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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方圓百丈中的潰逃武者,蔣驚天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憐憫與仁慈之心,在雙劍版萬劍藏空劍招一止之際,其雙‘腿’便同時發力,騰空而起,以兩招聯通一氣的“驚雷”之術,無情的轟殺了出去。[百度搜哈,首發全文字閱讀]
別看蔣驚天此時並沒有表‘露’出一絲人類應有的感情,但其對戰鬥的把握,和對自己狀態的瞭解,卻還是十分之到位的。
要是以往,蔣驚天在以兩招“驚雷”同時而攻的時候,絕對會採取一‘陰’一陽,水‘乳’‘交’融的攻擊方式。
但如今,由於先天‘陰’氣的介入,使他在陽屬‘性’雷霆威力遭到削弱的同時,‘陰’屬‘性’雷霆的威力驟升數倍。
wωω ▪ttκǎ n ▪¢ O 這樣一來,其又怎會舍強而取弱,放棄兩道‘陰’雷的聯攻,而去選擇一‘陰’一陽的攻擊方式。
雷霆炸響,從天而降,將周圍方圓百丈,全都化作了一片雷的海洋。
那些正在潰逃的武者,反應稍慢一些的,則全都被‘陰’雷轟頂,劈成了一座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至於那些稍微機警,並及時作出防禦的武者,他們也沒能從蔣驚天的萬雷轟頂下倖免,全都憑藉着罡氣護罩,在雷海之中咬牙堅持,苦苦支撐着。
慘遭‘陰’雷直接擊中,被凍成冰雕的那些武者,雖然並沒有就此殞命,但他們卻在雷海的吞噬下,被凍得越來越堅固,並接二連三的暈死在了冰寒之中。
而那些反應稍快一些,及時撐起罡氣防護罩的武者,他們雖沒有被‘陰’雷劈得血液結晶,當場變成冰雕。
但那雷電之中散佈出來的寒氣與麻痹之意,卻還是讓他們無法移動,只剩下在雷霆之中,拼命死守的份兒了。
也就說,蔣驚天這兩招“驚雷”一出,在場的那些潰逃武者,就好像是被漁網網住的魚蝦一般,雖然都在奮力掙扎着,但卻無人能夠逃出漁網的範圍。
而現在蔣驚天所要做的,便是再施展一招大範圍攻擊,以達到及時收網之效。
只可惜,蔣驚天雙足剛剛落地,想要立即補上一招“山崩”之術的時候,孫思危等地階五品以上的強者,便及時的趕了過來。
“蔣驚天,我看你還往哪跑?今天你就是‘插’上翅膀,也甭想活着離開蛟龍城!”
話音未落,一道貫通南北,暗含‘陰’陽,長達三丈的巨型刀芒,便從遠處飆‘射’而來。
並在剎那之間,攻擊到了蔣驚天的面前,迫使其放棄了已經醞釀一半的“山崩”之術,轉而將右手一擡,將巨闕當成盾牌,封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巨型刀芒的威力,就如它表面看上去那般,強大得離譜。蔣驚天以巨闕硬擋,雖然成功的將其接了下來,但也落下了不小的傷勢,更被直接劈退了七十餘丈,暫時脫離了冰雕林立的範圍。
經過這麼長時間,對其餘十五大姓實力的清洗,孫思危的目的早已經達到,所以其對蔣驚天,也就產生了殺心。
爲了能夠有效的對付蔣驚天,同時也是爲了給予蔣驚天更多的殺敵時間。孫思危便力排衆議的決定,將所有地階五品強者,全部聚集到一起後,再對蔣驚天展開圍殺。
所以這些蛟龍城中真正的高手,纔會來得如此之晚,以至於讓那些先行一步的*姓地階四品以下強者,全都被蔣驚天冰凍在了原地。
當然,這種局面並是孫思危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情景是,這些先行一步的*姓氏武者無一存活,全都被蔣驚天轟殺至死,化作了‘精’純的‘精’血能量。
