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秦家老爺子給寶貝外孫尋覓的未婚妻,季薇真的不擔心,一點兒都不。
這與她有沒有兒子傍身沒有太大的關係,她相信蘇熠晨和自己的感情,只是……
她輕怔,需要擔心的部分太多了,一時茫然又無措。
隨着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一陣陣綣入鼻端,令她漸漸感到安心,於是那些繁瑣的‘只是’都變得無關緊要。
周舒說得是挺對的,無法反駁,只能用時間去證明一切了。
季薇選擇默然。
感覺到她的心跳和情緒都恢復平靜,蘇熠晨摸摸她的腦袋,笑了笑,粗糙的手掌順着她柔軟的發往下,輕而淺的來回反覆,低沉的聲線如甘泉,溫潤的字句緩緩流淌出來,“人都會先入爲主,最初看中你的可是我們家秦海蘭女士,那條旗袍非你莫屬,你若真沒機會穿,媽她不是讓趙師傅送人麼。這對外公來說也是一樣的,因爲沒見過你,總會挑先入了自己眼的人,不過,在感情問題上,我還是能夠做主的。”
循序漸進的解除了她心裡那些細小卻存在的疙瘩,他最後才道:“我舅媽出身名門,是b市真正的大家閨秀,她性子淡,看事準,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情,一個家裡總得有個這樣的人顧全大局,才能容我們其他人任性。”
“我知道。”她細聲的應和,“誰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她與我保持距離是應該的。”
蘇熠晨薄脣彎起,有心不接話,果真等來她下一句。
季薇又說:“不過我真沒想到,聽到我們有個兒子,她居然反映還是那麼淡!”
最不甘心的就是這件了。
殺手鐗啊……
蘇熠晨悶笑不止,“想看舅媽被驚到的樣子?哪天可人忽然從身後牽一隻小的出來,或許會有。要讓我數出三個最佩服的女人,舅媽必佔一席。”
“那我呢?”一不留神,季薇就問出來了,用……稍微有些緊張的語氣。
蘇熠晨笑意愈濃,故意頓了下,“你猜?”
她氣不打一處,力氣沒他大,只好繼續翻白眼了。
……
大概因爲在回來的路上睡了一小覺,季薇壓根沒瞌睡,蘇熠晨是習慣性失眠,每天保持四小時睡眠完全足夠,兩個人躺在牀上閒閒的聊起天來。
說回壽宴上的小事件,林月雙應該是今天最得不償失的人,季薇一針見血,“她用紅酒潑了我的旗袍,是因爲聽了唐茜的話,想以此附和討好她,之後還想用蟹刺勾破旗袍,就是純粹的嫉妒了。”
人心到底醜陋到怎樣的程度,纔可以堂而皇之的做出那麼不堪的事。
蘇熠晨暗自慶幸早先對她有叮囑,而後疑似自省,“好像我以前對姑奶奶還有關家的態度太溫和了?”
我養着你們,你們還欺負我的人?
季薇擺出事不關己的無辜模樣,“這就要蘇先生自己怎麼想了,對了,明天掃墓的時候,還會遇到嗎?”
這是個問題。
蘇熠晨深深做了個思索,語色嚴肅,“如果遇到的話……”
季薇認真點點頭,“明白,我懂。”
b市這個地方,硝煙味不是一般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