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的秀色田園No.110回不來了
聞言,男人低低地笑出聲,“你這丫頭,千萬別叫錯了爹,爹會很傷心的。”推開拉門的時候,又道:“這門不錯,有點意思。”人走出去,還不忘把門給關了回去。
青舒半天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小姐在這間,在這邊。”古元河急切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夾雜着許多的腳步聲。
拉門打開,青舒擡頭,首先入眼的是神色慌張的周伯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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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彥眼裡只有青舒,衝進門,快速到了青舒跟前,一把將青舒拉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青舒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臉,半天回不過神來。像,真的很像,眼前這張臉與剛剛的黑衣男子的臉很像。只不過這張臉很年輕,而黑衣男子看上去三十好幾的樣子。還有一點不同,眼前的人很少笑,經常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人很神秘、很沉悶、很老成、又有點冰冷的感覺。而黑衣男子,很愛笑,從頭到尾一直在笑,給人感覺溫和無害,非常的親切。
見她只是盯着自己出神,眼裡閃着不知名的光,也不回答問題,周伯彥擡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觸她的臉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而旁邊,護衛長探過兩個丫鬟的鼻息後輕聲道:“無事,只是昏睡過去了。”
顧石頭將小娟背起來往外走,跟在後頭進來的韋鐵錘抱了小魚跟着出去。最後出去的護衛長便關上了雅間的門,親自守在門外。
青舒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周伯彥的懷裡,還被周伯彥摟着腰,瞬間紅了臉,惱怒地推他,“放開我。”
周伯彥見她總算恢復如常,雖然可惜沒有了軟玉在懷,但也放心了,鬆開她,退後三步,“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闖進來弄昏了你的丫鬟?”當他聽說青舒突然出門去了,便心生不安,立刻讓護衛們集合,並問詢過所有人,最後自古強那邊得知青舒的目的地是風味小食鋪,他心下略安。不過,他坐了片刻,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帶着人追了過來。
巧的是,吳小山給隔間的客人上菜出來後,想爲雅間的青舒她們續茶水,於是端了茶壺過來,卻見一個黑影背對他站在小姐所在的雅間門口,他剛想質問是幹什麼的,那人動了,居然進了旁邊的雅間,並關上了門。他不記得今日這間雅間有客人,於是飛快地跑去櫃檯,正跟古元河彙報這事,恰巧周伯彥帶着人急急地衝了進來,張口就問青舒的所在。
大家見青舒好好的,而兩個丫鬟也沒有危險,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護衛們闖進旁邊的雅間一無所獲。裡面是空的,根本沒人。
青舒對黑衣人的出現,還有黑衣人的話,一點都理解不了。思緒依然很混亂,這會兒也沒工夫追究周伯彥對她做的親密小動作,只是皺緊了眉頭。
周伯彥見她又走神了,又問一遍,“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過?到底出了什麼事?”
青舒回神,這纔想起正事,急問,“你爹多大年紀了?”據她所知,兵部尚書周大人應該是四十多歲差不多五十歲的樣子,可週伯彥長的實在太像剛纔的黑衣人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伯彥:……
青舒急的不行,“你怎麼不回答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爹大多年紀了。”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到底和周伯彥是什麼關係?看年齡又和兵部尚書周大人對不上。簡直是一團亂麻,她都快被弄瘋了。
周伯彥看她很激動,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別急,別急,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問?”問完立刻又改口,“先別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切回去再說。”
青舒倒是沒反對,這纔想起兩個丫鬟來,知道她們倆個被送回了馬車上,倒是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半路上,小娟醒了。青舒問她是怎麼睡着的,她說門開了,她以爲是夥計來上第二個菜了,回頭看,只看到一個黑影,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快到府門前的時候小魚才醒,青舒同樣問小魚話,小魚的回答和小娟一模一樣。說白了,兩個丫鬟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讓人給弄暈了。
青舒交待她們,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本就不是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多說無益,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說,兩個丫鬟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回府後,周伯彥示意青舒去他的院子裡說話,青舒對單獨和他相處有點牴觸,不過又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猶豫了一下,轉了方向去他居住的院子。
進了屋,青舒坐在了外間離門最近的椅子上。
周伯彥卻說道:“到裡邊說話。”
青舒不動地方。
周伯彥,“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你有什麼值得我怕的?”青舒直接嗆他,然後起身進了裡間,坐到了炕桌的一邊,這纔回過味兒來,暗罵自己一句白癡,立刻臭了臉色,倒是坐着沒動地方。
周伯彥隨後進來,坐在炕桌的這邊,看了眼她的臉色,問道:“要不要喝點茶水?”
