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老師
曦的事情很快便被暗中跟隨的暗部告訴了三代火影。
其實,曦和佐助身邊一直都是有三代火影所派的暗部跟隨,名爲保護,實則與監視無異。
畢竟對外人來說,沒落的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依然很誘人,尤其是像佐助這樣僅存的遺孤,這種誘惑無疑被誇張到了極致。
【保護】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其實,曦都明白,木葉是不希望自己的血繼限界被外人所利用,雖然這種想法在曦的心底認爲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總是被人暗地裡跟着總是覺得不便。
籠中鳥。
這讓曦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從前。
不過說到暗部吶,這羣人還真是可笑。一邊打着保護的旗號,一邊眼看着兩個孩子被欺負卻一直不出手,直到收拾完了人也受傷了纔出現充當英雄嗎?
這樣說來,與其是【保護】,不如說是被【觀察】。
果然呢,傳言暗部那邊的人都沒什麼感情果然屬實,想到這,大概,曦也不需要和一羣機器慪氣。
…………
……
躺在自己的寢室裡,意識剛剛恢復過來,曦身上還是覺得疲乏無力。
她的身上並沒受多大傷,就是查克拉耗費的太多了,畢竟曦現在對於自己眼睛的用法還不甚清楚。
[唔……]
現在的她除了覺得渾身無力,還有一點點頭暈眼花。
[曦你還好嗎?!]
沒有掩飾,看到曦醒來,佐助懸着的心纔算是安了下來。
回想眼前的女孩暈倒的時候,他竟然驚訝到茫然不知所措。索性的是本能的,他立刻上前接住了失去意識的曦……頭腦空泛,嗡嗡作響,他從沒想過曦會在他的面前受到傷害。
在曦暈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佐助安靜的陪在一旁,目光落到那張疲倦的沉睡的臉上,愧疚,驚訝,懊惱……一時間百感交集。
[啊,我沒事。]
弄清楚發生什麼事後,曦看佐助一臉擔憂的樣子,又補上一句。
[只是查克拉用的有些過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是麼。]
佐助顯然是鬆了口氣,不過一回想到什麼,立刻背過身去,抿嘴不說話。
那個時候的曦,分明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雖然和那個男人的有些不同之處,但是他能肯定,那雙眼睛絕對是寫輪眼。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曦已經變得那樣強了嗎?
而自己……
想到這裡,深藍色的背影有那麼一點點的落寞。
[佐助?]
曦一想,應該是寫輪眼的事情讓佐助又不高興了。
這會兒多半在瞎想些有的沒的。
[……曦,你到底是什麼人?]
佐助踟躕着開口。
聽到這話,曦也只是笑笑。
[宇智波曦。]
扯扯衣角,曦把佐助彆扭的手拉過來,示意他轉身。
[不管怎樣,我就是你認識的曦嘛,只是現在……冠上了和你一樣的姓氏。]
[……你知道的,現在這種情況,我的事還是不要張揚出來比較好。]
[可是那個是萬花筒寫輪眼……是……]
佐助沒把話繼續說下去,他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說過,萬花筒寫輪眼是需要極高的代價的……曦,你也捨棄了什麼珍貴的東西麼……
佐助自問,曦曾經做過些什麼事自己完全不知道,而現在想來,自己對曦似乎就從沒有深入瞭解過。
[爲什麼……]要瞞我呢。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彼此扶持,可是到了最後,曦也許就沒有認同過自己。
他其實覺得曦有時候……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因爲他的擔心,他的懷疑,他的不解……曦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
[沒事的,我的萬花筒和宇智波鼬的有點不一樣……怎麼說呢,總之,佐助你相信我就好了。]
曦期待的望着佐助,一臉眼光閃閃的樣子。在平時,這樣的表情絕對讓佐助不由得敗下陣來。
[……]
曦有些疑惑,佐助的反應似乎……
[……隨你。]
最終,佐助還是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如果這是曦你所堅持的底線的話……
[——對了,三代大人讓你醒來後去找他。]
突然,佐助轉了話題。
[嗯?]
…………
……
[小曦啊,寫輪眼的事我聽說了……]
三代放下菸斗,望着曦,斟酌着該怎麼問起。
之前是他看錯了嗎?這個女孩,從最初起就在隱藏自己的能力,是有意避開紛擾還是別有用心?
[三代爺爺,我對木葉並沒有存惡意。]
曦開口,她知道作爲火影的三代最擔心的是什麼。
被叫到這裡來,曦的心底多少還是沒底的。無關火影是個怎樣的人,只是是有對村子不利的因素,火影都是極盡能力的抹殺。
在宇智波一族沒落的現在,高調使用寫輪眼是曦沒有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暗暗嘆了口氣,算了,既然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是自己誠然面對吧。
[關於寫輪眼的解釋,我只能說……]
曦想來想,也找不到什麼適合的說辭。
[我也姓宇智波。]
[是啊,我都忘記了……宇智波曦啊……]
聽到這話,三代抽了一口煙,他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熟悉,隱約好像什麼時候聽人提起過。
目光再次落在曦胸前的紅色珠子上,這種熟悉感再次被翻攪了出來。
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爲曦會怎樣,畢竟那孩子雖然口中說的不一定都是認真的,但至少從她身上並沒有察覺到多少查克拉,談吐身形也符合沒落貴族小姐之風——只是普通的孩子,三代當初是這麼認爲的。
只是——
如今的小女孩已經成長了不少了啊,在他這個老頭子不注意的時候,小姑娘都出落的如此水靈了……而且,看現在的樣子,沒有一絲的怯場,查克拉的控制與隱藏也很好,而且作爲宇智波家族血緣稀薄的支系竟然能使用萬花筒寫輪眼……
不可置信,多少宇智波家的一窮極一生也不可能做到的事竟然就這麼簡單的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實現了?
