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當然爲蔣驚天的好轉而感到高興,而陳天嬌在高興的同時,心中卻又有些矛盾,生怕蔣驚天恢復到之前對自己的態度,總是想方設法的與自己保持着兄妹的距離。陳天嬌拋去心中的胡思亂想,起身將座位讓給了蔣驚天,爲了掩飾心中的尷尬與矛盾,她轉身就要離去。可未曾想到,蔣驚天在坐下之後,竟然伸手將陳天嬌拽住,在任老錯愕的目光中將其攬在懷裡,使陳天嬌斜坐在他的腿上。
蔣驚天毫無顧忌的將手伸進了陳天嬌緊湊的上衣中,配合着嬌臀與健腿的摩擦,讓陳天嬌嬌喘不止,面若桃花。任老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故意的咳嗽了一聲。聞聲,陳天嬌嬌軀一震,方想起任老尚在房中,就想從蔣驚天的懷中掙脫而出,可蔣驚天不鬆開鐵臂,她又能怎麼樣呢?只能繼續承受着蔣驚天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挑逗。
蔣驚天一邊與陳天嬌溫存着,一邊對一臉尬尷,不知是走是留的任老道,“下輪試煉什麼時候開始?”
任老平復了一下,被眼前曖昧之景擊亂的心境,沉聲道,“你已經閉關兩天了,下輪試煉將於明天開始。”
蔣驚天並未擡起頭來,而是繼續道,“這兩天銀川有什麼風吹草動嗎?”
任老沉吟了半天道,“他倒是沒有什麼異動,只是這第四輪試煉,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噢?”這倒是引起了蔣驚天的興趣,使其扭頭看向了任老,不由得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給了陳天嬌一絲喘息的機會,免去了她當場繳槍的尬尷。
任老低下頭,並不去看蔣驚天與陳天嬌的漣漪。他雖然年事已高,但由於修爲高玄,仍有日御十女之能,只是隨着閱歷的積累,他已經不把男女之事,看得那麼重了。但這並不表明他不會受到這香豔畫面的影響。
“按理來說,今天應該通知所有的晉級選手前去抽籤,決定出場順序。可直到此時,還沒有絲毫跡象。更讓人生疑的是,就連萬獸拍賣行設置的賭盤都與往屆不同。並沒有單局的壓贏,只可賭晉級的十個名額,到底****。而且封盤的時間,就在明天一早。”
蔣驚天邪異的一笑,淡淡的道,“如此看來,明天就可決出前十個名額,試煉的模式又當有所改變。真不知道這老匹夫又要玩什麼花招。”
思慮至此,蔣驚天手上的力道便不由得加大了幾分,使陳天嬌的喘息之中,不但帶有欲拒還迎的嬌羞,還有撕心裂肺的痛楚。見蔣驚天對陳天嬌僅有玩弄之意,卻絕無憐愛之心,任老便出言道,“蔣少,你最好是放過陳姑娘。不然他日,你定當後悔。”
蔣驚天的神情突然凝固了下來,然後冰冷異常的道,“莫非任老也對她有意思?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將這第一夜讓給你老人家。”說着還在陳天嬌的豐臀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使其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聞言任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離座而去。蔣驚天言語之間,已露殺意。他若再糾纏下去,只會適得其反。蔣驚天若是對任老出手,任老自然不懼,只可惜蔣驚天的殺意還涵蓋着陳天嬌,這樣就讓任老別無他法,只能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任老敢肯定,只要他表現出絲毫對陳天嬌有男女之情的意思,蔣驚天就會憤然出手,那樣一來,首先慘死的就是他懷中的陳天嬌。蔣驚天的記憶雖然已經恢復,但其性情卻大變,事情陷入了死結,只能讓陳天嬌自求多福了。
當陳天嬌聽聞蔣驚天欲將自己交予任老的時候,簡直心如死灰。但其散發出的濃重殺意,卻又讓她的心在降至冰點的時候,又再次燃燒了起來。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總是會本能的忽略到她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例如陳天嬌,她就忽略了蔣驚天的殺意,針對的不光是“欲管閒事”的任老,同樣也針對着被“視作玩物”的她。
