所有的機會都是好的,爲什麼要這樣折騰?就爲了送死?

還是不肯相信,就一個小丫頭,就算是有了靠山,能起什麼波瀾?她還達不到紅顏禍水的地步吧?謝清韻也沒美到這個地步啊,楊瑞媽媽覺得裡面是不是還是有其他的東西在牽扯着。

“真是清韻害的?”

楊瑞媽媽有些愕然,她和謝清韻的媽媽做了那麼多年的鄰居,自己家老楊誇了對方多少次?總說她比不上謝清韻的媽媽有書卷氣,才華也不如人家,反正幾乎她就是事事都不如人家,她也氣過,覺得丈夫就是瞧着家花不香,野花香,她喜歡謝清韻那孩子,一直都是挺喜歡的,因爲長得討喜漂亮又有氣質,做事也得她的心思,可現在……

這消息想要知道並不是多難的,謝家現在是完了,可以說就是砸在這個敗家女的手上,好好的一家人全部坑死,謝清韻如果是個男的,楊瑞爸爸得爲她鼓鼓掌,那這個人一旦成了,她就不是這樣了,可她是個女的,最後害得自己媽媽吊死,自己父親的一輩子的名譽掃地,這樣來看,無論中間她做了什麼,現在來說,也就是個坑死爹媽的沒有腦子的女兒而已。

“當然,謝清韻她媽吊死了。”

“確定了嗎?”

真的假的?

楊瑞的父親帶回來的消息,說是老謝被雙g了,楊瑞的媽媽嚇了一跳,真的出事了?

最讓老謝心寒的是,他做了多少事情沒有人承認,到了今天關鍵的時刻,沒有人掛着你念着你,你行的時候別人說有你老謝在,保我們一方平安,但是他老謝現在出了問題,各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全部都站了出來,無須有的罪名一項接着一項的落在頭頂,外面的人議論的是,原來每個人都是烏鴉,都是一般黑,只不過有些人善於僞裝而已。

謝清韻沒有去見老謝,可老謝依舊還是知道了消息,整個人都垮掉了,他說那句話的意思,是因爲當時他沒有辦法,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就連怪都不能讓我怪嗎?我的一生被你女兒坑成這樣,我只是抱怨怒火上升以至於說話傷了你,你就這樣去了?

陳部倒是聽說這事兒了,覺得無非就是女人家家的抗壓能力太差,死不死的和他能有多大的關係,他現在實在也是顧及不上,可事情出在謝清韻的身上,怎麼樣的他也得傳個話過去,節哀吧。

“您好走吧。”

將手裡剩下的紙全部扔進了火盆裡,緩緩的站起來。

她的人生早就規劃好了,走沒走歪,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她既然選了,就不會後悔,誰活着能沒有野心?

謝清韻擦着眼淚,她沒什麼好哭的,敢做就敢當,她只是時運不夠好,她如果賭贏了,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下輩子你去個好人家吧,別和我有牽扯了,謝清韻牽牽脣角,費力的牽牽。

“我知道你怪我,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方法來報復我。”

她完全有辦法將家裡的人安全轉移,拿着錢出去過什麼樣的生活都可以,她媽爲什麼要走這一步?

沒有告知任何的親屬,謝清韻自己操辦的,她穿了一身的孝,她看着她媽的遺像,目光有些呆滯,即便她爸被抓了,有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交代不清楚,畢竟不是他做的,這點道理她媽也不明白?

爲什麼不肯聽呢?爲什麼好好的要上吊?現在也沒有對你怎麼樣?

