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雲宮的獨孤瑾靈納悶着太皇太后的那句話是有何深意,可是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太皇太后爲何要說這樣的話。
還有就是在看到太皇太后睜開眼的那一刻,獨孤瑾靈就明白了爲何太皇太后至今想要這樣的生活,是她當初做的太多,怕到時候是自己下地獄去了。所謂那些替先帝贖罪不過只是一個幌子,到底都還是爲了自己。
太皇太后是沾染了多少鮮血纔到這一步的,沒有人知道。因爲太皇太后的事情在這宮中可是不能說的,若是被發現的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當初獨孤瑾靈還不明白爲何這樣,現在獨孤瑾靈算是瞭解一二了。
“瑾妃娘娘,皇上喚您到議事殿。”林公公小跑到獨孤瑾靈的身旁,對她說道。
有些詫異的看着林公公,這議事殿不應該是朝廷大臣與皇上討論政事的地方嗎?左丘鴻淵叫她過去做什麼?
獨孤瑾靈蹙眉推脫道:“這議事殿乃是皇上與朝廷重要大臣才能去的地方,我身爲這後宮的嬪妃若是去了,恐怕影響不好吧?”
林公公見獨孤瑾靈說這樣的話急了:“唉,皇上叫您去您就去吧!那兒除了皇上之外也就只有南宮丞相與穆丞相二人了。娘娘不必擔心。”
正當獨孤瑾靈還想要另想理由的時候,看了一眼着急的林公公也就對林公公說道:“那還請林公公帶路了。”
在一旁的兩個小丫頭見狀湊到獨孤瑾靈的身旁。
“姐姐,這議事殿我們能去嗎?”翠兒眨着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獨孤瑾靈,卻沒想到林公公瞪了一眼自己,於是打起了退堂鼓,“算了,這議事殿可不是我和藍琪應該去的地方,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姐姐回來。”
“嗯?怎麼突然又不去了?”獨孤瑾靈很是納悶兩個小丫頭怎麼這麼快就決定不去了,按照她們的性子若是真的想要去某個地方死賴着也要更過去,不想去什麼地方無論獨孤瑾靈說什麼好話就是不去,就比如說剛纔去念慈庵兩個小丫頭說什麼都不願意去。
藍琪和翠兒頭也不回的跑到一邊去聊天,林公公也催着獨孤瑾靈:“娘娘還是不要追究了,皇上還在等着您呢!”
哦了一聲之後也就跟着林公公前往議事殿。但是獨孤瑾靈心裡還是納悶,前幾日都已經給左丘鴻淵指出瞭如果在政事方面自己沒辦法定奪的話就找兩位丞相一同討論,現在那兩丞相都在議事殿,還找她做什麼呢?
“不知皇上所說的這名智者是什麼人呢?”穆丞相在一旁請教着左丘鴻淵,既然自己在剛纔的事情上沒有什麼話可說,這剛纔皇上所說之人自己也應該能夠問出點什麼吧?
左丘鴻淵笑了笑,這笑容中的意味太多太多:“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只是希望二位不要太過驚訝。”
一聽左丘鴻淵這話穆丞相只感覺自己可以早點告老還鄉了,這對他來說這可算是好事,從在先帝身邊輔佐到現
在眼前的這個英氣逼人的皇帝,想來也有那麼多個念頭了。而且最近他也感覺自己不怎麼中用了,都沒辦法爲皇上分憂。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聲請安可算是打醒了在一旁沉思的二人,他們定眼一看眼前跪下來的人兒,可算是嚇了一跳。
“平身吧!來人,賜座。”左丘鴻淵也還是那麼的平靜,而對於身旁兩人的態度也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
獨孤瑾靈很是平靜的上座,看了看兩名丞相,發現他們還是老樣子,至少都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除了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之外,獨孤瑾靈倒也感覺到放心。
“皇上,難道這就是您說的智者?”穆丞相突然瞪着眼睛看着獨孤瑾靈,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的確是沒有讓人信服的地方,區區女眷如何瞭解朝廷大事?還能成爲皇上口中的智者,不過對於智者這一稱呼獨孤瑾靈感覺到很是不適應,不過獨孤瑾靈應該慶幸這左丘鴻淵還沒有跟兩個丞相介紹她是一名智叟,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怎麼,難道朕的嬪妃就不能有對政事瞭解的嗎?”左丘鴻淵對穆丞相挑了挑眉,邪笑着,不過其實他似乎是想跟穆丞相說“難道你在質疑朕嗎”,這樣的意思穆丞相還是讀得懂的。
