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你?何必呢,想必這些年你也日夜不得好夢,被這些受害者那一張張破臉嚇的良心不安吧。”
曾毅的話一針見血,楚明月被說的鼻子發酸,撲在了桌上埋頭痛哭起來。
曾毅看着她這樣隨後開導道:“人生的路很長,難免犯錯,你爲了這份罪孽毀了一生的幸福,這份救贖夠了,從今天起,你可以安心的走下去。”
楚明月擡眼,淚打梨花的看向他,抽噎不已,開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含糊不清。
曾毅伸手拍着她的頭,不斷安撫,楚明月只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重,忍不住匍匐在了沙發上睡着了。
他雖然禽獸,但是還做不成禽獸不如的乘人之危之舉。
直到傍晚十分,楚明月才甦醒過來,她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格外的好,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了客房內。
曾毅在那看着書,見她醒來,放下書微笑道:“你醒了啊。”
楚明月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他,一時間覺得有些迷離,曾毅笑容是那麼的和煦,猶如春風拂面一般舒服。
“喂,女修羅,你發什麼愣呢。”曾毅嚷嚷道。
女修羅是官場上私下裡給楚明月取的外號,因爲楚明月做事從來都是冷酷無情,雷厲風行,如今再看她下黑手劃人臉,曾毅想沒想就脫口喊出了這個外號來。
喊完這個外號,曾毅頓叫糟糕,果然曾毅在她心目中形成的好印象瓦解了,楚明月急忙下地走過來質問道:“我睡多久了?”
曾毅指了指鐘擺,楚明月一見鐘擺,心頭咯噔一下,她居然睡了一個下午,而且沒有被噩夢纏繞。
楚明月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曾毅,驚歎道:“我居然沒有做噩夢,睡了一個踏實的好覺,你可真不是普通人。”
曾毅笑盈盈回道:“沒有做噩夢是好事,你以後的人生還長着呢,好好把握,我要去退房了,你請便。”
曾毅居然這麼就下逐客令了,這讓楚明月很是意外,沒有下流話,沒有調侃,這不禁讓她有些不適應。
楚明月呆呆的看着曾毅收拾好一切,卻不願意走,彆扭的出了賓館,她上車卻不啓動車子。
曾毅見她不走,笑道:“楚市長,是不是想開車送我一程啊?”
曾毅這是在試探,原本伸入口中要拿的車鑰匙,此刻也已經重新放下來,果不其然,事情如他所猜想的一般發展下去。
“嗯。”楚明月居然露出了難得的小女兒姿態,面色微紅的衝曾毅點頭示意。
曾毅心中一樂,瞧着這征服女修羅有好戲了,當即也不客氣,棄了自己的坐騎,大大咧咧的坐上她的車來。
這是一輛馬自達的私車,應該是楚明月爲了出門方便行事而特意買的。
楚明月發動車子,路上不時的偷瞄曾毅。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便是女強人楚明月也是如此,曾毅幫他解決了人生大難,這讓她是驚喜連連,當然對曾毅的手段格外的佩服和好奇。
她是越看越覺得看不透怎樣這個人,眼看這段路就要送完了,她索性提議道:“一起吃個晚飯吧。”
“隨您便,我無所謂。”
曾毅此刻對她不上心的態度讓楚明月有些不爽,她不由的對車子撒氣,車速一路狂飆。
景泰飯店,包廂內,楚明月敬了一杯酒:“曾先生,這杯我感謝你幫我,只是你能否告訴我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你對我一無所圖,卻施以如此援手,這叫心中誠惶誠恐。”
曾毅咧嘴笑笑,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請說真話。”
曾毅道:“我們是不認識,但是我認識孫闊,那種紈絝讓我很是不爽,我想着你肯定是她的靠山,就想把你拉下政壇,不過當我知曉你的情況後,嘿嘿,我決心幫幫你,當然,這個幫忙有點私心,誰叫你是個大美女,而且還是官場上誰人都不敢開罪的女修羅,本來我的私心是事情辦妥了,征服女修羅,我出門在外定是備有面子的事。”
楚明月第一次發現,曾毅說這麼無恥的話她居然不動氣了,這一刻她覺得曾毅小人的極爲可愛,居然讓她無比的欣賞起來。
“那你現在爲什麼對我沒企圖了?”楚明月追問道。
“或許是同情吧,我承認對你我是有不良企圖的,但那都是過去式,對你,我現在只想遠觀不想邂玩,抱歉,你可以這麼理解,其實我現在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圖什麼。”
曾毅喝了一杯酒水,他說出了心裡話,覺得很輕鬆。
人是個矛盾的動物,心理活動更是複雜多變,就算是自己也有時候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楚明月看着曾毅,有些發憷,這一刻她的心思也是複雜多變了。
氣氛僵持良久,楚明月忍不住問了句:“曾毅,你現在對我還有想法不?”
曾毅一愣的,仔細看向她的俏臉,見她臉頰泛起一絲酡紅來,眼眸帶水,心裡直感慨道:“不愧是女修羅,談個戀愛也是如此直白主動,不過我喜歡。”
曾毅摸清了她的脾氣,直白告訴道:“我當然有想法了,不過對你,我有包養的念頭,卻沒有娶過門的心思。”
楚明月秀眉一蹙的,不爲他的坦白而惱火,而是緊追問道:“怎麼?你對姐弟戀很牴觸?”
曾毅擺動手指道:“不,我不牴觸這個,我牴觸的是華夏的殘存封建思想,我來自農村,家裡人只希望我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我的話你可懂?”
說完這話,曾毅緊緊盯着她的面部表情,想看看她的反應,然而楚明月的反應卻是超乎曾毅的認知,或許她的這反應纔是最符合女修羅之名,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