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敖大將軍父子三人回京途中,路徑齊州,因舟車勞頓,吃的不好,在敖大將軍辦事去後,兩位敖少爺就上酒樓買吃的。
敖二少爺傻了,不通人事,可是敖大少爺路過春香樓時,聞着醉人的香,尤其是那嬌滴滴美嬌娘的香羅帕從臉頰上掃過去,心都癢癢了。
雖然在軍營裡,不能有女人,可敖大少爺隔個三五日便去鎮子上尋花問柳,這一路回京,有好幾日不曾碰過女人身子了,想的慌。
敖大少爺讓護衛帶着敖二少爺先去酒樓點菜,他則鑽進了青樓,醉臥美人香。
敖二少爺進了酒樓,還沒點菜呢,就見到小夥計收拾的桌子上有一粒花生米。
他想都沒想,伸手一彈。
然後,那粒不起眼的玉米就朝前飛去。
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剛剛上樓的沈玉琅腦袋上。
沈玉琅在齊州,那就是個小霸王,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幾時有別人敢欺負他了?
這不揉着腦袋就上前質問,“是誰丟的花生米?!”
敖二少爺傻了,壓根就不知道沈玉琅生氣了,手覺得高高的,像是做了什麼好事一般,邀功請賞道,“是我。”
當時,沈玉琅身後還跟着一羣狐朋狗友,當即就火上澆油道,“嘖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觸了我們沈小爺的黴頭,還敢得瑟,簡直不將人放在眼裡!”
敖二少爺身邊跟着護衛,聞言,不悅道,“滾!妨礙我們少爺吃飯,讓你爬着離開!”
護衛的囂張,直接讓矛盾升級了。
沈玉琅愛面子啊,被護衛當衆這麼威脅,他要是真走了。以後還怎麼在齊州混?
當時就打了起來。
沈玉琅的三腳貓功夫,如何是護衛的對手?
這不被護衛一腳踹了,直接踹到了趙烈的身上。
沒錯,是趙烈。
他當時在酒樓上喝酒。本來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愛瞧什麼熱鬧。
可是護衛當他是死人,舉着刀就砍過來,他不反抗,就要被砍傷。
趙烈一伸手。直接抓過護衛,丟窗戶下了。
好好一桌子菜,杯盤狼藉,趙烈就換了一桌,繼續吃飯。
沈玉琅還跟他道了一聲謝,趙烈一句話沒說。
要不是知道趙烈武功高強,他不是敵手,就他這樣無視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想着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沈玉琅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這不捏着拳頭,對敖二少爺是一陣拳打腳踢,還一口一個傻子。
等他差不多消了氣,才進包間大魚大肉。
可是菜還沒上齊,敖大少爺回來了。
看着弟弟蹲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見到他,就哭的很傷心,“大哥,有人打我。”
敖大少爺當時就怒火攻心。“誰打的?”
敖二少爺搖搖頭。
敖大少爺就抓了酒樓夥計的脖子問,“是誰打了我弟弟?”
酒樓夥計怕死啊,趕緊指着包間道,“是沈家小爺。”
敖大少爺把夥計一丟。就怒不可抑的上前踹門了。
沈玉琅幾個在說笑,忽然門被人踹開,當時也怒了,罵道,“滾!”
敖大少爺笑了,笑容陰森嗜血。“就是你打了我弟弟?”
沈玉琅也笑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是我打的,怎麼的的表情,還叫囂道,“原來你就是那傻子的大哥啊,我還以爲你也是個傻子呢。”
敖大少爺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提傻字,尤其他還被人誤解爲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這樣,沈玉琅嘴欠不饒人,敖大少爺火氣太大,打了起來。
最後一拳頭,把沈玉琅給打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直接傻了。
至於敖大少爺敖興和沈祖琅打起來,其中有沈寒川的功勞。
在敖大少爺護衛路過時,沈寒川咬了牙問,“大哥,就是他們把小弟給打傻了,這口氣就這麼嚥了?”
護衛耳力狠好,趕緊去稟告敖大少爺知道,然後又打起來了。
聽到這裡,安容就驚歎了,原來沈寒川的心計手段也不容小覷,這一刀借刀殺人就用的極好。
不過,安容還是喜歡趙烈,他一出手,就讓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
若是他沒有丟開護衛,沈玉琅吃些苦頭,肯定會離開。
敖二少爺不受辱捱打,敖大少爺就不會出狠手,他就不會傻,齊州沈家和敖家就不會結仇。
之前,一直是她和武安侯府被人瞧熱鬧,如今總算是能瞧別人的熱鬧了。
蕭湛這兩個消息,安容心情好了許多,想着她也有一個消息,便告訴蕭湛道,“欽天監說紫微星亮了,瞎眼神算說是好事呢。”
蕭湛嘴角抽了一抽,他不知道怎麼跟安容說好。
安容注意到他的神情了,眉頭凝了凝,“不是好事嗎?”
