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然,你快回來啊,你爸快不行了。”
郎然一接起電話,就聽見王花咋呼了一聲。嚇的他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了。
“媽你說清楚,爸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被你氣的,頭疼心肝也疼,這都幾天了,小婕咋還沒消息?我們咋還住旅社裡?然啊,你爸是被你氣死了呀。”
王花的哭嚎讓郎然心裡堵的慌,可也不能不理自己爹媽,沒辦法只得應了一句:“好了,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
掛了電話,他一臉哀求的看着容顏。“小顏,你看,我爸已經病倒了。你發發善心原諒我這回,我們一家人還像從前一樣和睦相處不好嗎?”
“不好!好了,你該走了。我也該收拾收拾睡覺去了拜拜。”
容顏站起來隨手把飯盒丟進垃圾桶。郎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我坦白了你就原諒我?”
“我說過嗎?沒有吧。”容顏笑笑,轉身往房間裡走,到門口又扭頭很有善心的提醒郎然一句:“趕緊回去看看你爸吧。要是有什麼心臟病可要出人命的。”
“容顏,你……”
“砰!”
容顏毫不留情的摔上房門,把郎然的怨憤都關到門外。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外面才安靜下來。郎然走了。
郎然慌不迭的回到旅社,剛進門王花就是一頓劈頭蓋臉:“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小婕怎麼樣了?她可還懷着孩子,那是你兒子呀。”
郎傳業本來歪在牀上,這時候也坐直了指着他兒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嘴直哆嗦也沒吭聲。
“我剛去找了小顏。”郎然一屁股跌坐在牀邊,煩躁的揪了一把頭髮。
“怎麼樣了?”王花追問。郎然看看她,恨恨的道:“還能怎麼樣?那女人這回瘋了一樣,說什麼都不聽,現在還要跟我離婚。要房子。”
“什麼?”郎傳業坐不住了,翻身下來,矯健的躥到郎傳身邊,哪有半點快不行了的樣子?
“離婚就離婚,她還想要房子呢?這女人心咋這麼黑?天底下哪家不是男人當家,那房子就該歸男人,她憑什麼還想分房子?做夢吧她。”
郎傳業往地上啐了一口。郎然和容顏的事情他都清楚。所以離婚,這不難辦。可是房子給容顏?那絕對不行。
他剛一說完,王花就在一旁幫腔:“就是,你爹說的對。哪家女人成這樣了?也就她,沒個女人樣。然啊,你可不能心軟了。那房子是咱郎家的。就算她給了點錢,那也是她要離婚的,這點錢就該算給你的補償,她不能再要房子了。”
王花說的理直氣壯。郎然想着這幾次容顏是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還去他們公司鬧了一場。害他還被總經理找去談了一個小時話。越想,他也越恨容顏。當初他之所以追求她就是覺得她是個好掌控的女人,哪想到現在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離婚,確實不難。反正他也早留了一手的。但是那房子……對,爹媽說的對。房子是一磚一瓦都不能分給她的。絕對不能。
但是辦法,他現在還沒想到。想了一會,郎然往後面一倒,煩躁道:“你們先別說了。我心裡有數。讓我想想辦法。”
“你想辦法,你要想多久啊?小婕可等不了啊。那裡面呆久了可別傷到我孫子。還有這每天一百多的房錢,然啊,咱可不能讓那女人騎在頭頂啊。”
王花的話讓郎然心煩急了。可他也管不了他媽那張嘴。索性就拉了被子蒙着頭,讓她念叨去。
王花和郎傳業見他這樣,氣是不打一處來,絮絮叨叨了很久纔算安靜下來。這一夜,三個人心裡都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悶死。
第二天,郎然怕又被爹媽糾纏,起了個絕早上班去了。王花和郎傳業早上起來見兒子已經走了。便坐在一處愁眉對哭臉。
“他媽,我看這事就讓郎然自己解決看來不行。他心太軟,壓不住容顏。”
“他爹,我看也是。那女人從前看着也是個懂事的,怎的現在這樣張狂?張口就要房子。臉真大。”
“恩,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要不然我們這樣……”
郎傳業說了自己的想法。王花聽了頻頻點頭,完了堅定的一拍手:“對,我看這行。讓她也知道知道我們郎家人可不好欺負。”
這天早上,容顏起牀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覺得眼皮子跳的不停。收拾好準備上班,一開門她就知道這眼皮爲什麼跳了。
王花和郎傳二個門神一樣站在樓梯口的位置,怒目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