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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股黑色的能量便從蔣驚天五指之間滲入,逐漸攀爬到了曾焚天的身上,並最終將其完全包裹起來。這黑色的能量,自然不是他物,是蔣驚天所控制的天龍能量。
說起來,蔣驚天此次爲曾焚天療傷,還是挺小心的。他就是怕曾焚天傷好之後,翻臉不認人,所以纔會在沒有爲其療傷前,先一步吞噬了曾焚天的修爲。
曾焚天此時雖然身受冰、火、雷三系本源之力的束縛,但他的修爲,可是實打實的地階九品。論起其體內的堆積的能量,甚至比一般的地階九品武者,還要磅礴不少。
畢竟以曾焚天現在的傷病之軀,他是不可能將十幾顆御賜聖丹的所有藥力,全都吸收乾淨的,其體內此時的囤積的藥力,並不亞於七枚御賜聖丹的能量。這股磅礴的能量,自然也就便宜蔣驚天了。
曾焚天兩重修爲的能量,再加上其體內沉積的藥力,加在一起這是何其龐當的能量。蔣驚天將這些能量全都吞噬進體內,其修爲自然不可能一成不變。
一炷香。
兩炷香。
兩地之間的能量,突然開始向蔣驚天所在之處瘋狂匯聚。在遠處守候的曾宏圖等人,見到那逐漸凝聚的能量漩渦也是陣陣心驚。
“這小子的師父,還真有些本事。”
“天階強者的威能,又怎麼是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可以妄自揣測的。”
“看來老祖有救了。”
“恩,等老祖傷好了,咱們曾家也就再也不用怕韓、王兩家了。”
曾家之人,一個個的都心情大好,只有望着那能量漩渦的孫思危,提出了自己的質疑,“療個傷,怎麼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感覺,是有人突破了修爲呢?”
這種感覺曾宏圖也有,只不過他卻有着一番自己的論斷,“焚天老祖的修爲已經突破到了地階九品,如今傷勢一除,引出這般天地異象,也在情理之中。”
“地階九品?那思危在這裡,就先一步恭喜曾兄了。”
“同喜,同喜。”
……
宅院之外,是一片片欣欣向榮,宅院之內的場景,可就不一樣了。
宋春華原本想一直守在蔣驚天的身旁,但其卻沒有想到,蔣驚天引發的天地異象,竟然這麼的猛烈。在那濃郁到近乎液化的天地能量中,宋春華根本就無法呼吸。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其只能退出曾焚天的臥室,到院子裡去等候了。
“噗!”的一聲悶響,發生在蔣驚天的體內。
“沒想到地階四品,這麼容易就達到了。”
經過這番喃喃自語之後,蔣驚天便再次沉下心思,又開始的默默的吞噬曾焚天的修爲了。
曾焚天的被瓦解的修爲是地階九品和地階八品,而蔣驚天晉升的修爲是地階四品,兩者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倍兩倍那麼簡單。
所以儘管蔣驚天所吞噬的能量,大部分都沉積在他體內,用於強化身軀,增強力量,但其所提升的修爲,仍舊不止一品。
“噗!”
又是一聲悶響發生在蔣驚天體內。
“這修爲晉升的還真是快。連兩升兩品,已經有些揠苗助長了,不能再提升了。”
洞悉了其中利弊的蔣驚天,二話不說,立馬就開始全力壓縮自己的修爲,將那些沉積在體內的能量,儘可能全都用於強化身軀。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調息完畢,驟然睜開眼睛的蔣驚天,感受着自己體內奔騰的力量,不由得感嘆道,“看來是賺了,這此的收穫還真不小。”
蔣驚天將曾焚天的修爲,沉積在其體內的藥力,還有聚集過來的天地能量,全都納入了體內。通過這一次吞噬,他的修爲不但連升兩品,達到了地階五品的程度,還肉身提升到了地階八品的水準。
若是單純比拼力量,就算是地階九品的武者,都不一定是蔣驚天對手。他如今全力一拳的力道,已經達到了四百個地階之力,如果再加上天龍甲冑的加成,就算是曾宏圖,都不是他的一合之將,足以力敵地階八品。
可以說,蔣驚天藉着這次爲曾焚天療傷的機會,已經真正的躋身到一方霸主的層次了。
蔣驚天此次在曾府晃了三天,不但財色雙收,還提升了兩品的修爲。此時自然也到了他該還賬的時候。
蔣驚天行功完畢,立馬就將天龍能量全部收歸體內,然後便用左手按住了曾焚天的丹田,調集體內三系本源之力,將他丹田之中的冰、火、雷三毒,盡數汲取出來,收歸體內。
蔣驚天雖然是地階修爲,但其卻已經開始在體內囤積本源之力了,所以他將曾焚天丹田之中的三毒汲取乾淨,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大有裨益的。
蔣驚天修爲在地階二品的時候,便有操縱本源之力的能力,他現在都已經是地階五品強者了,爲曾焚天療傷自然是手拿把掐。所以不消多時,其便爲曾焚天療傷完畢了。
從蔣驚天動手汲取曾焚天修爲,到現在療傷完畢。曾焚天一直都處於昏迷的狀態,所以蔣驚天也就沒有叫醒他,起身直接就步出門外了。
蔣驚天對療傷之事,雖然信心滿滿,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宋春華還是十分擔心的。所以蔣驚天剛一出來,她便急切的走到了跟前,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你沒傷到吧。”
宋春華見蔣驚天的第一句話,問的不是曾焚天的傷勢怎麼樣了,而是問蔣驚天的狀況。蔣驚天聽聞此言,自然是大爲感動。
“放心吧,你相公是何許人也?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蔣驚天這麼一說,宋春華總算是安心了一些,“你怎將那老傢伙給治好了?他要是翻臉怎麼辦?”