探究一般在曦的身上停滯了幾秒,最後三代火影嘆了口氣,開口。
[曦啊,要不要當忍者?]
[忍者?]
曦擡頭,眸子裡閃過一絲迷茫的色彩。
[爲什麼要我當忍者?]
吐出一口煙。
[啊,只是覺得這樣的能力埋沒了,未免可惜。]
曦低頭。
忍者。
曾經曦也想過要做一個像爸爸和叔父一樣出色的忍者,不過後來因爲自己的體質和天分這種想法也成了奢望。
忍者是機器,是工具,但是在幼小的曦的眼中,那卻只是讓爸爸和叔父承認自己的一種方式而已。
現在……爸爸和叔父都不在身邊……
[三代爺爺爲什麼要當忍者呢?]
她突然這麼問,現在的她,確實沒什麼動力。
[大概……是保護重要的人吧。]
說到這,想起家中那個調皮搗蛋令人頭疼的孩子,三代火影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是麼?]
保護。
有誰,能夠讓她保護呢?
[那麼,同意的話,就成爲木葉的下忍吧。]
三代看曦的表情,雖然迷茫,但基本已經敲定。
[下忍?!]
曦吃驚。
[可以直接跳過學校的學習嗎?]
她知道,即使佐助這樣的天才也是必須接受木葉忍校的學習和得到考試後的承認纔可以畢業的,這樣似乎很不合規矩,而且太過招搖。
[是的,小曦你有成爲下忍的能力,剩下那些過程我想大概可以走走過場就行了。]
[吶,畢業考試的話,參加一下也可以。]
根據暗部的情報,這個孩子的能力也許遠不止這些,若是加以正確方式培養的話,會成爲新的火種啊。
出去功利和衡量風險,作爲一名火影,這位老人想的最多的,還是怎樣惜才,育才。
[可是,我比佐助他們大兩歲啊。]
曦有點爲難,想到佐助臭屁的臉……
[這個沒有關係,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同樣的年紀畢業的,很多人,終生也無法畢業。]
忍者,並不是一個容易的職業。
[……好吧。]
思前想後,曦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我想和佐助一起可以麼。]
[啊,正好,這也是我想說的。]
三代考慮到這兩個孩子的特殊情況,早定了注意。
宇智波的血繼實在是太過誘人,力量也好都會成爲一種致命的蠱惑,小小年紀開啓寫輪眼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寫輪眼的引導將會很費神啊。
不過突然,曦想到一個問題,聽說成爲下忍都會有一個帶隊老師的。
[誒?三代爺爺,我的老師是誰呢?]
[這個……小曦應該聽說過吧,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
不知道爲什麼,曦好像看到三代臉上一閃而過的抽搐笑容。
[他?!]
曦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猥瑣的大叔的臉,蓬亂的銀髮,蒙着大半張臉,手拿黃書,身形佝僂,沒精打采,舉止輕浮……雖然只是在街上偶然見面,但是對那人的印象確實不太好。
[他……卡卡西他畢竟是……現在村裡唯一能指導你和佐助寫輪眼使用的人。]
看着曦一臉嫌棄的樣子,三代還是很想爲卡卡西贏得一點日後學生的尊敬的。
[指導寫輪眼?!可是……]
曦沒有漏過三代火影的話。
[就這樣吧。]
揮手示意曦離開。
知道曦的疑問,但對於卡卡西過去的事情三代也不好說太多,只是含糊了過去。
[之後的事我會安排的。]
…………
……
分班很快下來了,當聽說佐助鳴人還有曦一班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毫無列外的,曦接受了木葉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女忍們的目光洗禮。
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曦。
天才,吊車尾,不要臉的走後門女(?)。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合啊?
[你們……佐助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本大爺可是要成爲火影的男人,本大爺以後一定比佐助強!]
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漩渦鳴人,永遠分不清場合。
不過感謝他,曦身上不善的眼神被分擔了很多。
成爲正式下忍之前,曦插班到忍校的日子過得很悲慘,面對共同的敵人,女生們似乎第一次變得格外協作。
她和佐助住在一起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那些女生更加的糾結起這件事來,單單是那樣毒辣辣的目光就讓曦覺得自己彷彿被暴曬到了沙漠裡……偏偏一旁的佐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看的曦更是火大。
本以爲熬過去到分班就好,沒想到,還有更爲悲慘的——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喜歡的東西和不喜歡的東西……不想告訴你們,將來的夢想嘛……興趣也是多種多樣的……]
面對猥瑣大叔旗木卡卡西,曦突然覺得那些女生們還是很可愛的。
……真的很無聊。
曦直直的望着卡卡西,眼神不善。
[那個……我有什麼不對嗎?]
卡卡西意識到小姑娘的眼光,摸摸頭,懶懶的說。
[沒什麼。]
[吶,小姑娘也自我介紹一下?]
似乎覺得冷場了,卡卡西開口要求到。
[曦,喜歡的人是爸爸和叔父……呃……]
看着一旁明顯瞬間黑了臉的某人。
[——還有佐助,不喜歡的人麼……]
[夢想什麼的已經沒法實現了,所以……]
突然之間曦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一旁的佐助見了,丟給卡卡西一個冷冷的眼神。
卡卡西一愣,這幾個傢伙真是難纏。
還有,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剛纔說到不喜歡的人時候,小姑娘那看向自己的奇怪的一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