青舒沒好氣地道:“不渴。廢話少說,我問你,你和你家裡人誰長的最像?爹孃還是兄長?”在古代,兄弟間相差十幾歲,二十幾歲的不在少數,二十歲的男人有個三十幾歲的哥哥一點也不奇怪,不排除黑衣人和周伯彥是兄弟的可能。哎呀,反正已經亂的不像話了,搞不懂。
周伯彥的回答有些淡漠,“有人說我長的更像爹一些,也有人說我長的更像娘一些,具體到底像誰更多一些,我不是很清楚。”
青舒的話裡帶出了火氣,“照鏡子你還不知道自己像誰嗎?別敷衍我,快點說實話。”
周伯彥一臉認真地道,“時間長了,不記得了。”
青舒恨不能衝上去掐死他,“是嘛!我今日倒是見到了一個男人,不說氣質,只看長相,你們倒有八九分的相似度。”
周伯彥的身體一僵,眼眸中有什麼情緒洶涌而來,“你說什麼?”
看到他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青舒盯住他,“一個長得和你非常像的男人,突然出現,弄暈了我的丫鬟,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說什麼下次見面記得叫爹這類古怪的話,走了。”
周伯彥霍地站起來,一臉煩躁地在地上踱來踱去,停下來的時候,眼中閃着火氣,質問青舒,“你爲什麼突然去了鋪子裡?”
青舒,“我的鋪子,我什麼時候想去就去,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周伯彥並不接受她的敷衍,幾步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告訴我,爲什麼突然出去?”
“你再這樣動手動腳的,別怪我對你下狠手。鬆手。”青舒一邊皺眉,一邊狠瞪他。
對上她挑釁的視線,周伯彥心底凝聚起的煩燥不知道怎麼一下就消散了。不過,他並沒有鬆開她,而是輕捏她的手背,還翻過她的手心,摩挲着她手心的繭子,聲音低沉而帶着那麼一點蠱惑的味道,“許多事,對別人而言是秘密,對你,可以不是秘密。”
青舒準備揮出去的拳頭,因他的最後一句頓住。
周伯彥順勢將她纂緊的拳頭一併握住,不會握痛她,又不讓她抽走,聲音低低的,沒有情緒的起伏,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你見到的人,大概真的是我爹。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爹孃,離開我已經六年了。我爹當時渾身是血地倒在那裡,他是爲了我娘變成那樣的。當時很亂,分不清敵我,喊殺聲一片,他被留在了那裡。”
“我娘,她從來不是個能讓人看懂的人。我爹倒下前,她心裡住着別人。我爹倒下的時候,她說心裡只有我爹。後來,我們回去找我爹,我卻認不出來到底哪個是我爹。是我娘,她抱着一個面目全非的屍體哭,喊着我爹的名字。葬了我爹,我娘消沉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突然說要出去找回家的路,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舅舅告訴我不怕,因爲孃的家在皇宮,無論走多遠,她一定會回到皇宮來。我不信,我去追她,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卻發現她不是一個人,身邊站着另一個男人。我求她跟我回家。她搖頭,說那個家裡沒有我爹,她不能回去。那天,下着大雨,風很大,她站在懸崖邊,她說希望能夠回到真正的家,對着我笑,跳下了懸崖。”
正聽的專注的青舒感覺心臟一陣收縮,這個女人的心得有多狠,才能在兒子面前跳下懸崖,也不怕給兒子留下心理陰影。好可怕的女人。青舒突然害怕聽下去了。
“我爹曾對舅舅說,我娘是這世上最冷血、最狠心的女人。我偷聽到這話,和爹生氣,幾天沒同爹說話。不過,當她笑着拋下我的時候,我相信了。”周伯彥說着這話,把青舒的雙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看到你爲了青陽跟人拼命,我才知道,世上的女子不全是冷血無情的。”
青舒一臉的呆滯。
“我爹還活着,我猜到了,卻不知他身在何處。他,即便活着,也回不來了。”他頓了頓,“回不來也沒有關係,我只要知道他還活着,這就足夠了。”
青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還好嗎?”雖然一直在強裝鎮定,可到頭來還是泄露了情緒,語氣有些不穩。
青舒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同時也明白了,周伯彥這是承認了黑衣人就是他爹。“他,看着很和藹,很愛笑。信,那封信,應該是寫給你的。抱歉,我,我把它給燒了……不能拿給你了。”
周伯彥剛開始沒聽懂,當想到某種可能,胸腔內升騰起一股火,“你說什麼?”
