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撫摸着她的面龐,看着院子中的楊柳起舞也是一種享受。
本來兩個小丫頭是來找過她聊天的,但是被她支開了。
“如果我能夠這樣一直無憂無慮就好了。”獨孤瑾靈淺笑的看着眼前的風景,縱然院子很小,但是風景還是宜人的。相比起鳳清宮,獨孤瑾靈還是愛着這流雲宮。
“美景配美人,的確是讓人看着爽心悅目。”是他的聲音,伴隨着不緩不急的鼓掌。
看向他,正往自己的方向慢慢走來,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算算自己與這個宛如神祗的男人已經來往有些時日了,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放在以前跟這個男人一共也就見過兩次面,可是現在至少一天就要見一次面。
“你怎麼來了?”無論來往多久,與誰來往,她的第一個表情永遠都是笑容。
“還不是爲了昨天沒有說的事情來的,”左丘澈有些哀怨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責怪她怎麼忘記了這件事。
簡單的哦了一聲,接着繼續歪着脖子看柳樹。
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面容,似是勉強的開口道:“其實是想說關於戚凝蕾的事情,就是那個長公主,也不知道我哪裡好了,她就是想要與我成親。”
“我知道這件事,那天我去找皇上的時候她正好在那裡,似乎皇上沒有答應這件事,她就去找皇太后了。”獨孤瑾靈依舊看着楊柳舞蹈,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是在高興什麼。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的壓力似乎更大:“最後皇太后沒有答應她,於是去找太皇太后了,可是太皇太后那麼喜愛她,本來也是不答應的,後來不知怎麼似乎是猶豫了。”說着左丘澈有些不知所措的撓頭。
“你想要跟長公主在一起嗎?”
左丘澈很是直接的回答道:“不想,因爲長公主的脾氣還真的沒幾個人受得了,若是我真的跟長公主成親了,可能其他人會感謝我,但是我覺得自己收了一個根本就沒辦法手的孽障。”
“如果真的不想跟長公主在一起的話,你就表明態度吧!似乎相比起長公主,太皇太后其實更喜歡你吧?”獨孤瑾靈扭過頭看着這個男人,在心中不禁感嘆:世間怎有這樣的男子讓人認真看上一眼都會喜愛?也難怪長公主想要嫁給他。
其實左丘澈與左丘鴻淵二人不仔細看的話會感覺長得差不多,可是仔細一看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自然是知道太皇太后更喜愛我,但我若是爲了這件事去找太皇太后會不會太讓人感覺到矯情了?”
“一個王爺追求自己的愛情有錯嗎?我認爲你這麼做是正確的。”
“戚凝蕾已經去找了太皇太后了。”
緊接着獨孤瑾靈沒有再說什麼,而左丘澈看着美人總是盯着一個地方,好奇她到底子啊看什麼,於是看過去發現了她眼中的風景。
兩個人就這樣沉靜美好着,本來回來的翠兒和藍琪見狀又立即轉身,大概
就連她們都不忍心將如此美的畫面打破。
“謝謝你昨天送來的藥。”最後還是獨孤瑾靈打破了這份沉靜,不過並不影響如此美好的景色。
“能爲美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應該的。”
後來兩個人又都沒有說什麼,這真是一個平靜的上午,至少對於這兩個人來說是的。
但是金鑾殿那邊的左丘鴻淵只感覺到非常頭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長公主在自己的身邊?爲什麼身爲長公主卻不讓人省心?總之心中百感交集,左丘鴻淵還是選擇拿着奏摺裝作批閱奏摺的樣子故裝鎮定。
“皇兄,我剛纔去找澈哥哥沒有找到他,你知道澈哥哥去哪了嗎?”這個問題左丘鴻淵已經不知道是自己聽到多少遍了,更是不知道戚凝蕾什麼時候纔會結束這樣的問題。
戚凝蕾見左丘鴻淵一直不理自己也沒有鬆懈,依舊在左丘鴻淵的周圍轉來轉去,在左丘鴻淵看來就是一個煩人的蒼蠅。
放下奏摺,站起身沒有理會戚凝蕾困惑的眼神,自顧自的走出了金鑾殿。戚凝蕾見皇兄就這麼走了,於是到林公公身旁問起左丘鴻淵的去向,林公公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既然問不到結果,那就需要自己跟上去了!說不定就能看到她的澈哥哥,在路上憧憬了一會,接着小跑着跟着左丘鴻淵。可是在路上她也不敢離皇兄太近,太遠又怕自己完全就跟不上,於是戚凝蕾就這樣糾結着一會兒小跑一會兒慢慢走。
終於還是被戚凝蕾跟上了,看到皇兄是進了流雲宮,戚凝蕾就是納悶了皇兄怎麼就這麼喜歡到後宮來。
而在流雲宮中的人倒是沒有意識到院子內多了一個人,兩個人依舊看着那柳那花那水。
“咳咳,朕不是叮囑過你不要隨意走動嗎?瑾妃怎麼到院子中來了呢?”當左丘鴻淵看到左丘澈的時候,心中的那股無名之火再次燃起。
聽到是這個男人的聲音,獨孤瑾靈也只好收回神來,看着左丘鴻淵笑着:“臣妾只是感覺屋裡有些悶,於是就出來透透氣,還請皇上莫怪罪臣妾。”
左丘鴻淵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習慣性的輕輕捏着她的下巴,彎着腰看着她姣好的容貌,聲音中帶着一絲溺愛:“朕怎會怪罪你呢?”
