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單手支撐着下巴,無精打采地翻着課本,還不時地打着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他身後不遠處,春野櫻和山中井野放肆地傳着小紙條,教室裡不時傳來兩人壓抑的笑聲。
靠着窗子坐的犬冢牙無聊的看着窗外,眼珠子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頭上赤丸安靜地睡着。牙的前面,留着整齊頭髮的日向雛田認真的看着黑板,是整個教室裡爲數不多的聽課的學生。
牙的後面,秋道丁次小心地看着周圍,手向抽屜裡伸去,隨後抓着一把薯片丟到自己的口中,咯吱咯吱的嚼着。而他的側面,油女志乃正襟危坐地看着黑板,雙手不時地記錄着什麼,對於耳邊傳來的奇怪聲音恍若未聞。
宇智波佐助坐在角落裡,手上的筆輕輕地轉動着,看樣子也不像是在認真聽課。
不過總體來說教室還是比較安靜地,“拉麪——,再來一碗拉麪——”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講臺上,伊魯卡手中的粉筆突然停了下來,捏着粉筆的手因爲用力過度而顫抖着,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終於,粉筆因爲承受不了他的力道而斷成了兩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在課上喊着拉麪的傢伙,可惜的是,這個傢伙正趴在桌上甜甜的睡着,嘴角邊還掛着一絲口水,嘴巴不時地咂巴着,估計正夢到吃拉麪吧!
佐助看了他一會,立即收回目光,繼續走神,似乎眼前這人根本就不值得關注。不過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漩渦鳴人”,伊魯卡轉過身來,衝着睡着正香的漩渦鳴人大聲地咆哮着。
“到”,漩渦鳴人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伊魯卡,“老師有什麼事嗎?”
“你給我站到外面去。”伊魯卡看着他的樣子,肺都快氣炸了,朝着教室門口一指。
“哦——”,鳴人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站門口他已經習慣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朝外站去,片刻後,就靠着教師的牆壁再次睡着了。
教室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除了佐助罵了聲白癡,其他人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有雛田不時向門外看去,眼中帶着一絲擔心。
犬冢牙忽然揚起右手,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剛剛還一副昏昏欲睡模樣的鹿丸馬上來了精神,朝秋道丁次打了手勢,趁着伊魯卡轉身的片刻,牙突然起身從窗子往外跳,而鹿丸和丁次也緊跟在後面。
站在門口的鳴人看着三人,立即跟了上去。
伊魯卡察覺到異常回過頭來時,只看到三人的背影,忽然記起了什麼,急急忙忙地門口一看,果然,鳴人也不見了,“可惡。”
油女志乃推了推眼鏡,一直小寄壞蟲從他的衣袖飛出,朝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四人小心地蹲在學校練習場,沒有了顧忌的秋道丁次,從懷裡掏出一堆吃的,“啪啦”一聲拆開了包裝袋,敞開懷吃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跟他客氣,拿着吃的一邊說笑着,一邊吃着。
東西吃完後,四人也差不多討論出了準備去哪裡玩了。
“糟了,有人來了。”犬冢牙的鼻子抽了抽,聞到了生人的味道。
“快躲起來。”鹿丸反應奇快,立即喊道,在他的提醒下,四人分散着逃開。
“嗯?”河馬寒宇敲了敲手中的手杖,目光透過墨鏡落在了地上。
“完了”,鹿丸看着地上的包裝袋,就知道被來人發現了。
“出來吧!我看到你們了。”河馬寒宇滿臉的笑意,正準備好好收拾他們了,他們就撞到槍口了。
“詐唬”,這是四人的第一感覺,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是錯的了。
河馬寒宇右手微揚,四支苦無飛了出去,向私人射去,在四人身前十公分處停了下來,筆直的落在了地上。
看到河馬寒宇,鳴人有些躲閃,身體一直朝丁次的身後縮,生怕被河馬寒宇認出來。可他那一頭黃燦燦地頭髮,在怎麼掩飾,都是那麼的醒目。
“鳴人,他是誰?”鹿丸也往後一退,落在牙和丁次的身後,向鳴人悄悄問到。
“我義父——後山木葉道場的館主河馬寒宇。”鳴人小心的答道,低着頭,目光不時掃向河馬寒宇臉。
“河馬寒宇?”鹿丸對這個名字相當的陌生,對於鳴人突然蹦出來的義父非常的好奇,在後山開道場,還真是個怪異的人啊!
“現在是上課時間吧!”河馬寒宇很嚴肅,給四人很強的壓迫感,光是氣勢,就讓四人有些難受了。
“你們是哪個班的?”見四人不答話,河馬寒宇繼續問道。
犬冢牙對河馬寒宇質問的語氣有些不爽,在木葉學校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眼前的人,看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帶着一絲警惕:“你是什麼人?”
