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和雲起月票榜合併了,徹底不在榜上了。。。。
求上榜,掛末尾也好啊,哭)
安容腳步一頓,驀然回頭。
只見那婆子站在門口跳腳,踩着螞蟻了。
安容趕緊往回走,怎麼會自殺呢,她不信她會是那種輕生的人!
可是朝傾公主確確實實暈倒在桌案上,婆子蒼白着臉色的伸手去探朝傾公主的呼吸。
只見她將手置於朝傾公主鼻前幾秒,然後猛然抽了回來。
臉色蒼白中透着死氣沉沉的青,聲音更是帶着驚恐,“少,少奶奶,朝傾公主沒有,沒有鼻息了……。”
婆子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雖然是少奶奶吩咐她們綁的朝傾公主,可主子有錯,下人先遭罪啊。
安容擰了眉頭走過去,她要沉穩的多,她也伸手探了探朝傾公主,確實沒有鼻息了。
等安容收回手後,芍藥也試了試,睜圓了眼睛,道,“真的死了?”
安容望着兩婆子,“方纔發生了什麼事?”
婆子搖頭道,“奴婢沒瞧見,方纔少奶奶受了氣,奴婢望着窗戶,回頭時,朝傾公主就暈倒在了桌案上。”
“暈倒?那你們幹嘛說她是自殺?”芍藥嘟着嘴道。
婆子搖頭,“不是我喊的。”
她望着另外一個婆子。
那婆子望着朝傾公主的胳膊,道,“我也沒瞧清楚,朝傾公主抹了下雲袖,然後往自己心口一拍,然後就暈了……。”
婆子覺得,要是沒有那一拍,她應該不會死,那不是自殺是什麼?
這事給安容提了個醒。前世清顏最喜歡在雲袖上別兩根常用的銀針,她說過,有時候救命就在眨眼間。取銀針,那是貽誤病情。
安容伸手去看朝傾公主的雲袖,沒有銀針。
安容望着婆子道,“朝傾公主的手拍在何處?”
婆子趕緊指給安容看。
安容眼睛凝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哪裡捨得死,那分明是假死!
三日後。她就能活過來!
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蕭老國公。蕭二老爺,還有幾位太太都過來了,個個臉色難看。
蕭三太太嘴最快,進門就質問安容,“怎麼就把朝傾公主給逼的自殺了呢?”
這不是給蕭國公府找事嗎?
瘟疫那是朝廷的事,和她也沒什麼大關係吧,有那個善心,可敬可佩,可爲了救別人。把整個蕭國公府搭上,她就不能容忍了!
蕭老國公瞥了暈倒的朝傾公主,問安容,“真死了?”
安容搖頭,“假死。”
“什麼時候能活過來?”蕭老國公眸光肅然。
安容清澈雙眸透着寒光,“不動她,三日能醒。吸出銀針,明兒的現在纔會醒過來。”
蕭老國公當時就道,“幫她吸出銀針。”
安容點點頭。
屋子裡亂的很,安容讓婆子把她搬到正屋去。
因爲要用吃磁石幫朝傾公主吸出銀針。蕭老國公和幾位老爺自然不能留下,幾位太太不放心,留下觀看,也好幫襯個下手。
安容知道不會麻煩她們,卻也沒有阻止。
幫朝傾公主解了外衣,用磁石貼靠她的胸口。
很快,安容就感覺到又了吸力。
緩緩的,兩根銀針被吸出來。
幾位太太看的皺眉,因爲銀針拉扯柔嫩的皮膚,她們彷彿能感同身後……疼啊!
不得不說,朝傾公主對自己真的夠狠的。
不過也能理解,比起被蟲蟻驚嚇,被吊在橫樑上,被針扎暈死過去,眼不見爲淨了。
看着那銀針被吸出來,蕭三太太好奇道,“我還以爲磁石只能吸鐵呢,沒想到也能吸銀針。”
安容一邊吸銀針,一邊道,“這銀針並非純銀。”
要真的純銀,也沒人敢用針紮了,要知道銀針很細,有斷裂的危險,若是扎入體內,卻取不出來,那可是要命的事。
很快,安容就把銀針取了出來。
看着銀針,安容的眸光更冷。
蕭大太太一見安容的臉色,就知道沒好事,趕緊問道,“怎麼了?”
安容咬了牙,道,“她在銀針上下了藥,便是我取出銀針,也要三天才會醒。”
她都算到了,她會幫她吸出銀針!