就算眼前的這個皇上對這個動作時習慣的,可是她並不習慣與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依舊會想起一些美好卻不願回憶的記憶。
別過臉輕輕推開他,嘴角依舊帶着一絲絲的淺笑,話語中沒有撒嬌或嬌羞,保持着她一慣的平靜:“皇上不是說今日將奏摺送來嗎?怎麼還不見人將奏摺送來?那些放在臣妾這裡的奏摺,臣妾已經批閱完了,還請皇上派人來將這些奏摺送走。”
“呃,朕認爲朕可以自己完成剩下來的奏摺,當初愛妃也是說協助朕來批閱一些奏摺,現在愛妃可以好好休息了。”提起這個話題左丘鴻淵感到有些尷尬。
其實今天早上是準備讓人送來奏摺的,但是一想到又是勞煩瑾妃就讓那些奴才放下箱子,將
裡面的奏摺拿出來。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奏摺拿出來的確是夠多的之後,左丘鴻淵於是讓那些奴才又回來裝一個箱子,剛準備送走之後,左丘鴻淵又讓他們拿半箱出來。最後因爲左丘鴻淵的猶豫與思考,所以今天沒有送奏摺過來。
“臣妾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需要臣妾的時候可以隨時將事情分給臣妾,臣妾說過這麼做是爲了助皇上一臂之力。”獨孤瑾靈看到的是他眼神中的慌亂與逃避,似乎在特意隱藏什麼事情。
而旁邊的某男則淡淡的看了這兩人一眼,他們所說的話他都聽在耳中,儘管面部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中依舊五味陳雜。他想到了那天晚上放燈的時候與昨天。
“麻煩愛妃這麼久了,愛妃也應該休息了,聽說昨日夜裡愛妃又是未眠,只是爲了幫朕批閱那些奏章?”
“是,畢竟那些奏摺放在那裡臣妾心中總是會感覺到有什麼沉甸甸的,於是去將那些奏摺都批閱完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說着實話,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臣妾這麼做算是幫皇上嘛?”
算,怎麼不算?都已經幫朕博取了民心,有這樣的妃子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左丘鴻淵在心中唸叨着,但最終變換到言表上的也只是一個肯定的點頭。
旁邊的左丘澈見兩個人這個時候都沒有說話,自然是要找自己的皇兄談談心了:“皇兄今日怎麼又來到這裡了呢?”
“怎麼?朕說過瑾妃是朕的妃子,而且這整個皇宮都是朕的,朕怎麼就不能來了呢?倒是我們的澈王爺怎麼每日都來到這裡呢?”
左丘澈輕笑着站起身,好與自己的這個哥哥平視,展開紙扇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不是擔心美人無聊嗎?於是也就過來陪陪她。”
“澈王爺,你要知道你可是一個即將成婚的男人了,還是我們的長公主,這個時候陪別的女人傳出去恐怕名聲不太好吧?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朕的女人。”左丘鴻淵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弟弟,不知怎麼心中的那團不明之火開始熊熊燃燒,已經在灼燒着他的內心。
在外面的長公主可是什麼都聽到了,一聽皇上是答應了她與左丘澈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奔向左丘鴻淵拉着他的手臂撒嬌道:“我就知道皇兄最好了,最終還是答應了我與澈哥哥的婚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左丘鴻淵是一臉嫌棄的看着這個長公主,有些溫怒的說道:“朕何時答應了你們兩的婚事了?朕討厭女人不經過朕的允許就離朕這麼近,快放開你的手!”
可是戚凝蕾急了,就是不放手而且抓得更緊了,還不依不饒的說道:“我剛纔聽的一清二楚,你對澈哥哥說他即將成婚了,還是與我這個長公主一起,所以皇兄你還是不要否認了!本公主聽得一清二楚!”接着轉過頭問左丘澈,“澈哥哥,你也聽到了對不對?”
“剛纔我與皇兄討論的是皇后的事情,肯定是凝兒聽錯了。”就算眼前是自己最不喜歡的人,而且是死活都要與自己成親的人,左丘澈還是要保持自己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