好讓蔣驚天有更加強大的能力,來對付其餘十五大姓的地階五品以上強者。
而那個阻止了孫思危好事,及時出手制止了蔣驚天“山崩”之術的人,便是角龍城宋家的宋博。
此人江湖人稱宋蠻子,‘性’格直率,沒什麼‘花’‘花’腸子,而且匪氣很重。
在漠北羣嶺的黑道之中,頗有一些名望,其修爲也達到了地階七品,在*姓的地階五品聯軍之中,雖不能說是最頂尖的力量,但也可以稱之爲中流砥柱了。
宋家此次派這個莽夫帶隊前來擒拿蔣驚天,就是要表‘露’一下,自己並沒有野心的姿態。
但宋傢俱體如何,是否只是拿宋蠻子來做個幌子,就無人得知了。
不過說起來,宋家也並不簡單。其表面實力在漠北十八大姓中排名第三,而具體實力,卻沒有人瞭解。
宋氏是漠北十八大姓中最爲低調的一族,也是最難預料其具體實力的一族。
因爲宋家不但是漠北官方的勢力,也是漠北黑道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與漠北三龍會,全都有着不淺的‘交’情,並且掌控了其中的一部分力量。
假如宋家徹底掌握了漠北三龍會的控制權,那他便有了取拓跋家而代之的實力。
別說是三龍會,哪怕宋家只掌握了其中一龍會的實力,其便有了躋身漠北勢力第一梯隊,與應龍城王家平起平坐的資格。
只不過宋家到底掌握了漠北黑幫幾成的力量,誰也不知道。大家只知道,凡是關於漠北黑道的事情,求漠北人皇未必有效,但送禮到角龍城宋家,卻一定好使。
想當年,拓跋氏在扶持黑道勢力,對抗漠北十八大姓的專權之時,所派遣負責的人物,就是角龍城宋家的人。
當然這人在授命之時,是隱姓埋名了的。其身份暴‘露’的時候,宋家早就已經與漠北各個黑道的勢力栓到了一條繩子上,有了不可動搖的地位。
其實,此事也是宋家一直保持低調的原因。在漠北建立黑道的最大利益繼得者雖是宋家,但其卻也因爲擺了漠北人皇一道,而得罪了整個拓跋皇室。
如果不是沒有抓到那人故意隱藏身份的真憑實據,宋家與黑道勾結後又尾大不掉,拓跋氏早就對宋家下手了。
事實上因爲此事,這些年來宋家在漠北朝廷,可以說是受盡了排擠,族中子弟擔任得不僅全都是閒職,還總是被冤枉懲戒,遠調他鄉。
要不是有宋家這個龐然大物在後面支撐,又有整個黑道勢力對拓跋氏施壓,估計宋家這些當官的族人,早就被藉故斬盡殺絕了。
當然,在飽受拓跋氏針對之後,宋家也做出了相對的策略。在此之後,他們族內派出去當官的,幾乎都是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那些真正的‘精’英,則全都被留在了角龍城,過着有祿無官的日子。
其實在這漠北十八大姓中,最爲獨特的就是角龍城宋家,其在十八大姓中實力雖然排名第三,但軍事力量卻落在了最後。
一個偌大的角龍城,也只不過僅有三百多老弱殘兵而已。別說是迎敵,就連守城‘門’的人手都不夠用,還得靠宋府的府兵來協助把守。
至於城中的其他事宜,則全都‘交’給了黑道管理,使角龍城儼然成爲了一個國中之國。
在整個漠北十九城中,角龍城是人員最爲魚龍‘混’雜的一座城池,無論是上九流,還是下九流的人士,全都可以在此處找到。
而且城中還有着大量漠北官方的通緝犯,此處甚至可以稱之爲罪犯的天堂。
但有一樣,卻是讓任何人,都無法理解,也想不到的。那便是這人員最爲‘混’‘亂’的角龍,卻是整個漠北羣嶺中治安最好的一座城池,甚至達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程度。
