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開應急燈,用有些顫抖的手把幾瓶洋酒砸開灑得到處都是,陌拿出她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流月駐地她房間的房卡。堯告訴過她,這東西是個塑料**,只要折彎了扔出去,撞到東西就會爆炸。
她不知道這**威力有多大,不過引來守在門外的人應該是夠了,她躲在雜物堆後面,折卡,對準門鎖扔過去,成敗就在此一舉。
準頭不是太好,鎖有沒有被炸開也不知道,不過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是肯定的了,地上的酒也被引燃 不過僅限於門口到雜物堆,陌爲給自己留條路,雜物堆到後面牆壁並沒有潑酒。
本來還打算爆炸後用火柴點火的,現在看來省了一步。門外的人果然被引來,打開門看到火勢,便驚叫着跑離,應該是去找人找水救火了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那人前腳剛離開,陌後腳就披着她撕下來的裙襬和儲物間裡遮灰的布貓腰穿越火線。
只是幾米而已,那人倉皇離開也沒有關緊門,雖披在外面的布燃了點,陌還是很順利的衝了出來,見到了外面的燈光。
還不到放鬆的時候,陌跑到走廊的拐角停下,扯下身上着火的布,照着跑過來救火的人的臉上扔,那人根本沒有看見陌就被一塊破布阻擋了視線,等他終於掙扎出來陌早無聲地從他身邊經過跑沒影了。
陌演繹着現代版的小雞快跑,沒命地朝大廳奔,遇到提着水桶的人便充分發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精神,趁着對方沒反應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塊着火的布,雖然有可能害得別人毀容,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跑路要緊!
地下室到酒吧大廳的路本來不長,陌又是一陣猛衝,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跑到了光線幽暗的大廳,看來這裡的客人還沒有收到地下室火災的影響,仍毫無知覺地把酒言歡,陌停下腳步觀察四周,她這扮相一時間還沒有太引人注意,又有不少侍者忙着救火,想要離開不是不可能。
雖然不知道出去以後怎麼辦,陌還是低下頭儘量低調地穿行在桌子間,離大門越來越近。就在她看見希望的曙光時,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並用力往後拉,陌毫無防備地被拉得重心不穩,下一瞬就栽在了一把椅子上,準確來說,是坐在了抓她的這個坐着的人的身上。
忍住下意識的驚叫,陌第一眼看清的是一雙在光線暗淡的地方也亮閃閃的黑眼睛,然後是那下面的虎牙。
安全了。
雖然誰想過很多見到這個人以後的反應,比如直接一腳上去比如裝作不理他等他道歉,但真正見到他時反應竟是這個,真沒出息。
左右看看,好像沒有引起騷動,只是更多人去地下室那邊救火了,陌剛纔往外逃的時候往別人身上扔火種,導致救火的人在第一時間內沒有趕到火場而是用水往自己身上澆,耽誤了火勢最小的時期,現在已經可以看見有些煙往外冒了,只是大部分人都沒注意到。
陌從瑾巒腿上縮到桌子下面藏好,瑾巒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再躲起來的話,有人從身邊經過都不會發現陌。
瑾巒打量着陌,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逃出生天了?這幅摸樣真是…”
陌很想給他一巴掌,但看在旁邊悅兒的份上還是忍住了,不能再小孩子面前使用暴力啊。
她又環顧四周觀察了一下,問道:“銀呢?”
瑾巒:“當然是在工作啦,已經不用再進賭場了,她要去把我們贏來的不義之財還給那些土豪。”
“怎麼還?”
“你要是能搞定讓她留下當人質也是個可行的辦法啊”
瑾巒還是一點口德都不留,不過陌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把她留下其實是因爲銀要別的事要做。可這人就不能好好說清楚嗎!
陌不想再跟他糾纏了,直奔主題:“任務進行的如何?想好怎麼打擊他們了嗎?”
瑾巒點頭:“把你留在酒吧回去後小渲和鳳歌就抓了兩個黑手黨來,我把他們分開關,要他們寫出屬於黑手黨的酒吧,誰的答案少一個誰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個人寫的和另一個人不一樣就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結果呢?”
“結果他們寫的酒吧和地址都一樣,不過那倆笨蛋還是沒見到明天的太陽,現在還被我關着呢。”瑾巒壞笑道“託你的福我們有‘復仇’的藉口了,一個一個去打砸搶燒就是,本來今天的計劃是救出你再從長計議,不過既然你已經放了一把火,就直接順勢澆油吧。”
陌:“所以,我的犧牲就是爲給你一個藉口去砸場子?”
“差不多,其實直接砸也行,但因爲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黑手黨很容易會想到我們是被人僱傭的,再推想到僱主身上也不難,這麼毛毛糙糙的會被堯罵死。”
他又轉頭對悅兒說:“接下來是純暴力行爲,有一定風險,你是要逃跑呢還是要跟我們搞破壞?”
悅兒幾乎沒怎麼思考,用十分誠摯的眼神看着瑾巒:“逃跑。”
瑾巒欣慰地摸了摸悅兒的頭:“乖,那跑吧,小心不要被怪蜀黍盯上。”
悅兒乖巧地點頭,跳下座位歡樂地跑出了店門。
“悅兒最不喜歡也不擅長暴力,之後的事是指望不上他的。”瑾巒在目送悅兒離去後,目光驟冷,一拂手把桌上盛着酒的高腳杯摔地上,酒濺了一地,杯子的碎片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在旁邊客人的注視下起身往前臺走。這人是學過變臉嗎!
一聲槍響,彈鋼琴的人應聲倒地,店內隨即一片寂靜,幾秒後終於被幾位相當不淡定的女客人的尖叫聲打破,然後人羣像瘋了一樣往外跑,估計門迎都被踩成地毯了。
外國人就是這點好,不湊熱鬧,遇到危險二話不說先保命,要是在場的全是中國人估計已經有幾個膽子大的開始攝像了。
瑾巒乾脆利落地坐到三角鋼琴的琴蓋上,一手在身後撐着,擡起下巴酷酷地**口,陌忍不住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吐槽:“差不多就行了,你這樣真的像從精神病院偷了***亂射的神經病。”
瑾巒不以爲意地把搶扔給陌,果然是銀那把,雖然沒裝實彈,拿在手上還是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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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報案的,去下一站吧,跟緊我。”瑾巒好像已經進入霸氣的大少爺模式了,陌無奈地搖搖頭,跟瑾巒走到街上,去往下一站。
走出店門沒多久,酒吧就燃起了大火,不知道是地下室的那把火沒撲滅還是做斷尾的隊員真的澆了油。
諸神啊,保佑留在那裡面的無辜子民吧。
第二家酒吧,瑾巒如法炮製,很輕鬆就趕走了閒雜人等,然後把吧檯裡的酒全砸開,點火,兩人又一次在火光沖天的背景下離開,第三次依然如此,只是更爲順利,那裡的店員好像已經聽到了風聲,兩人剛走到門口就抱着最貴重的酒往外逃,瑾巒則是面帶微笑用逛花園的輕鬆再次點了把火。
第四次終於不一樣了,瑾巒和陌剛進店裡就被一羣持械的西裝男圍了起來。
第二次直面黑手黨,便是以衝突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