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右手一揮,切斷那些圍繞在他周圍的查克拉絲,拔地而起,將阿斯瑪接住。
“怎麼樣?”三代走道自來也的身邊問道。
“我沒事”,阿斯瑪掙脫了自來也的攙扶,河馬寒宇下手並不重,至少他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難受,並沒有傷到失去戰鬥力。
自來也之前是沒有看到河馬寒宇轉刀的動作,還以爲阿斯瑪被他的刀刃刺中,但在近距離接觸後,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見阿斯瑪沒事,三代也鬆了口氣,自來也順勢放開了阿斯瑪。但出人意料的是,看起來完好無損的阿斯瑪,在自來也鬆手之後,立即向地上撲去。
還是自來也眼疾手快,重新將他拉住平放在地上,“綱手——”
綱手小心地檢查着阿斯瑪的情況,才發現自己剛纔觀察不夠仔細,道:“他體內的經絡系統的各個節點都堵塞,在恢復前是沒有辦法凝聚查克拉的,而且,寒宇還利用雷遁麻痹了他的神經系統,雖然從外表看起來沒有事,但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
似乎擔心兩人聽不明白,綱手在阿斯瑪手臂上的肌肉上敲了兩下,問道:“有感覺嗎?”
阿斯瑪苦笑,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敗得糊里糊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看來自己跟河馬寒宇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兩點啊!
“我去看看其他人”,在發現了阿斯瑪情況後,綱手心中一動,丟下這句話,向其他的傷者掠去。
“果然如此”,在查看了其他幾人的情況之後,綱手心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所有的傷者,包括那個所有人都認爲已經死了的暗部在內,幾乎都是被河馬寒宇封住了查克拉和麻痹神經系統而無法動彈。
“你到底想幹什麼?”綱手低喃道,她實在猜不透河馬寒宇到底想幹什麼,他之前那般的叫囂,不惜跟自己跟自來也跟所有人翻臉,之後又擺出無情兇殘的姿態,主動挑起戰鬥,結果卻是隻傷不殺。
“送他們幾個去醫院”,綱手指着受傷的幾人,對身邊的暗部小隊長道。暗部更擅長的任務是暗殺,像現在這樣明刀執杖的戰鬥,他們能起到的並不大,更何況河馬寒宇的暗殺術可以說是繼御手洗紫霄之後最爲優秀的。
“是”,暗部小隊長點頭應道,朝河馬寒宇望了一眼,心中泛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人就是長野影。
暗部小隊長收回心事,隨即將剩下的幾名暗部全都召集了過來,將包括阿斯瑪在內的十三名傷員全部都撤離。這一次,河馬寒宇地幾個影分身出奇的沒有阻攔,讓他們很順利地離開。
“他們——”,三代和自來也都是成精的人物,從綱手的表情上已經猜到了一點。
“都沒事,只是經絡系統杜塞時間太長的話,還是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先送他們去醫院接受治療。”綱手解釋着,眉頭因爲心中疑惑太重,擠成了川字。
“還有二十人”,河馬寒宇的一個分身笑道,在看到秋道長治那豐滿的身軀時,忽然笑得更加的燦爛,“哦!多數了一個,準確的說十九個了。”
說完,河馬寒宇手指朝着秋道長治一指,如同詛咒般念道:“倒。”
就在日向日足以爲他是在故弄玄虛的時候,秋道長治那相當豐滿的身體竟然真的應聲倒下。
“長治,你怎麼了?”一直關注着秋道長治的奈良鹿久首先出手和山中亥一一起將他那圓滾的身體拉住,緩緩地放在地上。
秋道長治深吸了口氣,裂着嘴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河馬寒宇朝他一指,他就倒下,難道河馬寒宇真的有這麼邪門?
“你的手?”奈良鹿久可不相信寒宇又那麼的神乎其技,仔細的檢查了秋道長治的全身後他很快找到了原因,剛纔爲了救人,秋道長治使用了部分倍化術,雙手手臂被四周那些看不見的查克拉絲勒出了一道道的傷痕,有如被刀割過一般。
“我的手怎麼呢?”秋道長治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奈良鹿久,他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鹿久愣愣地看着秋道長治,從他迷茫的眼中發現他確實沒有察覺,難道——,鹿久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地撥開長治的衣袖,大家這時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縱橫錯亂地傷口。傷口已經自動止住了血,但看起來還是非常的恐怖。
“怎麼會?”秋道長治本人更加的驚訝,這樣的傷口他居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疼痛,也太詭異了吧!
