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待到楓染成林,
你便用楓紅研墨,
相思做筆,爲我寫詩。
我說:
待到楓葉都紅透。
我便用柔情做水, 楓葉作料,
釀一罈楓酒,與你不醉不歸。
俞曼苦澀地喝掉杯裡的酒,淚眼朦朧,倒盡酒瓶裡的最後一滴酒,仰頭,淚順頰而落。曾經他和自己的山盟海誓不見,只有她一個人對着這空蕩蕩的房子,感受着他曾在這裡的呼吸。
“俞小姐。”Sam走進芷園,聽到來自餐廳的聲音,走了進來。
俞曼醉意濃濃地擡起倚在餐桌上的身體,沒有看Sam,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哭。可是那眼淚明明掛在臉上,躲也躲不掉,“什麼事?”
Sam的確很少看到俞曼如此失態,不禁一愣,走近幾步才說:“英國那邊沒有問題了。”
“好。”俞曼帶着醉腔回答。
Sam站在那躊躇着不知該不該勸勸俞曼不要再喝了。
俞曼見Sam站在那兒,不走也不動,笑了,微醺的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她從來沒有這樣動人過,渾身散發着女性的魅力,Sam心神一蕩,馬上低下頭去,有事些可以做,有些事萬萬不能去做,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俞小姐,不要喝太多了,傷身體。”Sam關心道。
俞曼笑着搖搖手,“讓你見笑了。”
“不,沒有。”Sam畢恭畢敬地回答。
“Sam,你有心愛的人麼?”
Sam看看俞曼,輕
聲說:“有過。”
“有過的意思就是現在沒有咯?爲什麼分手的?”酒後的俞曼更多的是孤獨,她想找個人聊聊天。
“嗯,在我被關起來特訓的時候,她有了別的男人。”
俞曼噗嗤一聲笑了,“那現在她過的幸福麼?”
“不知道。”
聽了Sam的回答,俞曼不禁挑眉,“難道不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麼?她的選擇有沒有錯?”
“知道了又怎麼樣呢?過去的都過去了,無論她過的好與不好,對我來說都是痛,我寧願永遠不知道,繼續我的生活。”
俞曼放在嘴邊的酒杯微微停頓,她不知道Sam這話是不是對自己說的,她垂下眼瞼喝掉剩下的酒,從椅子上站起來,左搖右晃地走過來,“爲什麼,我做不到?”說完,她就向樓上走去,Sam想扶她,她只擺了擺手,邁着沉重的步子,一階一階地走了上去。
……
牟遠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真的替季潔去參加慈善晚會。
走進會場,他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反正他是帶着任務來的,到時候,做點善事,捐些款,應該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只是他的視線在會場上搜尋了一圈,沒看到俞曼的身影,都是些太太和名媛們他實在沒有心思去應付。
“牟二少爺,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牟遠聞聲轉頭,溫和笑道:“戴夫人,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真難得能遇到牟二少爺,哦,這是我女兒,戴麗。”戴夫人側身介紹自己的女兒給牟遠。
牟遠禮貌地打招呼:“你好。”
“牟二少爺好。”那個叫戴麗的女孩兒雙眸放光。
像牟遠這樣文質彬彬又英俊瀟灑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爲之傾倒。
這位戴夫人顯然想讓自己的女兒認識牟遠,儘管牟遠身份比牟家其他人複雜,但是,相對於戴家這種暴發戶起家的人家來說,具有絕對的吸引力。
牟遠是知道戴家時運好,幾筆鋼材生意成就了戴家,之後便想盡辦法想擠入名門圈兒,可底蘊太淺,不受認可。
這一次,在這裡碰到她們也並不讓牟遠驚奇,他只是出於禮貌地應承了幾句,戴夫人就像橡皮糖似地拉着女兒坐在他身邊不走了。
牟遠的教養讓他儘量不去表現自己地煩感,事實上已經快忍無可忍,戴夫人那聽起來極不舒服的笑聲,聽得牟遠只想起身離開這個會場,正當他欲抽身離去的時候,俞曼走到他們面前。
“牟遠,你怎麼躲在這裡?”俞曼優雅地站在他們面前,香檳色的晚禮服,配上赫本頭,簡直就是安妮公主轉世,美得驚人。
戴夫人和戴麗都看向俞曼,牟遠像看到了救星似地,站起來,“哦,剛剛沒看到你。”
而下一個動作讓牟遠有些震驚,俞曼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伸手挽住了牟遠的手臂,“我也是剛剛到,這兩位是?”
“哦,這位戴夫人和戴小姐,最近在西京鋼材業頗有影響力的戴家家眷。”牟遠禮貌地介紹道。
“幸會!”俞曼大方地伸出手,笑容大方明媚,從容不迫,那光芒和氣勢足以奪去所有人的光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