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暖：捉姦在牀？！(上)
世界，好像沒了聲音。。。。。。
莫仙緩緩閉上雙眼，只覺得身體如在大海上漂浮一般，沒了方向。。。。。。
黑暗中，一道橘紅色光芒打破寂靜，莫仙擡頭凝望——那是一處海礁。
那橘紅色的光芒，則是日落微光。
沙灘上，一男一女相互依偎，靜靜地坐在那裡，註釋着潮起潮落。。。。。。
“孩子的名字決定了嗎？”女人溫柔的聲音傳入莫仙耳中，雖然他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見過這個女人，可那背影，卻如此叫人嚮往。。。。。。
“沒想好呢，反正是姓莫，不如就叫‘莫要想’！”
男子俏皮的聲音惹得那女人輕聲吟笑，莫仙緩緩走到他們背後，註釋着那舉手投足都透露着親切氣息的男人——那人不正是他爹麼？！
莫仙想要喚“爹”，卻豁地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環顧四周，已不知道此地究竟何處，爲什麼爹會在這裡？
難道是自己死了，爹也死了，所以才能見到？
莫仙無奈坐到那兩人背後，輕輕靠在莫雨背上——即使，他們彼此都感受不到對方。。。。。。
靠着靠着，莫仙忽然聞見一陣輕靈聲響，有些像揚琴慢敲，卻又比那聲音更爲清脆動聽。
“這是什麼？”正當莫仙好奇時，那女人又開了口。
莫雨呵聲輕笑，攤開掌心，乃是一個銀色小盒。
莫仙繞到莫雨前方，望着那精美小盒，裡面呈現着一塊雪花模樣的鐵片，緩緩在盒子中躍動，撞擊着盒子內側的小型鐵珠。
“好漂亮，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女人再次問道。
莫雨微微一笑，將盒子交給對方，道：“是‘仙澕’送給我的，你知道的，他總是喜歡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我看這東西比較適合女兒家，不如，就給你罷。”
“仙澕不會生氣麼？”
“不會！”
莫雨擺了擺手，整個人躺到沙灘上，享受着橘色暖光的照耀，柔聲道：“梵天仙境覓仙蹤，不如就叫他莫仙吧！”
莫仙微微睜大雙眼，原來，自己的名字，是這樣來的。。。。。。
“你順便也給這個盒子取個名字吧，叫‘仙盒’？”
莫雨“噗——”地笑出了聲，稚嫩的臉上掛滿青澀，“既然它一共能發出八個音調，不如就叫‘八音盒’吧？”
“不錯的名字呢。。。。。。”
“你說的是哪個？”
“哪個都一樣。”
莫仙望着沒了聲音，整個躺在沙灘上閉目養神的莫雨，小手輕輕撫上其面孔——原來，爹也有這般青澀的模樣。。。。。。
果然，自己是死了的吧，纔會見到過去，見到他出生前的事。。。。。。
莫仙微微地笑着，府爬在莫雨懷中——即使，他們依然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
夜晚，海邊一定特別舒服，也許，還能陪着爹數星星呢！
若然死亡便是這般，那也不錯呢——莫仙正這樣欣慰地想着，卻忽地發現海平面上的太陽越來越大，而且還再慢慢朝天空中上升，周圍的黑暗被柔和的光亮驅散，海面也呈現出色彩斑斕的美光。。。。。。
莫仙此刻才知曉——方纔，自己看見的，並不是日落，而是。。。日出。。。。。。
他嘻聲笑着，剛想要轉頭往往與他爹在一起的那名女子是長得什麼樣，卻忽地被一道強光照得睜不開眼，隨後，身邊又整個暗了下來。。。。。。
。。。。。。
“。。。仙。。。仙。。。仙，莫仙，莫仙——！”
“。。。。。。爹。。。。。。”
莫仙微微睜開眼睛，剛剛纔感受到一絲光明，眸上卻迎來一陣溼滑，而後那溼滑順着自己的眼角慢慢淌出，滑落到耳根。
“莫仙，你醒了？”
“恩？”莫仙拼盡全力，也只能睜開一半眼睛，他凝望着正不斷落下晶瑩的，自己熟悉的臉，輕聲喚道：“纖雲。。。。。。”
“莫仙！”蕭纖雲撫着他的臉，臉上則是掛滿愧疚神情，“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恩。。。？”莫仙想要彎腰坐起，卻發現自己竟是趴在軟榻之上，背脊也好像動不了，整塊皮膚上涼颼颼的。。。。。。
