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美人來了,那後宮的女人們,又會說美人什麼壞話?”被大家甩在後面的兩人只好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無聊搭話。
南宮辰有些不耐煩的白了這個傢伙一眼,想着這人怎麼就這麼煩?沒被放出來之前,一直都認爲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美男子,想起來曾經看到他的時候也不過是在看書,以及與左丘鴻淵一同下去,再吵些就是笑。卻沒想到這傢伙一旦聊到某人就開始聒噪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嘰嘰喳喳的麻雀沒完沒了。
然而左丘澈見南宮辰一直不說話就急眼了,擋在了南宮辰的面前:“誒,你不要這個時候不理人好嗎?這件事可是關係到美人的聲譽問題,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這個時候,南宮辰也意識到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再次翻白眼是不好的行爲,於是他決定閉上眼對左丘澈默默的翻十個白眼心中才算是舒服。
睜開眼後,南宮辰有氣無力的答應道:“難道我們的澈王爺還會擔心這樣的問題嗎?”同時也不忘從他的身旁繞開。
“況且,既然瑾妃來了,一定考慮清楚了再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就算瑾妃只不過是心血來潮,面對這樣的話語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想必也不想理會這些女人了。”
南宮辰的馬與南宮辰似乎同步,畢竟兩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對於秋獵的事情並不是多麼感興趣。只不過,南宮辰會治理國事,而對於這匹馬就不太清楚它會不會去爲了國事而操勞了。
“誒,你倒是等等我!”左丘澈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完全脫離了隊伍。
在這幽谷林中,國君與國君之間相見不過都是些平常之事,而他們看到潼國國君身旁美人的時候都不忘多看幾眼,就算不能與之搭訕,哪怕是多看兩眼都是好的。
“咳,明日右丞相一起來的時候帶上面紗吧!”
“怎麼?難道臣的面容丟了皇上的臉面?”聽到這裡獨孤瑾靈就是不高興了,怎麼就一定要讓她帶上面紗了?
幽谷林中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況且那些人也不過都是多看兩眼,也不犯忌諱。都不過是小國,難道這些小國就要爲了一個女人,而跟強大的潼國開戰嗎?簡直就是笑話,哪怕這些小國攻了過來,用左丘鴻淵曾經的辦法也能夠讓他們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面對質問一般的口氣,一時間左丘鴻淵感覺有些喘不過氣:“那倒沒有,只是朕擔心秋獵結束之後,朕只有將右丞相關在宮中這一個辦法了。”
“原來皇上就是這樣堅決的人啊!”
這次,他沒有說任何話,這一刻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行人終於找到了一直以來選擇的秋獵之地,不管怎麼說都是老祖宗們找到的風水寶地,怎麼能丟棄呢?
“右丞相可是準備好了在一旁觀看?”
“呵呵……”
“不知那些奴才可是有爲右丞相準備茶水糕點,那樣右丞相累的時候也好休息了。”
“呵呵!”
“右丞相不會只帶來了你那烈馬吧?要知道,你那烈馬可是不會爲你捕獵啊!
”話音剛落,只聽到這位大人的一聲慘叫。
原來是獨孤瑾靈的烈馬奔向了這位大人,後腿輕輕一踢,便將他踢到了地上。
獨孤瑾靈冷笑着走到他的身旁,挑釁一般的笑容:“呵呵,本宮不知道大人您在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在另外二人的攙扶之下,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灰頭土臉的模樣讓他的確只敢用背影面對獨孤瑾靈,同時擺了擺手道:“微臣也不知道剛纔說了什麼,這摔下去了也實屬微臣不知看路,踩到了石子沒站穩才如此。”
“那您以後可是要小心了,無論如何林大人可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骨。再這麼摔下去,誰都不能保證發生什麼事,到那時,恐怕讓老太醫過來也沒辦法。”說着,她唏噓不已。
“誒,多謝右丞相關心。”這個時候面對獨孤瑾靈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他也想不出什麼來反駁。
看着這人背影,獨孤瑾靈的馬很是不屑的呼着氣,就像是對着他哼哼兩聲。
看到這位大人所食到的果實,其他準備在獨孤瑾靈身旁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文官,也只好悻悻然的離開。
就這樣,剛纔獨孤瑾靈的身旁還有許多人,現在看過去也只剩下獨孤瑾靈一人還有一匹馬。
“剛纔美人身邊的那些人呢?”好不容易跟上隊伍的左丘澈,非常納悶,明明就在前幾分鐘獨孤瑾靈的身邊還有許多大臣,可是現在等到自己到了的時候,怎麼就只剩下了美人和馬了呢?
