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非大不可

第490章 非大不可

(今天還是一章啊兄弟們,家裡有點瑣碎事情要處理)

東萊郡這邊,負責造船的來護兒和元弘嗣,已經快把人逼死了。

因爲造船進度跟不上,皇帝要三百艘大海船,但是眼下建成的,只有不到兩百艘,剩下的仍在趕工建造當中。

所以來護兒只能逼迫民工日夜趕工,而他也住在距離碼頭不遠的營房當中,親自監督。

歷史上,爲了造這三百艘海船,動用民夫二十萬,死亡接近一半,不過這一次,狀況稍微好點,因爲來護兒有所顧忌。

誰都知道太子最厭惡的就是濫用民力,一旦強壓逼迫,造成過高的死亡人數,太子那關不好過,而且有了河北民變這一教訓,來護兒也不敢亂來了。

建成的戰船,已經下水操練,好讓士卒適應海戰,畢竟來護兒帳下,是江淮水軍,以前是在長江上浪,跟海上浪,那是兩碼事。

不過麾下士卒,有不少爲泛海之漁民,對於大海的特性,瞭解的人也不少,來護兒從這些人當中選取了一些幹練之人,提拔爲從軍校尉,負責輔佐將官操練士卒。

校尉和從軍校尉,那是兩碼事,前者是正式編制,後者是臨時工。

八萬江淮水軍,來護兒管六萬,剩下兩萬才歸周法尚,本來兩人是總管和副總管,結果後來皇帝的旨意裡,成了平壤道大總管和滄海道總管。

這樣的變動,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副總管不合適給皇帝專行奏報,屬於是要和總管商量着來,但是周法尚自領一路後,有了不少自我決策權,這讓來護兒很頭疼。

因爲這兩人,一直不和,他怕管不了對方。

關於兩人的矛盾,來護兒其實沒什麼過錯,畢竟周法尚這個人,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早年間在劉昶麾下的左武衛當將軍,劉昶死後,裴矩接手了,周法尚又把裴矩給得罪了,被人家一腳踢到了歸荊州管轄的永州(零陵郡)做總管,從而得以接近楊銘。

因爲周法尚算是史萬歲的人,所以楊銘也一直在提攜對方,眼下算是太子黨。

營房裡,周法尚不請自來,不用來護兒說話,他自己就一屁股坐下了,隨後道:

“我軍已經偵查到卑奢水師在遠海活動,是不是應該驅趕一下,以免敵軍觀察到我方軍陣演練。”

營房內,幾乎都是來護兒的人,三十多個,要麼是兄弟兒子,要麼是跟隨他半輩子的部將,外加幾名幕僚。

除了來護兒之外,堂內所有人都對周法尚視而不見,該幹嘛幹嘛。

來護兒放下手中木棍,皺眉道:“我水師尚未嫺熟,不宜出海,只派遣些許戰船遊拽警備即可,無需驅趕。”

周法尚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將來我軍首戰,就在遼東海域,若能提前部署,一舉消滅卑奢水師,將來進入浿水(平壤外),壓力就會小上很多。”

堂弟來成敏呵呵道:

“卑奢水師不過海船六十餘艘,我軍一到,必然望風而逃,趕赴平壤與浿水水師匯合,方有一戰之力,周總管的建議,是好的,但是行不通,人家也不傻,六十艘打我三百艘,什麼樣的將領敢下這樣的軍令?”

“你好像聽不懂我的話,”周法尚冷冷道:“我剛纔說了,是提前部署,明知道對方會跑,爲什麼不想辦法讓他跑不了呢?”

