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不是老師的庇護,她此刻大概也和其他的宇智波一族人一樣,成爲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逃過滅門劫難的她和宇智波佐助,這兩天來一直是木葉村民關注的焦點,而對於宇智波滅門事件,村裡更是衆說紛紜。
因爲唯一的目擊者佐助一直處於半清醒狀態,所以暫時還無法從他那裡得到任何的消息。
雖說村裡已經出現了一些關於河馬寒宇同宇智波一族的流言,但奇怪的是,這次木葉高層出奇地保持一致,沒有人拿河馬寒宇去做文章。
宇智波一族大院地下十幾米的深處,一個直徑三米的結界空間內,河馬寒宇右手緊緊的貼在紅的背傷,紅在爆炸中受到了劇烈的衝擊,已經昏睡了很久了,河馬寒宇就這樣維持着她的生命,一刻也不敢放鬆。但紅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好轉,這樣下去,紅恐怕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噩運,想到這,他就有些焦躁,這次,又是他連累了紅。
他的背上,此刻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可是他的心神全在紅身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在意。好在天一真氣具有自我恢復能力,背上的傷口早就停止流血了,而且正在慢慢的恢復。但傷口上傳來的陣陣麻癢的感覺卻令河馬寒宇很是不爽,既不能撓又不能動,反倒是前兩天那種劇痛讓他跟舒服些。
“寒宇,放棄吧!你已經這樣兩天兩夜了,這樣下去,你也會因爲查克拉枯竭而亡的。”道神最是清楚河馬寒宇體內的狀況,好心的提醒道。
“閉嘴”,河馬寒宇大吼一聲,有些人他可以漠視,但是有些人,他就算是犧牲生命也不會放棄,而紅正是後者中的一員。
道神英俊地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後恢復了以前的那種光輝睿智形象,朝河馬寒宇的元嬰看了一眼,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般,點了點頭,道:“讓我來吧!她已經極度接近死亡了,你這樣是沒有辦法救活她的。”
“你有辦法?”河馬寒宇疑惑的看着道神。
“嗯!”道神笑了笑,沒有因爲河馬寒宇的質疑而生氣,懸浮在意識空間的他,緩緩地擡起手,在空中划着奇怪的符號,動作很慢很沉,似乎每劃一筆都需要耗費他很大的精力一般。
“這個是?”河馬寒宇研究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在向道神聚集,而那奇怪的陣符給河馬寒宇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充滿了生命般。
“通神術——靈魂召喚”,道神輕輕吐出這句話,然後整個人化爲一個光影。
“寒宇君,謝謝你,這些年來,我過得很開心,不過,現在是時候回到我該去的地方了,紅真的是個好女孩——”道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忽遠忽近,最後隨着他的人影慢慢消失。
“靈魂召喚?”河馬寒宇嘆了一口氣,當初爲了讓波風水門水門復活,聽道神提到過這個術,但所謂的靈魂召喚,準確來說,其實是靈魂交換。所以當初波風水門就拒絕使用這個術,而是由三人聯合開發那個複雜的陣法。
道神消失了,走得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瀟灑,雖然一直不喜歡有這麼一個怪老頭寄居在自己的意識海,但當他真地走了的時候,河馬寒宇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嗯——”紅的嘴裡發出了一絲微弱的聲音,微弱到河馬寒宇差點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但片刻後,他就察覺到他輸入紅體內的查克拉不再像之前一般,很快的消散了,而是慢慢地開始聚集,那弱小的生命能量,讓河馬寒宇欣喜若狂。
“哥——”,一直帶着帕克徘徊在宇智波大院附近的卡卡西,在河馬寒宇從土下鑽出的那一刻,就跑了過來,那露在外面的那隻眼中,滿是激動和欣喜。
“卡卡西”,河馬寒宇笑道,他雙手打橫抱着紅,雙腿因爲長時間盤曲,加上疲憊而有些發軟,儘管如此,河馬寒宇還是拒絕了卡卡西的攙扶。
卡卡西緊緊地跟在河馬寒宇身後,看着他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難過之餘,能加驚歎於河馬寒宇的實力,即使是已經在忍界小有名氣的他,依然看不透河馬寒宇的實力。前面的背影是他一輩子努力超過的目標,也是他人生的座標,有他在,自己永遠不會迷失自己。
“小心點”,河馬智子在一旁緊張地看着琳給河馬寒宇治療背上的傷口,雖然她很清楚這傷口對河馬寒宇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做母親的卻無法不心痛,無法不擔心。
河馬寒宇本人睡得跟死豬一樣,相信就算琳用力的在傷口上拍兩拍不醒他。
而紅就躺在離他牀不遠的另一張牀上,臉上已經漸漸有了絲血色。