“完全沒感覺嗎?”奈良鹿久皺着眉,俯身幫他查看傷口,“你應該是中了麻藥,而且看你的情況,可能會全身麻痹一段時間。”
“查克絲有問題。”油女志弘放出幾隻寄壞蟲朝那些查克拉絲飛去,嗅覺格外敏銳的寄壞蟲紛紛掉落在地上。
“砰——,砰——,砰——”,看着漸漸逼近的河馬寒宇,日向日足選擇了主動出擊,只見他揮舞着八卦掌,打在兩旁的巖刺上,堅硬的巖刺頓時齊根而斷,朝半空中的河馬寒宇刺去。隨着巖刺一根根的斷裂,圍繞在巖刺上的查克拉絲也被巖刺帶着一起飛向了河馬寒宇。這算不算作繭自縛,河馬寒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自嘲一番。
面對撲面而來的巖刺,河馬寒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手中的長刀直豎胸前,查克拉向長刀上聚集,一道藍色光芒沿着刀鋒慢慢地延伸,最後衝向了天空,如同閃電劃破長空,天空中頓時響起了一道驚雷聲。
“雷遁——凌雷斬”,這是木葉白牙棋木朔茂的絕招,也是河馬寒宇早期使用得最爲熟練的忍術,兩人肉搏,這樣的忍術無疑是最有殺傷力和震懾力,最主要的是,擅長近身搏鬥的日向日足對上這樣的招,幾乎是無解的。
手起刀落,一道氣勢磅礴的閃電向着河馬寒宇的前方劈去,似乎要將一切的障礙擊個粉碎。
“快走”,曾經和棋木朔茂一同執行任務多次的日向日足對這一招的威力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初的棋木朔茂不正是憑藉這一招殺死身爲人力柱的初代風影的,他日向日足雖然自信高傲,但還沒有狂妄到要以自己的肉體之軀去抵抗河馬寒宇這一式不弱於棋木朔茂的凌雷斬。
面對絕對剛猛的一招,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相視苦笑,兩人合力架起秋道長治那沉甸甸的身體,向旁邊退去。“轟——”,這一刀劈下,頓時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溝壑,將整片岩林劈成了兩半。
日向日足額頭上沁出了一絲冷汗,還好剛纔大家都逼得很快,要不然——
佇立在巖刺頂端的河馬寒宇在一擊之後,居然沒有繼續攻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狼狽四躥的衆人,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囂張,很放肆,半晌才停了下來道:“很不錯,到現在還能夠跑動。”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刺耳呢?
塵埃漸漸散去,露出頭頂蔚藍的天空,也露出了有些灰頭灰臉的日向日足等人。
“收”,河馬寒宇一聲輕斥後,在四周守衛的幾個影分身同時消失。
“戰鬥要結束了”,綱手彎曲着自己的手指,乾澀地笑道,就在剛纔不久,她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到這個時候,三代和自來也也都發現了異常,即使是久經戰爭的他們,也不得不爲河馬寒宇縝密的心思、詭異的手段而折服。
“是不是覺得身體突然變得很沉重了?”河馬寒宇笑眯眯地問道,雖然那三位已經察覺了,但此時已經太晚了,即使是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同樣無法倖免。
日向日足的白眼直直地看着河馬寒宇,他自覺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可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他的道。
“很驚訝嗎?”河馬寒宇迎上日向日足的眼神,道:“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我就是吉野正太,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也是精通醫療忍術的。雖然你們都吃了解毒丸,但很遺憾的是,我研製的毒藥是特製的,木葉的解毒丸解不的。”
呵呵,解毒丸也不是完全沒起作用,至少那些用來做掩飾的那些毒都被化解,唯一沒有化解,準確說來,並不是毒藥,而是麻醉劑。麻醉劑很容易揮發,通過皮膚及呼吸就能夠吸收,而且在其他毒霧的混雜下,很難發現。
少量的麻醉劑對人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會讓人的反應變得遲鈍,而劇烈的運動,會使麻醉劑的藥性更快的滲入到血液中,從而產生幻覺。
看着河馬寒宇那得意的嘴臉,綱手很想衝上去給他一拳,本來是用來救死扶傷的醫療忍術,今天被河馬寒宇發揮得淋漓盡致,可目的不是爲了救人,而是害人。
“各位,休息時間到。”河馬寒宇的話嘎然而止,臉上笑容突然收斂,整個人頓時顯得無比的莊嚴肅穆,只見他的手指飛快地捻動捏出一個個奇怪的手勢,同時嘴角輕輕地蠕動着,口中唸唸有詞,“通神術——羅浮世界”。
河馬寒宇的身影在衆人眼中慢慢地變得虛幻,最後化作一顆明珠漂浮在空中,如同星辰一般,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朦朧了起來,彷彿突然間起了濃濃地霧,很快就白濛濛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衆人腦海中想起,如同母親的低喚,溫馨而舒適。就連三代、自來也和綱手臉上也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斷絕了對外間的一切感應。
景色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那霧突然間消散了,露出了那熟悉的火影辦公室。
綱手站在火影大樓旁邊的樹下,看着一個英俊的青年從辦公大樓走了出來,那熟悉的面孔,挖掘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與脆弱。
“父親”,一個清脆的童稚的女聲從院子旁邊傳來,一個打扮得像公主的小丫頭揹着小揹包跑了進來,嘴裡還飄灑着一串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