“汪洋大海,一望無際,我船體積過大,船速未必佔優,宜決戰而不宜追敵,”慰撫使遊元道:“何況我們的任務是於平壤城外與宇文總管的大軍匯合,不宜在卑奢海域消耗時光。”

周法尚無奈的搖了搖,感覺與這兩人說話,是對牛彈琴,反倒是來護兒聽懂了他的意思,點頭道:

“可以試一試,將來首戰,可迷糊敵軍,誘其入我圈套,若成,一舉殲滅,否則,需立即趕赴浿水。”

周法尚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與陸路主力的合兵時機,肯定是不能延誤的。”

“周總管表述有誤啊,我剛纔怎麼就沒聽懂你是這個意思?”遊元陰陽怪氣道。

周法尚冷哼一聲:“遊使君不曉用兵之道,自然聽不懂。”

瞧瞧,這脾氣能不得罪人嗎?人家遊元是誰?御史臺治書侍御史,一直都是官宦世家,出身廣平遊氏,也就是河北武安郡、襄國郡一帶。

這個人是皇帝的心腹,本職工作又是專門告狀的,你敢惹他?

遊元也惱火了:“伱身爲水軍總管,輕慢同僚,不尊上司,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胡來,我奏請陛下軍法處置。”

周法尚嘴角一抽,不敢說話了。

其實遊元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人家這個慰撫使,其實是合格的,幾十年宦海,做官的功力已經是爐火純青,他就是嚇唬嚇唬周法尚,並不是真的要計較,畢竟對方的臭脾氣跟史萬歲完全是一丘之貉,這樣的人,不招人待見,卻招人敬重。

來護兒打圓場道:“好了好了,軍帳議事,本就是各抒己見,德邁(周法尚字)就是這個性子,爾等不可計較。”

遊元點了點頭:“自不會與他計較。”

別人的慰撫使,囂張的一批,但是來護兒麾下的慰撫使,非常老實,原因就是看人辦事唄,人家來護兒是榮國公,皇帝的絕對嫡系,腦子有病纔會跟人家不對付。

而來護兒這邊,早早便收到長孫來宇送來的太子口信,太子是在暗示他,不要跟周法尚過不去,兩人好好合作。

當然,周法尚也同樣收到了太子的警告,從那個時候開始,來護兒就覺得周法尚對自己的態度大爲改善,不像從前那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像來護兒這樣的頂尖級別重臣,自身涵養功夫早就是爐火純青,自然不會跟周法尚計較。

“諸位眼下不妨就合計合計,如何誘敵,若能如德邁所言,一舉殲滅卑奢水師,將來浿水之戰,便會很輕鬆了。”

營房內,幾十人開始圍在一起商討。

卑奢水師眼下還沒走,其實就是在偵查大隋水師的動靜,而高句麗那邊,對於來護兒的行軍序列,已經知道了。

畢竟楊廣同志早就對外公佈了。

水師走的這一路,叫滄海道,有水軍八萬人,從人數上,高句麗就能大致判斷出,大隋有多少海船。

而來護兒的軍職,是平壤道行軍大總管,這一聽也知道,這特麼是去打平壤的。

對於楊廣同志的打明牌,來護兒也很無奈,但是他習慣了。

卑奢水師,基本上肯定是要往浿水撤的,那麼怎麼圍殺,就需要在對方撤往浿水的海路上設伏。

海上行軍,基本不會距離海岸線太遠,以防不測,所以來護兒認爲,屆時應派一百船直撲卑奢水軍駐地,然後於沿岸海路設置伏兵,等待往浿水逃竄之敵,能撞上就打,撞不上就趕緊往浿水走。

大海茫茫,別說是六十條船,你就是六百條,想要發現也是不容易的,因爲小範圍之內,海看起來是平的,但是大範圍,海面是帶弧度的。

這就是爲什麼遠處過來的船隻,你是先看到桅杆,才能看到船體。

因爲地球是圓的,但是大隋不知道,認爲是海浪形成的海山。

來護兒帳下,不少知曉水戰之人,也有不少擅於陸路行軍的將領。

開皇年間第一次遠征高句麗,水軍總管是周羅睺,這個人是非常厲害的,可惜死了,但是他的兒子們,都懂水戰,其中以長子周仲安,次子周仲隱,三子周仲延,最得衣鉢,楊銘重用的周仲牟,其實不算厲害。

