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脫衣服的手一頓,似乎覺察到了後面的人視線過於猛烈,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漫漫兇殘無比的視線,秦商整個人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今晚休戰吧。”他也是個人來着,雖然知道林漫就喜歡他,就願意寵他就寵他。
雖然被老婆總翻綠頭牌挺高興的,身體也要緊,一大早的就已經來過兩次了,嗯,需要恢復期。
林漫身體僵硬的和石頭一樣。
拿起來枕頭對着秦商就飛了過去,秦商伸手接住,下意識的就去接了,所以沒有砸到。
“真的還想?”挑着眉頭,如果真的想,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多吃點就好了。
林漫惱羞成怒:“秦商……”
秦商知道不能逗她了,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就會變成真的生氣了,關燈睡覺。
扯着被子,漫漫捏着被角看都不去看他一眼,省得被他調侃,秦商側躺手隨便的放在她的腰上。
放着放着,換了個地方。
漫漫臨睡之前,想着那句老話,有些女人的胸圍看起來波濤洶涌問了以後,她們說有了老公以後你也會有的,林漫感覺着壓在身上的那隻手,她一點都沒大。
相反的,如果體重輕一點,她都要凹進去了。
眼皮動了幾下,然後就徹底睡了過去。
林漫呢做自己喜歡的,秦商不管她,秦商也做自己喜歡的,同樣的林漫也不管他,她的事兒說多了秦商也不愛聽,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秦商的事兒說多了她也聽不懂。
陶磊明顯已經深陷其中,這個錢來的太快,他承認自己付出了,別看就是件衣服,可衣服和衣服的分別大了去了,你總不能一個設計賣一輩子吧?肯來這裡的,都是不差錢的,要的就是與衆不同,嘩啦啦的錢進入到手中,他買買買,現在陶磊明白了,爲什麼女人那樣的熱愛購物,購物可以點燃一個人的雄心壯志,就是這秦商一直就是不務正業,總是抓不到人影子。
這算是自己的生意,還是他的?沒見過這樣任性的老闆。
學校有同學會,秦商依舊不出現,對這些從來就沒興趣。
“以後這邊你就管吧。”秦商交代陶磊,他不會過來的,他要這些繡娘就是爲了給林漫製作一件漂亮的嫁衣,其他的女人漂不漂亮和他有什麼干係,賺錢的活多了去了,不見得每種他都需要加入其中。
陶磊所認爲的賺錢,對秦商來說,這也不過就是毛毛雨,下不下無所謂。
陶磊:……
秦商畢業以後就一直有人各種八卦,說秦商落寞了,陶磊當然不信這話的,就秦商以前的那個房子值多少錢?他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還沒有弄清楚,秦商這人的嘴巴太緊,要麼就是流落在外的有錢人,要麼就是和家裡發生了什麼,有一段不是把房子都給賣了嘛。
“……日子都好起來了,你不是挺願意疼老婆的嗎,女人啊有錢和沒錢也是兩種……”金錢就是前提,有了錢日子怎麼樣都好過,現在好經濟就擺在眼前,你也不需要費大腦,錢就可以輕鬆入手,你爲什麼就要不務正業呢?
但是這話陶磊又不能說的太明白,怕傷到秦商,秦商那麼傲氣的一個人,也輪不到自己來說。
他就是覺得,搞藝術的是應該有點個性,但個性不能過頭,不能不融入到人羣當中,不然就完了,除非你成名了,成了很大的名,不然千萬別走那條路,否則就是隻剩下骨氣和傲氣了,別的都沒有。
“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
陶磊:……
大哥你敢在把牛皮吹的更亮一點嗎?
大哥,你這輩子裝的逼是不是都在你老婆面前上演的淋漓盡致啊?
“同學會呢?”這個總是要去的吧?
人家背後講究你,講的真是不能入耳。
“你願意去就去,但是不要提我的狀況,一句都別提,隨他們說。”
那大爺交代完畢就離開了,剩下陶磊一個人吹着冷風,他覺得渾身都涼,他自認自己孤傲的時候那是真的孤傲,但是擺在秦商的面前,他的那些都是小菜一碟,秦商已經進入往我的階段了,把自己都給催眠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陶磊現在混的就不用說了,開着車去的同學會,算是在同學們的面前刷一刷熱度,想他陶磊也有今天了。
男的也有八卦的,想當初秦商在學校裡的鋒芒實在過於刺眼,現在呢大家都混的不錯,相反的秦商貌似過的不太好。
“……有一次吧,去看親戚,遇上秦商了,住在平房那邊,那裡面就連個衛生間都沒有……”
說起來也是嘆息一聲,所謂的才子最後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不是條件實在是差,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租房子?