蕭湛沒有說話,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欽天監測出的紫微星在皇宮的東南方向,恰好國公府就在,欽天監先稟告了外祖父,外祖父眉頭一皺,吩咐欽天監道,“告訴皇上,在西南方向。”
欽天監不敢欺君,外祖父道,“放心,出了事,有老夫擔着。”
欽天監不敢得罪蕭老國公,就照着吩咐辦了。
而西南方向,正是祈王府所在。
這算是報祈王栽贓國公府的仇了。
只是瞎眼神算說這是好事,蕭湛忍不住輕揉了下太陽穴,要是外祖父知道瞎眼神算拆他的臺,估摸着要氣暈過去。
不過,瞎眼神算曾說過,敵人的存在也是有好處的,磨練意志,淬鍊手段。
他說不好,皇上一定信。
他說好事,皇上未必會信。
門外,海棠端了菜過來,道。“少奶奶,桌子上的菜該涼了,廚房管事媽媽讓奴婢把冷了的菜撤下去。”
安容點點頭,讓海棠進來。
海棠身後。還跟着兩個小丫鬟,手中托盤都擺了菜。
安容再次問蕭湛要不要吃點兒。
蕭湛答應了。
等吃完了午飯,安容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便進了書房,看了會兒賬冊。又畫了五六張首飾圖。
正揉着脖子,芍藥推門進來道,“少奶奶,香包和糕點都送去了。”
安容輕擡眉頭,“吃了?”
芍藥點點頭,“吃了,朝傾公主還說味道極好呢。”
說着,芍藥嘴撅的高高的,“朝傾公主和大姑娘分吃了一塊,她們吃完。正巧朝傾公主定製的麻將被送進府,她們又玩麻將去了。”
安容斂了斂眉頭,問,“麻將是什麼做的?”
“玉石,”芍藥回道。
安容笑了,一副玉石麻將,得多少工匠,才能在半天時間內完成?
明明都吩咐過了,卻來問她。
只怕那麻將事小,通過麻將傳點什麼東西纔是正經事吧?
今兒一天。從出門前的麻將,到道士,再到蘇君澤,又刺殺芍藥。最後在馬車上動手腳,每一件,都讓她心冷三分。
讓道士偷換玉鐲,是怕馬車翻滾,她不小心把玉鐲砸碎吧?
安容赫然一笑,擡手看着手腕。笑容寒光點點。
芍藥知道安容生氣了,她就是想不明白,生氣了爲何不去質問,偏要忍着呢,也不怕忍壞了身子?
芍藥可忍不住,這不,望着安容道,“少奶奶,奴婢的表哥因爲救奴婢受傷,你能不能賞奴婢一點舒痕膏?”
安容笑道,“自己去取吧,拿我調製的。”
之前,安容不懷疑朝傾公主,經過這麼多事之後,她調製了的舒痕膏,莊王妃送來給她,安容還真不敢用了。
芍藥喜不自勝,福身道謝,然後去藥房取舒痕膏。
芍藥走後,安容繼續看賬冊,繪首飾圖。
窗外,夕陽西下,暮色襲來。
安容揉着泛酸的肩膀,又輕捶了兩下腰,把繪好的首飾圖整理好,喊來趙成,吩咐道,“送去玉錦閣。”
趙成接過圖紙,縱身一躍,便是消失在書房內。
安容起身,出了書房,剛關好門呢,海棠就急急忙近前道,“少奶奶,不好了,朝傾公主出事了。”
安容神情從容,把書房關嚴實,才轉身,不冷不熱的問,“出什麼事了?”
海棠忙回道,“說是和幾位姑娘玩麻將,玩的正興起,忽然手就動不了了,渾身僵硬。”
安容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海棠愕然,見安容朝前走,趕緊把身子讓開。
芍藥從院外進來,更是一臉興奮,她剛剛去了一趟前院,請蕭總管找人幫忙把舒痕膏送李將軍府,回來就聽到朝傾公主出事的消息,當時就笑的前俯後仰,拎了裙襬回來,打算告訴安容。
她不知道海棠已經告訴安容了,巴拉巴拉一陣倒豆子,然後撅了嘴道,“不是說朝傾公主醫術超羣麼,她病了,自己可以治,還需要哪門子的大夫啊?”
朝傾公主住在國公府,她病了,國公府當然着急了。
安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她的住處瞧瞧。
安容去的時候,國公府已經請了幾個大夫來了。
幾位太太站在屋子裡,見大夫搖頭,就心慌的問,“朝傾公主得的什麼病?”
大夫搖頭,一臉無可奈何道,“朝傾公主像是中了毒,又像是病了,脈象時而混亂,時而平穩,着實怪異,我等學藝不精,不敢下斷言,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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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估計經常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