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靜哼哼了兩聲,抱怨道:“這件事情又不怪我,誰叫他們從我回來後就限制我的行動,就連中忍考試要不是三代大人出面,恐怕也參加不了。我看他們就是歧視我們女子,我就是要證明給他們看,我是不會任由他們擺佈的。而且,他們憑什麼看不起人,老師上次打傷了他們,也沒見他們有勇氣找老師的麻煩,就會拿我這個學生來出氣,算什麼男人?”
“還有,這次地事跟老師你也脫不了關係,別想都怪在我頭上,要說這麻煩還是你之前惹下。你——”
“停”,看着宇智波靜準備滔滔不絕的向她訴說心中的委屈,河馬寒宇連忙喊停,摸了摸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滴,道:“老師承認,這次地事不全怪你行了吧!”
宇智波靜見河馬寒宇投降,這才鬆了口氣,別看她很囂張的樣子,她的心裡一樣是很有壓力的。以一人之力反抗家族,想想也知道是多麼愚蠢的行爲了,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這次回家,不讓她隨便出門也就算了,父親居然還給她安排好了她未來的丈夫,而且對方還是她以前就不怎麼看得起的宇智波二長老孫子。
所以在得知河馬寒宇回來後,宇智波靜纔會如此的激動,因爲對她來說,這可能是她擺脫父親和家族操控的唯一助力,別人就算想幫忙只怕也是有心無力。
並不知道此事的河馬寒宇想到在家裡擔心的臨風,勸道:“好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早點回家吧!別讓你父親和你哥哥擔心你。”
“回家?”宇智波靜只要一看到宇智波家的那片院子,就忍不住想到那個可惡的二長老的孫子,難得出來了,哪裡還肯回去。而且,他父親的態度,讓她真的很難面對。
“我不回去。”宇智波靜堅決地拒絕了河馬寒宇地建議。
而在河馬寒宇聽來,這只是小孩子的賭氣,拉着臉數落道:“那可不行,你今天的行爲已經很過分了,你總要考慮考慮你家人的感受吧?”
“過分?”聽到這句話,宇智波靜心中的委屈頓時全涌了上來,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我過分,我有他們過分嗎?他們逼着我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喜歡的傢伙,限制我的自由,連跟紅豆和堂他們見面都不允許。他們可是我的父親,我的哥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看着宇智波靜**的雙肩,河馬寒宇看了看紅豆和堂,三人無語,就連紅豆和堂也只是知道她父親不允許她出門,所以上次的中忍測試是卡卡西請三代出面,才參加的。
“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因爲我是女子,就因爲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我知道,人才濟濟的宇智波一族根本就不缺一名女忍者,他們需要的只是能夠讓整個家族繁衍下去的妻子而已。”憋在心裡許多天的苦悶、壓抑和委屈,就像決堤的水一般,擋也擋不住的侵佔了宇智波靜的心。
看着情緒激動的靜,河馬寒宇動了動嘴巴,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拍了拍靜的肩膀,對身邊的紅豆和堂道:“回去將你房間收拾收拾,靜暫時就和你住在一起吧!堂,你去找靜的哥哥,就告訴她靜爲了迎接暗部的考驗,暫時住在我家,接受我的指導。”
看着紅豆拉着宇智波靜離開,河馬寒宇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次回來,他本來還打算緩和一下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現在看來,沒可能了。真不知道是自己命不好,還是宇智波一族運不好。
丟開這些煩心的事,河馬寒宇走到了山中花店,看着山中亥一的夫人正追着調皮的女兒,在花店中穿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良美小姐,好久不見了。”河馬寒宇笑着打着招呼。
“你是——”,山中良美努力搜尋着自己的記憶,奈何河馬寒宇在形象大變後就很少出門,加上這近兩年時間不在木葉,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想一眼認出他來,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努力了半天無果後,山中良美也就放棄了這費腦力的思考,用微笑掩飾着自己的尷尬,道:“不好意思,看着您覺得很眼熟,但一時記不起來了。”
“呵呵——”,看着山中良美的表情,河馬寒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道:“我叫河馬寒宇,和山中前輩認識。這位是您的女兒吧!都長這麼大了,真可愛了。”看山中良美還是一臉茫然,河馬寒宇乾脆的轉移了話題。
“是啊!”聽到河馬寒宇誇獎自己的女兒,山中良美臉上立即浮現了幸福的笑容,拉住女兒道:“井野,快叫叔叔。”
“叔叔好”,剛纔還興奮得很的小丫頭一下子變得文靜起來,充滿好奇地看着河馬寒宇叫道。
“呵呵”,河馬寒宇看着小丫頭盯着自己的墨鏡,似乎在想着怎麼把它拉下來,笑道:“第一次見面,送給你一個小禮物。”河馬寒宇如同變魔法般,拿出一個漂亮的小洋娃娃,遞給小井野。
小女孩的眼光立即從他的墨鏡上移開,接過小玩具,高興地跑到一邊玩去了。
在山中花店小停了片刻後,河馬寒宇便拿着幾束花,朝着木葉的英雄紀念碑方向走去。
在父親河馬隆和老師御手洗紫霄墓前停留了片刻,像是彙報一般,將家裡和紅豆的事情講了講,算是對自己的父親,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師有個交待吧!