“不會吧?”
想當年秦商唸書的時候,條件絕對是高出別人一等的,他就算是參加什麼比賽,不是說比賽的獎金不高的嗎?
陶磊眼睛抽抽,他就想說,這是哪裡傳出來的?
可你說這是誤傳嗎?
那個時候秦商和林漫確實是把房子賣掉然後出去租房子了,他沒親自去過,但是知道有這個事情。
“喝酒喝酒……”
秦商不讓說,他還能講什麼?
商女士坐在下手的位置,秦商正中央,商女士面無表情不發表任何的意見,這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在培養兒子當中,公司的這些個人精有幾個是看不出來的?
原本就是,只有一個獨生子,獨生子接手就是早晚的事情,關於商女士的這個兒子坊間流言很少,不知道保護的好還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有人不服秦商,再是獨生子也是個毛頭小夥子,想讓人信服就要拿出來魄力和本事,不然只是頂着誰誰誰的兒子,別人服也只是面服心不服。
秦商低着頭看着手裡的文件,有人在講話,會議室裡的風有些涼。
空調吹的每個人都格外的精神,這個風偏冷,怎麼隱隱有一種就要變天的感覺了呢?
哪裡來的這種錯覺?
秦商今年也不過才27吧?也就這樣,在這個上下浮動,一個27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商女士面上保持着淡定,表情幾乎不外泄,沒有溫柔有的只是嚴謹,身體微微的側着一些,反倒是她的兒子姿勢保持得格外的筆挺。
“……現在房價的行情這樣的不好……”
如果按照秦商所講的,那無疑就是天價,賣不出去的,之前是資金已經回籠,可那個錢,難道里面真的沒有商女士交情方面的因素嗎?你要考慮的是大衆方向。
秦商擺手,對方停住講話。
如果現在島上其他的酒店不敢入駐,那麼他們集團旗下的公司可以試試,這個島的劃分屬於高端產業鏈之內,他沒打算讓它走向大衆,本身定位就不在那裡。
秦商的臉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面上帶着意外的冷和涼,他講每個字每個字都是有意義的。
會議室裡散會,所有人都覺得冷,渾身都冷,冷的恨不得回去加件衣服。
商女士的這個兒子……
會議室裡只剩商女士和秦商兩個人,商女士忍不住笑,她搖着頭,其實她也不是很明白,秦商比較像誰?
像她嗎?
不像的。
像秦可爲?
更加不像。
只能說是變異的基因。
夏島的廣告打了出去,再一次驚掉了人們的眼球,原本就是大量不要命的砸錢,雖然目前來看似乎是有回報的,但是三十萬一個平方?怎麼賣?你怎麼不去搶呢?
島內的人都覺得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價格,他們自己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從未覺得這裡可以這樣的值錢,這不是搞笑嗎?這些個老闆,恨不得把價格炒上天,誰來買?
幾萬一個平方都不好賣掉了,這是自找死路。
“哈哈……”張佳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誰會這麼蠢?
三十萬一個平方?平方?她沒有聽錯?
用手指擦擦眼角的眼淚,今天這天氣真是好,好到她就那麼想笑呢?總是有愚蠢的人類跑出來挑戰別人的視線。
太好笑了。
這次我看虧不死你們。
叫價三十萬,以後降到一萬嗎?還是降到幾千啊?
哈哈!