燒了他爹的信,青舒覺得理虧,可想到這封信差點要了全府人的命,不能拿他爹如何,可他在眼前,於是抽回被他按在心口位置的手,握成拳捶他,“都是你,果然就是因你而起的禍事。”見他臉色很不好看,雙眼冒火地盯着她,她以爲他是怨她燒了他爹的信,使勁推了他一把,“走開,別離我這麼近。”然後側過身去,胡亂從桌角扯來一張寫書信的紙,伸胳膊拿了毛筆,卻發現沒有可沾毛筆的墨,一臉懊惱地瞪他,“磨墨。”
周伯彥的臉色很不好,卻也拿過硯臺,往裡放了點水,細細地磨。
青舒也等不了他弄太好,有點意思了便沾了毛筆寫字:吾兒,聞得吾兒心有所屬,爹甚慰。明日午時三刻,望吾兒攜他立於風味小食鋪前片刻。爹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便足矣。
周伯彥盯着紙上的字半天沒說話。
青舒見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便悄悄往旁邊挪,一點一點的挪,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走人。但遺憾的是,在她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手腕一下被他抓住。
周伯彥的視線還在紙上,“想去哪裡?”
青舒惱,“我又不知道這是給你的,燒了也不怨我。”
周伯彥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腕不鬆手,“只有這些?”
那個印,還真的是個禍端,不能亂說的。可事到如今,他有權知道。青舒一臉彆扭地道:“你,你往下一點。”她還不想死,可不想被人聽了去。
周伯彥不明白她的用意,就那麼站着不動。
青舒覺得跟他說話太費勁,於是自由的一隻手直接抓了他的衣襟往下扯,兇巴巴地道,“過來一點兒,往下一點兒。”
周伯彥順勢俯身向她靠近,鬆開抓着她的手腕,雙手自她的兩側按在了炕沿上,有點將她圈在懷裡的感覺。
青舒這才發現自己辦了一件蠢事,他的臉和她的很近很近,近的都能數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她鬱悶,坐在炕上的上身不自覺地向後微仰,與他勉強拉開那麼一點距離,“你側過臉去。”
他這次倒是很合作。
青舒揪着他的衣襟,有些不自在地在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話,“上邊蓋着西昌國皇族之印。”
周伯彥聽罷,身體一僵。
青舒推了推他,“就這些,你可以讓開了,我餓了,我要去吃飯。”
他深吸一口氣,“沒了?”
青舒點頭,“沒了。我當時想不通,如果是陷害,信的內容太奇怪了些,便猜是不是送錯了地方。我便想着,去鋪子裡吃飯,會不會發現些什麼。沒想到,就那樣了。”
“去鋪子裡吃飯做什麼,你應該直接站在鋪子前。”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又不是他兒子的心上人,我幹嘛要站到那裡讓他看?趕緊讓開,我要去吃飯。”她又推了他一把,沒推開。
“誰說不是的,你站在那裡正好成全了他。”
青舒的眼睛瞪老大,“你……你胡說什麼?”
他卻站直了身體,從懷裡拿出寶藍色的錦帕,打開,露出一對盈白的玉鐲。
青舒低了頭,“快點讓開。”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抓住她的右手腕,不給她退縮或逃跑的機會,給她戴上,然後拿了另一隻鐲子,抓了她的左手又給戴上去,並在呆住的她耳邊低吟,“爹也見過了,信物也收下了,等到明年,我們就成親。”
成親兩字將青舒被震飛的神志收回,只見她大喊出聲,“本姑娘瘋了纔會嫁給你。”喊罷火大地摘下手腕上的一隻鐲子,擡手要丟出去。
周伯彥已經退後,揹着手說道:“兩千兩一隻。”
青舒丟出去的動作硬生生地頓住,“多,多少?”
“一隻兩千兩銀子,一對兒便是四千兩。”
青舒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周伯彥,“你花四千兩銀子就買這破玩意兒?既不能當吃,又不能當喝,保不齊哪天不小心碰到哪裡就碎了,四千兩就沒了。”
周伯彥被她的反應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咳嗽一聲,“那你喜歡什麼?改天再給你買。鐲子,先將就着戴。”
青舒低着頭,將另一隻手腕上的也摘下來,小心翼翼地將一對玉鐲放到炕桌上,站起來,“我不喜歡這個,等我想到喜歡什麼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說着,強作鎮定地往外走。
周伯彥眼一眯。
青舒這時候又說話了,“我喜歡的東西,肯定是世上非常珍貴的東西,你確定能給我買?”
