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很晚了。”靜音收拾着桌子,有些奇怪,不喜歡處理公務的綱手一向到點就離開辦公室,像今天這樣這麼晚還留在辦公室,還真的是很少見啊!
“嗯”,綱手有些心不在的應了聲,卻沒有移動的意思。
“綱手大人有什麼事嗎?”靜音小心地問道,今天的綱手看起來有些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靜音”,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等她推門進來的時候,纔看到綱手也在,“不好意思,綱手大人,我不知道您在。”
“沒什麼,靜音,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綱手朝琳寬容的笑了笑,將靜音往外趕。
靜音跟她不一樣,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應該多交些朋友,整天跟在自己身邊,會耽誤她的未來的,這樣,自己就對不起將她託付給自己的斷了。
靜音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跟琳離開,畢竟她留在這裡,對綱手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綱手大人今天怎麼在,我還以爲就你一個人了。”琳有些惱靜音也不知道知會自己一聲,害得自己在她面前失禮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靜音沒好氣地答道,她不過是個跟班,又不是綱手大人肚子裡的蛔蟲。
“好啦!今天晴子小姐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我聯繫了些同學和朋友,一起搞了個小小的聚會,想到你可能還沒回家,特地來找你的。”琳雙手背在背後,開心地笑道。
“真的?你怎麼不早說,剛纔應該將綱手大人也叫來的。”靜音有些惋惜道。
“我沒意見,不過,綱手大人去的話,大家又怎麼可能放得開。”琳瞪了靜音一眼,真是懷疑她是不是腦袋生鏽了。
“說得也是”,靜音抱歉的揚了揚手,自己已經習慣了跟綱手在一起,但其他人肯定不自在,只是想到綱手大人孤孤單單一個人,她就有些不忍心。
“不要多想了,如果你真的想請綱手大人來,那我就去請,反正我家的院子夠大,再多些人也沒關係。”琳也能夠明白靜音和綱手之間深厚的感情,拍着她的肩膀道。
“還是算了”,琳的妥協反而讓靜音有些不好意思,道:“綱手大人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
綱手離開辦公室後隨意的走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木葉醫院門口。
“綱手大人”,看到綱手這麼晚還來醫院探視,醫院的工作人員和病人都非常熱情地同她打着招呼。
綱手一路笑着點頭問候,最後回到了她以前在醫院的房間。
“綱手大人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閃雷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了房間,看着站立在書架前的發呆的綱手道。
綱手隨手抽出一本書,頭也不回的答道:“看來你跟我一樣,也是無聊得很啊!”
閃雷笑了笑,道:“寒宇不在,老師也離開了,老婆也不在身邊,一個人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些無聊也是很正常的。”
“你倒是想得開”,綱手吹了吹書上的灰塵,繼續道:“聽說最近紅在找你麻煩?”
閃雷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笑道:“何止是紅,就連卡卡西最近也盯上我。”
“所以你就躲到這裡來呢?”綱手擡了擡眼,心情似乎好了點,開起了閃雷的玩笑。
“綱手大人說笑了,我可是見大人無聊,特地來邀請大人去喝兩杯的。”
“哦,這個建議不錯。”綱手雙眼一亮,道:“既然是你提議,那就你請客好了,你知道的,我這點工資還不夠我還債的了,我這火影可是名副其實的窮光蛋了。”綱手在閃雷的面前可是很坦誠的。
閃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笑了笑:“綱手大人開口了,我這個大肥羊是肯定跑不掉的了。”
第二天一早。
“還在下雨”,寒宇伸了伸懶腰,回頭向剛剛睡醒的紅打了聲招呼。
“哇——,哇——”,女兒嘹亮的哭聲響徹在房間,看來是對不理會她的父母非常的不滿。
“不好,她尿牀了。”寒宇急衝衝地抱起女兒,手一伸便摸到了牀上那一攤尿漬。
夫妻倆手忙腳亂了一陣,總算給女兒換好了尿布,只是看着那塊地圖,寒宇有些犯愁。
“噔噔噔”,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水木先生。”
“是小南”,寒宇將女兒交給紅,滿臉笑容凝的打開了房門,“早啊!小南。”
“早”,小南今天一早的心情不錯,臉上還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寒宇眼珠子一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殷勤了,“小南小姐,您忙嗎?”
“還好”,小南並不知道寒宇這樣的笑容意味着什麼,答道。
寒宇挫了挫手,笑道:“不忙就好,不忙就好,有點小事,要你幫忙。”
“宇”,紅看到寒宇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什麼好事,她對小南很有好感,有些不忍心看他這隻大灰狼去欺負小紅帽,“小南,別理他,我們沒什麼事。”
寒宇見老婆朝他瞪眼,也只好將到嘴邊的話有吞了下去,心裡暗道:本來還想讓小南幫忙洗尿布的,順帶看看她會不會出醜的,遺憾啊!