開會的時候張佳岑都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人家說着話,她就突然笑了出來。
“抱歉抱歉……”
張佳岑今天下班的比較早,胡冕出差了,她難得回家看看奶奶,倒是張夫人最近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張佳岑出現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人家新婚沒有多久嘛,哪裡有時間分給一個老太太。
“小姐回來了。”
張佳岑關心關心奶奶晚上吃什麼。
“回來了。”張夫人披着外套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最近怕冷的厲害,晚上溫度不太穩定,反倒是看着孫女這一身清涼的穿着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年輕就是好。
“我買了一點水果,奶奶都是你喜歡吃的。”
張夫人笑笑,孩子心裡還是有她的。
說着說着難免就提起來了那可笑的夏島,張佳岑覺得這一個事情能讓她笑上一整年,今年之內估計就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好笑的事情了。
“……奶奶,這個世界上真是有錢的人太多了……”
那八個億回籠的事情張佳岑並不知曉,她原本對公司的營運決策方面都不是太瞭解,本人能力不是太強,典型的架空類型,是陳曉鷗和張景川將張佳岑給擡了起來,別人服不服也只能口服,不然怎麼樣?
陳曉鷗還在公司,給張佳岑晦氣,豈不就是給自己晦氣?
張夫人難得笑了笑,她覺得商女士這次也是玩的大了,當然商女士是個牛逼的人物,她多少也知道商女士的背後有背景的,這個背景是流傳過的。
想當年商女士是在上中起步,涼州這塊她的名聲也不是不響,做生意的呢沒有幾個沒錢的,你任憑有多少的錢,錢也不過就是個數字而已,有錢不能代表一切,有錢也不能決定一切,有錢之後呢,大部分的人開始像上發展,多線路的發展,所謂的站隊即將出現,這些年因爲所謂站隊問題摔死多少人,那個女人她廣交朋友,很喜歡交朋友,想當年誰也沒能料到,今天倒是成就她了。
商女士朋友當中最爲出名的那一位……誰能料到她押對寶了,這就是運氣問題,有一年開始,商女士的事業運是越來越盛,本地的扶持以及……
張夫人想到搖搖頭,其實她不是羨慕的,做的再好,你問問姓商的她敢高調嗎?
就說現在姓商的兒子,有幾個人知道?呵呵。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船還在行駛當中就翻了船,那就不好了。
張夫人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氣,秦商和他媽對自己都不尊重,不管怎麼樣,她的年紀擺在這裡,做人最基本的教養那對母子都沒有。
“奶奶,你覺得可笑不可笑?”
夏島的生意讓他們家賠了多少錢?
賠錢的事情張佳岑是知道的,當初的那個計劃只能說就是愚蠢的,原本就不該投資,她爸生病其實和這件事也是離不開的,決策方面的失誤。
張佳岑高高興興的和張夫人聊天。
陳曉鷗已經回來了,她進門就聽見張佳岑的那些話了。
陳曉鷗怒氣飆升,張佳岑在不靠譜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過,目光短淺說的就是她女兒這種,還在沾沾自喜,狗屁不通。
“我爸當初的那個決定就是錯誤的,倒是賣了這才走回正路……”張佳岑侃侃而談。
有些事情她覺得自己也是挺有過人之處的,她有和公司的一些懂事探討過這些事情,大家的意見和她是差不多的,好多的東西都是從那些人的嘴裡聽到,然後現在她通過自己的嘴告訴張夫人。
張夫人也就聽得一樂。
陳曉鷗怒火中燒,倒是張嘉佳握了握母親的手。
張嘉佳知道母親所生氣的緣由。
夏島的投資一直以來都是他媽後悔的,後悔沒有堅持下去,這才便宜了商女士,至於說張佳岑聽來的那些,她去結交和張景川原本就不太對付的人,集團有集團的利益,集團當中的小團體有小團體的利益,張佳岑甚至都分不清,那些人的面前該說什麼樣的話,這豈不是幫着外人打自己家人的臉?
還打的啪啪作響。
“我回來了。”張嘉佳出聲。
“媽,你們回來了。”張佳岑扭頭笑着打招呼。
陳曉鷗黑着一張臉上了樓,張夫人也是納悶,今天這是誰給她不高興了?不然這是怎麼了?瞧着好像非常生氣的樣子。
“你媽怎麼了?”問着嘉佳。
張嘉佳看着張佳岑,張佳岑皺眉。
“你不寫作業?”
張嘉佳善意的提醒張佳岑,事情遠遠沒有你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而且這裡面牽扯到了各種關係。
“好了,你就專心讀自己的書吧,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張佳岑聽了以後覺得無語。
可真是,弟弟總是想教訓她,教訓她什麼?張嘉佳現在還在念書呢,懂得幾個問題?教訓她還早着呢,等你當家做主的,那個時候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聽你的,有本事我聽,沒有本事,就想在她面前當大爺?
