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總有一天會變成桑田,那道士也經過這些年的時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那時年少無知的囂張狂傲已被溫文爾雅的氣質去騙住其他人。
至於爲什麼是哄住了其他人呢?可是要知道,這道士本性依舊沒有改變,那些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那幾個皇太后知道罷了。
不得不感嘆時間到底過得有多快,不過是彈指之間,自己已經在這皇太后的位置上坐了幾年,眼前的太皇太后已經吃齋唸佛多年。
“這幾年的變化可是真大,只是不知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南宮皇后在宮外可是生活的好?”不知怎麼,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突然想起了那被送出宮的南宮皇后。現在看來倒是有些羨慕她了,就算不是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在這宮外倒也自在。
“聽瑾妃說,我們的南宮皇后在外面開了一間客棧,名爲囚鳳……”
那皇太后話尚未說完,卻聽到天皇太后的聲嘆息:“想必這丫頭的心依舊在宮中,不然這除了宮怎會還囚住這鳳凰呢?明明是可以展翅飛翔的鳳凰,卻在被放出去之後將自己關了起來。”
“可是相比以前的那些鳳凰,這鳳凰可是要好得多了,不管怎麼說她已經逃脫了一個可怕的環境之中,就算是再將自己囚禁起來,相信這籠子至少也是她自己喜歡的。”
敲木魚的聲音終於止住了。
“怎麼?是否曾經你也想過這樣的生活呢?”她睜開了眼睛,看向此刻正閉着眼的皇太后。
卻見她搖了搖頭:“不曾想要,既然來到了這宮中,那先帝待人並非太差,至少對待女人也有起碼的尊重,在他的身邊待着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現在我的作用相比以前也小了許多,不過這也好。後宮女人該管的事情不該太多。”
想起曾經要先帝一起的日子,這先帝也的確有後宮佳麗三千,也並非若水三千隻取一瓢,但是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改變。看看鴻兒,再回想自己的曾經,想起來也並不是一件多麼壞的事情。
那君王就算是被人稱作暴徒,在女人的面前也始終溫柔。
“想起那時,他的後宮可是最安靜的後宮,每個女人相處和諧,甚至都不會有什麼紛爭。就連勾心鬥角也是少見。這樣的情況,在其他人的眼中也算是一種奇觀了。”
“是啊!那個時候,我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在後宮之中,進宮之前有所耳聞這後宮到底是怎樣的,看是等到自己成爲了這後宮女人之一。”她雙手合攏,擡頭看着眼前的觀音像,“卻發現,他的後宮與所有帝王的後宮都不一樣。”
燭光搖曳着,到底是熄滅還是繼續燃燒,它自己也不大清楚。
“今非昔比啊!”只聽得太皇太后一聲輕嘆,這一聲嘆到底有多少無奈,想必他人無法體會。
河邊的四個人將撈上來的魚都解決掉之後,打了幾個飽嗝之後發現他們四個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好聊的事情。
“你這個窩囊
皇上就自己說,對於瑾靈姑娘的事情準備怎麼解決?難道你就這樣放着她在幽谷林中?”
或許某人到現在才意識到,其實自己沒有找到瑾妃就是將她扔在了幽谷林中;或許他現在才意識到,這幽谷林中有的不僅僅只是溫順的動物,其實猛獸兇禽也不少;或許他現在才意識到,那個女人身邊的小狼還小,就算不會因爲餓急了而吃了他的女人,也沒有能力去保護他的女人。
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像是往幽谷林的方向去。
“就告訴你吧!你現在去那裡也是徒勞,因爲你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女人,幽谷林這麼大,就算那女人不會迷路,難道你就不會迷路了嗎?”南玄的口氣中有那麼一絲調侃的味道,但是這樣的味道着實太不明顯,更多的是對這個男人的無奈。
一時間,左丘鴻淵說不出一句話,更是不可能對着南玄發脾氣。
嘴脣周圍因爲吃了烤焦的魚而變黑的左丘澈,突然開口了:“皇兄,不知現在你可願意坐下來聽弟弟說兩句?”