蕭四太太臉色也差了,“還是學醫之人呢,心真是夠狠的,爲了不救我大周百姓,又不願承受安容施加的刑罰,她居然對自己用藥,三天……。”
“不知道京都要死多少人了……。”
蕭大太太頭疼,吩咐丫鬟幫朝傾公主穿好衣裳,然後問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朝傾公主嬌生慣養,不忍受罰,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對自己,可見安容的刑罰她承受不住。
若是能醒,再來一回,想必她不招也得招了。
安容搖頭,要是有解藥,她就不會用了,“此藥無解,只能慢慢等她醒。”
蕭三太太望着朝傾公主,眸底一股子嫌棄,絲毫不遮掩,“這麼說來,她是有備而來了?”
蕭四太太則望着安容,眸底帶着一絲的好奇,“你的血不是能解百毒嗎,不管用?”
蕭老國公進來,便聽到蕭四太太這麼說,臉當時就冷了下去。
安容的血能有多少?!
是個人中毒都要用她的血,她就算搭上自己的命,又能救多少個?!
蕭二老爺瞥了朝傾公主一眼,笑道,“之前安容用血救的那人死了。”
蕭四太太身子一怔,“死了?怎麼會死呢?不是說……。”
蕭四太太望着安容了,安容也不解了,她的血確實能解百毒,她試驗過,是真的啊。
蕭二老爺猜測道,“許是那血在安容體內纔有用。離了身就不行了吧。”
芍藥睜大眼睛,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帶着疑惑不解。少奶奶的血能不能解毒,她親自試的啊,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安容則抿了抿脣,她好像明白蕭二老爺這麼說的目的了,是爲了護着她,不讓人打她的主意。
蕭老國公瞥了朝傾公主一眼。對安容道,“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安容點點頭,雖然她的血能解朝傾公主的毒,可是她用了銀針,最早也得到明兒這時辰纔會醒,就算要救,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回了臨墨軒,安容就問丫鬟,“爺人呢?”
丫鬟搖頭,“不知道。爺不在臨墨軒。”
丫鬟話音剛落,便聽到書房傳來嘎吱聲,蕭湛出來了。
丫鬟眼睛眨了又眨,忙跟安容解釋,“奴婢不知道爺……。”
安容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肯定是蕭湛纔回府。從窗戶進的書房,丫鬟不知道,不奇怪。
蕭湛走過來,安容走過來。她想問她用血救的病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問出口的話卻是,“白天那瘟疫病人爲什麼會死?”
“我殺的。”
蕭湛的話,輕飄如柳絮,叫安容一怔。
“爲什麼?”安容望着蕭湛,不解的問。
他當時確實阻止她救人了,可她搖搖頭,他也就不阻止了啊。
要真不想她救,大可以把瘟疫病人帶進國公府啊。
可爲什麼在她浪費了三滴血後,又殺了他呢?
安容想不通。
蕭湛則道,“朝傾公主存心算計你,她心機深沉,躲是躲不開的,只有如了她的意,讓衆人知道你的血根本沒用,往後她再提,也沒人信了。”
他可不想他去了戰場後,還得記掛着京都有沒有人惦記安容那點血。
“可他是不是太無辜了……。”
安容心中感動,可一個無辜的人就此喪命,她又於心不忍。
蕭湛知道安容善良,她哪裡不知道救了人會讓她陷於危險,可她還是救了。
蕭湛很明確的告訴安容,“你保護好自己,就已經救了很多的人了。”
安容更蒙了,一雙眼睛切切的看着蕭湛,希望他能解釋一二。
蕭湛捏着安容的臉道,“衝冠一怒爲紅顏,會血流成河。”
安容臉紅了紅,她明白蕭湛話裡的意思了,世上如她這樣百毒不侵的人極少,大周、北烈還有東延不乏煉丹求長生不老之輩,以血入藥,並不罕見。
要是知道她的血管用,還不知道多少人來爭搶,要是她出了事,蕭國公府不可能坐視不理。
到時候,兵臨城下,會死更多的人。
安容臉皮熱的慌,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重要,只是她的血並非一開始就百毒不侵,是因爲浸泡了純善泉的緣故。
她想,純善泉是不是能直接救人呢。
要是可以的話,蕭老國公哪兒應該還餘下不少。
安容把想法告之蕭湛,蕭湛搖頭,“試過了,沒有用處。”
“那瘟疫怎麼辦?”安容輕咬脣瓣,本以爲能逼朝傾公主交出秘方,可現在她假死中,她已經無能爲力了。
朝傾公主有備而來,拿自己做誘餌,明天上官昊肯定會來要人,朝傾公主又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他這是要蕭國公府成爲衆矢之的啊。
偏偏東延太子還在大周,他愛了清顏兩世……
他之前一直藏着,明兒也該出現了吧?
一想到兩座大山壓過來,安容就頭疼的緊。
安容深呼一口氣,蹲下,從蕭湛鞋底取出一把匕首。
蕭湛看着她,“你要匕首做什麼?”
“我還沒有殺過人,與其憑白擔個殺人罪責,我就補幾刀,讓她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