哼!
張嘉佳說了幾句就收住了,明顯他姐聽不進去。
沒有本事,偏又自大,覺得自己不可一世。
說愚蠢的就是這樣的人,張嘉佳覺得自己家現在算是進入了一種無人可用的地步。
佳岑推開陳曉鷗房間的門。
“媽……”
母女兩個人吵架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聲音越來越大,張夫人都聽見了,站起身看着樓上,爲什麼吵架?
場面上有些冷,陳曉鷗恨不得扒開女兒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可對上張佳岑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她又覺得是自己不會教育,爲什麼一個媽生出來的兩個孩子,相差這麼大?
“你出去,我暫時不想和你溝通。”
不能繼續說下去了,不然她會忍不住的想要動手。
張佳岑帶着怒氣離開的家,覺得自己媽神經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自己所說的那個字錯了?她今天原本心情好好的,媽媽就非要對着她潑冷水。
一氣之下,在心裡發誓,這個家她以後儘量少回,張嘉佳這還沒結婚呢,真的結婚了以後還能有自己的位置?
陳曉鷗坐在牀邊,現在後悔也是來不及了,女兒自私自利自大,偏又個性不聽勸,肚子裡沒有二兩酥油,一旦被人利用,就先不說利用不利用到了她這代,這點家本折騰折騰也是早晚的事情,她活着她能替佳岑收拾爛攤子,她死了呢?
張夫人很好奇,陳曉鷗是和脾氣相當之好的人,爲什麼突然就針對佳岑了?
陳曉鷗手裡的筷子落下,張嘉佳還在繼續吃。
“怎麼和佳岑發脾氣了?”
陳曉鷗胃裡都是氣。
“媽,佳岑說了什麼你就當成笑話聽了吧。”
張夫人其實對張佳岑的本事也是多少了解的,但絕對沒料到陳曉鷗會這樣講,真的就差到這個地步了?現在還有父母帶着,是不是時間一長也就好了?
陳曉鷗分析着眼前的局勢,且不說商女士,單說夏島,她後悔的都想吐血,當時只是差了一個更加一步的決心而已,真的說起來讓她掏出來八個億砸過去,陳曉鷗不見得能有這樣的魄力,但是她和張景川確實已經先一步的看到商機了,差的只是運氣……
張夫人這心情又有些發悶。
“才搬多久又要搬?”
“方便。”扔了這兩個字,秦商就不管了,最後到底又搬了,搬的有點……
秦商的工作室關掉了,幸運被接回了家中,就養在院子裡,如果林漫願意的話,她站在拉門前就可以看到幸運的一舉一動,現在說起來幸運也算是個有別墅住的鳥了。
林漫知道秦商大概是又換了工作,卻沒有詳細的問清楚,她以爲是做所謂的服裝設計,畢竟之前婆婆也有提過這個。
“媽,我們搬家了……”
呂文納悶,怎麼又搬家了?
接到照片,眉目流轉着笑意,不是她嫌貧愛富,而是秦商確實說到了他曾經講的那些,當然那些話對呂文來說,曾經就是不可信的,林漫說房子是秦商買的,這點呂文就不太相信。
秦商也許是有本事吧,可年齡擺在這裡,再有能力買個這樣的房子,不是依靠着母親的光芒,怎麼可能?
但林漫過的好,她就開心,至少她的女兒婚姻生活幸福。
想提醒兩句吧,又覺得自己過的都是一團糟,自己沒有資格去提醒什麼,是什麼命就讓林漫自己去撞吧。
“說是換房子了……”
林清華對這些沒有興趣,住多大的房子,房子好不好,不是他該關心的,他關心的就是秦商和林漫的感情如何。
秦商現在早出晚歸,晚上有些時候十一二點回家,早上一般都是八點左右就出門,林漫要走的比他早一些,週二她下班下的比較早,親眼看見了幸運帶着一隻鳥回家來玩了,但是很快另外的一隻鳥又離開了。
秦商打電話回來,說是晚上回家吃飯。
今天是秦商正式進入公司的日子,相關媒體已經做了通告,短暫的接受固定的採訪,記者已經抵達現場,主人卻遲遲未到,今天某財富雜誌最新財富榜出爐,商女士以個人身價970億成功躋身進入到第五的位置,今天也是秦商正式入駐的日子。
公關正在進行通稿當中,對於媒體而言,感興趣的則是這位少東家。
說好的時間大概是在兩點十分左右,已經零八還未見到應該出現的人,零九,十分……
兩旁的大門從緊緊關閉的狀態,到兩扇門突然開啓,秦商就走在人羣當中,他的身後跟隨了大概五六個人左右,前面的人爲他開路,徑直走上了臺子落座。
這只是一種企業上的傳承,只是最簡單意義的通告。
秦商的形象無需質疑,這一定就是最好的。
看着有點眼熟,很眼熟……
“是不是秦商?”