經過波風水門和帶土的墓前時,發現上面已經擺放着一束鮮花,看起來還挺新鮮的,不問可知是誰送的。搖頭暗歎卡卡西的執着,在將自己的花送上之後,河馬寒宇繼續前行,這一路上,多少熟悉的名字啊!
斷、月光夜霧、日向齊田、塔矢日樹等等,以前的片段不時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不知不覺間,淚在他的臉上流淌。
最後他在油女成織的墓前停了下來,自從那次聽油女志安說她喜歡自己送的花,每次到這裡,河馬寒宇都不忘帶一束過來。
“這是——”河馬寒宇無意間掃到成織旁邊的另一個墓碑,竟然就是那個記憶中有些安靜有些怯懦的油女志安,心間更是一陣觸動。
自己到現在還活着,自己身邊的人到現在還活着,這時多麼大的幸福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着本身對很多人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在紀念碑前靜默了許久,梳理着自己這逝去的二十年的所作所爲,整理着自己雜亂的情感,等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河馬寒宇才離開這個地方。
他並不喜歡這裡,每次到這裡,他就感到沉重,感到壓抑。回頭望了一眼那紀念碑,河馬寒宇掃去了心中的陰霾,下定了決心,以後再也不踏入這個地方。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夠了。
日子過得很平靜,除了提醒靜一些細節外,他基本上沒有過多的干預靜的練習,在他看來,該教的,在過去的兩裡,他都已經教了。
就忍術、體術、幻術、智力、力量、速度、精神力、結印的各項綜合實力而言,靜足以勝任暗部的工作,論單兵戰鬥力,靜在中忍中絕對算得上是皎皎者,即使是比她大的紅,也不一定能夠贏她。
十天後,三代送來了後山那片廢棄房屋的產權文書,這片土地正式劃歸了河馬家族的名下。
“寒宇,那麼大的一片土地你全都買下來了?”棋木凌也有些難以置信。
“買?當然不會,是三代大人半賣半送而已,那塊地方,對現在的木葉而言,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其他家族也看不上那偏僻的地方,給我,算是廢物再利用吧!”河馬寒宇笑道,記憶中,這塊地方到九年之後,依舊是一片荒蕪,。
“也是。”棋木凌也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既然如此,你幹什麼還要買?”這也是所有人的疑問,他們實在想不通,這裡住着好好地,幹嘛要買那麼一塊飛地,來往村裡,多麼不方便啊!
“呵呵,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油女一族這些木葉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族羣,我們河馬一族和棋木一族作爲曾經大望族,擁有這麼一片小小的基業,也不至於太丟人嘛!說不定,我們能夠在這塊土地上重新振興我們兩大家族了。”河馬寒宇半真半假地說道。
“啪”,河馬智子一巴掌拍了下來,罵道:“又在忽悠,你真的這麼在乎家族,以前叫你去拜訪那些家族的前輩時,怎麼沒見你行動。說實話!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家主,只要你決定了,我們全家都會支持你的。”
河馬寒宇笑了笑,雖然母親喜歡敲打自己,喜歡在外人面前落自己的面子,但在大事上,從來都是堅定地支持自己。
“我打算開一家道場,本來建在村裡是最好的,但想試驗一些新的忍術,在村裡就太引人注目了,不好,而且不小心還會殃及到周圍的人。不如後山寬敞,安靜,可以更好的發揮,而且後山又有現成的建築,我們只用改建和裝修一下就可以了,也可以節省一大筆的錢。”
“凌也,你怎麼看?”河馬智子已經表態了,但還是需要徵詢一下棋木凌也德意見。
棋木凌也看了一眼低頭深思的研前元佐,道:“我沒有意見,現在家裡有十幾人有些擁擠,晴天也說修煉時覺得練習場太擁擠,如果換個更大的地方,當然好了。只是,他們都還在木葉學校上學,如果住那麼遠,會不會影響他們?”
這確實是個比較現實的問題,河馬寒宇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屈指數數,河馬-棋木這個聯合家庭已經算是個龐大的家庭了,除開河馬母子和棋木母子,研前元佐及他的親戚四人,紅豆和堂,還有後來加入的13歲的伊魯卡,7歲的夏之原,6歲的伊,9歲的神風,還有一個3歲的傢伙,河馬寒宇也是這次回來之後才知道這個後來才加入的小傢伙,居然叫李洛克。
看着小傢伙們那一雙雙盯着自己的眼睛,河馬寒宇也感到有些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