周仲安,眼下在李靖部,但是周仲隱和周仲延,都在來護兒這裡。

“末將認爲,這樣打,還不如直接放棄卑奢,直奔浿水,以雷霆之勢,一舉殲滅其水師主力,”周仲隱道:“雖有被夾擊之險,然我大船堅固,殿後之軍只要佈置多艘樓船,敵軍無法破我海陣,可爲主力爭取時機,待到功成,再回轉收拾追敵。”

他的意思是,直接幹浿水,要是卑奢水師從後面追過來,先擋一擋,等滅了浿水主力,再收拾卑奢水師。

周法尚笑道:“其實不妥,敵軍想要合兵,而我們也希望他們合兵,方便一舉殲滅,我船樓高體大,船速吃虧,若屆時敵軍一意逃竄,我所不能追,事後再頻頻襲擾於我,將會不勝其煩。”

“就是這個道理,”來護兒笑道:“所以我們打,只能是圍,不能腹背受敵,非是敵不過,而是追不上。”

周仲隱疑惑道:“那我們爲什麼要造這麼多樓船、艨艟,而不多造一些鬥艦、走舸呢?”

這你不要問我,這是陛下定的,來護兒看向元弘嗣道:

“漁陽公可以答他。”

你爲什麼不答,讓我答呢?我能說這是陛下的意思嗎?這樣一來,那些知曉水戰的將領,豈不是會覺得陛下在亂指揮?

於是他敷衍道:“決戰,自然要用大船,就是這個道理。”

你這個道理站不住腳啊,周仲隱還想再問,被自己弟弟在底下踢了一腳,一臉疑惑的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楊廣之所以下令多造大船,是因爲大船看起來威武雄壯,在海上能抗風浪,而且當年的滅陳長江之戰,也確實是五牙大艦發揮的作用,所以他覺得,船越大越好。

以至於大隋水師,有一個重大缺陷,速度不行。

當然了,也不是楊廣真的不懂,而是水師的既定戰略,就是進平壤與宇文述合兵,船小了,運不了那麼多兵。

與其說來護兒這支大軍,是水軍,還不如說是陸軍爲主,水軍爲輔。

人家來護兒的主要任務,是打平壤,浿水水師不過是開胃菜。

歷史上,大隋第一次攻打高句麗,來護兒在沒有等到援軍的情況下,大破浿水水師之後,直接攻打平壤城,而他也確實打進了外城。

不過這是人家誘敵深入之計,來護兒之所以敢進,是因爲探知高句麗的王師主力在平壤以北的薩水佈陣,跟宇文述幹上了,所以他認爲平壤城是空的。

進了外城之後,來護兒麾下大軍以爲高句麗的士兵都跑了,於是在外城大肆劫掠,結果被人家一點一點給吃掉了。

打進城的四萬人,最後來護兒只帶着六千餘人跑了出來,要不是周法尚列陣以待,他也會被屁股後面的追兵給吃掉。

等於是周法尚救了他一命,這就是爲什麼,第二次第三次打高句麗,還是來護兒跟周法尚搭檔水軍,這哥倆打出默契來了。

洛陽這邊,楊廣正在準備他的徵高句麗詔,由內史省那幫博纔多藝、筆下生花的文人主筆,楊廣在一旁糾正。

像這樣的詔書,那是每一個字都需要仔細斟酌的,要給遠征高句麗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能說我看它不爽,所以要打它。

因爲詔書,不單單給大隋子民看,還要讓周邊所有國家都看到,必須正大光明,就好像我不打高句麗,我就有罪。

“陛下請看這一句如何?”盧楚將虞世南主筆的開頭,呈給皇帝。

楊廣看了一眼後,直接扔掉:

“不好。”

這已經是他斃掉的第十一次了,內史省這幫人,平時乾的就是草擬皇帝詔書,算是最懂皇帝心意,又最會寫的一撥人,但是他們今天的表現,沒有讓楊廣滿意。

虞世南嘆息一聲,重新執筆,打算再琢磨琢磨。

在場的裴矩和薛道衡對視一眼,默不作聲,這兩人現在成精了,楊廣把他們叫來,幫着參議,是因爲這倆人以前也是幹這個的。

尤其是薛道衡,楊堅的所有旨意詔書敕令檄文,都是他主筆的,他寫這個,是行家中的行家,所以才被楊廣大老遠從京師召來。

但是他今天,沒有怎麼開口說話,因爲他猜到,皇帝自己心裡有主意。

裴矩當然也猜到了,於是笑道:“陛下不如草寫一篇,好讓我等知道真髓所在,也好動筆啊。”

