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想了一番,她已經在這太子殿足足被人伺候了三天,從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的照顧關心就沒有停止過。
然而她也有強調自己已經很好了,很多事情完全就可以自己完成,她來就好了。可是一天之後她也意識到這麼說根本就沒有用,他們似乎沒有人會聽到自己說的話。
“誒,臭小子,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三天過去了,她還是會看到鍾蛟經過的時候提醒一聲,強調自己根本就沒有事,不要將她當做什麼一樣的看待。
鍾蛟瞥了獨孤瑾靈一眼,沒說話。
“姐姐,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太子殿下現在說不定心裡正糾結呢!”藍琪手中端着粥,將勺子中的吹了吹,接着就是餵給獨孤瑾靈了。
說起這件事,還是不得不提起前天的時候,趁着月黑風高獨孤瑾靈趁這身邊沒人照顧自己,就下牀想着到底走走透透氣,卻沒想到剛走幾步就碰到了鍾蛟這小子。本以爲這小子會對自己大發雷霆,接着碎碎念她怎麼不好好的在屋內帶着,這外面風又大還出來!
可是鍾蛟很是反常帶着獨孤瑾靈在宮內瞎轉悠。
奈何這一路上鍾蛟這小子安靜得可怕,忍不住開口道:“你小子今天有些不正常啊!”
鍾蛟轉過頭看着自己,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今天不大正常。
“你到底是怎麼了?從我醒過來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曾經的鐘蛟呢?”
“在這裡。”
這樣的回答讓獨孤瑾靈更加不能接受,她停住腳步忍不住打量眼前的小子,鍾蛟的確還是那個鍾蛟,而他卻一臉憂鬱。
“不對啊!我認識的鐘蛟不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纔是真正的鐘蛟。”月光之下,這小子就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終於在獨孤瑾靈幾番追問之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愁眉苦臉的鼓着腮幫子,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說怎麼回事,最後懊惱一般的嘆了口氣:“唉,說就說吧!也沒什麼丟人的。”這下子纔算是下定決心,“就是你看藍琪和翠兒都過來的,本太子就是覺得你要離開本太子了,然後也不知道以後要什麼時候才能再碰到你這老女人,說不定以後本太子想你了呢?”
“要是想你了,本太子該怎麼辦?”
真的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子,他不會顧慮太多,只是會想要讓眼前的人知道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若是想她了應該怎麼辦?難道去潼國找她嗎?那一定就要去潼國皇宮了,然後面對那個男人,爲什麼在他看來面對左丘鴻淵是一件比較可怕的事情呢?
“其實,我也沒必要回去了吧!”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釋然的笑了。
剛纔陰鬱的小臉一下子就明媚了,拉着獨孤瑾靈興奮的問道:“所以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了嗎?這樣吧!當本太子的太子妃吧!本太子保證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就算是有了其他女人,你也是最
重要的。你若是真的答應了本太子,本太子一定……”
鍾蛟依舊在興奮的說話,而她卻無心去聽。
“怎樣?女人,你可願意答應本太子?”到最後,她大概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只可惜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很是失望的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獨孤瑾靈這兩天看到的鐘蛟基本上都是一副死相,也不理自己,盯着自己好一會兒之後就飄走了。
若是大晚上的這樣,想想還真的挺驚悚的。
“可是這件事也不能怪我啊!”獨孤瑾靈小聲的嘟囔着,老老實實的吃着喂到嘴邊的粥。
“姐姐,你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宮中。”藍琪說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撇了撇嘴,暫時不想跟這個小丫頭說話了。如果自己當初就老老實實的在儲秀宮中,那麼選秀的時候只能靠自己的容貌獲取那男人的青睞,接着一切重蹈覆轍,她還是會成爲皇后還是會服下毒酒,至於還會不會得到這樣的機會就不知道。人生在世,就應該好好的到處走走,不然單是想想心裡就不會多好受。
“你要是真的將姐姐這樣關着啊!哪天突然把她放出來,要麼是徹底不想離開宮中,要麼就是你找都找不到姐姐人在哪裡了。”翠兒說着忍不住偷笑起來。
如果按照翠兒的說法來想,秋獵之前一定是將獨孤瑾靈關太久了,不然這女人也不會突然跑到沽國來。那樣的話,說不定她們也不可能到沽國來了。不來沽國,還是可以在宮內看着姐姐與不同的女人周旋,在金鑾殿上大展神威,讓潼國變得更加好。
藍琪的粥喂完了,獨孤瑾靈也吃飽了。
明明四肢健全,卻被服侍得跟個廢人一樣。想想當初皇后下令的時候,獨孤瑾靈很的哭笑不得,她更是有掙扎着強調自己很好,但是事實證明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老老實實的安於現狀是最好的,然後等到差不多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藍琪站起身,突然說道:“姐姐如果再這麼躺下去,可真的要成廢人了哦!”說完之後對獨孤瑾靈做了一個鬼臉,接着撒腿就跑,一切都熟練得讓獨孤瑾靈不得不懷疑這小丫頭是練過很多遍的。
她就算是想要起身去打藍琪那小丫頭,也實在是難。
正當獨孤瑾靈躺下神準備睡的時候,翠兒那小丫頭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姐姐,皇上在信中都寫了什麼啊?”
