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麼多,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大名鼎鼎地自來也大人究竟有多厲害吧!”河馬寒宇顯得極爲的狂妄,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一次河馬寒宇出手更加的猛烈,頃刻間,一條五米多長的火龍帶着毀滅和吞噬眼前一切的氣息,盤旋着席捲向自來也衝去,空氣頓時被燒灼得滾燙,熱浪四處翻滾。
“水遁——大激流”,自來也被迫應戰,面對河馬寒宇的攻擊,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一道湍急的河流從自來也手中噴出,浪花四濺,迎上了河馬寒宇的火龍。火龍一頭衝進了激流之中,頂住水流的衝擊,繼續向自來也的方向穿梭,絲毫不懼這奔騰的激流。
“仙術???”自來也訝異道,因爲本身就修煉仙術,他很敏銳地察覺那火龍身上散發出來能量跟普通的忍術不一樣,跟自己施展仙術的感覺很相似,雜亂的念頭頓時在自來也的腦海中翻騰:河馬寒宇什麼時候學會仙術的?跟什麼人學會的?
“咻”的一聲,自來也已經後退了七八米,眼看着自己的大激流根本就無法阻擋河馬寒宇的火龍,立即展開了新的忍術,“水遁——水雲束”,剛剛還洶涌澎湃的激流突然發生了變化,水流突然長出了許多的觸角,然後慢慢地延伸,在火龍的上方凝結成形。
激流不見了,轉而出現在人前的是一個個閃亮的水圈,將那條火龍給牢牢捆住。那晶瑩的水圈閃爍着,慢慢地縮小。
終於,伴隨着“嘭”的一聲,五米長的火龍被分解爲一段段的火焰,慢慢消逝在空氣中。
“這是什麼忍術?”河馬寒宇好奇的問道,他的臉上依舊掛着那可惡的笑容,對自來也的忍術也多了幾分興趣,笑道:“看來自來也大人還有很多珍藏的密術,我對跟自來也大人的一戰越來越期待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結合天一真氣使出的忍術已經被自來也打上了仙術的烙印。
說話間,河馬寒宇已經開始動作了,快速結印的同時,大量的查克拉在他的體內凝結着。
“不好,快離開這裡。”阿斯瑪第一時間反映了過來,轉身勾起身邊的山中井野和日向雛田,飛快向一旁的窗戶略去。其他幾道身影也不滿,緊跟着他的身後躍出了窗戶。
“土遁——轉土裂掌”,河馬寒宇用力地按在地上,黃色的土屬性查克拉沿着他的右手,瘋狂的涌地面,以他所站立的地方爲中心,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蜿蜒漫延及塌陷,整個學校禮堂的地基在轉土裂掌的威力下,徹底被摧毀了。
禮堂四面的牆壁及支柱都開始出現歪斜,碎裂,坍塌,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快得很多木葉忍者都來不及逃出那岌岌可危的建築,就被掩埋在了那沉重的石塊下面。
灰塵漸漸散去,衆人的視線也恢復了清明,只是,不久前還完好無損的禮堂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
“爸”,山中井野驚呼道,在周圍的人羣裡,她並沒有看到他的父親山中亥一。
不僅僅是山中亥一,同樣不見蹤影的還有自來也、綱手、日向日足、秋道長治、油女志弘、奈良鹿久、犬冢爪等人,所以秋道丁坐、犬冢牙及日向雛田都顯得有些緊張。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阿斯瑪溫和的安慰,如果只是一兩人被掩埋在下面的話,可能真的會有危險,但有這麼多高級忍者在,這區區的一棟樓還不足以將他們如何,拍了拍鹿丸的肩,示意他也不用太焦急。
“阿斯瑪”,三代帶着玄間幾人一起走了過來,他們也是少數順利逃脫的忍者,三代的目光在六個孩子身上稍作停留,道:“你帶他們幾個去找紅吧!現在,恐怕只有紅能夠阻止寒宇了。”
“是”,阿斯瑪沒有廢話,轉身就準備離去。