“放心吧,就以你相公現在的修爲,曾家已經奈何不了我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你離開曾家。”
“不,今晚就走。”
“好。”
蔣驚天也看出來了,宋春華實在是不想在曾家這個傷心地,逗留片刻了。所以他索性也就答應了宋春華的要求。
現在雖然天色漸晚,但以蔣驚天的修爲,帶着宋春華趕夜路,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最多也就是露宿野外而已。況且,以天爲被地爲廬的逍遙時刻,蔣驚天也頗爲期待。
……
蔣驚天攜美而出,曾宏圖見此雖眉毛猛的往上一挑,但其還是努力的保持着平靜。“吳神醫,焚天老祖的傷勢怎麼樣了?”
聞言,蔣驚天先是笑而不語,待周圍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過來之後,他才緩緩而談道,“家師出手,自然是萬無一失。焚天老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衆人聞言,紛紛心意若狂。“尊師何在,我也好代表曾家,好好的謝謝他老人家。”
“家師乃閒人野鶴,見不了這些場面。他老人家爲焚天老祖解除傷患之後,便先一步告退了。”
“那怎麼好意思,幫了我們這麼大……”
還未等曾宏圖將話說完,蔣驚天就擺手打斷道,“說不上謝不謝的,我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說實話,曾家主給的這份酬勞,我很滿意。”
說着,蔣驚天還故意的摸了摸宋春華的下巴,讓周圍的這些曾家人,面色都露出了古怪之情。
曾宏圖見此,自然是急忙打斷道,“請吳神醫移駕前廳,我已經擺好了酒席,就等您入座了。”
蔣驚天知道宋春華不願意再在曾府呆着,所以其也就直接出言拒絕道,“吃飯就算了吧,你快去看看焚天老祖。等確定他的傷勢無誤,我可就帶着夫人走了。”
曾宏圖留蔣驚天吃飯,就是想要藉機查看一下曾焚天的傷勢。如今蔣驚天都已經名言讓他查看,其也就不再做作了。
“請吳神醫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言罷,曾宏圖便轉身而去,去查看曾焚天的傷勢去了。
蔣驚天見此也不驚慌,反正傷已經治好了,曾焚天修爲倒退,又關他鳥事。
“小偉子,去把爺的驢牽來。”
曾焚天的狀況不明,曾宏偉還真就不敢惹蔣驚天,所以儘管蔣驚天叫了一個太監名,其還是笑呵呵的答應了。
孫思危見蔣驚天這架勢,是想要連夜趕路,於是他便急忙走到近前,開口詢問道,“帶着驢,可坐不了飛行坐騎。你打算走陸路嗎?”
聞言,蔣驚天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孫思危也一擺手對曾宏偉道,“宏偉,順便也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和吳神醫一起離開。”
說罷,孫思危眼神一瞟,瞅了一眼蔣驚天身旁的宋春華,“算了,準備兩匹快馬吧,快去。”
曾宏偉自然知道,孫思危讓他準備的這兩匹快馬,有一匹是給宋春華的,但就眼前的情況而言,其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請吳神醫,孫爺稍等片刻,宏偉一會兒就回來。”
曾宏偉招呼了兩個人,向曾家的馬廄去了。可未等他走出遠,曾宏圖暴怒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吳二牛,納命來,我與你誓不兩立!”
聞言,曾宏偉二話不說,立馬就轉身而回,直奔蔣驚天攻去。“小崽子,敢動我嫂子,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曾宏偉要是直接偷襲,不出聲就好了。他這一出聲,還未等其攻到蔣驚天身旁,孫思危便橫插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冷靜!”
“我冷靜不了,你給我讓來。我要爲我大哥報仇!”
孫思危知道,蔣驚天強奪宋春華這事,讓曾家所有人,心理都不是滋味。但其還是耐心的勸阻道,“你冷靜,一切有你二哥做主呢!”
聽了孫思危這話,曾宏偉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一些。“小崽子,就先讓你多活一會兒。等會兒,我要親手了結了你。”
見曾宏偉一副憤青的表現,孫思危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搖頭,“吳二牛有天階強者罩着,別說是搶個嫂子,就算將你媽搶了,你又能奈他何?”