因爲凡是有膽敢不遵守角龍城黑幫公約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見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有一點卻不可否認,角龍城確實是貧民百姓安居樂業的好地方。因爲那些欺男霸‘女’,不守規矩的人,全都被送進了地獄。
其中雖不包括宋家的人,但每當有宋家之人不守規矩的時候,其都會被逐出家‘門’,永世不得踏入角龍城半步。
這也相當於在另一個層面上,維護了角龍城黑幫公約的威嚴。
其實角龍城官方勢力名存實亡,成爲國中之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爲宋家對拓跋氏已經失去了信心。官軍對其來說,非但不能提供足夠的安全感,反而還會成爲掣肘,成爲威脅。
當然,角龍城得到了絕對的自由,成爲國中之國,自然也就成了拓跋氏的心腹大患。
要不是王家的威脅,比宋家更直接,而且更加緊迫。宋家又牽一髮而動全身,對黑道的影響力太大,拓跋家早就採取強硬的手段,將宋家連根剷除了。
其實拓跋家沒有向宋家下手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爲陳家的覆滅,就是拓跋氏在暗中搞得鬼。如今其要是再對宋家下手,就勢必會引得漠北各大勢力人人自危。
到那個時候,王家只要振臂一揮,整個漠北羣嶺恐怕就要改朝換代了。
拓跋氏一直提防着王家,是因爲在漠北建國的過程中,王家所建立的功勳,要比拓跋家還要多出數倍。
換言之,打江山的是王家,而坐江山的卻是拓跋氏。只要王家存在一天,其對拓跋家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而宋家此次派遣宋蠻子前來,其所要表達的態度,還是與以往一樣——“聽從拓跋皇室的調遣,宋家絕不爭功。”
也正是因爲宋家的這種態度,才使其在此次圍剿中所遭受的損失最低,只有區區兩名地階一品武者而已。
這倒並非是說,宋家的武者聰明或是幸運,而是因爲沒有立功之心的宋家,壓根兒就只給宋蠻子派遣了兩名手下。如今也已經全都成爲了蔣驚天的劍下亡魂。
……
蔣驚天雖然被一刀砍出去七十多丈遠,嘴角更滲出了零星的血水,但其卻還是平穩的止住了後退的身形,並沒有狼狽的跌倒。
砍出一刀的宋蠻子,在見此之後,兩個眼睛頓時瞪得和**的公牛一般,並在那裡罵咧咧的道,“媽了個巴子的,不都說這小子沒達到地階嗎?這特孃的最少有地階五品的實力。”
聽宋蠻子這麼一說,周圍的其餘*姓高層,便也全都在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宋蠻子沒有參加王明遠在應龍城,爲蔣驚天特意擺下的宴席,但周圍的其他強者,卻有不少見過蔣驚天,甚至是與其‘交’過手的人。
事實上,這也是在劉正法被斷一臂的情況下,其餘各家強者,仍沒有對蔣驚天產生足夠重視的根本原因。
不過此時一見,他們便全都改變了之前小覷的看法,因爲蔣驚天現在表現出來的戰力,已經與其在應龍城王府中表現出來的,不可同日而語了。
……
蔣驚天在穩住身形之後,沒有一絲的遲疑,立馬就直奔主題的大喝道,“來者可有曾家之人?!”
蔣驚天情緒失控的原因,是因爲周慧蘭,所以他心中的殺機,也就自然而然的鎖定在了曾家之人的身上。
孫思危一方在聽到蔣驚天的質問之後,還未等做出什麼決策,和進一步的討論,宋蠻子就自作主張的扯着嗓子大喊道,“小子,你找曾家之人到底要幹什麼啊?”
先天‘陰’氣暴發之後,蔣驚天真可以稱之爲惜字如金,“殺!”