楊廣呵呵笑了笑,來到桌案前,接過盧楚遞給的筆,沉吟片刻後,寫下了第一句:

天地大德,降繁霜於秋令,聖哲至仁,著甲兵於刑典。故知造化之有肅殺,義在無私,帝王之用干戈,蓋非獲已。

要麼說楊廣這個人,是真有才華,這個人的學問,在華夏曆代帝王之中,是絕對排得上號的。

這句話意思是天地對生民有恩德,也會在秋天降下寒霜,聖賢仁愛,也要將武備戰爭之事寫到律法裡,天地和聖人,對人們都有造化之恩和肅殺之罰,這是無私,帝王動用干戈,也是迫不得已。

好了,他這是先給自己開了一個頭,意思是我打它,不是我想打它,是我順應天命,必須打它,這是上天的意思。

薛道衡湊過來看完這一句之後,立時便猜到皇帝心裡已經有底稿了,因爲楊廣這句話一氣呵成,沒有一筆寫錯,這要不是在底下深思熟慮過,鬼才信呢。

因爲薛道衡的老本行,就是幹這個,什麼叫草擬?就是打草稿嘛,經常會出現更改的情況,就沒有一蹴而就的時候。

“天地有肅殺,帝王也有肅殺,好!陛下這一句有上承天命之意,一字都不必改,”薛道衡真心讚歎道。

一個從來沒拍過他馬屁的人,說出這樣一句話,楊廣頓時大喜,笑道:

“玄卿乃此道巨匠,難道也改不了一個字嗎?”

薛道衡搖了搖頭:“字字珠璣,臣改不了。”

裴矩和其他人,也趕忙拍馬屁,楊廣高興之下,提筆又來了一句;

版泉、丹浦,莫匪龔行,取亂覆昏,鹹由順動。況乎甘野誓師,夏開承大禹之業,商郊問罪,周發成文王之志。永監前載,屬當朕躬。

這句話的意思是,版泉之戰(皇帝和炎帝之戰)、丹浦之戰(堯長子丹朱與舜之戰)都是順應天意的戰爭,夏啓在甘地討伐有扈,繼承了大禹的事業,商地的郊外問罪紂王,姬發完成了他爹的遺志,借鑑前代記載,這次討伐高句麗的使命,恰好落在了我的頭上,我不去不行。

楊廣這一句,多爲引用古代戰爭,而且都是正義討伐非正義,沒什麼好挑刺的。

“陛下不妨一氣呵成,屆時我等再細閱,看看可有需要更改的地方,”裴矩的意思是,你趕緊寫吧,你都有底稿了,磨蹭什麼呢?天都黑了,我還要回家呢。

楊廣哈哈一笑:“世矩莫急。”

說罷,提筆就寫。

不大一會,一千零六十八個字的徵高句麗詔,落成了,衆臣紛紛上來圍觀。

楊廣長吁出一口氣,放下筆,笑道:

“高句麗之狡賊,朕切齒痛恨,方能將此詔文一蹴而就。”

薛道衡嘴角一抽,你是真夠虛僞啊,你這篇詔書,最少都琢磨了一個月。

不過嘛,確實寫的非常好,沒得挑。

其中一句:而高麗小丑,迷昏不恭,崇聚勃、碣之間,薦食遼、犭歲之境,雖復漢、魏誅戮,巢窟暫傾,亂離多阻,種落還集.

直接讓薛道衡拍案叫絕。

反正通篇詔書,就一個意思,不打高句麗,我對不起天地、聖賢、歷代仁君、先皇、百姓以及我自己。

高句麗,是非打不可。

這就是我爲什麼從來不敢求月票和打賞,因爲更新拉胯,哈哈,唉,沒辦法,男人一旦結婚,就麼得自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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