穆丞相憨笑着:“當然可以了,老臣認爲皇上又這樣的嬪妃爲皇上分憂是……”
“行了行了,依我看穆丞相還是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既然皇上所說的這個智者來了,就讓她說一說這讓長公主心甘情願和親的辦法是什麼吧!”南宮丞相皺着眉望向穆丞相。
儘管這穆丞相輔佐皇帝多年,而這南宮辰還沒多久,可以穆丞相對於南宮辰的態度可是非常恭敬的。有不少大臣問穆丞相爲何要這麼做,難道這麼做就不顯得他穆丞相低南宮辰那小子一等嗎?穆丞相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而那些納悶的大臣心中也還是有這樣的疑問。
獨孤瑾靈現在算是明白左丘鴻淵叫她來做什麼了,就是把上次跟他小子說過的那些事情再跟這兩個人重述一遍。當初左丘鴻淵在聽了她的意見之後還答應得挺好,現在倒是一副已經忘了她當初說了什麼的樣子。現在獨孤瑾靈心裡已經默默的將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咒罵了千百遍。
“皇上,臣妾身爲女眷對於政事倒還真的不是非常清楚,想必皇上還是找錯人了吧?”獨孤瑾靈認爲若是在這兩名大臣面前暴露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再這麼縱然左丘鴻淵,遲早都是要出大事的。
“這個時候愛妃還是不要謙虛了,無論愛妃說什麼朕都不會怪罪於你的。畢竟你是朕的愛妃……”
左丘鴻淵越是這麼意味深長的笑,獨孤瑾靈就越是感覺到無奈,現在她不說也不行,要是說了有些事情也就透露了。
“皇上,臣妾處在深宮之中並不知道皇上所說的是何事。況且臣妾也只
懂得琴棋書畫,對政事可完全都不瞭解。”
話音剛落,左丘鴻淵也就變臉了。
是那清冷的聲音:“既然瑾妃娘娘對於長公主心甘情願和親之事不瞭解,我看瑾妃娘娘還是回到後宮去彈彈琴寫寫詩或者賞賞花都無妨,畢竟這種政事都是朝廷官員來解決的。瑾妃娘娘也不要在這兒浪費您的寶貴時間了。”
獨孤瑾靈看向南宮辰,發現這傢伙跟南宮皇后相比氣質相差太遠,一個平易近人,而眼前的這個傢伙雖說是南宮皇后的哥哥,給人感覺骨子裡的那份高冷根本就蓋不住。
看着南宮辰這個樣子獨孤瑾靈就不喜歡,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誰說皇上的政事就一定是皇上和朝廷官員來解決的了?
“皇上,剛纔臣妾只是覺得在這議事殿,臣妾身爲嬪妃不該多說什麼,可是這南宮丞相的意思似乎是女眷就不能對政事有所瞭解了?”獨孤瑾靈雖然是在對左丘鴻淵說話,可是她現在是死死的盯着那南宮辰的側臉。
南宮辰倒是沒有在意一旁投來的目光,倒是非常鎮定的喝着茶。
“臣不過是在簡述剛纔娘娘所說的事實罷了,難道剛纔不是娘娘說只懂得琴棋書畫嗎?”南宮辰很是鎮定的瞥了一眼獨孤瑾靈,之後又接着喝茶。
是,只懂得琴棋書畫的確是她獨孤瑾靈說的話,但是這可不代表他可以拿這件事來壓着她。
“南宮丞相,本宮只是認爲身爲女眷對於應該不管朝廷政事,畢竟這的確是本宮不應該管的事情,但是說起來本宮對政事還是略知一二的。若是南宮丞相對於長公主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麼妥當的辦法,不知南宮丞相可有閒心聽本宮說上兩句?”獨孤瑾靈看着南宮辰淺笑着。
南宮辰放下手中的茶杯,同樣是笑着看向獨孤瑾靈:“哦?既然瑾妃娘娘對此事有看法倒不如說出來與我們討論一番,這樣即是幫皇上處理了一件政事,也是證明了瑾妃娘娘您不是隻懂得琴棋書畫的普通女子。”
“可能南宮丞相還不知道胡人現在的可汗是個怎麼樣的人吧?”
“恕臣孤落寡聞,的確不知胡人的可汗是個怎樣的人,這一點還請瑾妃娘娘請教。”
一旁的另外三個人也納悶了,這可汗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瑾妃如此自信的表情。
“本宮在進宮之前也是隨着父親去過一次邊塞,至於爲什麼去其實本宮也忘了,但是本宮記得見過那可汗一面。”獨孤瑾靈對着那玉璽發誓,這件事可是真的發生過的,“密可羅大汗不似其他胡人那般長相粗獷,反而更顯清秀,且爲人也算和善待人親切。不像某些人……”
南宮辰沒有在意獨孤瑾靈後面說的話:“沒想到瑾妃娘娘也真算是見識多廣,就連那可汗的面也都見過,臣佩服!佩服!”
雖說南宮辰沒有在意獨孤瑾靈後面說的那句話,可是某人聽得一清二楚,聽完之後臉都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