當然,這番話,孫思危只是在心中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
趁着曾宏偉與孫思危說話的這個工夫,曾宏圖也一路狂奔跑了過來,並二話不說掄起拳頭,罩着蔣驚天的腦袋就攻了過去。
孫思危見此頓時大急,並在心中暗暗罵道,“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不渾,都不讓人省心。”
“宏圖兄,手下留情啊。”
曾宏圖已對蔣驚天動了殺心,其又哪會聽孫思危的勸阻。
蔣驚天如今已經有了媲美地階八品的戰力,曾宏圖一拳攻來,其自然不會選擇躲閃。
“忘恩負義的玩意,本爺爺今天就教教你,到底應該怎麼做人!”
說着蔣驚天就掄起胳膊,迎着曾宏圖的拳頭,毫無花哨的攻了過去。
“糟糕。”
“殺了他!”
“廢了他!”
“殺啊!”
“……”
在這此起彼伏的叫喊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看好蔣驚天的,但最終的結果,卻給了這些人一人一個重重的嘴巴。
“轟!”
兩拳相撞,蔣驚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至於曾宏圖,則被他一拳打得倒飛出去,直接撞碎了院牆,重新回到了曾焚天的宅子。
蔣驚天一拳力道兇猛,不僅將周圍的曾家之人嚇到了,就連蔣驚天自己,都被這一拳嚇到了。
雖然蔣驚天早就知道,自己應該有了媲美地階八品的戰力,但知道是一會兒,真正施展出來便又是一回事了。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
說話之人的身份,在場的曾家兒郎,包括宋春華、孫思危蔣驚天,全都十分清楚,是曾焚天無疑。只不過他們這些人,在聽到曾焚天的聲音之後,他們各自的表現,卻盡不相同。
其中表現最爲激烈的,便要是數曾宏偉了,他二話不說,一個縱身就從孫思危身邊閃過,然後猶如流星墜裡一般,衝向了曾焚天說話的地方,帶着哭腔道,“老祖宗,你可得給大哥做主啊,吳二牛這小崽子,他霸佔了大嫂!”
曾焚天聞言,真想立馬拽起曾宏偉,把他胖揍一頓。他現在的修爲只有地階七品,比曾宏圖的戰力,強悍不了多少。曾宏圖都被人一拳打得跟死狗似的,他上去也是白給。
只可惜,他這番話卻不能明講。
“宏偉,退下。”
“老祖宗……”
“我讓你退下!”
曾焚天飄身落地,然後將已經被擊成重傷的曾宏圖放在一邊,笑呵呵的對蔣驚天道,“這些做小輩的,都不懂事。衝撞了你,你可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啊。”
聞言,蔣驚天立馬一甩頭髮,鼻眼朝天的道,“你們曾家剛纔喊打喊殺的,想要恩將仇報。現在怎麼着?見老子拳頭硬了,就認慫了?”
曾焚天沒有想到,蔣驚天說話這麼不留情面,“小兄弟,你言重了。”
蔣驚天如今的戰力,可以虐殺整個曾家,其自然得理不饒人,“言重了?我怎麼感覺沒有呢?老匹夫,我也不和你磨嘰了,給我湊二百萬斤糧食,咱們今天的事,就算是了了。”
二百萬斤糧食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以抵得上曾家所有的庫存。當然,這是蔣驚天搜刮之前,曾府存糧的總數,現在曾府可是連兩百斤糧食都拿不出來,更別說兩百萬斤了。
“二百萬斤嗎?好,老夫這就……”
曾宏圖也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今天這虧是無論如何都吃定了。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就算是死,也得將曾府現在的狀況告訴曾焚天,否則這二百萬斤糧食一應承下來,曾家可就真垮了。
“老祖,咱們府上,可是一粒糧食都沒有了!”
“宏圖,別鬧。咱們曾家有多少存糧,老夫有數。不就是區區二百萬斤糧食嗎?難道老夫這條命,還不值這點糧食?!”
曾宏圖聞言,自然還想解釋,只可惜蔣驚天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謝謝老爺子慷慨解囊,這二百萬斤糧食有孫思危在此作證,你可不能賴賬哦?”
聞言,曾焚天立馬擺手道,“不就是點糧食嘛,我們曾家還付得起!”
曾焚天已經將話說滿,蔣驚天也就不怕他賴賬了,“既然如此,那就請老爺子,給我立一張字據吧。”
“立什麼字據,老夫立馬派人去給你取糧。”
聞言,孫思危面容頓時一僵,上前善意的提醒道,“老爺子,你們家貌似是真的沒有糧食了。”
“恩?”
見曾焚天稍微有些相信了,曾宏圖便立馬上前,十分委屈的道,“爲了給您療傷,那小兔崽……吳神醫,已經從咱們家提走五百萬斤糧食了。現在別說是咱們曾家,就算是整個蛟龍城,也湊不出二百萬糧食來。”
聞言,曾焚天心中再次泛起了滔天巨浪,“不服老是不行了,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友,我們曾家都已經沒糧了,你看這二百萬斤糧食,咱們……”
還未等曾焚天見話說完,蔣驚天便嘿嘿一笑打斷道,“既然答應了,就一斤糧食都不能少。至於怎麼還,您老就問問孫思危吧,他在這方面比我清楚。各位,我去馬廄牽驢去了,簽完字據馬上給我宋來,可別讓我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