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光墅別墅區內,一個青年看見向別墅行駛而來的埃爾法,頓時坐直了身體:“大哥,來人了!”
“我不瞎!”嚴敬業斜眼懟了一句,舔着嘴脣看向了那邊:“掛着四個8車牌的埃爾法,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盯着點,看看裡面坐的是誰!”嚴敬業一看那臺埃爾法的車牌子就知道不簡單,目光熠熠的盯住了別墅方向。
“吱嘎!”
三十秒後,埃爾法停在了別墅門前,隨着車門敞開,孫赫良在兩名保鏢和一名司機的陪同下,邁步走向了別墅內部。
“哎呦,孫老闆,您怎麼來了!”裝修公司那邊一個負責現場的項目經理看見孫赫良到了,頓時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啊,我明天準備出國,所以臨走之前,來看一眼房子裝修到什麼程度了。”孫赫良看了一眼處在施工階段的別墅,開口解釋了一句,孫赫良是從社會底層一步一步爬起來的,學歷不高,涵養也談不上多深,平時對於儀表並不是很在意,身上的飾品和衣服,都是交給秘書去買的,衣食住行方面,最讓他關注的,就是“食”與“住”兩個方面,或許是因爲年輕的時候經常飢一頓飽一頓,而且在監獄裡的環境也很差,住的是大通鋪,因爲沒人給他存監幣,所以他吃的也都是很尋常的伙食,所以自從發跡之後,他對於自己睡覺的地方,還有每天吃的東西都十分挑剔,作爲一個對集團業務都可以放權的人,他對於自己這套別墅的裝修卻十分上心,就連很多細節都是跟設計師一點點敲定的。
“孫老闆,你放心吧,您的這套別墅,我們公司老闆每隔三天都會親自來看一眼,交代我們一定要做到最好!”經理知道孫赫良是公司的大客戶,所以十分客氣的解釋着。
“好,帶我去樓上看看吧。”孫赫良微微點頭,然後就在經理的陪同之下,參觀起了別墅的裝修進度,以及檢查着各種小細節,他的這棟別墅加上半地下室總共有五層,後院還有游泳池和綠植氧吧,連買房帶裝修,加起來花了接近八千萬,可謂奢華至極,而這還僅僅是孫赫良全國房產當中的其中一處而已。
別墅門外,嚴敬業此刻也斜眼看着其他三個人:“哎,剛纔車裡面的人下來之後,你們看清楚了嗎,有沒有孫赫良?”
“他是在貼近門口那一側下車的,就給了咱們這邊一個背影,這怎麼分辨啊?不過我看他們人好像不多,只有四個!”旁邊的一個小青年搖了搖頭。
“咱們來一趟,不能成天在這蹲着啊,得想辦法摸過去看看情況!走,繞後院!”嚴敬業語罷,就帶着幾個小青年抹黑向別墅那邊摸了過去。
因爲這個別墅的樓盤間距很大,對於隱私保護做得十分到位,所以當初孫赫良跟設計師摳細節的時候,就將原本的院牆拆掉了,改成了裝飾屬性居多的柵欄牆,只有泳池那邊留了遮擋隱私的水泥牆,這麼一來,視野就變得開闊了不少。
嚴敬業幾個人摸到後院柵欄牆邊的時候,正好趕上孫赫良在經理的陪同下來到了後院。
“孫老闆,您看一下,這就是咱們設計的露天泳池位置,根據策劃書來看,泳池上方也配備了全屋智能家居系統,會裝一套雨幕感應式頂棚,一旦傳感器感應到下雨,就會自從把遮雨板打開,防止泳池被雨水污染,而且我們的遮雨板採用的是透明材質,不會影響這裡的採光性……”經理一路跟在孫赫良的身邊,不斷地給他介紹着工程進度。
“嗯,不錯!”孫赫良微微點頭,目光掃向了旁邊的空地:“哎,我不是說過,要挨着游泳池建設一處養魚池嗎?怎麼沒動工呢?”
