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賜揹着顧影憐在草原上飛速奔行着,實不實的往後看一看有沒有把他的堂弟甩掉,要是感覺人可能跟丟就像想辦法留上一些急號。他們兩個走的很着急,但是後面跟的人卻一點也不急。只見兩隻蝴蝶交叉飛舞着追趕着夜天賜的氣機。陸九歌看着這對蝴蝶對夜小白道:“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你是在哪弄的?”夜小白聽此道:“你管不着,只要知道這東西好用就行。”
臨淄城,稷下學宮。非白丁在筆架上取了一支大號毛筆,沾了一下桌上墨碟中的黑墨。非白丁面容嚴肅,提高全部的精氣神,提筆靜思,彷彿在醞釀着什麼。忽然,非白丁提筆作畫,手中毛筆的毛筆隨着手腕抹、轉、鉤、點,在宣紙上肆意揮灑,留在紙上的墨痕或淺或淡,或深或濃,給人遠近交疊的既視感。
非白丁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形聚氣凝,他對山水的感悟,他的人生經驗,以及他的道,都融入了他的這幅畫中。走進一看,卻是一幅山水畫,整幅畫用墨十分豐富老練。山與樹、進與遠之間的關係掌握的恰到好處。
他的畫中,山水樹木皆是磅礴浩大的,沒有一絲奇詭之處。樹木參天,湖泊平寧,山體聳立雲間,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既視感。配合着那一排的小楷,更是給人一種磅礴大氣之感。從畫與字中就能看出非白丁的性格,一身正氣寧折不彎。
畫,畫完了。旁邊一個帶着斗笠的老者道:“人的命被我救了,但是恐怕終身不得習武。”非白丁道:“多謝,能在幻神手中將人救出去就行了。”斗笠老者道:“那個女孩到底知道什麼秘密?齊王爲了這麼一個女孩,竟然連寒逆都請了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所幸寒逆沒有殺心,否則連老夫都要留在那了。”
非白丁看了老者一眼道:“那個女孩知道一個足以顛覆未來齊國的秘密,所以王上纔會如此上火。”
九幽,又被稱之爲陰世間。這裡沒有一絲的陽光,永遠都是灰濛濛的一片,處處充斥着絕望。這裡是死者的世界,這裡是魂的天堂。
曼珠沙華,又叫彼岸花。妖異的紅花在這無有光的世界十分的顯眼,鮮紅的一大片,連成了,在微風中搖拽着。
這花是古怪的,只有光禿禿的枝,卻是沒有嬌翠的葉來襯托花的豔。曼珠沙華,花開葉落永不見,花開的時候,葉就落盡了。即便再爲豔麗也不過是孤高自賞罷了。
就在這豔麗的花海里,在這花海的最中央,有一個二層高的小樓,一個女子在樓上慵懶的扶着欄杆,看陰風吹這妖豔的海。
女子看起來有十六七歲,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在頭上,用一根珠釵固定了起來,同時頭上也彆着一朵彼岸花,不過這花卻是白的。她穿着華美精緻的黑色衣裙,上面繡着盛開的彼岸花,不過這花卻是和葉一起秀上的,很是絢麗。兩條雪白的大腿露出,精緻的玉足踏在地板上,讓男人看了就再也挪不開。她就是這片花海的主人,她的名字叫彼岸花。
“人帶過來沒有?”女孩慵懶的撫摸着欄杆道。女孩的聲音很柔、很美,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在裡面。酆都鬼帝恭敬的道:“人已經帶來了。”身後是被封存了功力的夢天帝,此時夢天帝一臉狼狽,看着面前的女子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女孩轉過身去,緩緩走向夢天帝,突然,她一腳踩在了夢天帝頭上道:“所謂的天宮之主,卻是一欺世盜名之輩。”夢天帝受此侮辱,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就在這時,彼岸花手指輕點,滿院的曼珠沙華瘋狂搖擺。“竟然來了何不出來見見。”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孔雀華服的絕美女子就出現在了搖拽的花海中,正是通天塔主。她優雅的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前輕輕嗅聞,然後道:“你的花,還是這麼腥臭。”彼岸花不置可否的道:“人血澆灌的花,當然不會好聞到哪裡去,你來此,是想充當吾的花肥嗎?”
通天塔主笑了笑,隨手講花一揚,跳上了小樓,站在她面前道:“我此番卻是來領人的。”要說領誰,除了夢天帝還有別人嗎。聽此彼岸花不屑一笑,小腳丫忽的踩在夢天帝臉上道:“來領這個廢物,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通天塔主嘖嘖笑着道:“你就不怕他恢復了之後燒掉你的花海。”彼岸花聽此認真的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不如,吾現在就把他殺了。”
話音剛落,通天塔主眼光一寒,緊接着就貼近彼岸花玉手輕拍她的胸膛。彼岸花見此也不躲閃,直接扣住她的手,接住她的力量起身對着通天塔主連蹬兩下。通天塔主面色不變,急速翻飛,二人直接在樓中打到了花海,這彼岸花海在二人翻飛的起勁下頓時變成了漫天花瓣。
齊王宮。田庸的面色十分難看,因爲那個女孩沒有死掉。之所以要那個女孩死,是因爲她知道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五王子田晨曦,是一個女孩。這個秘密足以顛覆將來的齊國,因爲田晨曦是他最理想的繼承人。
田庸有七個兒子。大王子田安,人如其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守成之輩,可是他沒有足夠的野心,壓不住鄭浩東這匹狼。二王子田景,爲人心狠手辣,有了當王者的資格,卻是一個短視之輩。唯有田晨曦,深得他的真傳,可惜是個女孩,是女孩也沒關係,他又不是迂腐之輩,到時候自有辦法瞞天過海。
田晨曦,本是一個私生女,有一次他再次看她們母女的時候,突然發現年幼的女兒和自己十分相似,有野心、有智慧,更懂得隱忍,自那後他就將田晨曦接進宮中悉心培養,可是當年千算萬算卻是有一個知道田晨曦身份的人沒被除去。若是在他死後有心人利用這一點,恐怕齊國將會有顛覆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