查看給出來的通稿,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人叫秦商,那個秦商?
這個秦商說起來也真的不太陌生,不過當時那樣的新聞不歸他們來跑,有些人敲着鍵盤,取得着更加詳細的資料,有些人是腦海裡直接就有印象。
商女士品着茶,微微一笑眉目傳情。
助理爲老闆高興,真心的高興,所謂接班也要看,家裡的人是否真的能撐起這個擔子。
“估計會嚇他們一跳,我覺得明天的新聞一定會特別的有意思。”
雙喜臨門。
商女士臉上的笑意加深,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足夠的出色,出色到讓自己讓別人刮目相看。
“是秦商……就是擰魔方的那個,對對對就是他……”
要趕頭條,必須是他們的頭條,快速的敲打着,然後傳過去,等待那邊加以圓潤然後出稿,誰能想到?竟然是商女士的兒子,標題有了。
圈子裡反應倒是還好,主要秦商的個人能力有待商榷,接班這話說的未免也是過早了一些。
謝清韻瞪大着眼睛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有些失態,非常的失態。
這樣的表情以及情緒從未出現在她身上過,她伸出手摸着屏幕上的那張臉。
秦商?秦學長?
林漫?
林漫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說不知道這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謝清韻很想大笑,沒有工作?廢物點心?啃老?
原來一個都不是。
一個家裡擁有790億的人,他怎麼可能缺錢?怎麼可能需要爲別人打工?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難怪林漫看不上楊瑞了,楊瑞用什麼和秦商來比?有錢也分有點錢和有很多的錢。
“看什麼呢?”
同事瞄了一眼,是他啊,今天下午圈子裡就炸鍋了,其實接不接班的大衆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原來竟然是秦商,難怪不參加任何的比賽了,富二代啊。
典型的富二代。
“誰如果泡到他,那就發了,估摸着這一段這些小明星又要開始有行動了。”
有錢人和小明星,這不是常事嘛。
謝清韻眼睛裡冒着冷光,小明星?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真正的王子愛上了灰姑娘?”
同事不解,這要看怎麼說,自然是有的。
“有吧。”
“那王子很帥,灰姑娘長得一般,王子追的灰姑娘,並且灰姑娘很快就被豪門所接納,沒有一點被難爲,你又覺得如何?”
“你想說什麼?”
“他,我認得。”謝清韻敲敲屏幕,指着裡面的那張臉:“知道嗎,他女朋友和我曾經是一個寢室的。”
同事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去,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
謝清韻笑着:“當然是假的了。”
站起身,她還有新聞要播放,就不在這裡陪她了,說起來現在她算是明白了,林漫有這樣的一個男朋友做靠山,她的人生能不順暢嗎?
說林漫簡單?
只是她們沒有看到林漫的複雜而已,學霸就是學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她現在突然想看看楊瑞的反應了。
一天之內,秦商的新聞傳了一個遍。
謝清韻開車去見楊瑞,楊瑞已經下了班離開了,她撥打着楊瑞的電話。
“……有看到新聞嗎?關於秦商秦學長的……”
“沒看。”楊瑞簡單的回答。
謝清韻說着:“你說我們漫漫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一早就知道抓着不放手了呢?難怪她實習的時期想去東海就可以去東海……”
謝清韻突然感覺到了有壓力,新聞爆出來以後,她就給陳部長那邊去了電話,可得到的消息讓她恨不得眼前的那兩個人立即消失,再也不見。
她手邊的力量不見得就是動不了一個商人,如果只是個純粹的商人也就算了,只是有錢分分鐘想搞就搞一下,偏偏就是對方的關係當中有陳部長都不能動的,陳老的原話她也懂,爲了幫她出一口氣,動他的根基,他會嗎?換做自己,她都不會。過去沒把這個人當成是個對手,林漫不過就是個常人,好運走盡了也就剩倒黴了,誰能料到翻身了,自己擡糊塗了,一開始她爲什麼就沒有深想呢?現在做什麼已經都來不及了,晚了!