任老一走,蔣驚天便綻放出了邪異的笑容,抱着已經完全軟似無骨的陳天嬌,就向他的房間走去。自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陳天嬌就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完全交給了蔣驚天。她在心中暗暗決定,她只求這一夜恩情,當明日金雞報曉,她便將八荒驅魔丹喂蔣驚天服下。並趁着蔣驚天參加試煉之際,與陳天傲結伴離開,從此天隔兩方,再不相見。
這一夜,陳天嬌拋去了女孩子應有的矜持,比蔣驚天還要瘋狂。靈與肉碰撞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若不是陳天嬌怕蔣驚天體力消耗過多,從而影響到明天的試煉,她便仍不可將其放過。激情過後,兩人沉沉的睡去。
陳天嬌的想法雖好,可她卻忽略了自己與蔣驚天體能的上的差距。經過一整夜的征伐,蔣驚天是神清氣爽的起來了,而她卻仍就沉沉而睡。直到陳天傲尋不到她,找到了這裡,陳天嬌才拖着痠痛的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而此時,蔣驚天早已經前往鬥獸場,去參加第四輪試煉去了。
陳天嬌有心將八荒驅魔丹給蔣驚天送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於他。便託人將此藥送給了任老,讓其轉交給蔣驚天。而陳天嬌則與尚不清楚到底發生何事的陳天傲,一起離開了萬獸城。
不出蔣驚天所料,試煉的規則果然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抽籤一對一決戰,變成了二十四人混戰。爲了避嫌銀川今天根本就沒有到場,頒佈試煉規則的是羅方。有不少人已經意識到,這又是針對蔣驚天的一次行動,但大多數人明知道這是一個陰謀,卻仍對試煉規則的更改表示支持。因爲這二十四位選手的混戰,定然要比一對一的決鬥,精彩的多。其實這就是銀川**裸的陽謀,以迎合觀衆心理的方法,營造出令所有選手不得不同意的局面。
以蔣驚天入魔以來大變的性情,自然對這種試煉規則格外欣喜。那些心憂蔣驚天之人,見當事人都如此躍躍欲試,便也都放下了心中的結締,轉而全力支持。試煉規則便在這樣的大勢所趨下,一錘定音。
參加第四輪試煉的一共有二十四人,其中人族選手包括天邪聖子石敢當,荒武學院吳向山,白露公子畢行之,殺戮聖子蔣驚天、秦五,四大寇之子徐君平和四皇子等十三人,妖族選手則人數較少,只有十一人。這二十四人當中,最終只能有十人晉級。
作爲晉級的憑證,主辦方特意在鬥獸場中間放置了十面金牌,並以特殊禁止封印。只要哪位選手可以破開封印,將其中的金牌帶出鬥獸場最外圍的邊線,就算成功晉級。想要破開禁止金牌的封印,其實很簡單,只要連續向其內輸入十息的同種罡氣,便可輕而易舉的破解。若是想採取強攻的手段,則至少需要地階中品的攻擊,方可勉強辦到。
陳天嬌派遣之人,已經將八荒驅魔丹交到了任老的手裡。但試煉已經開始,他並不能破壞規矩,下場將丹藥交於蔣驚天手中,只能靜待試煉結束。況且此丹藥是吃上就有效果,還是需要靜心閉關,尚不知曉。如今戰鬥在即,若是現在就讓蔣驚天服下,也需要冒着不小的風險。
銀川特意命人在鬥獸場的南、北兩面各設下十二張石椅,正好這二十四人每一人一張。雖說是二十四人混戰,但不能像潑皮無賴一般,滾作一團。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最終晉級的名額,還是要以有人挑戰,有人迎戰,一對一的決鬥方式確定。那麼在兩人決鬥之時,其他人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觀看。
設置觀戰之椅的做法雖然很人性化,但銀川卻暗藏禍心。位於北面的十二張石椅,明顯比南面的大上一圈,上面更有浮雕龍刻,而北面最中間的那兩張石椅,則又比另外的十張大上一圈。
正所謂以天爲尊,以地爲卑。以南爲尊,以北爲卑。所以有南面而王、南上北下之說。南者,明也,坐北而朝南,帝王之位也。而座位又以中爲大,兩面次之。所以銀川放棄東西而不設座,而定南北,必然會引起座位之爭。這關乎的不光是人、妖兩族的顏面,更是何者爲君,何者爲臣的問題。
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則是這面南背北之席,兩族各佔一半。至少中間兩席,各佔其一。但有一個人的身份卻是不可忽視的,那就是四皇子。在名義上他是人族之君,而蔣驚天等人則爲人族之臣。那這北面人族的首座,自然是應由他坐。若是放在蔣驚天沒有入魔之前,他定可將這首席讓給四皇子。可他如今入魔已深,做事皆隨喜好,不慮後果。不但不會將這北面首席讓給四皇子,更可能因滅族之仇,而痛下殺手。銀川這是在想方設法的爲蔣驚天種下禍根,彰顯其不臣之心,更是逼迫帝都皇室殺他而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