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死亡的房間很快就被戒嚴了,警車呼嘯着把整個大樓底層給包圍了起來,很快服務生經過法醫的確定,已經死亡,剩下的就是確定死因,警車呼嘯着把屍體帶走,餘下一部分警察調查取證,查找真兇。
黑夜的燈火中,似乎蒙上了一層可怕的氣息,所有的賓客都被滯留在了大廳中,有記者得知了消息匆匆趕來。這件事單單題目就夠引人注意的:“市長千金生日晚宴,服務生突發死亡。”
“到底是什麼人殺的?竟然在這樣的環境裡殺人,也太大膽了。”
“是啊,一個人殺了人,竟然牽連到我們都留在這兒,眼看着就半夜了,警察還不讓我們離開,還要做什麼筆錄,這麼多人要到什麼時候?是誰做的就站出來承認算了。”
“我看這件事情一定和蘇姍姍有關,否則的話怎麼她先發現啊?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就太離奇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
被留在大廳的賓客彼此埋怨着,矛盾越來越尖銳,逐漸有人開始尋找真兇,說出懷疑對象,逐漸,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蘇姍姍,既然是她最先看到死者的,就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不知道,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只是出門看到……”蘇姍姍被一道道目光逼迫着,膽怯的眨了眨眼睛,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說實話。”沈初夏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不耐的催促道。這個女人遇到事情的時候就做作誇大,這麼吞吞吐吐,分明是看到了真兇的樣子。
“我……我不能說。”蘇姍姍搖頭堅定的說道,轉身就要鑽進人羣中躲開。
“你幹什麼?因爲你一個人牽扯到大家都要留在這兒,你覺得這麼做很得意是不是?我現在就叫警察過來,我就不信警察的審問下你不說出真兇。”沈初夏拉了她一把,轉身就要喊人。
“夏夏姐,你等等。”蘇姍姍怯懦的叫住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所有人,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才說道,“我當時是看到我姐,哦,就是蘇暖好像跟着那個服務生離開了,進了那道門,我就覺得好奇跟了上來,誰知道等了很久都不見姐姐出來,我就想要知道她在裡面都幹了些什麼?畢竟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你胡說!”沈初夏怒聲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抓住了她胸前的禮服用力扯着,“蘇姍姍,你平時就和暖暖不和,你一直在找機會陷害暖暖,別人不知道我清清楚楚,這是你的圈套是不是?說。”
該死的,竟然把殺人兇手的罪名安插在蘇暖身上,蘇姍姍,也太陰險狡詐了,分明是她故意做的。
“夏夏姐。”蘇姍姍似乎被嚇到了一樣,眼圈一紅委屈的落下淚來,“我說我不要說的,因爲暖暖是我姐姐,我不能揭發自己的姐姐,可是你非要逼着我說,我說了你又不相信,嗚嗚……”
衆人看着她們,彼此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唉,怎麼能怪蘇姍姍呢?她是無辜的,大家也都看到了,她是最先報警的,如果不是她的話,也許不會發現屍體呢?”
“兩姐妹,剛纔蘇姍姍不說也表明了想要掩飾真相,她看起來還是蠻善良的,再說了,你看看她,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
“對了,蘇暖到哪兒去了?如果蘇暖在這兒的話,說明情況不就得了嗎?再說了,她與那個服務生之間有什麼關係呢?也值得探討一下,殺人總是要有動機的嘛。”
……
大家議論着,彼此尋找着,希望能夠看到蘇暖,解釋清楚眼前的一切。
可是整個大廳都尋找了一遍,就是看不到蘇暖的身影。
蘇暖不見了!
門口,宗政聿冷冷盯着大廳入口處,閃爍着刺目燈光的水晶吊燈散發着幽幽的光澤,一輛輛警車閃爍着警示的光芒刺穿了黑夜的暗淡,人來人往的警察詢問着做筆錄,一切散發着神秘莫測的氣息。
“小暖暖去哪兒了?剛纔我把整棟樓都找了一遍,不見她的身影,不會平地失蹤了吧?”顏翼明從暗處走了出來,和他並排而立低聲問道。
“我也把外面找了一下,沒看到她,真是奇怪了,不管做了什麼都要有個影子的,這丫頭平時做事不是這麼不講分寸的。”宗政聿皺眉,思索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蘇姍姍剛纔已經指控她有殺人的嫌疑,該死的,一定是誣陷,我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真實過程,可是我相信小暖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聿,你也真是的,她是你老婆,整個晚宴上你不抱着你老婆跳舞,幹嘛陪着一個毫不相干的沈之柔,難道你真的介意沈之柔市長千金的身份?”
