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寢：無可奈何（下）
莫仙朝着鳳躍翻了記白眼，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知道對方是個令人費解的女人——打從他同蕭雨軒共眠之後，這女人走到哪裡，只要見着了自己，必定是要以言語相擊！
本是說好男不跟女鬥，莫仙次次讓着對方一笑而過便罷了，可就在不久前，那該死的女人竟然將莫雨的事翻出來說，莫仙無法再忍受這混賬東西，便開始還擊！就連方纔那句經典話語，那也是長久“磨練”出來的結果。。。。。。
鳳躍見是莫仙滿臉不屑，便道：“本宮喜帕上是否見紅，怎麼將軍你很清楚麼？”
莫仙輕蔑地“嚯”了聲，邊挖着耳朵邊道：“若是見了紅，那怎麼嫁過來這麼些時日都未替皇上添個子嗣？莫非是有什麼隱疾？”
“你——”鳳躍眉頭痕皺，她雖知道莫仙那張小嘴是越來越毒，可未想到他如今竟敢在滿是太監宮女的地方跟自己這般較勁！
“我什麼？！”莫仙朝着對方“哼”了聲，擺手道：“今日是本將壽辰，本將看皇后娘娘您面色不太好，不如還是回寢宮休息吧？”
鳳躍越聽越氣，伸手指着莫仙的鼻子，厲聲喝道：“莫仙！你別以爲現在皇上寵着你，你就可同本宮這般講話，清楚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即使皇上再喜歡你，你亦不過男寵一名！這跟忘歸摟裡的小倌有何區別？！”
莫仙聞言，小脣微抿，冷笑着嘲諷道：“男寵同小倌最起碼能嚐盡人間‘煙火’，皇后娘娘這般‘清心寡慾’，自然是不能理解其中道理！”
鳳躍大怒，指着莫仙的那隻手都微微顫起，怒聲道：“反了！簡直是反了！”
“反了你了又如何？”莫仙自懷裡拿出塊一年前自己“威逼利誘”，從蕭雨軒那裡“搶”來的免死金牌，道：“有種你斬我呀？！”
“你——”鳳躍氣到說不出話，那張本來就不怎麼美，卻又用濃妝豔抹修飾起來的臉扭曲起來，似乎更爲有趣。。。。。。
蕭纖雲見鳳躍已經氣到這般，況且國家現在才平安了一年，若是莫仙真的惹急了鳳躍，對方一怒之下書信去了邵國，那豈不是又得多出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暗地裡推了推莫仙，悄聲道：“莫仙，不要太超過了哦。。。。。。”
莫仙橫了對方一眼，咳嗽幾聲道：“好啦好啦！皇后娘娘吉祥！”說完，愣是朝着對方拍了拍屁股才肯離開。。。。。。
鳳躍望着莫仙張揚而去的背影，幾乎是要氣得暈過去，不過好在，她還在王爺府內安插了顆重要棋子。。。。。。
。。。。。。
莫仙牽着蕭纖雲又朝前走了一段，卻忽見一隻身上羽毛稀少的鴿子朝着自己飛來。。。。。。
他捧住信鴿，望了眼她腳上的環扣——有着一個“彌”字。
“啊！原來是彌月和青綺用的軍用信鴿，”莫仙摸了摸那隻鴿子，疑惑道：“這毛怎麼這麼少？”說完，拆開環扣上的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楷城代青綺將軍向莫將軍祝壽，附加：“這鴿子是我好不容易從青綺‘爪’下奪回，請你務必將其交換於彌月大人，楷城筆。”
莫仙看完，臉上頓時刷下一排黑線，他看着只剩下幾根羽毛的鴿子，嘴角抽搐道：“青綺還是沒變呀。。。。。。”
蕭纖雲眉角挑動，接腔道：“是啊。。。山頂野人的本能。。。。。。”
“算了算了！”莫仙擺擺手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晚宴佈置的怎麼樣了吧？”
蕭纖雲點頭，剛想繼續牽上莫仙的手，卻聞天空中一陣雷鳴，而後則是烏雲密佈，電閃中，似乎有什麼在雲層上竄動。。。。。。
“呀——！怎麼會這樣！”莫仙無奈一嘆，道：“難得人家的壽辰，竟然要下雨。。。。。。”
莫仙等了一陣，竟是沒聞見蕭纖雲回答，而後朝着身邊那個仰天而忘的木瓜拍了一掌，道：“你搞什麼呀？漫天的烏雲有什麼好看的？”