三代靜靜地站立在佐助的病牀前,小傢伙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整個人縮在一團,對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即使是三代,也無法從他口中問出一星半點的東西。
“佐助,吃飯了,今天做了——”靜推門而入,看到三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三代大人。”
“靜啊!這幾天麻煩你照顧佐助了。”三代溫和地笑了笑,回頭望了佐助一眼,離開了木葉的病房。
“三代大人,老師已經找到了。”小澤恭敬地彙報道。
“他們,還好吧?”三代擡頭望了眼後山的方向,問道。
“紅小姐還在昏迷中,不過根據琳小姐的說法,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老師受了點傷,正在接受治療。”
“嗯!”三代點了點頭,甚爲欣慰道:“沒事就好。”
河馬寒宇在沉睡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之後,終於醒來,並再次向家人展示了他超級小強般強悍的恢復力,精神奕奕,臉色紅潤,至於背後的傷口,早就被他給遺忘在不知名的疙瘩角落裡。
自從河馬寒宇醒來後,照顧紅的任務就轉移到了他身上,而這次,河馬寒宇出奇的沒有對家人將紅安置在他的房間表示任何的異議,這讓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暗中竊喜,對兩人的前途更加的看好了。
紅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至少明面的傷口早就被河馬寒宇治癒,體內的查克拉也開始恢復了正常的運轉,脈搏的跳動也基本正常。但河馬寒宇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對紅受到過重擊得頭部,進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生怕紅會出現前世看的電視劇中的狗血劇情,出現類似於植物人、失憶、失明等讓人噴血的後遺症。
看着河馬寒宇小心的喂着紅吃着流體食物,卡卡西是欲言又止,在放下了對河馬寒宇的擔心後,他心中那團壓着他有些呼吸困難的疑問,時刻困擾着他,他急需向河馬寒宇求證。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河馬寒宇替紅蓋好被子,才正眼看了卡卡西一眼道。
兩人坐在後殿河馬寒宇的書房中,卡卡西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問。
而河馬寒宇呢?他也沒有其他事情,隨意的翻着一本醫療術籍,等待着卡卡西整理好他的思路。
“哥——,研前管家到底是什麼人?”卡卡西緊握着拳,看着河馬寒宇的眼中帶着一絲祈求,他希望河馬寒宇對他說真話,說實話。
“你終於知道了。”河馬寒宇放下書,微微擡頭,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驚訝,“用了這麼多年才發現這個秘密,卡卡西,你真的讓人有些失望啊!”
“呃——”河馬寒宇並沒於正面給出回到,卡卡西忍不住再次確認道:“研前大叔就是我父親,真的嗎?”
河馬寒宇搖了搖頭,道:“你爲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呢?”
本來見到河馬寒宇搖頭有些失望的卡卡西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不過更多的問題涌進了他的腦海中,“可是,父親這麼做是爲什麼呢?”
河馬寒宇站起身,走到卡卡西的肩膀,道:“以前的那些原因就不要去追究了,我知道你恨你的父親丟下你們母子,但是,你現在知道了,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你們,一直守護在你們身邊。你應該早就注意到了,舅舅對你和舅媽是非常關心的。”
“可是——,我——”卡卡西還是覺得堵得慌,自己被父親和兄長欺騙了十多年,心裡的鬱結又豈是片刻就能解開的。
“舅舅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很多事情,你應該好好地去想一想,想明白地話,就自己去告訴他吧!其實,舅舅也早就等着這一天了。”河馬寒宇知道他突然知道這個事實,肯定不好受,需要給他時間去消化這個消息。
“卡卡西——”,看着卡卡西出門,河馬寒宇突然又喊住了他,“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凌也舅媽也不知情。不過,舅媽對舅舅的那份感情始終沒變,所以,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撮合研前管家跟舅媽在一起。”河馬寒宇故意在研前管家上咬了重音,因爲現在還不是暴露白牙身份的時機。
“水門,你都聽到了。”河馬寒宇突然叫道。
“呵呵,被你發現了。”波風水門慢慢現身,回頭看着卡卡西消失的方向,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應該也成熟了,看來木葉的未來又多了一份希望。”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