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節文相動怒
文夫人說着說道便自已委屈起來,掏出帕子一邊擦着淚一邊接着說道:“寧王妃當時提出替嫁一說時,妾身也曾當面回絕寧王妃,此事本也不再提的,可誰曾想到本該是在前廳的世子突然來到後堂,與琴兒碰個對面竟對琴兒生了愛慕之心。此事也是今日寧王妃說起妾身才知道的!”
“你今日才知道,那你又爲何執意要宴請寧王妃,難道不是你早就謀劃好的嗎?”文想看着自己的繼室,失望的搖搖頭:這些年因她經心照顧冰盈與自己一雙兒女的份上,對她也算是禮遇有加對她的孃家也是頗多照顧,不然的話張文生怎麼會短短几年就做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可是沒想她如今卻如此糊塗。
文夫人聽文相這樣一說急忙搖頭否認:“相爺,前幾日寧王妃派人來只說是要來府中來坐坐並未提及此事,而妾身也確實是不知。只是今日寧王妃來此將此事挑明才知道的呀!相爺,寧王妃今日還說此事已經得到寧王的首肯了!”
聽了這話文相一下站起來,指着文夫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麼,得到寧王的首肯,這,寧王怎會如此,這絕不可能!”
“相爺,事到如今請相爺聽妾身一句話!”文夫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跪着上前拉住文相的衣角說道:“寧王妃與妾身說,候府三公子已經去世,相府還肯把女兒嫁過去已經是天大的情面了,候爺哪還會在乎嫁過去的是哪個?再者說,前些日子候爺與相爺商議成親一事時不也說過嗎,琴兒嫁過去並不是住在候府而是在另一處宅子。這樣如果棋兒嫁過去也不會被人知曉的,相爺。。。”
“啪”的一聲,還未等文夫人話說完,臉上便着實的捱了一巴掌,將文夫打倒在地,也可見文相生了多大的氣。
文相顫抖着指着文夫人說道:“混帳,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法子,你置本相的臉面與何處,如果他日事情敗露你讓本相的這張臉往哪兒擱?看來,這相府當家主母你是不想做了,果真如此那就換她人去做吧!”
說着,文相一拂袖子便要離去。
文夫人哪會讓他走,趴向文相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說道:“相爺,相爺您聽妾身說呀,妾身這樣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這樣做怕是會失去琴兒與棋兒這倆個孩子呀!”
文相一聽這話停住腳步,詫異的回頭看向文夫人說道:“無知婦人休要胡說,本相怎麼就會失去兩個孩兒呢?”
文夫人見自己的丈夫終於停下腳步,便把手抱得更緊了,一邊哭一邊說:“相爺,琴兒正是如花年紀,要她嫁進候府成爲寡婦她怎麼會甘心,之前她身這的小丫頭就曾來偷偷告訴妾身,說琴兒雖說不敢忤逆您可也是抱了必死之心,只等嫁進候府便會。。。,嗚嗚,我可憐的琴兒呀。。。”
文夫說着悲從心來放聲大哭起來,文相的心也是肉長的自己的女兒竟然抱了必死之心他怎會無動於衷,可是這門親事畢竟是自己應允的呀,相府與候府的關係又一向和睦要他悔婚怎麼可能說出口。
文夫人嗚嗚的哭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棋兒從小癡傻,下人們從未將她當成主子看待,以前清兒在時下人們忌憚着他是嫡長子還不敢怎麼樣,可是自從清兒走之後這些下人便無法無天起來,得了空便會捉弄棋兒。我雖說是當家主母,可是相爺您也知道,您爲官清廉這些年也並未置辦多少產業,這相府後院雜役僕人衆多卻得要許多的銀才能支撐,這些年都是蘇姨娘從孃家貼補,這日子久了下人們也會臉色行事了,我雖是主母可有些事情卻也是做不得主的。”
這話說的不假,文相也知道這些年相府的支出確實是在依靠蘇氏的孃家,這個在整個東來國都數得上的富商的貼補。俗話說的好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一些事情上文相確實也得依着蘇氏,而冷落了正室。
文夫這邊不在抽抽答答的說着:“棋兒的月例銀子從來就未從如數發過,孩子的一些支出用項大部分也是在我與琴兒的月例銀子中省出來的。妾身自知無用不能替相爺分擔所以這些事情也就不去計較,只是苦些自己罷了。可是不曾相這些下人越來越過分,常常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將棋兒打傷,前些日子更是險些害死了棋兒。。。”
“什麼,在我相府後院竟然有人想害死本相的女兒,是何人如此大膽?”文相一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文夫人。
他並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只是做一朝之相自然是日理萬機。而於有家事上也是糊塗一些,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女兒。之前聽文司琴說起此事,還以爲是女兒家誇大其司,如今又聽文夫人說起此事他哪能還坐得住。
文夫此時也止住眼淚擡頭看着文相說道:“相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就是前些日子棋兒不知怎麼竟掉進湖裡。相爺您也知道棋兒最聽清兒的話,清兒曾叮囑過她不準一人去湖邊玩水,她怎麼會掉進湖裡。而且妾身曾問過棋兒,棋兒說她記得是被人推進水裡的,可惜的棋兒並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文相靜靜的站在那兒看着文夫人把事情的始末都說出來,半晌才說道:“此事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當家主母萬萬不可胡說?棋兒她真的說是有人推她下水的?”
“妾身所說句句屬實。”文夫人擡頭堅定的看着文相,見文相終於有了鬆動之後又說道:“相爺日理萬機已是辛苦妾身怎好再讓相爺煩心呢,再加上有些人有意不想讓相爺知道此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妾身無法也只能命琴兒帶着她姐妹幾人去清水觀上幾柱香,請求神仙保佑罷了!”
聽文夫提起清水觀的事情,文相就相起了那日在清水觀的後山自己撞見的那幕:琴兒是嫡姐書兒都敢如此,可想而知在這相府蘇氏母女是何等的跋扈!
“哎,家門不幸呀,家門不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文相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走出文夫人的屋子,只留下文夫人一人獨自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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