“按照裝修計劃,養魚池原本是今天準備動工的,但是設計師在現場的時候,提出了兩個問題,其一是怕後院的採光太好,會影響觀賞魚的存活率,其二也是怕魚池會散發異味,對泳池造成影響,所以設計師的意思是,在貼牆這邊建立一處類似於幕牆的大型魚缸,將開口拔高,這樣的話魚池的味道不會傳到後院裡面來,同時也起到了遮擋牆體的美化作用,這件事他準備在明天出一個可行性報告,目前還沒有跟您聯繫!”經理解釋了一下。
“扯淡,一個魚池能有什麼味道啊,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家住在農村,每天中午都會去村子外面那條河裡游泳,也沒見聞到什麼異味啊!”孫赫良微微蹙眉,儼然是對裝修公司私自改動他的意見有些不滿。
“當時我也勸過設計師,讓他別改動您訂好的方案,但是他說養魚池雖然加裝了循環系統,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仍舊是死水,所以味道肯定會產生,這也是爲了您着想,要麼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給您解釋一下?”經理試探着問道。
“算了吧,我今晚要趕飛機,時間來不及,既然設計師堅持,那就等我回來再跟他聊這件事,後院這邊先建設游泳池,但是也要把養魚池的空地留出來!”孫赫良其實並不懂設計,所以提出的方案也多少有些想當然,只是有想法,但具體做出來是什麼樣的,他概念很模糊,而他這次爲了裝修別墅花了大價錢,裝修公司派的也是首席設計師,對於那個設計師的能力,孫赫良還是比較信任的。
“好,您放心,沒有您的吩咐,我們肯定不會亂改!”經理忙不迭的點頭。
“那就先這樣吧,裝修進度還不錯,總體來說我還算滿意,但還得加快進度,這邊的裝修,你們已經耽誤了快兩個月了,我最多再給你們兩個月時間,如果兩個月之內不能完工,尾款我肯定不付了!”孫赫良朗聲開口。
“您放心,肯定用不了兩個月,現在我們都是二十四小時的在給您進行趕工,爭取在保證質量的同時加快進度,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內就可以交工!”經理解釋了一下。
“行,那你繼續忙,我就走了!”孫赫良聽完經理的話,表情舒展了一些,轉身向門外走去。
“……”
隨着孫赫良轉身,院牆外的一處花叢裡,嚴敬業看向了身邊的幾個人:“看清楚了嗎?是他嗎?”
“看清了,就是這個貨!跟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旁邊一個小青年點了點頭,眨巴着眼睛開口道:“大哥,咱們咋整啊?”
“他身邊有三個人,咱們這邊也是四個,人數是一樣的,既然決定了要幹,那就抓緊動手,別拖延!”嚴敬業沉吟幾秒,目露兇光道:“咱們就在門口襲擊他,一會咱們衝出去來個突然襲擊,老六、老七掏刀嚇唬他身邊的人,我把嚴敬業按住,然後呂洋直接奔着他腳腕子劃兩刀!”
“行!”三個全身冒虎氣的小青年紛紛點頭,隨即全都跟在嚴敬業身後向前門繞了過去,衆人在行進的同時,也全都戴上了絨線手套和口罩,取出了隨身的軍刺和卡簧。
……
此刻孫赫良一行四人也都走到了別墅門口的位置,司機看了一下時間,對孫赫良開口道:“孫總,現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咱們這邊趕到機場,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路程,差不多該去值機了!”
“好,出發吧!”孫赫良微微點頭,準備邁步。
“之前集團的劉副總打過招呼,說想去機場送您,要不要通知他?”旁邊的保鏢插了一句。
“算了吧,時間都這麼晚了,老劉過去也說不上幾句話,別折騰他了,咱們直接走!”孫赫良擺擺手,邁步走出了別墅門外,向着臺階下面走去。
“踏踏!”
就在一行四人下臺階的同時,嚴敬業一夥人猛地從一側竄了出來,奔着孫赫良就撲了上去。
“哎!你們是什麼人?!”孫赫良的司機看見這一幕,嗷的喊了一嗓子。
“去你媽的!往後退!”跟嚴敬業一起來的幾個小青年,平時就是街邊混混的選手,大家也都以拳腳炮爲主,所以這時候心裡比孫赫良都慌,攥着刀對幾人開嚎。
“幹他!”嚴敬業咆哮一聲,奔着孫赫良直接撲了上去。
“小心!”孫赫良身邊的一個保鏢看見四人手裡有刀,奔着最近一個青年的手腕抓了過去。
“我艹?”青年似乎沒料到對方在自己拿刀的情況下還敢動手,胡亂一刀捅了出去。
“啪!”
保鏢側身躲開青年的一刀,然後攥住他的手腕,身體前傾,胳膊猛然發力。
“咔嚓!”
一聲脆響,青年的胳膊直接被卸了,發出了一聲哀嚎。
“我去你大爺的!”另外一個青年見狀,對着保鏢又是一刀。
“嘭!”
孫赫良的保鏢,都是練家子,這人面對兩名帶刀的青年,絲毫未見慌亂,側身一躲,隨即一個肘擊,動作乾脆利落的直接把兩人放倒,而另外一個保鏢見狀,也向嚴敬業和他身邊的呂洋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