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神將府

“神吒司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元日來尋神將府的麻煩,這也太過分了。”

三斤憤憤不平,說着又怔了怔,也想起了白益與馮鷹的恩怨,“難道他們是受馮鷹指使過來的?”

李不琢沉吟一會,卻搖了搖頭。

“說不準。神吒司雖然地位特殊,但新封府直獄神將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絕不敢無端來找麻煩。”

況且從當初他送舉薦信去神將府,白益對他的態度來看,這二人之間的貓膩還說不清楚。

李不琢連忙交代三斤回去待着,自己則去白府找白遊。

元日喜慶日子,白遊竟也沒出去和狐朋狗友飲酒作樂,而是在家待着,懨懨坐在桌邊。李不琢剛被門子領着進去,一到門口,白遊一怔,連忙起身。

“李兄怎麼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幾時回來的,怎麼也沒知會我一聲。”

“前幾天回來的。”李不琢無暇寒暄,壓低聲音直接說:“我剛路過神將府,你二叔那邊好像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白遊皺眉。

“神吒司的人守着神將府,我遠遠看了一眼,但沒過去。”李不琢道。

“神吒司!”

白遊聞言他沉重道:“前些天太爺把二叔大罵了一頓,將他掃地出門,所以這些天他都在神將府,甚至元日都沒回來吃飯。”

“爲什麼?”李不琢心裡浮現起白益那副平靜淡定,永遠智珠在握的模樣,想不出來他會是怎麼忤逆了白老太爺,以至於掃地出門。

白遊頭痛地揉着額角:“二叔他寫了一封‘七罪疏’,要上諫天宮,細數司天宮長目上尊楊煉的七條罪證,要請玄微聖人罷黜楊煉的尊者之位。太爺說二叔忤逆聖人,不准他上諫,親自都抄鞭子要執行家法了,我卻是頭回見到二叔那麼倔,被掃地出門時頭也沒回。”

“七罪疏?”李不琢驚得張了張嘴,七天宮中任何一位上尊都是位居一品,自身也至少是頂尖宗師,甚至還有兩位半聖。那位長目上尊,正是縱橫家領袖人物之一,把持司天宮任免浮黎十六州絕大多數官吏的權柄,可謂隻手遮天。

“這一上書無異於直接踹長目上尊的臉啊,他爲什麼這麼做?”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白遊搖頭嘆氣,“先把消息帶給我爹去。”

…………

白府,白遊之父白瑜聽罷李不琢與白遊傳來的消息,端着茶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睜眼時,他臉色沉重:“來的真快啊。”

接着沉吟了半晌,也不說話,李不琢道:“白將軍不像是莽撞的人,怎麼會這樣做?”

雖然心知縱橫家和徐門不對路,但按李不琢所想,白遊三十有餘便成直獄神將,完全沒必要如此莽撞,就算要扳倒楊煉,也理應徐徐圖之。

白瑜搖搖頭,良久才說:“他有自己的打算。”

“眼下最緊要的事還是給二叔他結圍,這事太爺還不知道,爹你得拿拿主意啊。”白遊急切道。

“白兄別急。”李不琢輕按白遊左肩,“白將軍畢竟是直獄神將,又是狀元出身,名聲在外,神吒司再勢大,也沒法給他安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抓走。還是先靜下來再想辦法。”

“想辦法?這事還真想不出辦法。”白瑜垂首嘆了口氣,擺擺手,對白遊道:“李不琢說得不錯,神吒司沒罪證也沒法抓人,想必已經走了。這時候我不便過去,你代我去看看。”

…………

直獄神將府本是沉戟街上一等一的建築,無論階前兩隻二人高的紅玉大獅子,還是赤漆大門上的狴犴神獸門額,都淋漓盡致展現着威嚴氣派,但此時,神將府進門處浮刻着雷紋獄字的照壁下一片狼藉,散落着書籍、衣物、香爐,花瓶、紙筆等一干雜物。

在聖人祈谷的元日,十二名身着青蟒紅袍腰佩長刀的神吒軍以有人密告直獄神將白益私藏禁品的由頭在府中肆虐一番,把四處的盆栽書櫃都翻了個底朝天,旋即揚長而去,絲毫沒把仍在府中的直獄神將放在眼裡。

沉戟街上見到的人都驚訝不已,有眼力的人便看出神吒司根本是隨便尋了個由頭來找茬的,完全就是在羞辱白益。

有人不由唏噓感慨:“神將大人當年以幽州狀元的名頭入仕天宮,可謂如日中天吶,前幾年做了直獄神將後卻就此沉寂下來,聽說這麼些年過去,連修爲也不進反退,這些神吒軍是吃準了這點,纔敢這麼放肆。”

而這時,身爲當事人的白益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寬鬆大氅,正在書房裡鋪紙提筆,慢慢寫下一個“靜”字。

李不琢見這字行筆沉靜,筆鋒絲毫不亂,看來白益並非爲了求靜而寫靜字,而是心中真的對神吒軍上門羞辱的事波瀾不驚,不由暗讚一聲好氣度。

而從白府尋來,連氣都顧不上喘一口的白遊見狀卻不由憋悶道:“別人都把你府上翻了個底朝天了,還有閒心寫字呢!”

白益收筆道:“不然提劍過去,把那幾個來我府上搗亂的神吒軍都砍了?”

“這法子倒是解氣!”白遊立馬稱讚,但心裡也不至於把這話當真,只是見到白益淡定的模樣,也心安了不少。

白益搖頭笑了笑,看向李不琢:“不琢也來了?縣試過後,可有小半年沒見你了,我觀你氣脈通暢,已不止是坐照圓滿,還通了至少六道奇經,看來你又有奇遇啊,這次府試你有幾分把握?”

李不琢搖頭稱不知道,白益點頭道:“無怪,府試連年有變,不知道纔是正常。”

白遊見白益還有閒心關心其他的,急切問道:“那幾個神吒軍走是走了,可之後的事怎麼辦?”

“什麼事?”白益眼皮一擡。

白遊喉結一動,雖說在他白益面前沒什麼禮數,可比起他那面冷心軟的親爹,他打心眼裡還是有些怕自己這位掌一府刑獄的二叔的。

好在李不琢站出來幫白遊問道:“楊煉手握權柄,隻手遮天,白將軍爲何要以一封七罪疏,和縱橫家直面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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