蕭纖雲被莫仙的聲音拉回現實，先是一愣，而後擺手道：“不是啦，我看見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莫仙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看見仙女姐姐了！”
蕭纖雲無奈一笑，戲謔道：“仙女姐姐哪有你好看，我是真的看見有什麼東西了啦！”
莫仙單眉一挑，撤住對方後領朝着宴會正殿去了。。。。。。
“走啦~走啦~~”
“啊。。。別、別別。。。透不過氣。。。。。。”
。。。。。。
晚宴之上，莫仙被蕭雨軒特別安排在鳳躍對過的雅座之上。。。。。。
鳳躍白了對方一眼，而後對着蕭雨軒道：“皇上，臣妾這次，可是給莫將軍帶了一些珍貴禮物。”
“哦？呈上來看看。”
鳳躍道是，而後命左右拿出了一匹豔紅色綢緞，放置到莫仙身邊已經堆得跟小山一樣的禮品處，一板一眼地道：“將軍，這款布的色澤亮麗，乃是從苗疆運來，由蠶繭內最後吐出的一口絲秀成，將軍若是晚上穿着這個陪皇上探研國事，那想必是另有一番滋味。。。。。。”
鳳躍說完，冷笑着朝着莫仙敬了一杯。
莫仙知道鳳躍那是話中有話，故意想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他的醜！
什麼晚上同皇上一起研究國事？想說侍寢就直說唄！拐彎抹角有這麼好玩麼。。。。。。
他對着鳳躍冷笑一記，道：“多謝皇后娘娘，不過這綢緞還是比較適合女兒家，等到娘娘壽辰的時候，臣定是去弄一匹雪緞，而後秀上送子觀音獻給娘娘你！”
鳳躍聞言，自是又氣又惱，卻又不能在蕭雨軒面前發作，只得暫時憋下怒氣，裝模做樣地道謝。。。。。。
莫仙見鳳躍這般，嘴角滑起了個滿意的弧度——叫你侮辱我爹。。。。。。
“莫仙，”蕭雨軒道：“朕聽聞你喜好民間小吃，便命御廚特地做了些，你好好品品看——這桌上的點心，不必你偷偷去宮外運來的差吧？”
莫仙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鳳躍暗損自己那是預料之中，且知這該死的小氣鬼也是這樣。。。。。。。
自己不救逃了一次朝麼。。。。。。
莫仙望了眼桌上擺着的精緻小吃——芙蓉餅、梅子酥糖、一口香、油炸豆沙丸子等等，這可都是上一次自己逃朝後獨自溜進對方寢宮吃的東西。。。。。。
這小子果然記仇。。。。。。
莫仙“嘿嘿嘿”地撇嘴而笑，而後對着蕭雨軒拱手作揖道：“這御廚做的美食自然美味，可若是從民間買回來的，似乎亦是有別樣風味呢。”
“是麼？”蕭雨軒笑了笑，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這小子可是越來越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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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掌一拍，招上了舞姬表演。。。。。。
莫仙朝着他“挑釁”一眨眼，“捏母捏母”地啃起桌上小吃，而後瞪了眼慢慢品酒的蕭纖雲，低聲道：“纖雲，我的禮物呢。。。。。。”
蕭纖雲放下手中杯子，尷尬道：“啊哈哈。。。我今年不知怎麼的就忘記了，不如明日我們去仙山的路上，你喜歡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補償一下，好不好？”
蕭纖雲說完，見是莫仙狐疑地瞅着自己不語，便又道：“我保證下一年絕不會忘記，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一次啦！”
莫仙被蕭纖雲俏皮的語氣給逗笑了，便道：“那好吧，不過你下次可不能再忘記了哦！”