其他在外面守衛的忍者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學校的大禮堂就已經倒塌了,更有些人因迴避不及時,已經受了傷,他們很想弄明白究竟禮堂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誰也別想輕易的離開。”河馬寒宇冷漠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他結實的身影從高空墜下,忽然被什麼東西接住,停滯在半空。
起風了。
在風吹起的剎那,三代動了,他乾瘦的身體如同狸貓般彈起,幾個跳躍間,就已經迎上了河馬寒宇,“土遁——土流大河”。
河馬寒宇立於旋風之頂,看着朝他涌來的泥漿,雙手結印,“風遁——颶風斬”。河馬寒宇慢慢下降,整個人沒入漩渦的中心,原本向上盤旋的旋風漸漸傾斜,最後竟平行着漂浮在地面,但旋風旋轉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反而越來越快。
整個旋風如同車輪一般,向前滾動着,而目標正是擋在他前面的三代大人。
“小心”,阿斯瑪驚呼道,丟下牙等人朝三代撲來。
三代的土流大河被河馬寒宇的旋風帶動着,改變了方向,以更加澎湃的氣勢朝三代涌去,而那翻騰的泥漿後面,河馬寒宇的旋風緊緊地跟隨着,那無形的風刃,在地上割出一道深及三米的溝壑。
“咻”一道白芒從阿斯瑪的手中飛出,破開了那泥漿逆流飛向河馬寒宇的風輪。
可沒等阿斯瑪鬆口氣,就看到那道白芒被旋風反彈了回來,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他,“替身術”,父子倆非常默契的選擇了迴避,被兩人借用的兩根木柱很快在旋風的鋒芒下,化作了碎屑。
“牙——”,阿斯瑪驚呼道,剛纔擔心三代的安危沒有離開,可轉瞬間卻將油女志乃、牙等人陷入了仙境。
“土遁——土流壁”,三代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擋在了牙的前面,“你們快走。”
“三代大人”,鹿丸看了眼志乃,兩人點了點頭,齊聲道:“我們也是木葉的忍者,怎麼能夠臨陣脫逃了。”
在土流大河的撞擊下,三代築起的土流壁已經出現了裂痕,眼看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轟”的一聲巨響從廢墟下傳來,那碎石飛灰四處飛揚,十幾道身影從飛塵中激射而出,有序地落在了河馬寒宇的四周,而其中一灰一黃兩道影子向鹿丸幾人掠去。
“風遁——螺旋丸”,自來也中氣十足的爆喝響徹木葉學校,他那山以一般魁梧高大的身軀河馬寒宇撲去,大量的查克拉聚集在右手中,手中的螺旋丸越來越凝實。
旋風斬對螺旋丸,風刃對風球,就在別人以爲自來也準備硬撼河馬寒宇的颶風斬時,自來也的身體忽然在半空中凝滯,擰身彈躍,翻轉到了旋風斬的側面,避開了旋風斬的鋒芒,隨後毫不猶豫的沿着旋風斬的風眼將螺旋丸推了進去。
“嘭”剛剛還肆虐的旋風斬迅速的散去,風屬性的查克拉四散在空氣中,而河馬寒宇的身體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一邊落去,重重地砸進了地面。
“圍起來”,日向日足揮了揮手指向河馬寒宇落地的方向命令道,幾名忍者向河馬寒宇掠去。
而此時河馬寒宇的周邊已經零零散散地圍了幾十號人了,之前還對河馬寒宇的身份有所顧忌,但在他肆無忌憚的承認自己的罪行,並張狂地主動挑起戰鬥後,河馬寒宇已經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已經被定位爲叛逆者了。
“咳——,咳——”,河馬寒宇也是經久戰場的人,在自來也便招的同時,也做出了應對,只是倉促了些,或多或少受了點傷。
河馬寒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時迅速調動體內的天一真氣來恢復消耗的查克拉及治癒傷口,視線越過包圍着自己的木葉忍者向綱手和自來也望去,讚歎道:“自來也大叔果然是寶刀未老啊!”