她說了,給她一點時間,讓她來處理。

謝清韻接到消息,飛奔回家,證實上吊死亡的人確實就是她的母親,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

人就那樣乾乾淨淨的走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字一句,死的時候穿了一身特別乾淨的白色,謝清韻長得漂亮,很大程度上的功勞歸功於她媽,她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現在雖然老了,氣度卻依舊在,她這輩子不工作不是因爲她沒有能力工作,她是爲了丈夫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當中,照顧丈夫照顧女兒,她是個很要強的人,老謝說要離婚,說她和謝清韻聯手要害死她,擊垮了她最後一塊心理防線,不管她做沒做,最後的事情定局就是這樣的,已經扣在了她頭頂的帽子,再也摘不下去了。

老謝說他要離婚,不管他最後怎麼樣了,他沒有辦法和這樣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謝清韻的媽媽回到家,後半夜上吊吊死了,被人發現都是好久之後了,鄰居報警,警察來了以後才發現家裡面死人了。

她沒有辦法推卸責任,是她一開始就沒有告知丈夫,爲什麼不說?現在來追究也晚了,事情也出了,結果也釀成了。

謝清韻的母親從裡面出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好半天,她站不起來,丈夫的話對她就是個衝擊,丈夫怪她,說她和女兒聯手害死他,雖然這話說的嚴重但目前來看,確實就是這樣的,他們夫妻一輩子都是和和睦睦的,雖然說他脾氣有些不好,但不是不講理,他就是個性有點急,臉都沒紅過,他高興的時候還曾經牽着她的手,誇她是個好太太是個好的賢內助,他的功勞都要分她一半,現在枕邊人指責她害死他,謝清韻的母親覺得胸口堵得慌。

作爲夫妻,他怪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你卻將毒藥送到了我的嘴邊,我將家中託付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你們母女倆聯手,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滋味,今時今日他沒有辦法不去怪罪妻子,既然至少爲什麼不說?如果一早就說,按照他的脾氣,是絕對不能讓謝清韻這樣上躥下跳的,自然就不會有這以後的事情,你糊塗啊,你也是念過書的人,爲什麼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呢?爲什麼不說?爲什麼要包庇你的女兒?你是怕我生氣是嗎?現在你葬送了我的一切,你想讓我怎麼去看待你?

“阿香啊,你害了我啊,你們母女聯手害了我。”老謝悲痛萬分。

丈夫的脾氣不好,一直就不是很好,身體也不是很好,他將全部的重心都交給工作了,家裡的事情根本不敢告之,謝清韻長這麼大他也沒管過什麼,可是她一沉默,老謝馬上就明白了。

謝清韻的母親低着頭,她不敢說,哪裡敢說?

如果她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孩子害了就害了,誰讓他生了她呢,有什麼辦法?如果她知道的話……

包括他工作上的調動,知道多少?

“謝清韻做的這一切,你知道多少?”

老謝他是特殊年代的生人,他不是沒受過苦,他堅信即便摔倒了也能爬起來,但這次他摔倒了就是徹底倒下了,再也爬不起來了,他看着自己的枕邊人,他只有一句想問的話。

“他們到底是怎麼說的?”

監控室裡,老謝的頭髮白的也差不多了,原本已經就到了年紀,平時也是染髮較多,這麼多天沒染過加上壓力氣憤的情緒堆疊,整個人老了不僅十歲。

老謝的問題現在交代不清楚,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交代明白?謝清韻的媽媽過來給他送換洗衣物,這也是特殊的處理,讓他們見了面,單獨的見面,自然有人監控,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謝清韻這邊託人,但已經晚了,這事兒明擺着就是要扔進去一個人,陳部自然是不能伸手的,他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哪裡有心情去管謝清韻,休閒的時候捧捧你,那是我的樂子,是我的休閒,現在到了危機緊要的關頭,他依舊捧捧人,那他就是個拎不清了,身邊的人安撫謝清韻,早晚會把人弄出來的,先彆着急。

越是想越是火大,越是心灰意冷,他能舉報自己的女兒還是舉報誰?不承認?現在鐵一樣的證據就擺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認。

他忙工作根本顧不上謝清韻,他不算是個合格的父親,女兒到底都做了一些什麼,他從來不清楚,但孩子的媽媽一定就是清楚的,達到這種程度就絕對不僅僅是有點風吹草動了,她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嗎?他是不信的,這就是自己的枕邊人,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老謝看到了,他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好啊,他這輩子活的端端正正的,最後叫兩個女人給害了,最親近的女人給害了,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老婆。

那邊調查團下來的人,將資料擺在老謝的面前,如果說你現在還堅持自己是清白的,那這些怎麼解釋呢?這已經遠遠不是隔離就能起到作用的了,你的一切都到這裡結束了,徹底完了,懂嗎?

