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孤瑾靈的理解中,兩人應該在屋內歡快暢聊,想着也就不去打擾這兩個人了。
爲什麼她進去之後發現這兩個人都沒有要理會對方的意思,而且看到她兩個人就像是見了許久未見的心上人一般,當他們同時到她的面前時卻又不願意看對方一眼。
就在鍾蛟想要將自己拉到一旁時,另一個人動作卻比他快了許多,到一旁之後指着他問道:“瑾妃,你怎麼認識這小子的?”
“秋獵的時候碰到的。”
這樣的回答讓道士非常納悶,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獨孤瑾靈:“這不應該啊!”
的確不應該,因爲那麼大的幽谷林,每個國秋獵的地方可都是分劃好了,若是過了你的地盤算是越界了,倘若此國對於此事也不是非常介意也就沒有什麼大事,反之結果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更何況在道士的印象中鍾樾面對一切關於沽國的事情,處理這種事情方面都是非常中規中矩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說,獨孤瑾靈不但沒有受到刑罰,還受到這樣的待遇,就算是他道士都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的神奇之處。
“有什麼不應該的,鍾蛟這小子這幾年以來一切關於秋獵的事情都是他帶上幾個人,你以爲都跟潼國一樣嗎?”此刻獨孤瑾靈看着道士就像是看一個白癡,雖然這樣的眼神會讓道士感覺到非常不舒服,不過被這樣的美人看心裡還是會美滋滋的。
道士將手一拍,恍然大悟一般:“對哦!這小子已經好久沒有與他的父皇一同去秋獵了。”
“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子。”道士的口氣中滿是憐惜。
只可惜鍾蛟不是傻子,還是看得懂道士眼神中是什麼意思的。
大概又是爲了所謂的顏面,鍾蛟立即回嘴:“哼,本太子就算是再可憐也是太子,而你始終都是一個瘋道士。”
“是啊!本道的確再怎麼樣都是一個道士,還是一個被各國都會接納的瘋道士。而我們的太子殿下去了其他國家,就不知道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了。”
那鍾蛟到底還是嫩了些,看着道士半天嘴裡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字。而道士面對這樣的局面非常滿意,這可正是他想要的。
就算每個人心中都存有看熱鬧的心理,但是獨孤瑾靈看着這兩個人的模樣也不得不出面當和事佬。
“你們兩個就不要瞎鬧了。”無奈的扶額,隨即轉向道士,“特別是你,比那小子都不知道大多少,但就是像個小孩一樣,你說你這是什麼毛病?”
道士笑眯眯的看着獨孤瑾靈,一副想要將其勸歡心的樣子:“哎呀!瑾妃就不要這麼嚴厲啦!我跟這小子鬧着玩,什麼時候還真的跟這個小子較勁了不成?”
面對如此不嚴謹的道士,有些不大習慣,看着他的模樣,最後也只能應和着:“若是這麼想,那自然是好了。”
在獨孤瑾靈的眼神之下,兩人一臉不情願的握手言和。
事情暫時這麼結束了,某人天真的以爲自己可以去找小白玩了,卻不曾想到另外
一個人卻對自己說道:“對了,你小子還是趕緊去養心殿吧!你那父皇可是在養心殿等你好久了。”
不過秉着聽道士的話自己很沒面子的想法,那小子堅定了自己的心,於是依舊坐在那穩如泰山的喝茶。
“疼疼疼,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就是不要揪我的耳朵。”鍾蛟吃疼的大叫起來,面對如此強悍的獨孤瑾靈,還敢繼續任由自己的性子不成?
“好,立即去養心殿。最好明天也不要回來了,把你今天落下的都補上。”說完獨孤瑾靈也就鬆手了,那小子也如兔子一般的離開了養心殿。
想必他可不敢不聽獨孤瑾靈的話,畢竟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特地去問鍾樾自己有沒有去養心殿呢?就算鍾樾不說自己什麼,但是這個女人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此刻太子殿的二人終於可以好好聊天了,就像曾經那樣。
“今日沒有茶,難道是在這太子殿沒有茶這種東西了?”道士一臉惋惜的看着一曾經完全不同的桌子,現在只是稍稍有些懷念潼國皇太后的茶和茶點了。
獨孤瑾靈一臉無奈的看着道士,順道給他倒了杯清水:“以前在潼國可是有人在一旁伺候着,想要喝茶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這沽國可就不一樣了。想必也是從養心殿喝了茶過來的,還是不要總是惦記這玩意兒了。”
看着這清水,道士還是認命的喝了,只是喝的時候皺起眉頭就像是不喜歡這味道,卻有人強迫自己喝下肚一般。但是這清水真的有什麼味道嗎?反正獨孤瑾靈喝不出什麼味道。
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認真的看着獨孤瑾靈,意思很顯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獨孤瑾靈說,而獨孤瑾靈也做好了專心聽的打算。
卻不想這個傢伙問了一個非常沒有營養的問題:“對了,怎麼本道看你的樣子是準備一直在這沽國了?你可不要嚇我。”
“只是暫時的,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生活,比在流雲宮更束縛。這個地方會離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哦,這個問題是本道自己想問的,瑾妃娘娘可不要想多了。”
而她何曾想多?