莫仙口上是原諒對方，可內心卻十分不解——自從蕭纖雲認識自己開始，那可是連次小小的節日都會記得給自己禮物，可這次二十歲小壽他卻忘記，怎麼想也想不通吧。。。。。。
蕭纖雲避開莫仙依然狐疑的眼光，自顧自地喝着酒——他怎麼會忘記莫仙的二十歲壽辰呢？只不過。。。。。。
。。。。。。
正午前，蕭纖雲捧起早就替莫仙準備好的“南海紫鴉烏”去找莫仙，卻被月兒攬在門前，硬說是這石頭自己喜歡，還道說自己已經懷了蕭纖雲的骨肉，若是不給她的話，就一屍兩命！
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對於蕭纖雲這種心軟之人乃是最好的方法，無奈之下，蕭纖雲只得將石頭交予對方。
而沒了禮物的他，又不能隨便去大街上買些次爛貨給莫仙，固然只能藉口自己忘記。。。。。。
（據《某羽瞎掰錄》中記載，南海紫鴉烏乃是某種珍貴的石頭，會在夜晚放出星點紫光，世間罕見。）
。。。。。。
想到這裡，蕭纖雲不禁小嘆一口——若不是三年前月兒忽然潛進自己王府對自己“霸姬硬上弓”，自己見到了被單上的落紅，心有餘悸，便收了對方做妾，今天亦不會叫莫仙心裡留下一塊“小漬”。。。。。。
莫仙見是蕭纖雲只喝酒不吃東西，便道：“喂，你怎麼了？”
蕭纖雲搖頭道：“我沒什麼，倒是你，真的不生氣了吧？”
莫仙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拍着蕭纖雲的背道：“拜託，你我是何等關係？我怎會記你仇？”
莫仙此時的內心獨白：纔怪嘞！等到了仙山，我定是要騙你去偷梵天派的寶物給我做補償，嘿嘿嘿。。。。。。
蕭纖雲聽後，這才舒了口氣，指了指對方臉上，道：“你臉上有髒東西！”而後捏下莫仙臉上粘着的碎屑，自己吃了下去。。。。。。
莫仙望着對方，內心忽地流進一股暖意，道：“纖雲，你待我真好。。。。。。”
蕭纖雲笑了笑沒吱聲——待你再好，你還不是選擇了皇兄。。。。。。
。。。。。。
殿上衆人談笑間，這天空中忽地發出“轟——”的一聲巨響，而後這正殿的門口竟憑空出現了只鷹頭蛟身的怪物，手中乃是拿着一根一條腿長的狼牙棒，對着莫仙怒嚎一聲，整個衝了過去，手中狼牙棒亦是筆直地朝對方頭部砸去！
“嚇！”莫仙雙眼緊閉，看來今天頭上註定是要起個小包了！
“噌——”
千鈞一髮之際，蕭纖雲竟徒手擋住攻擊！
“哇——！”莫仙驚訝地大叫起來，“纖雲，你何時練出了銅皮鐵骨？！”
“我、我不知道啊！”
正當衆人驚訝之際，又是“晃——”地一聲悶響！
再定睛一看，那狼牙棒砸着的，並不是蕭纖雲本身，而是及時擋在他手臂前的玄吟！
莫仙奇道：“玄吟怎麼會保護纖雲？！”
“那是因爲你想保護他！”彌月的聲音自正門傳來。
莫仙高聲道：“哇！彌月，我還以爲你今天不來替我慶生了呢！”
彌月臉上刷下一排黑線，道：“這時候你還就想着這個呀？！”說完，大袖一揚，立即從裡面甩出一條血紅色蛇鱗皮鞭，緊緊拽住那妖孽腰身，狠命一拉便讓對方甩了個四腳朝天！
莫仙握上一直擋在蕭纖雲前面的玄吟，跳到彌月身旁與其共同對敵。
“對了彌月，你方纔說，是我想保護纖雲，那是什麼意思？”
彌月收回蛇鱗皮鞭，道：“你身爲玄吟主人，只要是在自己三尺以內距離的重要之人受到攻擊，你心念一動，玄吟便可護及其身！”
“才三尺？”
彌月橫了對方一眼，嘿聲笑道：“以你現在的能力，三尺就不錯了！”
彌月話音剛落，那怪物便再次站起，此時，是朝着蕭雨軒衝去！
大殿中，只聽得蕭雨軒身邊的小太監尖聲急叫：“護駕！護駕啊！”
“護你媽個頭啊！麻煩！”蕭雨軒推開擋在自己前面不怕死的白癡，渾身真氣運於手掌，僅是單手就擋住了那妖孽的攻擊，而後整個將其舉起，扔到大殿中央！
“哦哦哦哦哦——！”莫仙捂臉大叫：“怪力啊——！”
蕭纖雲同彌月均是白了他一眼——蕭雨軒自小習武，能摔得動只比自己打了兩倍的怪物那也不奇怪吧，倒是莫仙自己——十歲的時候就能抗着一頭牛滿大街跑。。。。。。