還要擔心丈夫。

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捂着臉,有些想不通,自己這樣的家庭,清韻這樣的出身,以及她目前所達到的成就,按照她這個年紀來說,絕對算是成功的,這個孩子她……

謝清韻的媽媽就坐在電話旁等着女兒回話,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其實一切她都知道她都懂,她甚至都能猜到最後的結果,唯一的錯就是她當初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說她怕丈夫對女兒怎麼樣,隱瞞了丈夫,這是她最大的錯,謝清韻的翅膀比她想象當中長的更硬,更有主意。

借力打力,不見得能整死他,但是整死你卻不難。

陳部不是誰都能動的,但是一個小小的老謝,想要動你,就是一件尋常事。

某棟大廈,一天之內全部清空,賣給了zf機構,這是誰做主買下來的?你們又是通過什麼樣的種間關係去拉動的?

她維護女兒的態度上,老謝進去,賬面那麼一查,謝清韻的母親名頭上多出來的錢,簡直不敢設想,甚至名下虛擬的公司多少家,撇的清嗎?調查團現在也是有些狐疑,如果說真的想要避嫌,是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的吧?老謝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可架不住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這錢的流向,能給個說明嗎?

“媽,你彆着急,交給我來辦。”謝清韻掛了電話立馬去聯繫,謝清韻用了她母親的名義弄了一些事情,因爲外人她實在有些不信任,她母親呢,知道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講?自己養的孩子,再怎麼說都是親生的,覺得她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謝清韻了,和那些人不能沾邊,不然將來翻船的時候,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丈夫這邊她爲女兒打着掩護,就因爲她模棱兩可的態度,現在出了事情,就出在她的態度上。

“你爸被人帶走了,清韻你想想辦法啊,你爸什麼都不知道。”

可審查沒有幾天,老謝就被人帶走了,原因……

被隔離審查,說是他賬面不清楚,老謝這脾氣,當場就扔了話,這就是誣陷潑髒水。

謝清韻的父親是個好官,可惜好不好這需要大家的認定,下面的人接觸不到,誰知道你在位置上都做了一些什麼,你好不是還有不好的?之前鬧出來的亂子現在就全部扣在他的頭上,好沒有分到,不好倒是扣了一身。

這裡面的事兒,有些時候沒有辦法具體講,謝清韻身上背的金額已經超出了能寬大處理的範圍之內,現在是還沒有辦法對她下手,老陳一旦下臺,她是頭一個倒黴的,現在有人已經將目光瞄準了她父親。

“你那個同學的爸爸,要倒黴了。”秦商淡淡然。

如果非要這樣說,那狗尾巴草也算是花吧,開的旺盛?請問狗尾巴草有開的不旺盛的時候嗎?

秦商突然摸着她頭髮的手一頓。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眼前一亮?”臭過去臉孔,其實你每天看着我,也覺得看到了鮮花兒一樣吧,看我開的旺盛,心裡也全部都是自豪的對吧?

他的視線又直接又猛烈的,直接這是直觀就能感受到的,猛烈這個完全都是林小漫自己感覺出來的,她臉有些不受控制的紅,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醫生前天都問她了,什麼時候出差,或者她回家去住,裡面包含的意思,大家都懂嘛。

林漫換了拖鞋,剛準備脫襪子,他讓她過去,就只能過去,秦商坐了起來,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好看了,是好看了。

“你過來,我看看你頭髮。”

“那我就是去參加你家的晚會了。”林漫調侃他。

有點吃味兒,看樣子工作能和他打一個持平,這微微的讓他覺得有點點的不太爽。

“我覺得像。”秦商翻個身表示自己的讚美態度,頭髮也弄了,爲了工作不是爲了他!