蔣驚天這個“殺”字穿透力極強,不僅將孫思危等人震得雙耳翁翁直響,更加周圍不少的冰雕直接震碎。
當然,冰雕碎了。其中已經昏死過去,或是尚能保持清醒的武者,也就隨之而殞命了。
至於*姓的高層,他們在聽聞蔣驚天的這句話後,便全都將目光鎖定在了孫思危的身上。
其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全都不想打頭陣,而蔣驚天又點名要殺曾家之人。這費力不討好,又得罪人的事情,這些人全都不想去做,便將其推到了孫思危這個名義上的統領身上。
孫思危對此倒是來者不拒,人他都殺了,還怕什麼得罪人。“宏偉兄,既然蔣驚天這小子點名要找你們曾家之人,那就有勞世兄你出手,將其擒拿了吧。
看樣子,你們曾家似乎與蔣驚天那小子有些恩怨,我們這些外人,雖然也全都立功心切,但卻着實不好越俎代庖。宏偉兄,請吧。”
說罷,孫思危一擺手,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曾宏偉聽聞此言之後,立馬在心中大罵了一通,只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況,也已經由不得他張口說“不”了。
“那好吧,勞煩世兄在此壓陣,宏……偉這就去領教一下蔣……少俠的高招。”
曾宏偉在曾家排行老三,地位僅次於曾家家主曾宏遠,和他的二哥曾宏圖。
在這三兄弟裡,曾宏偉的修爲位於中游,達到了地階六品,比周宏圖稍高一線,但卻與曾宏遠相差不少。
按理來說,他與蔣驚天一戰,就算是不能取勝,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其卻因爲曾宏圖在他領隊出戰之前,對蔣驚天神話一般的描述,和三番兩次的小心叮囑,而生出了恐懼之心。令其在說話的時候,不但中氣略顯不足,還有些磕磕巴巴。
周圍這些*姓高層,見曾宏偉如此模樣,便全都在心中暗暗嘲笑,並算定他有去無回。
只有心直口快的宋蠻子,在見到曾宏偉這副窩囊相後,哈哈一笑道,“瞧你一副慫包的樣子,未戰就已失信心,哪還有取勝的可能。
這樣吧,這第一仗我來替你打。至於你,則想想辦法,把周圍的這些地階強者都解救出來。”
宋蠻子都已經表態了,假若孫思危還執意要求曾宏偉出戰的話,便有些故意針對曾宏偉的意味在裡面。
所以孫思危在聽聞宋蠻子之言後,便急忙張口,在曾宏偉還未回過神兒來,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順水推舟的幫襯道,“宋兄說的是,小弟剛纔確實是考慮不周。
在咱們諸位兄弟中,只有曾兄修煉的是火屬‘性’罡氣,這救人的差事,還真是非他莫屬。
能者多勞嘛,那就麻煩曾兄趁宋兄與蔣驚天對戰的時候,將咱們被冰封住的部下,全都給解救出來吧。”
曾宏偉本來就害怕得要命,其如今見孫思危和宋蠻子兩人,既給了他面子,又免去了其危險的差事,又怎能不喜上眉梢,樂得合不攏嘴。
“多謝孫兄、宋兄的信任,小弟一定會竭盡所能,將被冰封住的弟兄,全都給解救出來的。”
宋蠻子見曾宏偉說話的時候人模狗樣,一掃之前貪生怕死的窘相,便不由自主的一咧嘴,低聲嘟囔道,“本來就膿包一個,再裝也特孃的是個窩囊廢。”
宋蠻子雖說是低聲嘟囔,但由於他的嗓‘門’本來就大,周圍這些人的修爲又全都在地階五品以上,所以他這句罵罵咧咧的感嘆,便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宋蠻子對曾宏偉有搭救之恩,曾宏偉自然不會在意其言語上的不客氣。
但周圍的其他之人,在聽聞宋蠻子這番話後,卻有不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並用眼神不停的在宋蠻子和曾宏偉的身上打量着。
宋蠻子的修爲,在這些人中已經算得上名列前茅了。所以這些人的表情,全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而且他在面對這些存心看熱鬧之人的時候,說話也相當不客氣,“自己想說不敢說,別人說了,你又在那裡幸災樂禍。你們一個個的,也特孃的都不是什麼好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