“那東西長得是醜了點，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吃啊？”莫仙嗦了嗦自己的口水，道：“我還沒吃過老鷹肉呢！”
彌月無語，本想扔武器給蕭纖雲，卻見其亦是滿嘴口水模樣，瞪得那妖孽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廢話少說，快上去打！”彌月朝着莫仙的屁股狠狠踹了腳，將那小子直接踢得飛了起來，砸中那妖怪的臉，而後便聽到一陣形象地：“啵——咗——”聲。。。。。。
蕭雨軒顏成一個“囧”字，蕭纖雲捂嘴，彌月將眼睛斜向別處。。。。。。
莫仙落到地上，差點就沒吐出來，一擡頭，卻見那妖孽竟紅着臉，還做了個小女生扭扭捏捏的姿勢。。。。。。
莫仙臉上陰影濃厚，抄起玄吟對着蛟身就是一陣猛砍！
幾刀後，只聽“哐——”地碎裂聲，那妖孽竟發出一陣巨光，射得衆人是睜不開眼。。。。。。
而就當衆人再次睜眼之時，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妖孽？分明就是一隻純白色神鷹，渾身還散發着七彩光亮，美麗不可方物。。。。。。
那鷹朝着莫仙點頭道謝，“謝謝恩公，方纔，我差點就被那蛟給吞噬乾淨！”
“什麼意思？”莫仙問。
神鷹立到莫仙跟前，化身成爲一名同對方年歲相差無幾的少年，白衣勝雪、面容清秀、脣紅齒白。。。。。。
他朝着莫仙行了一禮道：“在下名叫奴兒，乃是天庭雷神之子，卻不幸在巡視東海之時被一隻巨型蛟龍吞下肚去，奴兒憑着最後一絲意識掙扎，直到到了此地上方之時，才感受到這裡有一股仙氣，於是便尋了過來，再後來，恩公就都知道了！”
莫仙笑道：“啊！原來是這樣啊，”看了看周圍被砸壞的桌椅，道：“吶！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雷神之子哈！不過呢，神歸神，這砸壞東西還是要賠的嘛！”說完，朝着奴兒伸出手。。。。。。
“啊。。。。。。”奴兒捂着自己耳垂，神色微慌道：“可是、可是奴兒沒有錢啊。。。。。。”
彌月見着這一出鬧劇，“噗嗤”笑出了聲——雷神之子乃是神界彩霧神鷹，只要輕輕吹口氣放能將朽木化爲鑽石，這莫仙救了對方亦不知道收服，卻還所要賠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彌月上前拍了拍莫仙，自懷裡拿出一個空白卷軸遞給對方，道：“既然沒錢，你看這少年長的多美，收了做男妾如何？”
“哈？你要我娶只鳥啊？我本身就帶了一隻了，不用再來一隻了吧？”
“啪——”彌月狠狠朝莫仙腦門上拍了一掌，道：“說什麼啊你！”望了眼奴兒，道：“不知神鷹是否願意跟隨我身邊的黃毛小子？”
“老子頭上的毛是黑的！”
“啪——”又是一掌。。。。。。
奴兒笑了笑，點頭表示願意，而後自動飛入彌月手中空白卷軸內，化爲一副唯美水墨畫。。。。。。
“哇哇！”莫仙拍手叫好，道：“彌月，這可是你特意爲我準備的禮物？”
彌月無奈，反正自己也忘了要準備，便竊笑幾聲，道：“是啊是啊，你若是以後遇見需要幫忙的時候，將這鳥叫出來便是！”
莫仙摸了摸下巴，擠眉弄眼道：“美是美，可惜是隻公的。。。。。。”
“啪——”這一掌乃是出自蕭雨軒之手，他眯眼瞪着莫仙道：“怎麼，將軍到了年齡，是否想要娶妻？”
莫仙滿臉汗顏，飛快地收起卷軸，咳嗽幾聲道：“皇上您這是哪兒的話？臣最愛慕的那個自然是皇上您啦！”
蕭雨軒撤住莫仙的耳朵，低聲道：“最好是這樣，不然你就等着朕在‘約法三章’上多加一條吧！”
“哎喲。。。疼！”莫仙捭着蕭雨軒的手道：“你要加什麼啊？”
“加成每日十次——！”