獨孤瑾靈很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剛纔有位大臣不小心摔倒了,大家見他年事已高,怕這麼一摔出了什麼事,都去關心他了。”
哦了一聲之後,左丘澈也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
由於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分散了,況且秋獵的時候在不在一起都是一件非常無所謂的事情,也不必在意誰在哪不在哪的問題,只要記得辦完之後會到營地就好。
獨孤瑾靈還在悠閒的餵馬,左丘澈在一旁跟着獨孤瑾靈一起餵馬。
“美人難道就不期待這秋獵所發生的事情嗎?難道不想去看看現在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左丘澈這心中就是納悶了,當初不管怎麼說,對於秋獵之事最積極的人可是獨孤瑾靈,現在卻又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這樣的獨孤瑾靈,要作何解釋?
只見她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過一會兒再跟過去就好了,畢竟現在大家走得太散。過一會兒這些人都去找皇上了,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纔是最有趣的。”
無論是誰面對這樣的回答,都沒有辦法去想出話語來應對,不得不說獨孤瑾靈的解釋不說讓所有人都找不到破綻,但是對於面對獨孤瑾靈就變成的頭腦簡單的左丘澈來說的確是無力反駁。
接着兩人就這樣繼續在那餵馬。
“美人怎麼知道這裡的草肥美,馬兒也喜歡呢?”
“猜的。”
“不相信。”
今天左丘澈受到了第二人送來的白眼,翻完了這個白眼,獨孤瑾靈也只好作出解釋:“既然先帝他們一直都選擇這個地方,一定也要這個地方的
優勢之處,如果這地方土地並不肥沃且寸草不生,難道馬兒會喜歡嗎?不說馬兒不喜歡,就連人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恍然大悟的樣子,讓獨孤瑾靈以爲這個傢伙剛纔就是裝的。
懶得理左丘澈之後,差不多過了好一會兒,獨孤瑾靈才騎上馬準備離開。
反應遲鈍的左丘澈,見獨孤瑾靈已經騎上馬走出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立即騎上馬跟上。不過動作太急躁,以至於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那個男人剛舉起弓箭,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獵物再也不是那隻野雞。在她走近自己之後,又蹙起眉頭問道:“你剛纔去哪了?”
“馬兒累了。”
烈馬錶示自己非常無辜,奈何它不能說話,也不敢做出抗議。萬一抗議了之後,被宰了充糧怎麼辦?它可是一匹好馬!
“現在你休息好了嗎?”
“嗯,它已經休息好了。”
烈馬突然就想要這麼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什麼叫它休息好了?剛纔一直都在非常努力的吃,哪裡還有時間去休息?依舊奈何他什麼都不敢做。
“不知右丞相是……”
“剛纔臣看到了一匹幼狼,不知皇上可有興趣?”
無論是誰,剛到嘴邊的話都必須要收回去了。
突然間氣氛有些尷尬,不知爲什麼,左丘鴻淵能夠感受到身後所傳來了灼熱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帶着期待。
“咳,今日捕獵些山雞野兔就好了,至於瑾妃所說的……”想了想之後才說道,“哪怕是幼狼也是有野性的,若是帶回去了以後傷到了瑾妃就不好了。”
“哦。”
聽到這一聲簡單的回答之後,左丘鴻淵突然有些後悔說這樣的話了。看不到她眼神之中到底是失落還是平靜,他能夠體會到的,只是這一聲絲毫沒有感情的哦字。
接着大家也真的只是捕獵些山雞野兔,獨孤瑾靈也只不過安靜的看着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不知右丞相爲何不引弓呢?”
“來得太急,忘記帶上本宮的弓箭了。”其實本來就沒有準備這種東西。
“那把我的借給獨孤丞相吧!”說着,南宮辰絲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弓箭遞給了獨孤瑾靈。
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出現在所有人的腦子裡,畢竟都是一羣到這個時刻都默不作聲的傢伙。只有一旁的左丘澈還有左丘鴻淵,他們用着怨婦般幽怨的眼神看着這個搶先一步的傢伙。
之後的時間裡,無論是取笑了獨孤瑾靈,還是準備取笑獨孤瑾靈的文官武將們都已經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畢竟都看清了現實。
“沒想到右丞相如此厲害,剛纔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那被烈馬踢到地上去的林大人率先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就像是哈巴狗一般的想要求得獨孤瑾靈的原諒。
“其實剛纔是讓你們見笑了。”獨孤瑾靈將弓箭還給了南宮辰,對那些向自己走來的大臣們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許多大臣都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