“誰家參加晚會就穿這麼一身?”林漫將包放到牀上,去換自己的鞋,她腳上綁了一個紅繩,一晃腳的時候因爲戴紅肯定就容易被關注到,秦商的目光滑了滑,就說了小女生多好,隨隨便便的腳踝上綁根繩就可以起到醒目的作用。

要說林漫打扮這方面呢,她自己懶得弄,別人自然也懶得去催促,秦商感觸最深的就是他病的最嚴重的那一段,那階段的林漫可真是見天的變着花樣的好看,每天的穿着都是不同的,而且很精神豔麗,整個人看過去永遠都是帶着那麼一抹的鮮豔的顏色,從心情上來說,很賞心悅目,讓秦商的心情頗爲美好。

他老婆審美的水平竟然上線了,多難得。

不得了!

“這是去參加什麼晚會了?”秦商眼睛一亮。

難得的打扮了自己,穿了一件長款的西裝外套,配的短褲以及小白鞋,新出爐的頭髮是覺得挺好看的,自己等紅燈的時候還欣賞了幾次,覺得很有個性。

林漫覺得有些誇大,你弄的頭髮,你當然覺得漂亮。

“真的很漂亮。”

晚上下班直奔了髮型室,剪了頭髮,她本人覺得還好吧,但是髮型師一直覺得這個髮型非常的配她。

林漫哪裡能不清楚,勾勾脣。

這就好比之前她們所做的城市建設調查,節目播出去了也有了反響,但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該拆依舊拆,對於一些城市保護,現在從上到下力度都是非常的弱。

程諾手裡拿着文件,“有些事兒你不見得不清楚。”他指的就是今天林漫提交上去的東西。

林漫做的這些,程諾也不覺得奇怪,林漫現在所在的這個團隊,做出來一點什麼也不令他覺得意外,也不歸他管,碰雷的時候他纔會出面,記者有很多,有良知的記者已經越來越少了,他們的運動應該是共體性而非上面決策性,不是領導指揮,下面的人跟着走。

程諾倒是一身的淡定,來之前呢,他還真的不知道林漫會放這個料,這方面呢確實存在問題,但不是短時間一兩個人就可以解決掉的,什麼地方的人都是需要存活的,包括電視臺,你說廣告誇張,那不就是誇張力度的大小分別而已,哪個廣告不誇張了呢?東海這邊因爲有財團一直作爲支撐,有程諾在上面卡着,所以說不差錢也好,良心方面也好,確實良心高於其他臺,再說了,人家也不會在東海來投這樣的廣告,爲什麼?達不到廣告效應,要的就是那個臺,那個臺代表的就是事實,全民認證的嘛。

開會的時候她提了出來,領導的看法呢,暫時保留,說要拿資料回去先看看,但是這方面來說,因爲沒有控制,沒有制定的規章制度就說,誇大一些的廣告不能上,廣告就是廣告,這是百姓都知道的,你作爲一個媒體從業人員,未免有些較真兒,可既然已經提出來了,不接住拿回來看看,似乎又顯得他們不肯傾聽意見。

連續忙了兩天,也有些顧及不上秦商,總體來說秦商也不是離了她就不能活,所以她很放心大膽的就把丈夫先忽略在一旁。

秦商看了一會電腦就睡下了,林漫在旁邊整理資料,後天她有個會,相關從業人員的會議,她是打算在會議上提出來的,畢竟有相關方面的領導,正好順路辦事了,因爲時間很趕,她就必須加班加點的把需要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半夜兩點半她的電腦還在開着,伸手去抓杯子,發現杯子裡面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檸檬片,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趕緊洗漱一下然後上牀,一大早的早飯都沒來得及陪着他吃,就去單位了。

林漫笑笑,只是笑笑,聽着同事說說那個冤大頭,她心裡擦擦汗,冤大頭就在這裡坐着呢,可有什麼辦法,被男色迷昏頭了,什麼都做了,能做不能做的,她都做了,博美人一笑嘛,值得!

