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回道:“以示尊敬而已,別誤會,不是咒你死,話說,你買這東西時知道它的來歷不?”
趙學斌氣的哼了聲,趾高氣昂道:“聽着,小屁孩,我這可是大明朝皇帝皇宮大院內養金魚用的大缸,沒見過吧,這可是好寶貝。”
曾毅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連連點頭道:“是好寶貝,寶貝,怡姐,我看咱們還是走吧,這兒我感覺陰嗖嗖的,不舒服。”
秦怡一愣的,這包廂內雖然開着空調,可是溫度正好呀,怎麼會陰嗖嗖的不舒服呢。
趙學斌卻不知道,笑的齜牙咧嘴嘲諷起來:“小屁孩,沒臉再待下去啦,走吧,走吧,不過秦怡必須留下,我還有話要說。”
“我要走就走,和你沒任何關係。”秦怡臉色佈滿寒霜喝道。
“這話怎麼說的,好歹咱們也是夫妻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嘛。”趙學斌無賴道。
“你……”秦怡氣的杏腮通紅,就要破口大罵。
曾毅這時候開口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是張狂、嘲弄。
看的秦怡和趙學斌都是一愣的,趙學斌當即臉色陰沉喝罵道:“混蛋,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唄。”曾毅這下是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鄙夷瞪了趙學斌一眼。
“你居然敢罵我。”趙學斌就要撩起衣袖來,張經理一見急忙攔在跟前,勸說道:“趙總,你消消氣,別和這人一般見識。”
“不行,居然敢罵老子,老子要活剮了他。”趙學斌不依不饒,還要揍人。
秦怡一見不妥,橫跨到曾毅的跟前,爲他保駕護航,此情此景,看的趙學斌是目眥欲裂,氣的鼻子如老牛一般直哼氣。
“你給老子讓開。”趙學斌被阻攔的煩了,一把推開了張經理,結果這位經理很悲劇的一頭撞上了旁邊的宣德大缸上面。
“我的大缸!”趙學斌一見大缸被撞的晃動起來,嚇的急忙過去扶住大缸。
這緊張的和個什麼似的,看的曾毅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趙學斌穩住了大缸,張經理急忙站直了身子,擦着額頭的冷汗道歉道:“對不起,真是對不住,趙總,您的寶貝沒事吧。”
趙學斌陰沉着臉瞪了他一眼,轉而瞪向還在大笑不已的曾毅,惡狠狠的罵道:“混蛋,有種別笑。”
“我不可能不笑,因爲你這東西實在是太可笑了,可笑你這個傢伙還當寶貝似的護着,要是我,早就扔出門去了。”曾毅指着大缸直髮笑,笑的渾身都在發抖。
趙學斌氣的是臉更加鐵青,拳頭攥的緊緊的,恨不得揍趴下曾毅。
秦怡瞧着狐疑問道:“曾毅,這口大缸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
曾毅捂着肚子笑的都抽筋了,他捂着肚子,說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宣德皇帝養金魚用的,你知道它是幹嘛的嘛,說出來能笑死你們。”
秦怡一愣的,隨後展顏笑了,她最樂意看見的就是趙學斌打眼,如今可是正好的機會諷刺對方,衝其瞥了一眼,只見趙學斌此刻的臉上已經是鐵青一片,臉都快青的黑了,好像烏雲蓋頂了一般。
此刻的趙學斌,心裡既憤懣,又是焦急,又是羞惱,又是……總之是五味繁雜,難堪極了。
“你給我說。”趙學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指怒戳過來,指着曾毅鼻子就質問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我這宣德大缸憑什麼不是皇帝養金魚用的。”
“哈哈……”曾毅又是一頓噴笑,衝他鄙夷道:“你還想着寶貝美夢呢,我實話告訴你,你這根本就不是個正經東西。”
“不是個正經東西?”在話在衆人耳朵內聽的都是一愣的。
秦怡好奇追問道:“這話怎麼說的,好弟弟,你就別賣管子了,快點告訴姐姐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曾毅這才止住笑容,正色道:“這不是皇宮用的,而是民間寺廟用的,至於用途嘛,哎,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吧,免得咱們吃飯都倒胃口。”
“嗨,你還和我賣神秘呢,快說,不說我可撓你了,叫你笑死得了。”秦怡說着還真就動手撓曾毅的咯吱窩。
曾毅嚇的急忙躲開,喊道:“我說,我說,這是廟裡的骨灰盒。”
“骨灰盒?”秦怡,以及趙學斌,還有張經理,都是異口同聲齊齊喊了出來,聽的都傻眼了,然後三人再迷茫不解的看向這口大缸,怎麼看都覺得這不像個骨灰盒,哪有這麼大的骨灰盒?
“你胡扯,天下哪有這麼大的骨灰盒,騙人都不會,再回去吃幾年奶再出來騙人吧。”趙學斌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衝曾毅大呼小叫起來。
秦怡也是疑惑不解的看向曾毅,期待着他的解釋。
曾毅早料到趙學斌會不信,當下冷笑兩聲,一一解釋道:“就知道你不信,不過容不得你不信,你好好看看那缸上的立粉畫嘛,你看看這都畫的什麼?”
趙學斌瞥了一眼大缸,立馬道:“還有什麼,松柏,仙鶴,和尚寺……啊!”
說到這裡,趙學斌自己都嚇出了一聲冷汗,最後喊出的聲音都變味了。
曾毅嘿嘿冷笑道:“皇家內院,可能在器具上刻上和尚寺廟這些東西嗎?別傻了,你也不看看這大缸的做工多粗糙,可能是皇帝用來養金魚的嗎?皇帝要養,也是在銅缸中養,而且四周必定是鑲嵌了龍耳,你這東西,嘿嘿……”
這麼一說,趙學斌的臉色跨了下來,如同被人逼着吃了蟑螂一般難看至極,他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宣德大缸,眼珠子都要摳出來了。
秦怡瞅着大缸,不解的問道:“好弟弟,這東西真是骨灰盒?”
曾毅點點頭:“千真萬確。”
“那也太大了吧。”秦怡輕呼一聲。
“是大了點,那是因爲葬禮方式不同。”
“哦,那有什麼不同?”秦怡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也不顧這些事情有沒有什麼忌諱。
曾毅也不煩惱,一一爲她解釋起來,而一旁的趙學斌也在聽着,他是越聽這心頭越難受,好像針在扎他心頭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