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在樓梯口,又見到了一位熟人,就是昨天說他沒心沒肺的小女人,李麗萍。
脫了工裝的李麗萍今天穿着一件白裙子,高挑的身材更加動人。
“李主任,你也來學習了?”賈公正驚奇地問。
“得得得!你這不想見我也用不着寒磣我吧?誰是李主任?我告你我是李主任了?我就是李麗萍,當個監理就沒心沒肺了。”李麗萍假裝生氣地說。
賈公正被李麗萍這麼一鬧,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李麗萍走近賈公正,貼着賈公正的耳朵說:
“看你個沒心沒肺的,我又沒惹你,你緊張啥?告訴你吧,咱倆以後就是同事了,我也是被你們王總逼得來學習的,也是你們公司替我報名的,一看就知道你還不如我呢,遇到個事還不知所措呢。”
賈公正這纔敢看了李麗萍一眼。
李麗萍整個人眉飛色舞,顯得異常激動。本來就年輕,再加上說話激動,臉蛋早已紅潤透底,更是嫵媚動人。
“我也就是在新城聽慣了你給我講解現場的情況,好長時間沒跟你聯繫上,還以爲你在地球上消失了呢,只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你可別當真,我這人一陣一陣的,估計過會就好了。”
賈公正不知道李麗萍見了別人是不是也很能說,一見到自己怎麼就說個沒完。
這估計就是女人,心中有了感動,行爲就變得感性,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
賈公正也覺得李麗萍更可愛了。不過,只能是可愛,別的不能再有了,賈公正告訴自己。
“我是從新城回來不久就被公司安排到了梁山,梁山聯建管道事情繁多,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工程質量千瘡百孔,每天都快忙死了,實在不好意啊,李主任。”賈公正一本正經地說。
“我錘死個你,怎麼還叫李主任,叫小李,或者直呼李麗萍!”李麗萍假裝要用拳頭重打賈公正,結果只是輕輕觸了下。
“我們幹監理的不像你們移動公司人員,工作固定,我們監理就是有活就有乾的,沒活也就休息了,不固定啊!”賈公正說出了自己的難處,也是有意識跟李麗萍撇遠點關係。
不是一個層次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少來吧!我看你就是對我有成見,專門有意躲開我。”李麗萍說話還是那麼任性,“不過,這次你跑不了了,我又追你追到梁山了,看你還往哪裡跑?天涯海角,你跑哪裡我追到哪裡!”
“快別開玩笑啦,等梁山基站工程開工了,聽你調遣不就行了。”賈公正想打住李麗萍這種胡攪蠻纏地“亂說”。這話要是讓李娟知道了還了得?
課間休息時間很快到了,培訓老師叫着回去上課了。
賈公正坐在最後一排。隨後的課,賈公正已無心聽課,賈公正用自己的眼睛在三百多號聽課的人羣中搜索,最後將目光鎖定於一點,這一點就是李麗萍。
李麗萍說話太隨意了,怎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事實我跟她並沒有發生什麼啊?不就是新城檢查有次接觸嘛,到了她嘴裡怎麼變得我好像是她男朋友似的。她爸可是西天省通信管理局的副局長,她要是胡來,誰敢惹她呢?估計誰也不敢惹她。
賈公正由李麗萍想到了李娟。李娟那麼地善良,那麼地善解人意,典型的知識分子女性。無論自己幹什麼,只要是自己定下的事情,李娟都是默默地百分之百地支持,寧可犧牲自己,也毫無怨言。這纔是自己的媳婦,千萬不能做對不起李娟的事情,賈公正告訴自己。
此時此刻的賈公正,反而有點“恨”李麗萍了,有點不想跟李麗萍共事的感覺了。