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戚凝蕾用着她一貫的口氣問了與獨孤瑾靈之前問過的同樣的問題。
而這次南玄卻是一臉詫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那眼神似乎是想要把戚凝蕾看穿,接着才說道:“我不過是看你穿着一身紅衣服,要是我下手太重變成厲鬼了怎麼辦?這樣招來禍端的事情我還是不願意去做的。”說完還白了戚凝蕾一眼。
這句話說得可是把戚凝蕾氣得差點就是要跟南玄單挑,還好密可羅攔住了衝動的戚凝蕾,不然這兩個打起來在大家看來吃虧的一定是戚凝蕾。
那南玄就是看着戚凝蕾看他很不爽,但是就是不能打他的樣子心情大好,接着又對戚凝蕾說道:“其實不瞞你說,這裡可是我的地盤,要是你真的想要做些什麼的話,保不準會發生點什麼到我們的長公主頭上,就是不知道我們的長公主害不害怕了。”說這句話時戚凝蕾能夠看到南玄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挑釁。
戚凝蕾努力的想要掙脫密可羅,可是那密可羅卻跟告訴她:“你現在動手吃虧的還是你,而且這南玄的武功的確是在我之上。”
怎麼着戚凝蕾也還是清楚自己不會武功,更何況這個應該站在自己這邊的人都說打不贏眼前的這個南玄,所以說就算是幾乎泄氣的戚凝蕾也還是對南玄冷哼了一聲。
之後戚凝蕾又到獨孤瑾靈的面前說道:“現在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以後一定要把這個男人給收了!不然你就對不起你的絕世容貌,聽到沒有!你一定要答應我,收了這個男人,不要讓他在本公主面前繼續囂張!”
本來是想笑的獨孤瑾靈看到戚凝蕾的表情之後也就忍住了笑容,倒是抿着嘴點了點頭,試圖用自己的眼神告訴戚凝蕾一定要相信她獨孤瑾靈。可是戚凝蕾看到獨孤瑾靈眼神中的卻是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而聽到戚凝蕾這麼說的南玄則是哈哈大笑,過後說道:“你怎麼與那人一樣,有些事情就不知道要在對方的耳邊說,一定要在我的面前告訴我嗎?”
在篝火前幾人聊了一會兒,南玄便提出要回去了,不然七妹會着急的。剛聊得起興的獨孤瑾靈也只好與他們告別。
今日其實也是七妹去葬父的日子,南玄請來了風水師給七妹看了一塊好墓地,接着幾個人幫七妹挖好了坑,將棺材小心翼翼的放進去。之後聽請來的道士的安排等到時辰再埋土,這道士也給七妹的父親做了一個法。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
可是聽幾個人說七妹那時哭得十分悽慘,在大家都準備回去的時候七妹卻還是守在那裡不願意離開,說是要爲她的父親守靈。瞭解了些許情況的道士則是勸七妹還是別了,她父親的起頭早就過了,而且守靈估摸着七妹其實已經這麼做過了。
這一日在某個墳頭上,一個姑娘哭得十分悽慘,而站在這姑娘身旁的男人卻也只能看着這姑娘嘆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七妹好起來,他們都是一羣感情沒有那麼細膩的人,他們
打小就是孤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死了到底是一個什麼感受。但是他們知道,那日前莊主離開了他們,整個山莊的男兒都落下了淚,他們是一羣男人,也是一羣重情義的男人。
想必在這幾個男人的心中,七妹現在的感受大概就跟那個時候前莊主離開他們時的感受是一樣的吧!
獨孤瑾靈回來之後也還能看到七妹的眼睛都已經腫了,就算是對獨孤瑾靈笑卻還是有種莫名的悲涼感。
“唉,以後你就在這莊中好好生活,而且過幾日姐姐相信這莊中也不再是隻有你一個女孩了,還有十幾二十個,你定要與她們好好相處。如果她們中有誰欺負你了,你只管跟莊主說,莊主會替你解決這件事的。”看不下去的獨孤瑾靈將七妹摟在懷中,畢竟獨孤瑾靈知道七妹怎麼說來到這煉血山莊中還是有些怕生,以及環境也保不準不能適應。既然她獨孤瑾靈當初決定要將七妹帶到這裡來,就算是自己以後不能照顧她,也是一定要把自己能夠預知到的事情安排好。
只是那七妹也不傻,聽着獨孤瑾靈說這樣的話,她的淚再次落下,看着獨孤瑾靈一副捨不得的模樣:“姐姐,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你要離開這煉血山莊了?可是你來這山莊也還沒有幾日,妹妹到底要多久之後才能再次看到姐姐?什麼時候姐姐會再次來着煉血山莊?”
