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宇嚷出這一嗓子,錢有爲一口茶水直接奪口而出,咳嗽道:“我說老孫,這夫妻間的事情你好意思嚷嚷啊。”
孫天宇臉色一尷尬的,刷的一下老臉紅了,忙衝曾毅小聲問道:“曾醫生,你好端端的說這種事情幹嘛?”
曾毅正色道:“我不是說了嘛,她的失眠其實就是你們夫妻間那事的頻率低了。”
孫天宇頓時明白了,一臉的酡紅,尷尬道:“這是我的忽略了,不過曾醫生,我這都一把年紀了,有些力不從心啊。”
“這個你和夫人自己商量着辦吧,我想會有法子解決的。”曾毅急忙撇清事情道。
孫天宇也覺得這種事情不好勞煩外人,總不至於讓曾毅代勞吧。
“那謝謝曾醫生你了。”孫天宇取出了支票奉上,雖然這病治的簡單,但是說好的酬勞還是要給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祝願夫人早日康復。”曾毅收起支票,衝錢有爲使眼色示意離去。
錢有爲會意,忙道:“老孫,既然夫人治好了,我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好,我送送你們。”
上車離開了莊園,錢有爲忍不住問道:“兄弟,你怎麼着急走啊?還有,這周倩倩到底因爲什麼失眠的。”
曾毅回道:“還能有什麼,女人*得不到滿足的病唄,真是晦氣,他們夫妻間的事情居然要我個外人來傳達。”
“哈哈……”錢有爲一聽在座椅上笑的捂肚子:“這樣啊,你說孫天宇那兒還行嗎?”
“這事別問我,我不好多說。”
曾毅選擇三緘其口,錢有爲也不好八卦的死問下去。
曾毅讓錢有爲送他去了景泰飯店找李廣袤。
服務員領着曾毅去經理辦公室,李廣袤一見是他,立馬歡喜的迎上來,倒酒諂媚的巴結:“曾先生,嚐嚐我這瓶紅酒。”
曾毅接過紅酒,瞄了他一眼,道:“看你小子春風滿面的樣子,該不會是泡上什麼妞了吧。”
“還不就是你介紹的錢文文,這女人明兒約我出去吃飯,嘿嘿,她比起江筱冉這朵帶刺的玫瑰可好上手多了。”
曾毅詫異的皺了皺眉頭,暗示這錢文文可不是什麼好女人,怎麼反倒能叫李廣袤上手。
不過曾毅來這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對李廣袤道:“既然你那進展不錯,那我請你幫我一個忙,你幫不幫?”
“朋友相托,自然要幫的,什麼事啊?”李廣袤拍着胸脯道。
曾毅道:“我想請你幫我查個人,是天宇藥業孫天宇的夫人周倩倩。”
“咳咳……”
李廣袤一口紅酒嗆入了氣管,引發了劇烈的咳嗽,他瞪圓的眼珠子不可思議的看向曾毅:“你沒弄錯吧,居然要我去查孫天宇的夫人,你找死啊。”
“怎麼?有問題?”曾毅眉頭一挑,反問道。
李廣袤面色凝重道:“當然有問題,我爸死前交代過我,不要惹這個人,誰惹了他,輕則吃苦頭,重則,嘿嘿,準備一口棺材吧。”
曾毅眉頭一挑的:“怎麼?他有黑道背景?”
“不,他沒有黑道背景,但是他是製藥公司,而且據聞研發一些毒藥,很厲害的毒藥,能讓人無聲無息的中毒死亡,所以不好招惹。”
曾毅心頭一沉,看來這個孫天宇手頭沾着血腥,不過他還不死心,衝李廣袤道:“就查他夫人周倩倩而已,你沒必要害怕吧。”
“去你的,這事我不參與,你要查找別人去,我不陪着你瞎鬧。”李廣袤一副惶恐不及的樣子。
曾毅無奈告辭離去,既然李廣袤這幫不了,他就只好去找其他人了,可是如今江筱冉已經因爲案子回了金陵,在蘇州他可沒有什麼好警察朋友,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他忽的想起了一個人來。
所以曾毅直奔警局去,警局內一見曾毅來,不少人驚訝的咋舌,上次孫志楷前後巴結的畫面他們至今記憶深刻。
曾毅是來找白閔的,之所以不找局長,而是找白閔,是因爲他覺得孫天宇背景太大,說不定和局長有所勾結,所以還是找個小刑警靠譜點,再說了,他和楚明月關係匪淺,正好可以信任。
白閔見到曾毅來,一愣的,他正在辦案,沒空招呼曾毅,讓同事幫忙招呼。
曾毅瞅着人進進出出的,好奇問道:“你們在忙什麼呢?”
“我們在審訊一個人,這王八蛋嘴巴硬着呢,怎麼問都問不出來,白隊頭髮都要愁白了。”
“哦,反正閒着無事,帶我去看看。”
這警察哪敢不許曾毅去看,忙帶着人到了審訊室旁邊的監控室,監控室畫面上正監控審訊犯人。
白閔也在,見曾毅來了,知道他是來好奇參觀的,於是指着監控問道:“這人叫昆大山,我們前後錄了幾次口供了,他次次不同,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叫他說真話。”
曾毅凝神看向了監控,發現這個昆大山整個人極度的放鬆,雖然被拷住了手腳,但是整個人卻十分的慵懶,精神狀態不錯。
“這人的精神方面沒有一點壓迫感,應答之間有着足夠的思維來扯謊,想要叫他不扯謊,簡單,製造點緊張氣氛。”曾毅點出道。
“試過了,不過這人不怕這些。”白閔無奈道。
一聽這話,曾毅眉頭一揚的,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警局的手段可不少,而能夠扛下警察那一套的人絕對不簡單。
“把他的資料給我。”曾毅攤手索要道。
旁邊的刑警一愣的,還沒見過如此大譜的人,居然跟他們隨口就要檔案。
“白隊,這不和規矩吧。”刑警點出道。
白閔則揮手道:“快拿給他,出了事我全擔着。”
檔案遞到了曾毅手裡,曾毅撿了座位坐下仔細看了看。
“大學生犯案啊,犯的還是殺人案?”
曾毅擡眼看向白閔,略微有些吃驚。
白閔點頭道:“是的,死者是大學門口的雜貨店老闆。”
曾毅再看了下這個昆大山之前錄的口供,無非就是殺人時間,地點,目的的胡扯。
“嘿嘿,有意思,這小子不是兇手,你們都被他耍了。”曾毅看完資料,放下桌面道。
“不是兇手?”所有刑警都一愣的,白閔也一驚的:“不對啊,他怎麼會不是兇手?”
曾毅點出道:“有以下幾個疑點,第一,便是你們找到的兇器,是一根擀麪棍是吧,死者是後腦勺被擊中對不對?”
“這兇器上可是有昆大山的指紋以及兇手的血跡的,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