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我的腦子是否壞掉。”他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對於他她的話不悅地挑挑眉。“從來我一旦決定的事都不會後悔。”
對於他的話她不置可否,“既然你做得到,我也無話可說。”頓了頓,“至於那個婚期是不是該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速戰速決對你我都是好事。”
“好事?”她想笑卻又無力反駁,誰叫這個禍是自己種下的,現在搬石頭砸自己地腳,純屬自作自受,乾脆整個人包在被子裡,“我答應就是了,出去。”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氣還是氣於澤。
於澤本想上前跟她解釋自己昨天突然走掉是因爲新城市項目建設出了紕漏,一查原來負責這一工程的公司居然是市長夫人的弟弟,他仗着自己的姐夫是市長,用低劣不上檔次的材料建樓,現在所有的建築物都不合格,爲了處理這件事情他一直忙到半夜纔算最終解決。但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停住了上前的腳步,轉身有些落寞的離開。
聽到關門聲,她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望了望四周,確定他走了,這才下牀梳洗,當看到桌上放着的包包,難怪他會出現,原來是來還包的。打開包,翻出手機,意外的有很多未接電話,全是於澤,她心裡突然就平衡了,算他還有點良心,自己可能錯怪他了。
匆匆奔下樓,只看見夏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於澤呢?”
見她不答,夏青知道自己多問是無意義的,夏媽對於電視劇的熱衷,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電視劇,最好地辦法便是直接站在電視屏幕前。
夏媽看電視正看得津津有味,被這麼一打斷,沒好氣地訓道,“你這死丫頭,還讓不讓我看電視了,快走開,別擋着我。”
“你先回答我問題,於澤呢?”她偏不讓。
“死丫頭,你是撞槍口上了,你說我未來女婿好不容易來一趟,他一大早就來了,還帶來了早餐,我叫他吃,他說等你一起多有誠意,這樣的人上哪兒去找,你倒好,你就這樣讓人走了,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就認定他做我的女婿了,你可不要給我嚇跑了。”說起這個,夏媽的火氣又上來了。
“媽,別生氣,咱看電視劇。”她識相的讓開,聽了媽媽的一番話,對於他多了點愧疚。
夏青接過稿子,看了看,“寫的不錯。”這時候正好手機響了,夏青把稿子遞給她,“去發稿吧。”
“總監,那我出去了。”她指指門,隨即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小億貓一樣的動作,撲哧一聲笑了。以至於接電話時,都帶着笑意,“找我什麼事?”
於澤似乎受了她的感染,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今天心情不錯?”
“看到帥哥自然心情好。”她本想說美女,但是轉念一想,女生一般是看到帥哥纔會心情好吧,於是改了。
“你似乎忘了你已經不是單身了。”他近乎殘忍地說道,“以後你不許再看任何的帥哥,只要看我就夠了。”
她不高興了,“憑什麼不讓我看,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那款,再說。”說到後面突然住了嘴,即使隔着電話她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怒氣。
“你可以大點聲。”
“你聽錯啦,你是誰啊?就您老人家那模樣,就是中國也找不到比的過您的,怎一個帥字了得啊。” 她不得不承認他在外形上無可挑剔,最後她在心底默默的補上一句,性格恐怕差得也無人能及了。
“別給我灌迷魂湯,出來吧,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去拍結婚照。”他知道她心裡和嘴上說的未必一樣,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這樣的話感覺還真不錯。
“真的?”她抑制不住地開心,想想他穿着女裝,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快點,我在你們雜誌社門口等你。”
夏青掛了電話,拿起提包,心情愉悅地走出了雜誌社。一出來,就看到於澤西裝筆挺慵懶的靠在車上,俊美灑脫,風度翩翩,疏離而又帶着致命的誘惑,吸引着過往的路人頻頻側目,卻無人靠近,只是遠遠地觀望。
她在車上坐定,“你就不能低調點嗎?在車上等不就好了。”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他的關係。
“既然有關係了當然要公開。”他對此不以爲然,“說吧,去哪裡拍?”
“這個你說了算,你人脈廣,熟人拍照有保障。”她故意說道,想看看他的反應,“你說對不對?”
“話不錯,既然你想大家都知道,要不然把夏爸夏媽請過來,人多熱鬧。”他似乎對這個建議很滿意。
“那算了,我們去玫瑰影樓。” 她當然知道他話中的威脅意味,她不是怕他而是如果被夏爸夏媽知道的話不但挨批這件事估計也辦不了了。本想讓他在熟人面前出一回醜的。
“這就對了。”他點點頭,心情很愉悅,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在影樓裡,夏青從化妝間出來,一襲白色長衣,頭髮綰成一個高高的髮髻,手上一把打開的摺扇,衣帶飄飄,英俊瀟灑中帶着脫塵的味道,好一個古代美男子。早在小學時看古裝片那會兒,看到女扮男裝,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扮相,總有些寵寵欲動,想自己如果也能當回大俠就好了。今天終於實現了,她真想仰天大笑。
不一會,於澤出來了,一襲白色裙裝,飄逸動人的長髮,配上那精緻的妝容,絕美中帶着不容褻瀆的仙氣,清新脫俗,頗有小龍女的味道。估計自己是男的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果然是一個尤物,讓她好生嫉妒,這讓女同胞們情何以堪。即使臉上的表情堅硬仍掩蓋不了他的美麗。一開始他本是不肯的,但是在她的死纏爛打下,他也就答應了圓她這個童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