小傢伙尿布和那張畫了地圖的牀墊,最終還是紅收拾乾淨,寒宇自然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一場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一家人輕鬆地吃了雨忍村準備的飯菜,寒宇終於等來了佩恩所說的精彩節目。
“我們這是去哪裡?”寒宇跟着小南在村子裡穿梭,舉着傘小心地遮着抱着寶貝女兒的紅。
“去了就知道”,小南自從得知了他們要去的地方,就顯得心事重重,對紅也不似早上那般熱情了。
河馬寒宇將這微妙的變化收在眼中,下意識的靠紅更近了。雖然他信誓旦旦地跟紅保證不會有事,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擔心。
這世界什麼最複雜,是人心,河馬寒宇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
河馬寒宇依舊掛着謙和的笑容,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至少小南看不出來。
紅眼中抹過一絲憂慮,寒宇那細微地動作沒有逃離她的目光,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跟在丈夫的身旁,踏着雨水前行着。
讓兩人詫異的是,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雨忍村的墓地。那林立的墓碑透着陰森的寒氣,在這下雨的天氣,顯得格外的迫人。
“佩恩這是什麼意思?”河馬寒宇停下了腳步,他可沒心情一大早來看死人,而且是不相關的死人。
小南轉身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回答,化作了一團紙片,從兩人眼前消失。
“你害怕了嗎?”佩恩的聲音響了起來,只是看不到他的人。
寒宇看了紅一眼,笑道:“害怕?爲什麼?”
“因爲你也曾是劊子手,而這裡躺着的人中,也有死於你的手中的。”佩恩的聲音越來越冷。
“笑話”,河馬寒宇嗤笑一聲,道:“我不過是個陰陽師,跟這些人有何干系?說到死人,我想,這裡邊死在你手上的人應該更多吧!我尊敬的朋友!”
“你不承認?沒關係,一會你會承認的。”佩恩對寒宇的諷刺似乎一點也不生氣,繼續道:“你再往前走100米,會看到非常精彩地一幕了。”
“宇”,紅非常的不安,拉了拉寒宇的手。
寒宇拍了拍紅的手臂,道:“沒事。”說完,朝着佩恩說的方向走去。
雨忍的墓羣修建成一個半弧形,中間有一塊空地,看起來是祭祀的地方,空地的中央有一座祭臺,十米見方,建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此刻祭臺的中央卻有幾個特別的人,至少在河馬寒宇和紅的眼中非常特別的人。
“木葉暗部?”紅小聲問道。
寒宇點了點頭,看了被捆綁在祭臺上的樹樁上五人一眼,他來之前已經從日向天魁那裡知道一點,而臺上的暗部中,還有一個寒宇很熟悉的人,所以他很快就確認他們的身份。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佩恩的身影在祭臺前出現,小南緊跟在他的身後,爲他舉着雨傘。
“小南,雨忍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木葉的暗部光顧了?”佩恩問道。
“大概有二十來年了吧!”小南答道。
“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啊!”佩恩走出雨傘,伸手着雨水,感嘆道:“可是,我至今仍然忘不了,當年的木葉忍者在雨忍村如何的肆虐。三忍啊!那可是踏着雨忍的屍體成就了現在的聲譽,今天,就用你們這些暗部的人頭,來祭奠雨忍的亡者吧!”
雨忍的劊子手已經將屠刀高高地舉起,只等着佩恩的一聲令下。
“啊——”,河馬寒宇打着哈欠,道:“既然是你們雨忍的祭奠,我們夫妻二人就不打擾了。”說完,寒宇就已經轉身準備離去了。
“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去嗎?”佩恩突然笑了起來。
“你要殺他們,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個只會抓鬼除魔的陰陽師。”寒宇拉着紅的手,開始往回走。
“不,不,不,不是我要殺他,是你要殺他,因爲他們的生死已經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佩恩看着河馬寒宇挺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繼續道:“今天只要你承認你是河馬寒宇,我就會放了他們。”
“河馬寒宇?”五名暗部心中具是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剛纔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會是河馬寒宇?
“抱歉,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說過,我不過是個陰陽師,不是你說的那什麼河馬寒宇。”寒宇依舊不爲所動。
佩恩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看着五名木葉,嘆息地搖了搖頭,道:“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既然如此,你們就該死了。”
紅很難相信,這個人在下令殺人的時候,語氣中居然會流露出一絲悲憫。現在她相信河馬寒宇之前的那番話了,佩恩是個很恐怖的人。
現在該怎麼辦?真的就這樣離開嗎?他們可是木葉的人啊!難道自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殺死?
可是,寒宇真的在他們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的話,寒宇假死的事情,只怕是藏不住了,到時候,綱手大人迫於壓力,必然會發布通緝令,到時候,寒宇他……
紅內心掙扎着,跟着寒宇一步一步往回走,可每走一步,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痛。
“噗”,紅彷彿聽到了人頭落地的聲音,右手猛地抓緊寒宇的胳膊,抓得河馬寒宇的手臂陣陣生痛。
“第一個”,佩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顯得那麼刺耳,那麼無情。
“你贏了”,如果只有河馬寒宇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很無情,哪怕是背上劊子手之名,也無所謂,但是,在紅的面前,他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雨忍看着自己刀下劈成兩截的雨傘,看着佩恩。
“河馬寒宇不愧是木葉優秀忍者,只要再晚一秒,這落下的,只怕就是人頭了吧!”佩恩揮了揮手,示意雨忍暫時不要動作。
“這場遊戲,你贏了。”再回身時,河馬寒宇已經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就連紅也恢復的原貌,“現在你滿意了吧!”
“放人”,佩恩並沒有反悔,很是乾脆的命令道,看着離去的木葉暗部,忽然問道:“值得嗎?”
“值?不值?天知道。”寒宇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