顏翼明低聲說着逐漸不滿起來,看向他質問道。
“阿明,還記得我這次叫你回來的目的嗎?目前在整個大廳中,在外面身邊也許就有我們的對手,和沈之柔跳舞,我只是順應了一般人的思路而已,也許能發現更多的東西。只是我讓你看着點兒暖暖的,你卻失職了。”宗政聿淡淡說着,回頭看了一眼人羣中,蘇姍姍的目的十分清楚,就是要把殺人的罪名扣在蘇暖的身上。
“好了,現在不是尋找責任的時候,她是大人了,應該明白做事的分寸,我相信她不會做這些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她,才能澄清事情的真相。”
顏翼明緩和了語氣,不羈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着急。
“蘇暖去哪兒了?”一旁懊惱不已的沈之柔此時擡頭看向大家,問出了這個所有人都發現的問題,“難道是畏罪潛逃了?”
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是啊,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的話不會悄悄溜走啊。我看她分明是看自己殺人了就害怕先逃走了。”
“現在就報告給負責的警察,應該趕快去抓真兇,而不是在這兒審問我們。”
“走,去揭發。”
有人出面,於是一呼百應,向着負責這個案子的刑偵隊長報告情況。
於是,從警察到每個人,都有了一個共同的問題,蘇暖去哪兒了?要找到她。最終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宗政聿身上。他既然是蘇暖的老公,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聿爺,請您配合一下,或者給蘇暖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警官禮貌的問道,對這個大人物的態度有所忌諱。
“暖暖的手機關機了,我剛纔已經打過了。”沈初夏此時也質疑起來,不自信的說道。如果蘇暖什麼都沒做,爲什麼要躲起來?
所有人彼此看着對方,都沉默了。此時此刻,誰和蘇暖牽扯上關係,似乎都有了被懷疑的機率。
蘇姍姍靜看着事態的發展,真真得意,哼,小小一個計謀就能夠讓那個賤人名譽盡毀,太好了。
“大家找我嗎?”陡然,靜默中,門口傳來了清脆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齊刷刷的轉臉,看了過去,不由心撲通跳了一下。
蘇暖一身黑色的禮服站在門口,看着所有人面帶着驚訝,“我只是出去了一下就發生了命案,是不是太快了些?”
“出去?”大家看着她,眼睛裡透出了質疑。
“暖暖。”宗政聿過去把她拉入了懷裡,低聲問道,“去哪兒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不是說了嗎?如果你再私自行動的話我就要懲罰你。”
蘇暖捏了一把他腰間,“聿爺,等到這兒的事情處理完你再溫存也不遲。”
“暖暖姐,是你殺了人是不是?你害怕承擔責任所以就偷偷溜掉,現在你是過來自首的嗎?”沈之柔幾步過來,伸手把她從宗政聿懷裡拉了出來。不滿的指控。哼,面對這樣的形勢,衆目睽睽之下還要和男人纏綿,太可惡了。
“殺人?殺了誰了?之柔,你說話要有根據。”蘇暖一臉無辜的問道,推開了她。
“姐姐,你剛纔去哪兒了?殺人之後只有你是不在現場的,而且你的手機關機了,不能不讓人懷疑,而且,我親眼看到你跟着那個服務生離開的,是你殺了服務生然後離開換了衣服對嗎?如果是你的話,求求你現在就自首,還能減免刑法的,也不要讓我們大家在這兒陪着你受罪啊。”蘇姍姍說的誠懇,一臉爲她考慮的模樣。
“是啊,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做了就要勇於承認,真是一個人害死了所有人。”有人附和着,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滿。
“蘇姍姍你說什麼呢?你憑一面之詞就誣陷暖暖,我看你纔是真兇,你的爲人別人不清楚我最清楚不過,你一直都想要害暖暖,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沈初夏在一旁一聽不高興了,過來就要動手。
“夏夏。”蘇暖按住了她的手,淡然看向所有人,“得知有人被害的消息,我很震驚也很惋惜,可是我不懂姍姍你在說什麼,我喝果汁的時候灑在了禮服上,所以就去隔壁的店面裡換了一套,對了,這個髒了的禮服還在那家店裡,警官先生,你可以去調查一下。”
看着一臉鎮定的她,懷疑的目光遲疑了,卻不由看向了蘇姍姍,“她不是說看見了嗎?怎麼回事?”
“不,姐,我不會看錯的,我對你那麼熟悉怎麼會看錯人呢?否則的話我怎麼會到那個房間呢?”蘇姍姍臉色微微一變,擡頭質問道。不行,今天絕對不能讓她逃掉。
“對啊,姍姍,我現在纔算是明白了,你是唯一說看到我的人,可如果我沒到那個地方去的話,你去那兒看什麼呢?難道知道那兒有人被殺了?或者是你事先安排好的?”蘇暖推測着逼向了她。
“你胡說什麼?姐,你不能反咬一口,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可以作證的。你……”蘇姍姍握住了她的手,說的十分篤定。
“蘇姍姍。”宗政澤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外甩開,“賤人,你的險惡用心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是你要誣陷暖暖,對不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