河馬寒宇看着犬冢牙,淡淡地笑了,暗道:這個牙有點意思。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河馬寒宇道,目光朝鳴人看去,早就發現他存在的河馬寒宇並沒有一開始就指出他,“不過,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伊魯卡班上的吧!”
丁次和牙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訝,鹿丸想提醒兩人卻是找不到機會。
“你是犬冢牙,你——秋道丁次,奈良鹿丸——”,河馬寒宇依次點着三人的名字,只是輪到鳴人時,卻只是拿目光盯着他。
“義父”,鳴人知道河馬寒宇已經發現他了,也不再躲,直接站了出來。
牙和丁次這才恍然,然來是鳴人的家人,那就難怪知道他們是那個班的了。
河馬寒宇瞪了鳴人一眼,臉上又掛滿了寒霜,道:“你剛纔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就是學校的教育部長。”
“啊?”四人傻了,尤其是鳴人,他有些擔心自己這些日子來的一舉一動,義父都清楚。
鹿丸驚訝之餘,目光掃向了鳴人,見他的表情,就知道鳴人也不知道河馬寒宇的這個身份。
“你們上課公然逃課,嚴重違反學校紀律,你們跟我來。”河馬寒宇拉着臉,不容四人質疑。
鳴人一聽河馬寒宇留了半截話,心裡就陰風陣陣,有些涼了。
“鳴人,你義父爲人怎麼樣?”鹿丸已經開始考慮後果了,而他們四人中也就鳴人對河馬寒宇要熟悉一些,當然也只能找他諮詢了。
“這次恐怕要倒黴了。”鳴人哀嘆道:“義父很嚴厲,而且很陰險。”
“陰險???”鹿丸感覺到前面的河馬寒宇耳朵動了一下,立即閉嘴,不過他實在沒有想到鳴人會這樣評價自己的義父。
河馬寒宇自然是將這一切都收入耳中,但他現在還不打算髮作,現在就讓他們輕鬆一下吧!待會有他們哭得時候。
“老師——”,伊魯卡看到站在門口的河馬寒宇,立即跑下了講臺。
“嗯”,河馬寒宇插身進去,沒有跟伊魯卡多說什麼。
看着河馬寒宇身後的四人,伊魯卡就想起了前幾天河馬寒宇跟他說的話,心中爲四人祈禱着。
“咚咚咚”,河馬寒宇用手杖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哇——,帥哥!”井野花癡般的叫道,結果換來了櫻的白眼。
“伊魯卡,作爲木葉學校的老師,你對學生的放縱,讓我非常的不滿,我想你不適合做一名木葉學校的教師。”河馬寒宇突然宣佈道。
“啊——”,伊魯卡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倒黴的居然是自己,只是,老師明明知道自己很喜歡老師這個職業,難道,我真的讓老師失望了嗎?
下面不知道他身份的學生也都愣住了,對於這個突然跑進來的傢伙說他們老師伊魯卡,心裡有些不爽。
“你是什麼人?”佐助突然站了起來,帶着一絲敵意地看着河馬寒宇,“憑什麼這麼說?”
“哼!”河馬寒宇冷哼一聲,他到沒想到佐助居然會維護伊魯卡,這個傢伙不是挺冷的嗎?
佐助的話,提醒了伊魯卡,這裡不是在家裡,而是在木葉學校,而河馬寒宇正是學校最大的一號人物,連忙上前道:“部長大人——”。
“部長??”教師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木葉能夠稱之爲部長的人並不多,眼前這個年輕的人,不會真的是什麼大人物吧!可在木葉長大的他們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你說木葉學校的教育部長,有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河馬寒宇冷冷地瞪着佐助,傢伙很好強,居然想對自己使用幻術。
佐助的身體晃動了兩下,陣陣的疲勞向他襲來,強大,這個人很強大,佐助心裡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對於你們班上的紀律,我深表懷疑,居然有人在上課時間逃課。而同學逃課,你們既不報告,也不勸阻,實在不配做一名木葉的忍者,鑑於此,我宣佈,你們全班取消今天的畢業考試資格。”河馬寒宇的話石破天驚,將在場全部人都嚇住了。
“部長大人——”伊魯卡急了,河馬寒宇怎麼懲罰他,他都不會有半句怨言,但是對他的學生這麼嚴苛,他就有些不忍心了,“這個,班上紀律不好,是我管教不嚴,不關他們的事。”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上午,就會正式公佈。”河馬寒宇瞪了伊魯卡一眼,“你一會去我的辦公室。”說完,丟下一教室當機的學生,甩手而去。
“酷呆了——”,井野的一聲感嘆將所有人拉回了現實,立即翻着白眼看着她。
伊魯卡張了張嘴,想跟他們說什麼,可想到老師的性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地朝河馬寒宇的辦公室走去。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