對了，想起來了。。。。。。
我，被藩國軍放出的那個混賬大象用牙頂了一下。。。。。。
tnnd。。。一定要把它烤來吃。。。。。。
莫仙重新眯起雙眼，只覺渾身疲憊，方纔那女人的臉也沒看清。。。。。。
定是蕭纖雲不停狂叫，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吧。。。。。。
那女人。。。會是誰呢？
爹的相好麼？
莫仙自嘲一笑，他爹的相好可是先皇，又怎會是個女人？
“莫仙，你笑什麼？”蕭纖雲抹去顏上淚水，摸了摸莫仙額前亂髮，“還疼麼？”
“我。。。笑？”莫仙弱弱地一笑，他可見不得自己兄弟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一點男人的氣魄都沒了，他戲謔一嘟嘴，道：“我笑你個金魚眼。。。嘿。。。嘿嘿。。。咳咳。。。。。。”
莫仙說話間，只感肺部氣衝，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莫仙，你現在不能說話！”蕭纖雲面上盡是焦急表情，手指輕柔地捏着莫仙耳根，好讓對方舒服點。。。。。。
“別捏了，”莫仙小聲抱怨道：“不然我又要睡着了！”
“莫仙，你還疼不疼？”
莫仙自鼻腔內發出幾下“嗯嗯”聲，道：“我只是有點冷。。。。。。”
也是，這大冬天的，南風軍營醫療營帳內又沒有好的火爐，自然讓人備感不適。
蕭纖雲望着莫仙背上那道見骨的傷痕，又不敢枉然替他蓋上被子，只得睡到其身旁，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對方的，柔聲問道：“這樣好一點沒有？”
莫仙輕輕一笑，朝着蕭纖雲嘟起小脣，毫無任何雜質地說道：“親一個。。。唔。。。。。。”
蕭纖雲應聲照做，輕輕朝着上面“啵”了一口。
莫仙滿意一笑，笑得是那麼純淨，“纖雲乖，不哭了。。。。。。”
蕭纖雲“噗”地破涕爲笑，用鼻尖輕輕搔弄着對方的，嘆氣問道：“爲什麼這樣傻？”
“恩？”
“爲什麼要推開我，自己承受那一擊？”
莫仙眨巴着那雙，無論何時都好像能直視人內心的冰藍色美眸，輕輕笑了幾聲，道：“因爲，我們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我怎麼可以讓纖雲被那個大怪物撞飛？”
蕭纖雲眼底方纔才收乾的晶瑩重新泛起，搖頭道：“那我又怎麼可以這樣自私，要你爲我擋下那一擊？”
“你纔沒有自私，”莫仙勉強地挪動自己手臂，讓他的小手好微微搭上纖雲手背，“是我要爲你擋下來的，所以不是你的錯。。。。。。”
“但是——”
“纖雲，”莫仙打斷對方，側耳傾聽片刻，道：“營中爲何如此安靜？”
蕭纖雲聽對方這麼一問，立即將雙眼側向一邊，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纖雲。。。”莫仙雙眼瞪大，焦急道：“。。。究竟怎麼了？南風軍隊的損傷。。。咳咳。。。南風軍隊的損傷如何？！”
“你別激動，我這就告訴你！”蕭纖雲起身，拿起一邊早就準備好的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對方脣邊咳出的鮮血，支支吾吾地道：“軍隊，再次出征了。。。。。。”
“是由青綺領兵麼？”
蕭纖雲皺眉舔脣，尷尬地點了點頭。
“你說謊！”莫仙又咳了幾聲，白如積雪的齒間再次佈滿鮮紅，“你告訴我實話！”
蕭纖雲見其這般，不忍再瞞，若是莫仙一急，動了氣，涉及到傷口便壞了！
“青綺將軍，在上次戰役中，爲了掩護軍隊撤退，將“碎蓮”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身體負荷過重，固不能參加此次戰役。。。。。。”
莫仙聽到這裡，微微平下氣虛，卻忽地又反氣入肺——如果青綺和蕭纖雲都留守營帳，那領兵的豈不就是——。。。。。。
“纖雲，小氣鬼呢？！”