醫院呢是有名的醫院,裡面的有錢人排成排,肯定都不差錢,就是不知道這錢是哪個冤大頭花的,他老婆還唸叨過兩次呢,說晚上過來散散步,這邊的環境很好,一整片,環境能不好嗎,下了多大的血本。

“這醫院不知道怎麼回事,種了這麼多的梧桐樹。”

差不多十點多,林漫結束了採訪工作然後同事送她,哪裡能不送,之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再遠也得送,好在林漫現在是回醫院,近了很多。

對方既然選擇過來,就肯定會說,但是能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都管不得了,反正他是匿名的接受採訪而已,你們願意搞,你們搞去。

“任何電視臺不可能不招標廣告的,但事分怎麼樣去看,我們臺當然招,可至少有審覈的範圍,還是有操守和良心的。”這點來說,廣告部的也是挺倒黴的,前面有那麼一座大山壓着,看的人羨慕不已,穩定一點的呢覺得還是應該朝着良心看吧,不穩定呢直接奔着錢去看了。

“其實你們東海也是招標廣告的……”這不能因爲別人發家致富了,你們看着就眼氣,然後踩下一腳。

每天不間斷的黃金時間,這樣觀衆在觀看節目的同時就會接收到某些廣告的信號,又因爲敏感的出現在那家電視臺,會一定的程度上讓觀衆覺得有上了保險的可能,以前還好,至少一些亂七八糟的方面控制還是有的,現階段三觀完全的扭曲掉了。

類似於這樣的廣告,某臺打的很多。

“最具有信服力的臺出臺的東西至少不能是這樣模棱兩可的。”林漫就目前打的非常起勁的某新加坡旁的某園起底,這廣告內容非常的有賺人眼球之挖坑埋人嫌疑,坑的自然就是國內動心的某些人,廣告何來挖坑埋人之嫌疑呢,首先廣告標出來的是在新加坡旁,你說它錯但它真的就在新加坡旁邊,不過它是坐落在心善,馬來西亞的新山,林林種種的加在一起,打出來的廣告很優美很動人,實際裡面豁開了,都是套路。

其實廣告效應這種東西來說吧,觀衆都知道播放的僅僅是廣告而已,沒有人告訴你,什麼臺出現了什麼廣告就必須是真的,這是運營,大家不都知道的嗎?出了某些問題,就來怪招標的臺,這未免……

而且現在正在當中,你們這樣背後陰他,又是隔壁電視臺的,這樣他真的覺得不好,他是不怕說實話,他怕眼前這兩人得罪人。

“……其實廣告部吧,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人在哪裡不是爲了成績在運作的,他也挺不容易的的,不是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能創造出如此的成績,成績也不是掛在嘴邊說來就來的,能力擺在這裡,能力決定一切,他最狠的時候一個人創造了廣告部29個億的廣告招標收入,肯定有點本事的。”

在機場他們接到了一位男士,然後帶着男士去了某知名酒店,採訪其實也算是交流就是在某酒店內部進行的,對方簡單的喝了水吃了飯,然後開始開場白。

林漫和對方上了車,對方拉上車門,他們直奔機場,這是要飛嗎?

“可以。”

“去見一個人,現在能去嗎?”對方問。

晚上她約了理髮師,要去剪頭髮,髮型師是建議她做短髮處理,林漫打算試着去看看,看看短髮的效果如何。

她問。

“什麼事兒?”

林漫跟來人出了演播廳,字已經簽了,錢呢會自動扣除的,一個字兩百塊,貌似也挺貴的是吧?

“就找你呢。”

犯大毛病了,到了前面去看了一眼,雖然很快被蓋過了但她自己知道,錄節目的也知道,對於主持人來說,唸錯字是要罰款的,那邊有人拿着東西過來找她。

林漫吐着舌頭,好的,她知道了,唸錯字了!

“林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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