爲什麼偏偏就是林漫呢?
她到底還要多走運?到底還要拿着多久不屬於她的一切?
謝清韻從來不相信運氣這種事情,可林漫的好運氣讓她覺得時刻有人拿着一把刀準備捅像自己。
楊瑞不覺得秦商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
謝清韻打來這通電話的意義在哪裡?
說了兩句,掛了電話,爲什麼要把他和林漫綁在一起?林漫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倒是謝清韻的聲音聽來……楊瑞是希望她將自己的方向固定好。
t大的校園炸鍋了。
秦商竟然是商女士的兒子,親兒子,還是唯一的獨生子,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是通過新聞才知曉的,那林漫豈不是……
對外,大家都知道秦商和林漫是戀愛關係,林漫的照片是可以找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
轉而,這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傳奇的童話故事,一個完美的愛情故事。
“應該是不知道他的家世,秦學長在學校那麼多年,我們都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從未聽到過。
今天新聞上寫,他們才知道的。
“當初是誰追的誰?”
明顯記者對這些問題更有興趣,裡面有沒有更加傳奇的故事?
說起來秦商和林漫的故事,挺簡單的,看對眼了,一個想追,一個願意被追而已,一拍即合,談戀愛後來怎麼樣了沒人知道,現在林漫人在東海衛視,做了現場記者,說起來還挺有趣的,秦商那麼有錢,林漫竟然之前還跑去受災現場做報道?而且林漫現在念研究生呢,也沒見她一身的珠光寶氣呀。
這和豪門的女人有些不太相符。
導師教授那邊的反應就更是有意思,兩個人就是手心手背,那塊都是肉,在合適的年紀遇上了談了一場合適的戀愛,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高攀不高攀。
齊勝男也有聽說了,當時人就坐在車上,聽說以後笑着笑着就笑出來了眼淚。
人到底能不能和命去拼?
林漫你究竟還要多麼的幸運?
秦商,哈哈……
齊勝男笑出來了眼淚,她用手指擦掉眼淚,覺得真滑稽,真搞笑。
有些人爲了未來,出賣了一切,出賣了靈魂,出賣了自尊,出賣一切所有的所有,有些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享一切,想起前陣子的新聞,是誰說林漫和秦商的生活已經陷入了拮据狀態,放屁!
齊勝男回到家中,進門就回房間躺着去了。
林同最近下班的時間較晚,他是搞科研的,最近比較忙,林同的媽媽心疼兒子,買了菜過來,一進門看着齊勝男的鞋擺在門口,屋子裡卻一點飯菜的味道都沒有。
人沒回來?
將菜拎進廚房裡,她聽着臥室裡好像有聲音,推開門。
“……我不要求你對林同怎麼樣,作爲一個妻子,丈夫這個階段這樣的忙,就連個晚飯你都不能做嗎、”
她不是苛待兒媳婦,這情況她抓到多少次了,丈夫總說她不要去管年輕人的生活,她不說,齊勝男能上天。
當初她就瞧着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林同犯傻,堅持要娶,這都多少年了?給林同做過一頓飯?早飯早飯去買,晚飯晚飯還是要買。
齊勝男掀開被子,下了牀,婆婆訓什麼她就聽着不說話,但是讓她做飯收拾房間?想都不要想。
“我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每一次只會裝聾作啞,永遠都是這幅小媳婦兒的表情,好像是誰欺負了她。
“媽,我說過了,我請人到家裡來做飯。”
她的工資,她和林同的條件完全可以請人,爲什麼一定要自己做?
林同媽媽氣的頭頂冒煙。
林同下班回家,看見的就是母親氣呼呼的坐在沙發裡,齊勝男陪坐,低垂着頭。
“你回來了正好,今天這事兒你給我一個答案。”
這樣的媳婦兒,是她就不要了,難道林同的條件差?