“皇兄。。。嗯。。。在。。。在茅廁。。。。。。”蕭纖雲吞吞吐吐地找了這麼個白癡藉口。
倒不是他不想告訴莫仙，只是，他曾答應過蕭雨軒，要瞞下他代替莫仙位置，率兵直衝前線的事，他不想叫對方擔心。。。。。。
“纖雲，你又騙我！”莫仙重重地咳嗽幾聲，猛地噴出一大口鮮紅！
“莫仙！”蕭纖雲望着對方那道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就已經心痛不已，卻還見對方被自己硬生生氣到吐血，更是不知所措，只能拼命用熱毛巾替對方抹去血跡——直到今天，他還是不能爲對方做什麼。。。。。。
一直都是這樣。。。。。。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被少歲一年的莫仙保護着。
每當自己想爲對方做些什麼，到最後，總會成爲累贅。。。。。。
“纖雲，你怎麼不講話了？”
蕭纖雲搖了搖頭，道：“莫仙。。。對不起。。。。。。”
“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爲什麼要瞞着我？是不是小氣鬼叫你瞞着我的？”
面對莫仙的一連串問題，比起擔憂，蕭纖雲內心忽地燃起一陣火苗——那是妒火，嫉妒爲什麼莫仙關心自己，總比關心蕭雨軒來得少。。。。。。
以往來看，惡作劇也好，咬耳朵也好，談笑風生也好，莫仙總會時不時提起蕭雨軒。
可明明。。。明明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是自己纔對。。。。。。
“纖雲。。。你是不是也有哪裡受傷？”
“沒有！”蕭纖雲站起身子，朝營帳外走去，離開前，回身尷尬地道了句：“我去看看青綺，你好好休息。”
“纖雲。。。纖雲——。。。咳咳咳。。。咳咳。。。。。。”
莫仙無奈地望着被對方甩的一晃一晃的帳簾——他幹嗎無緣無故生氣？
莫仙嘟起小脣，現在唯一能動一動的只有自己的手臂，而且只不過能小小的挪動一下。
自己那該死的鼻尖又這時候癢了起來，愣是抓都不能抓，若是蕭纖雲剛纔能聽着自己叫聲就站住腳步，那該多好。。。。。。
莫仙想到這裡，眼底忽地泛起一陣委屈水霧——自己爲了那傢伙連命都不要，這該死的蕭纖雲還竟在這時候跟自己鬧彆扭！
自己不就是想知道這次領兵的是誰麼？他置於要生氣到離開自己身邊麼？
莫仙委屈地咬着嘴脣，舔舐着上頭殘餘的腥甜，自鼻腔內發出惹人憐惜的“嗯嗯。。嗚嗚”聲，活像只受了傷的小狐狸般，眯眼憋淚，唆着鼻子。。。。。。
“莫仙。。。。。。”
莫仙聞聲睜眼，蕭纖雲不知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手上還提着出征前一晚，他給對方抓的小白兔，將那小東西放在莫仙跟前。
“唔唔。。。嗯嗯。。。。。。”莫仙閉眼比理對方，繼續發出那種小狐狸般的哀哼聲。。。。。。
那兔子似是知人情，爬到莫仙鼻尖前，用嘴脣微微搔弄，還輕輕啃了幾口，弄得莫仙越發癢得厲害！
無奈之下，他只得放下脾氣，朝蕭纖雲開口，“幫我抓鼻子。。。唔唔。。。嗯嗯。。。我癢。。。。。。”
蕭纖雲微微一笑，將兔子提回自己懷裡，手指用着適當的力道，在莫仙鼻尖上輕捏了幾下，又柔聲道：“對不起。。。。。。”
“你今天都說了幾次對不起了？”莫仙白了對方一眼，“吧嗒吧嗒”地動着嘴脣，道：“嘴巴也癢！”
蕭纖雲伸手摸上對方小脣，原本的解癢，漸漸變成了搔弄。。。。。。
“唔唔。。。嗯嗯。。。你搞什麼？！”莫仙用力咬了那混蛋一口，道：“這樣越弄越癢！”
蕭纖雲抽回手，望着上面一排淺淺的牙印，內心忽地涌起一股他從未有過的衝動！
他側下身子，將臉滑到莫仙跟前，一口封上那張咬人的小嘴。。。。。。
“唔？！”莫仙被吻的驚訝，卻也如司空見慣般合上眼睛，享受着對方暖暖的溫度。。。。。。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青綺的聲音自帳簾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