她的笑容中是釋然:“你就放心吧!對於你的話我可從未想多,所以本宮的答案是發自肺腑的。”
話又說回來,她難道有想多的必要嗎?那日也是聽了兩個小丫頭的話,這潼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至少也瞭解了些。對於這潼國她倒沒有什麼擔心的,至少那的百姓不會有什麼危險,反倒這宮中卻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到底還是一個國君,而她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嬪妃,就算口頭上承認了她這個右丞相,她所做的事情也是自己身爲右丞相應當做的。而到現在,她是一個女人,這個在他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
“其實這朝廷挺需要你的,你可不要撒手不管了,雖然這麼做是挺瀟灑的,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依照計劃來的話,你甘心這樣嗎?”
不覺一愣,看清眼前的人
到底是誰的時候,她不得已輕笑。
或許道士不是所有事情都瞭解,只可惜對於眼前的女人他還是瞭解一二,對於她現在的行爲,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嘆息。
她真的變了太多,變得若不是這美麗的皮囊,道士都快要認不出這個毫無生氣的女人了。
“其實我還是那句話,以前的你比現在可是要可愛多了,至少不會讓人看了感覺到無盡的無奈。”
“我何嘗不懷念曾經的自己呢?只是曾經我在潼國,而現在身居沽國,就像是一個潛逃的犯人,不得不暫時洗磨掉自己身上的一些性子,才能夠得以長存。”
人總會因爲一些原因而感覺到無奈,而這樣的原因又像是註定出現在自己身上,你也必須是那個要去承受的人。有些事情的確是迫不得已,若是可以選擇,獨孤瑾靈當然願意用最輕鬆的辦法了。
還是打消心中可笑的念頭吧!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話說,你準備在沽國呆多久?”終於不是道士先開口了。
道士突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知道,或許明天就離開,或許一個月,又或許是一年。這種事情還是看本道的心情吧!”似乎坐着讓他感覺到累了,他需要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
“真是一個隨性的道士。”而他很自由。
對於這個道士,身上什麼地方不是疑點,但是這傢伙總是能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安心,或許就是這樣的安心獨孤瑾靈纔不會讓這個道士離自己遠一些纔好。
那邊養心殿面對突然到來的太子,鍾樾有些驚訝,這樣的驚訝並沒有停留太久。他對自己的小兒子輕輕的笑着,多了不少身爲父親的慈愛,但是威嚴也並沒有因爲這樣而減退。
“你始終還是來了。”
鍾蛟抿着嘴,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或許這小子此刻正在爲自己沒有準時到養心殿而感到自責,又或者是因爲獨孤瑾靈的那番話,現在看着父皇心中難免有些無法訴說的感情;當然了,爲什麼要排除這小子根本就是裝的可能性呢?
在鍾蛟自己沒有承認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今日也是南玄暫時告別皇宮的日子。
“本莊主去外面透透氣,這宮中着實是太悶人了。大概三天之後我還會回來的。”南玄拍着南宮辰的肩膀說道。
看着這段時間一直跟他們在議事殿,稍稍變白了些的南玄,南宮辰此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不過這樣的話還是不說出口比較好,誰知道聽到這話之後的南玄下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是不是黑了不少呢?
“嘿,既然這樣的話你可要帶些好東西回來啊!”左丘澈主動搭着南玄的肩膀,與他嘻嘻哈哈。那樣子就像兩個人是好兄弟。
南玄並沒有將那不老實的手打下去,反而是將自己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同時也對南宮辰奸笑着:“如果你想要好東西還是跟南宮丞相說吧!”
南宮辰就知道這傢伙對自己那麼笑沒好事。
“三天後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