她蹙起眉頭。
寫的什麼呢?這個還真的需要仔細想想。
“你說這左丘鴻淵是不是開竅了,突然對國事這麼認真?”轉過頭看到的是面對奏摺異常認真的左丘鴻淵,這可是讓南玄差點沒認出來這是左丘鴻淵。
澈王爺聳了聳肩:“大概是皇兄真的意識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吧!不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咱們兩個還是安心喝茶比較好。”
“我怎麼聽出來了,你其實是不服氣啊!”南玄一臉玩
味的看着眼前的左丘澈,想起初次見面時這傢伙還真的不是這樣。
果然人啊!只有在多做接觸之後才能夠了解,不然你看到的說不定只是一種表象。
“我有什麼好不服氣的,要知道是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總是拿我跟我皇兄相比,而且皇太后也喜歡對我說當初爲什麼不爭取呢?那樣皇位就是我的了。”左丘澈一臉嫌棄,“可是你要知道啊!我對這所謂皇位一點意思都沒有,長期以來不都是他們不停的強調,不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一個快活的王爺。”
“嘿嘿,還是不要說這個了,你現在不也是一個快活的王爺嗎?想必沒有一個王爺比你更加輕鬆了,你就不要嫌棄了。”南玄完全承認自己最近說話與曾經大不相同,甚至讓人懷疑不是一個人的是他纔對。
不過事實則是,他本身就沒有那麼兇,更何況很多事情就是他們自己說起來的,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說這個,難道我們來討論一下潼國的國情嗎?”左丘澈白了一眼。
“可以啊!怎麼不能了?”南玄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想當初我們我們可是能夠從國家大事聊到白菜多少文錢,怎麼現在就不能聊這樣的事情了?”
說起這個,左丘澈到現在都非常的驚奇那個時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與眼前的傢伙聊天的時候就連菜價都沒有放過,可想而知他們真的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對着南玄揮了揮手:“要知道那個時候我面對的人只有你一個,不跟你說話跟誰說話?”說起來都是無奈之舉,如果可以,他左丘澈寧可不會有這麼一段回憶。
似乎遭到人嫌棄了,南玄也不在意,反而更加起勁的問道:“怎麼秋獵回來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難道是因爲瑾靈姑娘不在這裡的原因嗎?”
認真的回想起來,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獨孤瑾靈了,不得不開始顧慮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見面,難道說永遠都見不到了嗎?
說起獨孤瑾靈,左丘澈開始愁眉苦臉:“唉,都不知道美人在沽國到底有沒有受欺負,你說更何況是在宮中,若是被後宮的女人怎麼樣了,說不定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訴苦的人則更是沒有,這不就是讓人過去欺負的嗎?”
而左丘澈所說的情況,包括南宮辰在內都不擔心,畢竟按照獨孤進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讓人欺負呢?若是這樣的話,就不是他們所熟知的獨孤瑾靈了。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本來是在批閱奏摺的南宮辰忍不住打斷了左丘澈種種不好的想法,就怕這傢伙烏鴉嘴,萬一真的說中了什麼呢?
幽怨的看了一眼南宮辰,左丘澈也不敢說些什麼。
“南玄,我們還是來聊一聊這糖葫蘆爲什麼這麼好吃,一文錢可以買到兩串吧!”於是乎左丘澈終於不與南玄聊菜價問題了。
“沒吃過你說的糖葫蘆,不知道有多好吃。”南玄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聊天對象,很配合左丘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