“嗚。。。我錯了啦。。。。。。”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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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哄哄的晚宴結束後，莫仙便被蕭雨軒拉回寢宮好好吃幹抹淨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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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莫仙偷偷地睜開眼睛，朝着蕭雨軒臉上吻了口，而後將早就準備好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龍枕一側，輕聲道：“我要同纖雲去一趟梵天派哦，乖乖等我回來哦！”說完，又朝着蕭雨軒微微張着的薄脣上輕咗一口，翻身下了牀，找蕭纖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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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蕭雨軒精神氣爽地從周公那兒回到人間，他轉身想摟住莫仙，卻是撲了個空，還按到了一張紙條。
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那紙條一看。。。。。。
頓時，比他龍顏大怒還響三倍的吼聲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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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了彌月之託，同纖雲一起去梵天派逛一圈、送點東西給‘閒情’道人，本來說好是不告訴你的，不過還是不想讓你擔心嘛，嘿嘿！對了，聽說那裡的東西很好吃，我會帶一點給你的，所以不準扣我俸祿，不然我就不回來了，哼！莫仙親筆。（鬼臉+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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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唔。。。。。。”
這一大清早的，彌月纔剛睜開眼睛，就見得自己的袖紅木房門報廢。
他擡頭望着滿身怒氣的蕭纖雲，奇道：“皇上，你這麼早來找臣是有什麼重要的是麼？”
蕭雨軒快步上前，提起睡眼惺忪的彌月，虎牙一露，搖晃着對方厲聲喝道：“是不是你叫仙兒去梵天的？！”
彌月聞言，這才清醒了過來，道：“是啊，有問題麼？”
“你！”蕭雨軒放開對方，坐在牀邊，低吟道：“你不是說要待他二十一歲那年才——”
“在那年到來前，仙兒還需要再一年的磨練！”彌月打斷對方，坐起身子，將蕭雨軒擁入懷中，道：“若是當初臣說了實話，皇上是不是就會把仙兒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讓臣無法與其接觸呢？”
“那你也不用這麼早就——”
“皇上，”彌月輕嘆一口，道：“仙兒早晚都要面對自己的命運，早一些叫他知曉，亦不定是件壞事呢。。。。。。”
蕭雨軒眼底泛起星點晶瑩，低喃道：“朕明白。。。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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