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彷彿有千萬種飛動的昆蟲一下子鑽入我的腦子。
那些昆蟲在橫衝直撞。
我的腦海突然閃過許多念頭來解釋這個情形。
我想起三歲的時候,我爹說要帶我去看海,但是我到了十三歲都沒有見過啥是海;我娘還言之切切地說我不是她生的,是從石縫裡面爆出來的,就好像《西遊記》裡面的那隻不聽話的孫猴子,我還相信了幾年,以爲自己也是猴子,老是去找自己的尾巴;老明曾經拍着我的肩膀,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他現在卻拿着我的女兒身要挾我……
有很多事情,發生了,等於沒有發生。
後來連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是夢中,還是現實就是夢。
就好像現在一樣,是不是在做夢呢?
密集在脣上的舔吸,貼着身體的滾燙,手握着腰上的壓緊,一切都告訴我:做夢,太早了!
我突然清醒自己不是在做夢。
自然反應就是:扁死南宮澈!
但是我扁死南宮澈之前,我就先被南宮澈給揉扁了。
尼瑪喝醉了,尼瑪在幹什麼,尼瑪把我當什麼?
各種眩暈,各種氣悶,各種憤怒,各種怨氣,各種複雜,各種不知所謂的猥瑣感覺,從心底涌起來。
一直揉摸着我腰背的手,往下扯拉衣服,我的衣領就笑開如同春天的花朵。
我的眼珠子都凸出來。
因爲裹胸的麻布都露出線團了!
再扯下去,我就裸了。
凝結在心臟的血,涌上了我的腦袋。
我的左手從南宮澈的胸膛滑出,緊握成拳。
一下精準的左勾拳,往南宮澈的下巴招呼。
南宮澈正中,他悶哼了一聲,放開了按着我後頸的手,稍微移動了一步。
我立刻推開了他,纔有喘息的機會:“你,你,你——欺負我!扁死你個混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我這一口氣還沒有喘過來,南宮澈力拉着我的手,拉入他的控制範圍。
他一手捂着受傷的下巴,抹過脣邊的溢血,狼狠地嚥下血水:“有種就來!”
“要你管!”
“我就是要管你!”
“我,我,我去告訴爹!”
“只管去!”
南宮澈徹徹底底瘋了。
我知道我應該逃,我打不過瘋子。
但是,不爭氣的是,我腳軟!
我的身體往後面仰,攻擊了南宮澈幾下手肘,但是都被他一一擋開了。腳在後退當中,黑暗中,眼睛也不能看見椅子桌子,掙扎間都不知道碰到多少東西。
我的手臂被他鐵扎的手拉住。
我咬緊牙齒。
南宮澈的雙手不客氣地摸到我的腰後,狠狠撞到了桌角。
我頓時痛出眼淚。
那是我的小蠻腰啊!
我哭都來不及,南宮澈就一腳跨開我的雙腿,膝蓋頂上我的大腿內側。天旋地轉,我整個人都被他送到了桌面上……
————————漫說——————
激動ing,親,肉在砧板,南宮澈上,還是不上?有種?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