向他靠攏的木葉忍者立即停了下來,以前是沒有親眼見識木葉灰狼的厲害,但見到河馬寒宇在承受了自來也的重擊後依然如同沒事的人,自然知道他並不時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對付得了的。
自來也皺着眉,心裡極其鬱悶,他和河馬寒宇這一戰開始得有些莫名其妙,打起來也是束手束腳,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臭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樣很好玩嗎?”綱手已經破口訓斥了起來,本來以爲河馬寒宇這麼自信滿滿地回來,應該是想好了退路,誰知道結果居然是這樣,可惡的自來也還說什麼他早有算計,不會有事,可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綱手大人說笑了”,河馬寒宇抹去臉上的灰塵,一步步走向綱手的方向,道:“我從來不將戰鬥視爲遊戲,戰鬥就是戰鬥,不是生,就是死,不是勝,就是敗。綱手大人既然這麼想知道我想幹什麼,那就先打敗我再說。”
“你——”,綱手心中一陣糾結,河馬寒宇這是怎麼了,沒看到自己已經在想辦法幫他找退路嗎?
自來也扭頭看了一眼三代,見他沒有任何得指示,越過綱手,應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三代低頭望着地面,沉思着,似乎沒有聞到自來也和河馬寒宇之間的那濃濃的火藥味。
“三代大人”,阿斯瑪走到他身邊,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漸漸地,也察覺出來了些東西。
三代揹着手低嘆道:“看出來了吧?”
阿斯瑪點了點,心中緊繃着的那根弦稍稍放鬆了一點,至少他知道了一點,寒宇並不是瘋狂的胡作非爲,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應該心中都有算計的,只是,他想不明白,河馬寒宇這麼做除了將他自己逼上絕路還有什麼意義。
“情況怎麼樣?”三代輕聲問道。
“下面的人都已經出來了,目前已經有二十多人受傷,其中有七人傷勢較重,需要馬上送醫院。”,這次答話的是不知火玄間,他並沒有像起他人那樣急急地圍了上去,而是閒適地站在一邊,觀察者周圍,對整個局面有了更爲直觀的認識。
三代看了看周圍影影綽綽的身影,皺了皺眉頭,河馬寒宇的稟性,他多少還是瞭解的,最擅長的就是羣鬥,尤其是渾水摸魚。所以,這次綱手將木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綱手,是不是該人員疏散,這麼多人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三代走到綱手的身邊,小聲地提醒道,雖然他也可以命令其他人離開,但畢竟綱手纔是現任的火影,如果自己擅自作主,就算綱手現在不說,心裡也會有意見了,搞不好又是撂挑子走人,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玄間、伊比喜,你們通知中忍及以下忍者全部疏離木葉學校範圍,並堵住各處通往這裡的通道,不要讓其他人進來,靜音,你負責送傷者去醫院。雷同,你去找卡卡西他們,命令他們立即趕來。”綱手掃了一眼現場,心中就有了計較,很快的傳達了一系列的命令。
“綱手大人,卡卡西一家目前都處在結界之中,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恐怕很難通知到卡卡西。”伊比喜親自去找過卡卡西,所以比較瞭解那邊的情況。
“結界?防禦結界嗎?”綱手疑惑地問道,見伊比喜點頭,心頭的疑惑更重了,但這個時候卻沒有精力去管這麼多,“派人守護在那裡,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他們來見我。”
四人立即領命而去,而大部分的中低級忍者及非戰鬥序列的忍者陸續被清退,木葉學校的戰場顯得空曠了許多。
看着綱手如此冷靜理智的處理,三代心中深感欣慰,在綱手的心中,終究還是木葉大局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