“嗯。”
“成,先記着,等我想好了,一定找你要。”
“不是敷衍?”
“不是敷衍。到時候,只怕你給不起。”青舒的眼中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邁步出了門檻兒。
“等一下。”
青舒腳上的動作一僵。
周伯彥將她扯回門裡,“要我相信你,可以。爲了證明你的誠意,”然後一指左臉,“像對青陽那樣。”
青舒的回答是,惱羞成怒地將他的胳膊擰到青,然後揚長而去。
雖然被擰的很疼,可週伯彥的臉上卻掛着淡淡的笑意。他這會兒也覺得古瑞星的話一點都沒錯,果然,他的眼光很特別。
午夜夢迴,看着自窗外射進的黯淡的月色,青舒回憶着玉鐲套到手腕時的觸感,還有他明明被擰的很痛,卻微笑以對的模樣,有點茫然,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很微妙的感覺。夢裡,有個影子越來越淡,已經淡的模糊不清,可是,強行往她手腕上套鐲子的他的面目是那樣的清晰。她翻過身,閉上眼睛靜靜地躺着。
第二天天氣晴好,是青陽沐休的日子。青陽跑去求青舒,說想帶陳喬江和洛小榮到莊子上玩兒。青舒答應了,讓古強安排車馬及隨行人員。
陳喬江是陳知府的寶貝孫子,洛小榮是洛尚書的寶貝孫子,青舒自然不敢怠慢,自己也跟去了。周伯彥帶了六個人也去了。
到了莊子上,青陽帶着陳喬江和洛小榮去參觀後頭的牲口棚,然後看大豬小豬,看雞鴨鵝。他們也不嫌髒,跑進了白日裡圈雞鴨鵝的柵欄,撒歡了跑,追的雞滿柵欄的飛、鴨鵝亂叫着四處跑。陳府跟來的婆子和洛府跟來的丫鬟那個急,求着各自的小主子趕緊出來。
陳喬江和洛小榮跑的正歡實,根本不聽,扯着準備出去的青陽不讓走,說這個好玩兒。最後是莊子裡每日負責餵養雞鴨鵝的婦人發現,以驚了它們沒蛋吃爲由強給他們三個勸出了柵欄。
這邊沒得玩兒,他們三個便跑出了莊子,一會兒在地頭兒瘋跑,一會兒跑去放牛的張大那邊,沒一刻安生的時候。有書童和護衛跟着,青舒也放心,任他們跑。
青舒帶着小娟在地頭兒走,邊走邊看莊稼地。今春雨水充足,地裡的各種作物長勢良好,雜草也多,因此大家都在忙活除草的事。
小娟一指路邊,“小姐,那邊有很多野菜,奴婢想挖點兒回去吃。”
野菜?青舒眼一亮,“好啊,你教我辨認,我也挖,沾醬吃最好吃了。”
“小姐,沾醬吃是指沾醬油嗎?醬油很金貴的,做菜都捨不得多放,沾野菜吃多浪費。”
青舒一愣,然後笑道,“天呀,開春的時候,我怎麼沒想到試做大醬!不管了,你趕緊去取籃子和挖野菜的用具過來,咱們先挖野菜,至於大醬,回去我再慢慢琢磨。若是能做出來,那就太好了。”
小娟一向是青舒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不理解,她也不太深究,只管完成青舒交待的任務。不過,她也不是粗枝大葉的什麼也不管不顧的,離開的時候,居然跑到了站在另一邊的周伯彥跟前,指着青舒的方向說了幾句什麼。
青舒搖頭,向小娟指的野菜多的地方走了過去。青舒邊走邊看,可食用的野菜確實不少,大概是附近的農婦不敢到莊子附近挖野菜的關係,居然沒有挖過的痕跡。青舒看的高興,只管低頭看着野菜走,倒是沒注意自己走的有些遠了。
等她看到小時候常挖的一種植物時,高興地蹲了下來。其實她不知道它叫什麼,小時候,村裡的孩子都叫它甜草,原因無它,因爲它的根莖咬起來是甜的,當時聽大人說可以入藥,至於治什麼病的,她可就不清楚了。她很想挖它出來,即便它的根莖還沒有長好。不過遺憾的是,她沒有工具。
她擡頭,想看看附近還有沒有甜草,卻看到五六十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下坐着一個農夫打扮的男人,正在對她笑。
她吃驚之餘霍地站起來,提了裙襬轉身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周伯彥,周伯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