何時?獨孤瑾靈不能肯定自己什麼時候還能再次來到這裡,可能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因爲她根本就不確定那左丘鴻淵是否會放她出來。
她拿起手絹擦着七妹的眼淚,還是那樣的溫柔:“就算在這煉血山莊中你沒有姐姐,你還有莊主啊!你若是出事了莊主一定會管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這煉血山莊的莊主還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你也是他帶過來的……”
可是,不管獨孤瑾靈說什麼,那七妹卻是止不住的哭,一時間讓獨孤瑾靈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她也只好那樣抱着七妹,等到她哭累了,睡着了派人過來將七妹送回她的房間。
已是進入深夜,可是獨孤瑾靈卻怎麼也睡不着。突然聽到似是從樓頂傳來的簫聲。出於好奇,獨孤瑾靈着好衣裳也就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擡頭看到月下有一人影,風吹動着他的發,只是在這月下此人顯得十分美好。但是獨孤瑾靈還是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是誰,爲何他的簫聲中給人一種悲涼感。
於是獨孤瑾靈繞到了屋子後面,找到了上去的梯子,踩着梯子纔算是到了這樓頂。奈何她不會輕功,不然一定不會這麼麻煩,此刻獨孤瑾靈爲自己前段時日放着每天大把的時間不去讓翠兒和藍琪叫自己練武,現在開始感嘆自己就像是一個累贅。一個要將天下都收到自己囊中的女人,怎麼能變成其他人的累贅呢?
在獨孤瑾靈剛上來的時候,就聽到那熟悉而又讓她沉醉的聲音:“看來我放在那的梯子還是起到作用了,起碼還是有人願意上來。”
也沒有多理會這個傢伙,獨孤瑾靈就那樣自覺的上來
坐在他的身旁,擡頭看着那殘月似是自顧自的絮叨着:“爲什麼你一開始要告訴我這裡是念雪山莊,但是這裡卻是被大家一致喚作煉血山莊,難道你有什麼隱瞞的事情嗎?”
這次男人沒有馬上回答獨孤瑾靈的問題,而是繼續用着簫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獨孤瑾靈也不惱,只是選擇聽這簫聲,想要從這簫聲中聽出一些故事。只是一不小心獨孤瑾靈深陷在這簫聲之中,沒有去想這到底是些什麼意味。
“因爲這裡是一個有過我不好回憶的地方,可是我對這樣的記憶卻不想忘記。”
“是因爲在那段回憶之中有你所念想的人嗎?”獨孤瑾靈卻還是保持雙手托腮的姿勢望着殘月,對那殘月獨孤瑾靈一時間也聯想不到什麼,只是覺得這月是殘缺的給人一種悲哀的感覺。
南玄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去否認獨孤瑾靈所說的這個觀點,在獨孤瑾靈看來他大概就是已經默認了吧!對於南玄而言,似乎除了默認,南玄也已經沒有其他什麼選擇了。
至於那兩個一直都在裝昏迷的兩人則是感覺到自己裝不下去了,她們也不再裝了!
當殺看到藍琪坐在那胡吃海喝的時候,則是冷冷的說道:“怎麼不繼續躺着了,還是你們終於知道餓了?”
現在嘴巴很忙的藍琪完全就沒有心思理會殺,最多也只是橫上殺一眼。
“你們兩個不要這麼吃,小心噎着了。”在一旁品酒的左丘澈則是偷笑的看着這兩個小丫頭。
然而藍琪依舊是橫了左丘澈一眼。
殺也不去打擾那兩個餓了兩三天的人了,反而是主動找左丘澈說話:“主人,難道您現在還不着急瑾妃的安危嗎?”
那左丘澈卻只是搖了搖頭,接着繼續品酒。
“殺不理解,還請主人告知。”這個時候的殺卻也還是那麼謙卑的模樣。當然了,在左丘澈的面前他殺永遠都是忠誠的僕人。
“瑾妃的安危可不是你一個人擔心的,大概是許多人都擔心的,只是難道我們的擔心就有用嗎?所以我勸你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一會兒問這兩個小丫頭還需要什麼,”說着左丘澈看了身旁的兩個小丫頭兩眼,“需要什麼你就給她們準備着,本王可不希望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小丫頭都沒被照顧好,要是到時候責怪我就不好了。”
殺答應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還在狼吞虎嚥的藍琪。
“本王現在去看看皇兄現在是怎麼樣的。”左丘澈就這樣揹着手離開了他的寢宮。
這幾日左丘鴻淵一直都是在金鑾殿,除了早朝的時候也是不見人的。林公公看到左丘澈之後,將他攔下,一臉歉意的說道:“澈王爺,皇上說了今日不見任何人,還是請澈王爺回去吧!”
“那麼還請林公公多注意注意皇兄的身體,不然這身體弄垮了,他的江山說不定也就這麼垮了可不好。”
林公公瞄了一眼左丘澈之後回答了一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