聽到左丘澈的聲音,他還是繼續往前走。
“皇上,恕臣直說,就算你現在趕到幽谷林中又有這麼用呢?這麼幾天在幽谷林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會因爲皇上的突然尋找而找到獨孤丞相嗎?倒不如現在,坐下來聽澈王爺說幾句。”
在左丘鴻淵的耳朵裡聽進去,理解的意思就是,反正該浪費的時間也已經浪費了這麼多,也不差這麼一會兒,還不如坐下來安靜的聽左丘澈說上兩句。這麼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所以那個男人真的就老老實實的回來了,坐下來面無表情的盯着左丘澈,等待他所說的下一句話。
而看着左丘鴻淵回來的左丘澈,則一臉崇拜的看着南宮辰,同時不忘感激:“不愧是我們的南宮丞相,這麼兩句話就讓皇兄回來了,真是不愧咱們這麼幾天一起喝的茶。”
“其實在下也想聽聽澈王爺會說些什麼。”南宮辰無聊的用樹枝撥弄火堆,嘴上說着因爲那些話,其實腦子裡想着地的確是這幾天在幽谷林中喝的那些茶,不知道爲什麼想想都還是會有些心疼。
聽了他的話後,左丘澈選擇立即結束這個話題。
“想必大家心中也清楚,現在是各國都會外出秋獵的日子,就連密可羅他們我們都有碰到過,更何況其他國家的呢?相信皇兄近幾天秋獵也遇上了那些國家的隊伍,可想而知就算我們的瑾妃娘娘在路上遇到了不測也一定會有人搭手營救。”
“只不過因爲瑾靈姑娘的容貌,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會垂涎,就算是知道瑾靈是你左丘鴻淵的人,暫時也不想將機瑾靈姑娘送回來。”
“誒,我說你就不能往好一點的地方去想嗎?”聽到那些不好的設想,左丘澈就是不高興了。本來看南玄這小子就不愛舒服,現在這小子更是說出這樣的話,怎麼讓人不惱恨?
卻見那南玄一臉“怪我咯”的表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
並不能這麼做。
這時左丘鴻淵也不知應當說些什麼好,只是一味的皺眉,就算他心中知道這皺眉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他還有什麼辦法嗎?
“我就在這裡設想!我們的瑾妃是被某個國家的國君營救了,而那條小白狼也跟在瑾妃的身邊。而且照小白狼那樣護主的狀態,就算那人想要靠近瑾妃做些什麼,也會被小白抓傷咬傷。”
“然後那人想盡辦法拉攏小白,那小白狼估計也是一條白眼狼,看到好處之後與那人親近,到時候不管瑾靈姑娘是怎麼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去救她。”南玄再次出來攪和。
指着南玄,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最後索性懶得理會這個傢伙。
只是在沽國營地的兩人先後打了一個噴嚏,心中都納悶是不是衣裳穿少了。
接着南玄也覺得沒意思,不再插嘴。
聽了半天,左丘鴻淵也終於明白了左丘澈的意思,這小子就是在不停的設想,而且儘可能的往好的地方想。
最終左丘澈拍着自己皇兄的肩膀:“皇兄,無論什麼事都應該往好的方向去想,更何況瑾妃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讓自己身臨險境呢?你可要相信,我們的瑾妃是能夠全身而退,那時完整的出現在你面前的女人。”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這次他是聲音有些絕望。
在樹上的三個人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待到他的一聲嘆息結束後,翠兒終於忍不住嘟囔着:“其實澈王爺這麼是正確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悲觀,姐姐現在在沽國可好了。”
“可是那四個人,以及潼國的人們根本就不知道瑾妃現在是死是活,更何況是瑾妃現在正在何方呢?”殺非常無情的將這樣的事實再次提醒給了翠兒。
有的事情,許多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奈,無奈到你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的地步。現在翠兒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告訴左丘鴻淵,其實自己已經找到了獨孤瑾靈,還是繼續讓他自己去尋找。
“呵,現在看來姐姐在沽國對她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這樣她不用看到這個男人。那寵愛集於一身也不過是看似如此,至於到底如何想必現在大家心中都明白了。”
她嘲諷那個男人對於姐姐不夠深情,她慶幸姐姐暫時不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了,可是她依舊忘記了什麼事情。
此時殺已經起身了,同時不忘提醒身旁的兩個小丫頭:“我們回去吧!沒什麼好看的了,看來他們一會兒也要回去了,你們兩個還是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比較好。”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在確定了對方的想法之後,自然是起身回到大本營了。
至於那四個人,打是打不起來了,就算打起來相信也是打個平手,或者左丘澈這個小子今天佔了大便宜。倒是那南宮辰,當然就是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堅信自己身爲一個文臣不會被這些傢伙敵對。
“唉,回去吧!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