林同覺得腦仁疼,齊勝男站起身:“我知道媽對我有看法,我是可以離婚的,我淨身出戶。”齊勝男回了房間裡收拾東西。
這句話不是她放出來的煙霧彈,她想離婚,無比的想要離婚。
她現在已經站住腳了,但是條件方面……稍微的還是差了一些,要養弟妹光靠着自己有些勉強,所以她說出口的不是我要離婚,而是你媽對我有看法,我是可以離婚的。
林同的媽媽瞪大着眼睛,似乎沒料到齊勝男能出口這樣的話。
這是一個真心實意想要過日子的人說出口的話嗎?誰想讓你們離婚了?
只要一個認錯的態度,做個晚飯,你下班的這樣早,這算是難爲你嗎?可齊勝男寧願將問題上升到離婚的程度。
“勝男,你別說話。”
可齊勝男壓根不聽林同的,提着行李就去酒店住了。
林同的媽媽看着兒子,指着大門。
“就她這樣的,你還要她?”
這樣的女人要不得啊,她的心壓根就沒放在你的身上,但凡心裡有你,就不會講出這樣的話來。
“想當初媽說她不行,不是看不起她家窮,窮的人多了去了,看的是人品,她第一次來家裡正眼都不肯看我和你爸一眼,對我和你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而是瞧着家裡的條件,她的目的性太過於明顯,可那個時候你說要結婚,我一個人不同意,你和你爸聯手,說是我對你有佔有慾……”非要將什麼捨不得兒子的帽子扣在她的頭頂,現在好了。
結婚這幾年,齊勝男的工資全部都給她孃家了,自己有沒有說過一句話?把她弟妹接了過來,是靠誰來養的?是靠她齊勝男自己嗎?她還沒有這樣的本事,靠的都是她兒子。
她的兒子除了話不太多以外,哪裡就差了呢?
她這是爲兒子委屈啊。
她消費着你,利用着你,卻不肯對你好一點,我的傻兒子啊。
林同不吭聲。
“我今天問你,這樣的你還打算過嗎?”……
林同的媽媽帶着火氣回家了,摔了門離開,這個兒子簡直就是個……
她不忍心去罵自己的兒子,可太窩囊了,沒見過女人嗎?
那麼多好的女人,他不肯要,偏要這一棵樹上吊死,人家的心壓根就沒放在你的身上。
齊勝男的弟妹回家裡吃飯,沒見到姐姐,倒是林同系着圍裙忙前忙後。
“姐夫,我來幫忙吧。”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
齊勝男的妹妹和弟弟對視一眼,估計這又是吵架了。
姐夫爲什麼喜歡姐姐呢?
吃過飯,林同又硬塞給他們一人兩千塊錢,說是讓他們買想要的,林同能賺錢,他幾乎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因爲他每天都要上班,包括週六週末,一旦忙起來的話,可能都要一個月住在單位,工資也好,獎金方面也好,都是很可觀的。
“這個錢,我不想要。”齊勝男的弟弟將錢交給姐姐。
他們再小也看明白了一些問題,有些時候都不好意思登門了,大姐夫對大姐一百個好,可大姐就是嫌棄姐夫,姐夫對待他們就像是父親一樣,可能父親都做不到這個地步。
“姐,你說說大姐吧,做人不能這樣沒有良心……”
作爲家中的小弟弟,他爲人靦腆,不知道該怎麼說表達感謝的話,但是他有今天,可以唸書可以生活在這個城市,都是姐夫的功勞。
齊勝男的妹妹給家裡打了電話。
齊勝男正在酒店裡看電視,她這樣的身份自然不能住一般的酒店,刷了卡,可能要住上一個星期半個月的,這些錢自然有人買單。
手機響,是老家來的電話。
“勝男啊……”
齊勝男的媽媽來電話,是想勸女兒,林同那是個多麼好的男人,你可得把握住了,千萬不能折騰,把自己的福氣都給折騰光了。
“他是好人,我是壞人,我是最壞的那個壞人。”
林同站在酒店的大堂裡,他給齊勝男打電話,齊勝男掛了他幾次電話,他拿着電話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喜歡去解決這些婆媳問題,可母親和齊勝男沒有一個能讓他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